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刻著他名字和生辰八字的鉑金戒指戴在她手上熠熠如星,帶著一種薄涼的寒光,卻不及他為她戴戒指時的手涼的像冰一樣讓她心驚!
「你知不知道剛剛有多危險!就算你會游泳你也不能說跳就跳啊!誰知道水深有多少!萬一你不小心出了事怎麼辦啊!」牧可氣的一拳捶上顧燁廷的胸口,雖然嘴上忿忿的說著,可是卻連忙把身上披著的外套脫下來覆在顧燁廷身上。
「我一直認為不管再艱難的環境,尋找這對戒指都是值得的。而現在我卻覺得,最值得而珍貴的不是這戒指,而是你剛剛對我表白的那番話和那個吻。」
他溫暖而深情的話讓牧可忽而想到什麼般的瞪大眼睛,「顧燁廷!別告訴我你剛剛是故意不上岸讓我擔心的!」
他要是敢說一個『是』的話,她可真會分分鐘neng死他!這個傢伙,他知不知道他騙了她多少眼淚和擔心啊!這個可惡的男人!她都這麼緊張了,他居然還有心情跟她開玩笑!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雖然你已經戴了我的戒指,也是我的人了。但是我還是要說,牧可,你願意嫁給我嗎?如果你願意的話,就為我戴上這枚戒指。」
雖然眼前的男人一雙墨色瞳孔裡只映著她的影子,修長的手指從盒子裡拿出那枚男款戒指舉在她眼前。語氣認真,動作虔誠。
可只要一想到剛剛他為了套她心意故意嚇唬她的事,牧可直接把頭一擰,「哼!欺負我還讓我答應?我不願意!」
「你說的是真的麼?」顧燁廷深深的看著她道。
下一刻他竟握著那枚戒指揚起手——
牧可眼疾手快的抓住顧燁廷的手,完全無法理解他這個拼了命才把戒指撈上來,現在卻打算扔掉的舉動!「你幹嘛啊!」
顧燁廷情緒很淡的道,「如果你不願意,那今晚我精心準備的這一求婚就沒有任何異議,這戒指更沒有任何意義了。」
「哎!」牧可頓時緊緊的抱著顧燁廷的手臂,一副死都不撒手的架勢霸道的說,「不許扔!上面可有我的名字和生辰呢!要是就這麼給扔到了湖裡去,就像把我沉到湖底有什麼分別?」
然後牧可飛快的搶過顧燁廷手上捏著的戒指,生怕這個說一不二的男人下一刻就真的把戒指給扔了!隨後她扯過顧燁廷的手不由分說的把戒指套了上去。
「我手上戴著的戒指上有你的名字和生辰,所以『以示公平』你也要戴上刻有我名字的!」牧可想破了腦子才為自己這『霸道』想了個最完美的借口站穩腳根。
「就這樣?」他看著她的眼睛。心裡在想:這位小姐,我是在很認真的向你求婚。就因為『以示公平』所有她才幫他戴上這戒指?為什麼他反而覺得這非常不公平呢?
「然後,然後——」牧可小臉一紅,扭捏了一下說,「好吧,我暫且答應你的求婚,不過在咱們結婚以前,我還是得繼續的,好好的考驗考驗才算數!萬一你要是對我家暴,或者外面有其他小三兒過來攪局的話,這到時都會變成我重新考量的諸多因素!」
顧燁廷勾唇,「放心,我絕對經得起組織的考驗,別說是結婚前,結婚後考驗一輩子都行!不過,剛剛我明明聽到有人說願意接受我的理由不是為了什麼公平不公平,而是因為喜歡我呢?說你愛上我,擔心我有什麼可害臊的?難道我會去笑話一個要跟著我一輩子的女人麼?」
牧可瞇眼,是啊,他當然不會笑話了,他最多會像現在這樣露出『揶揄』的眼神而已。
是的,而已。
牧可哼道,「我才不擔心你呢!我是沒拿手機,又不會划船,你就這麼把我給扔湖中心了讓我怎麼上岸啊!」
死鴨子嘴硬雖然已經是她的強項了,但是!哼哼,她就是不想看到每次總是他如願以償的死相!
「知道我什麼時候最想吻你麼?」雖然顧燁廷身上是濕透的,臉色隱隱透著蒼白,卻絲毫沒有落難的感覺,帥哥就是帥哥,哪怕在這種情況下也帥的一塌糊塗!白色襯衫黑色長褲的就像暗夜的王子一樣讓她又是出神又是臉紅的暗罵了自己n句沒出息!
不過當聽到顧燁廷說到這個『吻』字時,牧可立刻就小狗兒似得嗅到了一種危機感!立刻雙手捂起她的嘴來!像是生怕顧燁廷下一刻會當真撲過來似得。
只不過防備歸防備,牧可露出的那雙烏黑大眼裡分明是藏著狡黠笑意的,一雙大眼宛如紫葡萄一般,裡面流光溢彩的好似要滴出葡萄汁來。彷彿就連岸邊的燈火都沒有她的眼睛漂亮。
這副可愛的樣子讓顧燁廷挑眉,「嗯,既然你摀住了嘴不想在現在討論,那麼咱們就回家再討論。」
其實,他每時每刻都想要吻她,她可愛的樣子,蠻橫的樣子,嬌羞的樣子,還有……嘴硬的樣子。
他本不是善於搞浪漫的人,但是卻認為求婚是件大事,他不想千篇一律的草率安排,一心想要弄的特別一點,給她一個終生難忘的記憶,於是猶豫再三後他徵求了下姚煥和任釗的意見。最後他們一致認為姚煥提出的把戒指放在花燈裡,他們划船經過時假裝不經意的撿到,絕對又刺激又新鮮更浪漫!
想來想去當時他也覺得這提議好像還不錯,雖然事情進行到最後還是如願抱得美人歸的牧可答應了他的求婚,不過對於落水事件,他覺得由於這兩位屬下設想的不夠周全,細緻,遺漏了安全性和意外性這一點,所以他跳下去的時候,他覺得當時在岸上的他們肯定看到了,而且還心裡一陣慌亂加暗爽,所以他決定了,對於這個月的工資問題,他覺得他們平時拿的太多了,就像平時吃的太油膩了,這個月就清清腸道吃點素食吧。工資也別領了,一萬字的檢討搞一份發自肺腑不許抄襲的送到他辦公室來好了。
嗯,這的確是一次終身難忘的求婚經歷,他相信不只是對牧可而言,對他而言也是一樣。那種在零下好幾度的湖底下的污泥裡扒拉找戒指盒的事兒,他真是不太想再經歷一次了。這讓他很不高興。
雖然經過不太愉快,但就這麼定了吧。
***
讓牧可意外的,翌日牧英俊就給她打電話,推敲旁側的問她想不想要來牧家酒莊,甚至還對她表達出了極大的邀請,希望她來試一試,也算是一種磨礪,還承諾只要她來,那她就想幹什麼幹什麼,工資她來開,崗位她來選,只要她高興,一切都不是問題!只要她一句話,他就幫她安排!
雖然對於牧英俊這意思牧可一時有些犯懵,不知道牧英俊這又哪根弦搭錯了的犯病了,不過她卻在心裡暗自稱歎,嘿!顧燁廷還真夠神的了,他說牧英俊會要她,牧英俊還答應了!而且還是主動帶電話給她?
不過現在牧可倒是可以深刻的理解牧原的想法和顧慮,像牧英俊這種不靠譜的,別說是日後了,眼前都這麼令人堪憂,真是萬一什麼事兒了,牧英俊那廝會辦出的事讓人想想都合不了眼啊!
也不難怪牧原會焦慮成那樣。
有了牧原的旨意,牧可親自坐鎮人才市場,幫牧家公開招聘優秀人才資源。
忙乎了一上午的時間,來問的人為數不多,雖然這些人中大部分是本科學歷,甚至更高,但不是剛畢業還沒有任何的工作經驗,就是挑三揀四的問待遇問薪酬,好歹有幾個靠譜的想要應聘一下管理人員,也有著幾年的工作經驗,一上午下來也不算全然沒有收穫,只是這難得符合的人還都是外地的。真是讓牧可想想就愁人。
要知道,每個公司招聘都是抱著長久的打算去的,普通的入職人員好招,但是管理人員和釀酒師實在是難尋,尤其是優秀的人才更是各大公司爭相挖掘的,這些人若是本市的,或者在外地過來有本市戶口的也好辦,最怕的就是那種暫住一兩年的那種,隨時存在著變動性,這是讓他們招人時最費神的。
其實對於很多大公司,招人是非常看重學歷的,但是牧可卻並不在意這點,她最在乎的就是招聘者具不具備豐富的工作經驗,學歷並不能代表什麼,但是工作經驗卻是紮實的,也是必須的。同樣,自身有著在這個領域的工作經驗,可以讓他們省去很多入門指導的精力,可以直接上崗工作。
可是這樣的人才簡直是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