林漱玉心裡驚慌失措,來的路上很窄,可見是步行的,也可以理解為挑著的,速度很慢,所以小黑可以追蹤到林淑梅的氣味。可到了大路,小黑聞不到林淑梅的氣味,所以不知道往哪裡走。能達到這樣的效果,林漱玉猜測,那就是換了車馬之類的交通工具。
有了這個推斷,林漱玉看向小黑所在的位置,果真在地上發現兩個清洗的車轍,這輛車子是往南行使的。林漱玉無比感謝現在的路全部是泥土路,只要有車,都會在上面留下車轍印。
「小黑,往南追!」林漱玉很快做出判斷,指著南方,相信自己的判斷。
小黑得到林漱玉的指令,在車轍的地方聞聞了,就追這輛車的味道。掉頭就往南方跑去,小寶跟上。遷就林漱玉的速度,小黑和小寶的速度下降很多。沒有汽車,沒有電動車,也沒有自行車,只能靠兩條腿。
不一會兒,林漱玉的喉頭腥甜,胸口悶疼,這是嚴重缺氧的結果。林漱玉知道自己堅持不了多長時間,小黑,小寶的體力還可以堅持一段時間,但小黑畢竟是個動物,小寶又是個呆萌的,遇到一點問題,就會被難住,不會動腦筋。這可讓林漱玉愁得要命,再這樣下去,她是找不到小黑的。
就在林漱玉的腿越來越重,對面駛過來一輛馬車。
林漱玉眼睛一亮,如果可以得到此人的幫助,借到馬車,或許就可以更快一點找到小妹和香草。想到這,林漱玉站在了路上見,搖搖雙手。嘴裡大聲喊道:「停一下,停一下!」
對面過來的馬車速度很快,看到林漱玉,車伕連忙拉緊韁繩,在林漱玉前面大約五步的距離停下來了。
「你這小姑娘,如此魯莽,站在路邊。撞到你算是誰的錯誤。」那個黑臉的車伕。對著林漱玉吼叫,十分生氣,他還沒有遇到當路纜車的小姑娘。
林漱玉來不及行禮。急忙說道:「這位大叔,我兩個妹妹被拐子騙走了,我家的狗記住了我妹妹的氣味,所以追到這裡。只可惜我是一個小姑娘跑不快。想借大叔馬車一用,不管能不能追上我家小妹。小女子都會以十兩銀子答謝。」
林漱玉趕緊從儲物戒指裡拿出之前青林子扔在菜園子裡的銀錠子,一個十兩的銀錠子。
車伕很是為難,他是想幫忙,可他只是個車伕。車裡的少爺不發話,他也不好幫忙呀,轉頭問道:「少爺。您看我們幫不幫忙?」
林漱玉見車伕做不了主,跑到馬車旁邊。哀求說道:「這位公子,求求你了,幫幫我吧。我的兩個妹妹才不過六七歲,被拐子偷走了,還不知道會賣到什麼地方呢!只要您幫忙,或許就可以改變她們以後悲慘的命運。」
林漱玉剛說完,馬車的簾子掀開了,露出一個清俊的男子,柔聲說道:「姑娘請上車,我這就讓七叔掉頭。」
林漱玉見此人願意幫忙,非常感激,說道:「多謝!」林漱玉很焦急,慢腦子都是妹妹被虐待的畫面,沒有認出車裡的男子曾經見過一次面。
「那位兄弟不要上來嗎?」男子輕聲問道,嘴角帶笑。
林漱玉還沒回答,小寶便回答說道:「沒事的,我跑的很快!小黑,快走!」小寶催促小黑往前跑,他追了上去。
小黑得令,迅速往前跑,小寶腳下生風,跑得飛快。這個叫七叔的黑臉漢子,趕緊調轉馬頭,追了上去。
林漱玉靠近七叔,問道:「大叔,您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什麼車啊?」
七叔想了想,回答說道:「半個時辰前,我的確看到了一輛馬車。」
林漱玉一聽,根據速度,路程計算,如果這一路上只遇到一輛馬車的話,那淑梅和香草很有可能就在那輛車上。
大約追了兩個時辰,小黑在一個岔路口停了下來,仔細聞聞,突然在往左拐的岔路口發現了一個手帕,上面有一朵梅花。小黑叼起,跑到馬車旁邊,搖頭擺尾樣子,就知道找打了線索。
林漱玉打開馬車簾子,一看白色的帕子上面,居然還有兩三朵可愛梅花,正是杜氏給他們姐妹做的帕子。帕子都是貼身帶的,如果不是被人硬性拿出來,那就是林淑梅自願拿出來扔下來的。
對了,林漱玉想起來了,之前給兩個妹妹講故事,就有一個機智小孩被人迷暈了,他把衣服撕成碎片,走一段距離就扔一段,給家人留下線索,所以很快就被家人找到了。
林淑梅嬌憨可愛,也很聰明,最喜歡講故事,有時候還給香草講一些從她和娘親杜氏那裡聽來的故事。
「往左邊拐!」林漱玉指著左邊的岔路口,這是妹妹留下來的提示。
一行人再次往前飛奔,大約過了一個時辰,終於在一個氣派的院子附近停下來了。小黑四處嗅嗅,在一個角門的位置停了下來,上去就用兩隻爪子撓門。
「小黑,過來。」林漱玉輕聲說道,摸摸小黑的腦袋。
小寶渾身都被汗水打濕了,滿頭大汗,頭頂上一直冒著熱氣。
這樣的大戶人家,不是她一個小女子能夠隨意進入的,她先打聽一下,確定小妹是否在這戶人家。林漱玉把錢給了車上的男子,便跳下了車,跟著小黑,往前跑去。
車上的男子並沒有上前幫忙,而是讓七叔把馬車聽到拐彎處,他想親眼看看這姑娘怎麼找人?如果沒有認錯的話,此人就是上次在青山縣賣藥材給他的女子。
林漱玉上前敲門「匡匡匡」,不一會兒只聽見「吱呀」一聲,開了門,問道:「你找誰啊?」一個壯實的婆子露出了一個腦袋。
林漱玉上前,微微笑著說道:「大娘,請問府上還需要丫鬟嗎?」
壯實婆子上下打量了林漱玉一眼,才惋惜說道:「丫鬟是不缺,之前家裡缺童養媳,不過你來的不巧,剛才我們家就聘了兩個童養媳。你模樣出挑,就是這年紀大了些,比我們少爺大不少呢!」
兩個童養媳?數量正好兩個,而且童養媳的年紀一般很小,非常符合香草和淑梅年紀,看來就是這家沒錯了。
「大娘,我家裡爺爺奶奶生了重病,沒錢治病,我雖然年紀大了一點,但卻更能伺候好的小少爺,我可比哪些小毛丫頭會得多。」林漱玉繼續自我推薦,她今日無論如何都要進這個府裡。
「那你等等,我給你通傳一聲,若我們夫人同意了,我回來告你一聲。如果家夫人不同意,我也懶得來跟你說一聲,你就自己走吧。」壯實婆子關了門。
林漱玉已經可以肯定淑梅和香草來到這裡,只是她不會武功,只有符篆也是對付妖魔鬼怪的,沒辦法對付人。不會輕功,只能爬牆,就在林漱玉騎在牆頭上的時候,看到了那個壯實的婆子,趕緊下了牆頭。
壯實婆子開了門,說道:「我們家夫人同意了,你可以跟我一起進來了。只是這個男的,不能進去。」
林漱玉點點頭說道:「知道了大娘,我跟哥哥說兩句,等拿了賣身錢,給了我哥哥,就讓他離開。」
「哦,他是你哥哥,那進來吧。」裝飾婆子說道,至於小黑,早就從不遠處的一狗洞裡鑽進胡家了。
小寶跟在林漱玉的身邊,一聲不吭,表情嚴肅。
林漱玉剛才忙著想解救香草和淑梅的法子,沒有注意到太陽已經下山了,天色暗了下來,小寶已經轉變成小衛。
七拐八拐,終於到了一個氣派的正堂門口,促使婆子才高高在上說道:「你等著,我去給你通報一聲。」
「有勞大娘了。」林漱玉嘴甜說道,沒有讓粗使婆子看出異樣。
現在只剩下林漱玉,小衛。林漱玉看向小衛,說道:「小衛,求求你救救小妹和香草。」
林漱玉並不知道此時她的眼睛蓄滿淚水,亮晶晶的,原本就十分美麗的面容更添幾分嬌弱。被林漱玉這樣看著,小衛心跳錯亂了幾下。
「我會的。」小衛沉聲說道,分不清楚那是什麼感覺,只用冷漠掩飾內心的悸動。
林漱玉感激說道:「謝謝你,小衛。」
小衛沒有吭聲,好一會兒才說道:「你不用擔心小妹和香草,你只要保重你自己就好,等到天黑的時候趁亂逃出去。」他是進了胡家院子,走到半路的時候變成小衛的。如果是在外面,絕對不會讓林漱玉進來的。
「我會保護自己的。」林漱玉點頭說道,這點自保能力還是有的。
壯實婆子顫巍巍,喜笑顏開地走了過來,手裡拿著一個包裹,說道:「這裡是一百兩銀子,夠給你爺爺奶奶看病的了。」其實還有一百兩已經裝在她的懷裡,原本就很碩大的胸部,又鼓出兩個不規則的包包,挺逗趣的。
林漱玉打開來一看,裡面是一百兩引子,交給小寶,說道:「哥哥,你拿回去,好好給爺爺奶奶看病。」
小衛會意,接過來,說道:「你在胡家好好過日子吧,哥哥有空會來看你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