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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3章 呂布殉命白門樓,徐庶駐兵九里山 文 / 一杯清茶苦咖啡

    第153章呂布殉命白門樓,徐庶駐兵九里山

    且說曹豹被張飛痛打,心中頗為仇恨張飛。++++

    離開宴席,他回到住處,想到陶謙離任後,在劉備麾下任職,職務雖然沒有變化,地位卻在不斷的下降。今日又受了張飛的鞭撻,他心中憤恨,便與妻子講述心中的鬱悶。

    其妻言道:「妾身雖不知相公如何委屈,但女婿呂布也是人中之傑,汝何不修書一封告之!」

    妻子一言,再加上剛剛收到的恥辱,曹豹已然忘記了陶謙的托付,當即便提筆寫下書信,使人暗中出城,悄然送往小沛。

    小沛相距徐州,不過四五十里,須臾而至。

    呂布見信上所講:「張飛傲慢無禮,竟不將賢婿放在眼中。為父言語激動與其頂撞幾句,奈何那廝持凶鞭撻為父百十餘鞭。賢婿可要與為父做主耶!且玄德已引大軍盡往淮南,汝可乘張飛酒醉,引兵馬來襲徐州,切不可錯過此機會。此事成,則汝當成大業;否,則敗也!」

    讀罷岳丈的書信,他喚高順、曹性和成廉前來商議。

    成廉、曹性皆受陳宮唆使,遂言道:「公台先生走之前,曾謂吾二人言:主公雄志尚在,若有機可乘,可攻徐州,取而代之!且小沛原非久居之地。今徐州既有可乘之機,失之不取,悔之晚矣!」

    其實當時陳宮對二人所說的是:主公雄志尚在,一旦有機可乘,其必攻徐州而代之!二公切記勸阻!

    這二貨竟然斷章取義,這也合該如此!似是冥冥間注定一般!

    呂布從其言,整頓披掛,翻身跨上赤兔馬,統領五百并州鐵騎先行;使高順帶著成廉、魏續二人引領大軍隨後跟來。

    四五十里,縱馬狂奔,也不過是須臾之間的事情。

    呂布趕到徐州城下,時不過四更天。

    曹豹早早溜到城上相候,見呂布縱馬而來,悄然打開城門。

    呂布躍馬入城,直逼城中府衙。

    五百騎兵鑾鈴齊響,四蹄震地,早已驚起城中百姓。

    來到白門樓前的城中街,因街上無人,呂布縱馬而奔。

    行不過三百丈,他坐下赤兔馬竟然馬失前蹄,將個溫侯呂布甩了出去。

    就在此時,街上鼓聲大作,箭矢如暴雨般撲向五百勇士。

    可憐溫侯呂布,還在半空中便被無數支箭雨射中。

    一代無敵將,竟然慘死於此!

    五百并州鐵騎盡皆死於箭下,無一生還;便是戰馬也盡皆中箭倒地,呻吟著漸漸走向死亡。

    正所謂:貪心不足蛇吞象,不知螳螂身後有黃雀!

    見他們不再動作,從民房中衝出上千人架起他們的屍體,須臾間撤走。

    他們走後不久,高順帶著曹性、成廉二人衝入城中,來到這白門樓下。

    「停!」高順忽然高聲叫道。

    「將軍,何故忽然停止不進?」曹性問道。

    「你們看,地上有血跡,還有斷掉的箭矢!主公剛剛衝入城中,你我應該可以聽見他們的喊殺聲!你等聽聽,可有?」高順果然謹慎。

    就在此時,前面鼓聲再起,大街上出現一哨人馬。

    為首之人,身穿鑌鐵甲,掌中提著丈八蛇矛槍,不是張飛又是何人?

    卻聽張飛大聲喝道:「汝等半夜三更跑到我徐州何干?還不速速下馬就擒!?」

    高順心中暗道:「壞了!中計了!」

    他回頭瞅瞅成廉、曹性,卻見二人衝著他一笑。

    「你們……?」他話音未落,卻見二人刀槍並舉,架在他身前。

    曹性沒有說話,卻聽成廉說道:「將軍久隨呂奉先,當知此人胸無大志,殘暴無比,變化無常。人常說:良禽擇木而息,賢臣則主而侍。劉玄德天下大德者,又是皇室宗親,吾等不才,受元直公引導,已棄暗投明!還望將軍識時務,放下刀兵!」

    高順受人所制,動換不得,只好就擒。

    張飛使人將高順押入牢中,招了成廉、曹性二人入府去見徐庶。

    得知跑了曹豹,張飛便欲使人滿城搜捕。

    徐庶攔住他說道:「翼德將軍,且慢且慢!曹豹招致呂布攻城,其罪雖大,卻也變相立了大功!主公仁德,斷然不會因此降罪於他。依吾之見,不如放他遠去好了!」

    張飛見徐庶如此,遂答應了下來。

    徐庶又對張飛言道:「翼德將軍,主公遠去淮南。曹操定然會出兵攻打我方郡城,還請將軍早作打算。」

    「我哥哥將大權交給你,你便做主好了!今日,軍師所為令飛心悅誠服!」本來,張飛對徐庶這個人還是不怎麼認可,總認為此人不成武不就。卻不想,人家今夜一計,竟然將呂布殺死。

    徐庶見張飛是真心實意的接納了自己,便說道:「青州諸郡有偏將軍張遼和臧霸坐鎮,暫時無虞。吾以為曹操定然會兵發九里山,進攻徐州。是故,請將軍整頓軍馬,前往九里山。」

    想到呂布戰死,張飛問道:「軍師,飛還有一事請教!」

    「將軍請講。」徐庶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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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張飛道:「今夜呂布死於亂箭之中,高順被俘。那小沛城中的呂布家眷當如何處置?」

    徐庶微微一笑,反問道:「將軍以為主公將會如何?」

    「大哥忍心寬厚,否則也不會使呂布駐紮在小沛而得了小沛太守。某斷然兄長定會善待其家眷。」張飛跟隨劉備久矣,焉有不懂之理?

    「既然主公會如此,將軍何不使偏將軍拓跋坤好生對待其家眷?」

    「汝之言甚善!」張飛遂寫了書信,連夜差人送往小沛。

    二人商議妥當,便各自去睡了。

    天濛濛亮,忽然府衙前鐘聲大作。

    張飛匆忙穿戴起來,飛奔到大堂之上。

    只見一名探馬跪於堂前,身上竟然掛著一支箭矢,箭矢從軟肋穿過,鮮血已經凝固在箭上。

    這名士兵一手杵著地,耷拉著腦袋,身體搖搖欲墜。

    張飛上前一把扶住他,問道:「何人傷你?」

    「三將軍,大……大事……不好了!曹軍……軍現九……九里……」看到張飛,士兵眼光放亮,斷斷續續的說著,說著……竟然……

    「什麼?你再說一遍!何人傷你的呀!?」張飛咆哮著,晃動著他,「你倒是睜開眼,再說一遍呀!」

    可惜,他再也睜不開眼了。

    這時,徐庶從外面進來,看到他如此,急忙勸阻:「翼德將軍,人死不能復生。看來,曹操真的兵犯我郡,還請將軍起兵迎之!」

    放下士兵,張飛恨聲說道:「軍師所言不錯。我哥哥不再,我便當為兄長撐起這片天。不過,吾引兵出征,尚需軍師在側出謀劃策。可是何人扺掌徐州政務?」

    「樂隱、陳登,可使偏將軍黃忠鎮守!」徐庶說道。

    「好!」張飛從其言。

    不一會兒,眾武到齊。

    張飛將探馬所報向眾人說了一遍,又言道:「我哥哥遠在淮南,今曹操趁此打劫。某與軍師前往迎敵,城中軍務便由偏將軍黃漢升做主,政務由樂隱和陳登商議決定。」

    「諾!」三人答應一聲,便退在一旁。

    成廉、曹性二人剛剛歸降,是故請戰於前:「翼德將軍,吾二人新到,還請將軍將先鋒大印交予吾二人。」

    見兩人請戰,張飛大喜,又看徐庶點頭,便將先鋒大令交予他們二人。

    二人得了將令,引了本部兵馬兩千五百餘人,先行離去。

    張飛與徐庶點起精兵五萬,隨後而發。

    呂布襲徐之計,本是曹操麾下謀士程昱的計謀。

    所以曹操早早就得到曹豹之事,立刻調集了兵馬,等到呂布出兵,便發兵徐州。

    其麾下大將夏侯敦搶了先鋒大印,引了精兵五千,直奔九里山。

    行至山間平谷之地,他恰恰碰上劉備的先鋒軍馬——成廉和曹性所部的并州鐵騎。

    九里山,兩州交界之處。

    山勢算不上宏偉壯觀,卻已是峰巒疊嶂,頗有一些奇峰險崖。

    通過此山,只有此路一條。山中半腰處天然生成如此一道平台,竟有數里方圓,成為屯兵交戰的一個必爭之所。

    夏侯敦見對方都是騎兵,心中若是混戰,怕是自己麾下五千精兵也非人家的敵手呀!先上去討罵一陣,試試這武將的斤兩再說。

    他縱馬來到陣前,高聲喝道:「爾等何人?竟然擋住某家去路!」

    成廉見過夏侯敦,昔日兗州一戰,曾見他們數人合戰呂布,知此人武藝非凡,遂叮囑曹性:「此乃夏侯敦是也,曹操麾下數得上的武將之一。一會兒某與他交戰,恐有不敵,不如你我二人同上,合戰之!」

    曹性也知道這廝武藝非自己所比,遂與成廉一同躍馬而出。

    卻聽成廉在馬上哈哈一笑,說道:「原來是夏侯元讓,你自是不知吾等小卒何人?吾乃溫侯麾下的成廉,此乃曹性也。但不知曹公兵馬至此何故?」

    什麼?呂布的人?

    這下子把他搞懵了!

    不說呂布的人去了徐州嗎?

    他再仔細端看,這才認出兩人。

    不錯,真的是呂布的人。

    兗州一戰,與此二人交過手呀!

    夏侯敦問道:「你們不是去了徐州,何故在此?」

    見他迷糊,成廉看了一眼曹性,厲聲問道:「莫不是你家主公,我家將軍又怎會身首異處?某便去你性命,為我家將軍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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