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漱玉問道:「爹,你知道哪裡有賣硃砂嗎?」昨天二大爺非常失望,加之昨天的夢境,她還是用功學習畫符。常言說得好,技多不壓身,說不定哪天就能保命。
林海疑惑,問道:「硃砂?是不是道士用來畫符的東西?」
林漱玉點點頭說道:「是的,就是那個東西!」
「你要硃砂做什麼呀?」林海問道,看向林漱玉,不明所以。
「這硃砂可是好東西,可以辟邪的,我們家在山腳下,蚊蟲蛇蟻,特別多,我們再買點雄黃。」林漱玉解釋說道,但願這個解釋,父親可以接受。
林海笑笑,猜到小姑娘可能都害怕蛇,點頭說道:「走,我帶你去買點!」
林海帶著林漱玉去了上次賣鹿角的謝家醫官,正好謝大夫也在,給林漱玉包了硃砂,雄黃,花了三百文。林海知道家裡的錢都是漱玉賺的,也不心疼,爽快地付了錢。
林漱玉小心翼翼裝好,跟著父親回家。
到了家,杜氏已經蒸好了饅頭,準備好糖果,又做了一碗大肥肉,還有一壺小酒,跟著林海一起去祠堂。林漱玉還記得看管祠堂的老人林石頭,給這老人家也帶了兩個白面饅頭,一碗肉!祠堂裡的供奉,在擺了一天之後,還要拿回家吃掉,以示祖宗的恩惠。
林漱玉回家之後,看了後院的西瓜長勢,不敢再澆如意金缽裡的水了,就讓這些西瓜自然生長吧。
正值收割小麥,林海家裡也就兩畝小麥田,至於沙地裡,因為貧瘠,所以冬天的時候沒有種東西,只是夏天的時候種點高粱或者紅薯。
古代收割,可不是輕省的活!林海便找到林剛,林柱,決定三家一起幹活,這樣快點。
三家關係本就很好,林剛和林柱家裡都有牛車,林海也是幹活的能手。周桂花,趙紅英都知道杜氏身子不好,便讓杜氏帶著林漱玉做飯,看場!另外兩家人把口糧和菜每天早上送過來,作為當天的口糧。
杜氏也領情,做飯也盡心,林漱雪,林淑梅挖野菜,桌子上就多了一道爽口的涼拌野菜!
「嫂子,你這飯做得真夠味,我們比以前吃的都多。」林柱吃了白米高粱飯,喝了一口野菜蛋湯,稱讚說道。
杜氏笑道:「多吃點,下午好友力氣幹活。」
林漱玉見林栓吃完一碗飯,便伸手說道:「栓子哥,我給你盛飯!」
栓子有點不好意思,說道:「謝謝!」
「不用謝!」林漱玉嬌笑,「大伯,大娘,叔叔嬸嬸們,晚上想吃什麼,我和我娘給你們做。」
周桂花笑著說道:「漱玉,攤蔥油餅吃吧。」
「行,我待會去挖香蔥!」林漱玉笑著說道,「保證讓大家吃的好好的。」
吃好飯,杜氏發了面,林漱玉出去挖野香蔥,小狼崽子跟在她身後跑前跑後,才上山,就不見了蹤影。等林漱玉挖了一籃子野香蔥,小狼崽子已經捉到了一隻肥肥的野雞。
林漱玉不殺生了,但小狼崽子吃葷,她也不能攔著它獵物。
回家之後,杜氏見小狼崽子吊著一隻野雞,笑了,摸摸小狼崽的頭,說道:「晚上給你肉吃!」說著便拿了野雞到小溪邊清理。
晚上的時候,杜氏和林漱玉攤好了蔥油餅,少了稀飯,燉了野雞!晚上眾人回來之後,欣喜不已,每天吃現成飯不說,還能吃到肉,比平時吃的好多了。
男人們去場上看小麥,女人在家裡看家。林漱玉則是點著小油燈在黃表紙上畫符。之前使用小樹枝在沙盤上畫,已經可以畫得有模有樣,可毛筆和小樹枝差別太大,林漱玉根本就控制不好毛筆字的力度,真真地就成了鬼畫符。
林漱玉看著黃表紙上亂七八糟的線條,欲哭無淚!真想放棄,可每當她想放棄的時候,總會做噩夢,不是被毒蛇纏住,就是被掛在蜘蛛網上,五花八門,反正就是又疼又難受,痛不欲生。林漱玉每天都會練習到深夜,家裡的黃表紙不多,林漱玉就沾水在炕桌上用毛筆寫。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林漱玉終於在五天之後,用毛筆畫線條,運用自如。林漱玉在小碗裡倒了硃砂,然後又倒了如意金缽裡的水,調成汁兒,用毛筆沾了硃砂水畫符。林漱玉從拿到《符咒大全》就開始畫第一張,練習的時間最長,此刻聚精會神,嘴裡念著真經,一氣呵成。只見收筆之時,一縷金光從符中閃出,林漱玉腦子裡豁然開朗,赫然閃現出平安符!
哎呦,這東西好啊!平時以前經常從電視上看到有人去寺廟或者道觀求平安符!可以驅邪保平安!既然對了,那就多畫幾張,給家人都帶上。林漱玉一鼓作氣,畫了六張,用完了小碗裡的硃砂水。
林漱玉用心做一件事情的時候,注意力非常集中,成功率也很高,所以六張平安符都成功了,沒有失敗品。林漱玉按照腦中裡的提示,正方形的符咒,線條在裡面,按照對交線對折。林漱玉放了一張在自己的荷包裡,另外幾張,明天給爹娘,兩個妹妹帶上。
林漱玉不知道如何解釋這些平安符,便只能收衣服的時候,偷偷裝進父母的衣服裡。至於兩個妹妹,好糊弄,給她們穿衣服的時候,直接放在衣服裡的內襯裡。
農忙的日子非常累,這麼多人用了,整整六天才把所有的小麥拉到場上。
林山聽說了林海和林剛,林柱三家一起幹活,並沒有找他們家,心裡有點惋惜。在林剛,林柱他們幫助林海在地裡收割的時候,正好碰到林山一家在幹活。
林婆子中午給家裡人送水,看到原本屬於他們家的小麥,現在變成林海的了,一陣肉疼。因為有林山在,林婆子不敢說什麼,不過臉色不好,沒少往這邊扔眼刀子,翻白眼。
林漱玉和妹妹抬著裝著綠豆水的罈子,正好跟林婆子一路。
林漱玉見林婆子的樣子,覺得好笑,她也不怕白眼珠子翻不回來啊!
林漱玉,林漱雪姐妹倆和林婆子打招呼,這老婆子居然理都不理,還是一個勁兒地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