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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8章 王子法隻身入敵營,單福引眾歸真主 文 / 一杯清茶苦咖啡

    第138章王子法隻身入敵營,單福引眾歸真主

    且說武安國向張飛獻計,想先禮後兵,以降服管亥。

    張飛素知兄長劉備首推德政,便答應了他的建議,讓他上山去見管亥。

    武安國沒想到張飛會把這個任務交個自己,心中頗為煩惱,暗自埋怨自己多嘴,討了一個苦差事。

    回到自己的營寨中,他獨自端坐在帳中,取來酒肉,獨自引用。

    謀士王子法、左承祖二人來見。

    左承祖說道:「吾二人見將軍滿面愁容,特來為將軍解憂!」

    王子法附和道:「是呀!將軍從張翼德將軍帳中歸來,便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有何難事,何不將出來與吾二人聽聽?常言道:一人計短,三人計長。或許吾二人可以為將軍出謀劃策。」

    「二位賢士,你們來得正好。吾在翼德將軍面前說了大話,今正為此苦惱呢?!」武安國歎了口氣,遂將事情向二人說了一遍。

    聽他說完,王子法哈哈一笑,說道:「原來是這樣一回事兒!將軍與我二人說了,便是找對人了!」

    武安國就想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緊緊握住王子法的雙手,問道:「先生可有妙計?」

    王子法笑著說道:「吾識得一人,此人姓單名福,好任俠,講義氣。不久前,他曾在北海城出現,恰巧欠了酒肆中的酒錢,被我遇到。我便幫他付了酒錢,還在一起喝了幾尊。日前擊敗管亥兵馬之時,吾見他縱馬賊軍之中。想來,他應該在賊軍裡。」

    聽他這麼一說,武安國眼睛一亮,問道:「先生可是打算前往敵營,說服單先生不成?」

    「不錯。吾觀此人一身正氣,是不該混跡賊兵之中。既然將軍講到這裡,吾便前往山中,尋了單福,說其說服管亥歸來如何?」王子法本善辯,確實是一名合格的說客。

    「可是,汝一人入山,豈不是太危險了?」武安國有些不放心,畢竟王子法可是孔融身前的紅人。就連這一次出征,王子法的身份可是軍師祭酒呀!那可是孔融的眼珠子呀!

    一旁,左承祖笑道:「所謂說客,豈可去一群人?將軍若是不放心,吾陪軍師前去便是。」

    見左承祖欲往,武安國這才點頭,叮囑道:「如此最好。二位萬望小心。說服他們歸順便可。若是他們的條件過高,答應也無妨。聽說鎮東將軍虛懷若谷,能容納天下之士,不妨將他們推向鎮東將軍好了!」

    「我們知道!」

    兩人辭別了武安國,帶了三兩個隨從,便向山裡行去。

    書中代言,這個單福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在這裡我們便不深入的介紹了,後面會有詳細介紹的。

    不過,他在管亥的軍中可是地位不低的。

    王子法、左承祖等五人進入了山林,很快就被賊軍盯上了。

    看到他們身後沒有人,賊軍選擇了一個寬敞的地點,包圍了他們:「什麼人?經過私自闖入山林!」

    王子法不慌不忙的說道:「汝等好沒眼力!吾五人結伴相行,週身並無長物,竟使得你們如此緊張。怪不得你們被官軍追殺的無處藏身?!」

    「大膽!」賊軍首領大喝一聲,竟拔刀欲砍王子法。

    好個大膽的王子法,把眼睛一瞪,怒斥道:「大膽奴才,汝可知吾是何人?吾乃汝軍中單福的舊知!還不快快去通報!」

    好一個厲聲怒斥!

    竟然真的嚇退了那賊兵的首領。

    「什麼?你認得單先生?!」首領不相信的問道,心中暗自腹誹:這幾人明明剛剛從漢營中出來,怎麼會認得單先生呢?

    不過,他可不敢不去稟報,遂吩咐手下看好,自己卻徑直向林中跑去。

    不多時,一個年輕士,身穿皂青色的長袍,頭戴綸巾,腰懸佩劍,緩步走來。

    王子法一看,不是單福更是何人?

    「單先生,單先生,吾乃北海王子法也!」王子法遙遙喊道。

    聽到喊聲,單福快步走了過來,抓住王子法的手說道:「恩公到此,吾有失遠迎!告罪告罪。」

    那賊兵首領見到如此情況,嚇得雙腿打顫,忽然跪倒在地:「王先生,小的有眼無珠,不識泰山!還望先生包容!」

    「什麼?你們竟然為難了我的恩公?」單福滿臉怒氣的瞪著他問道。

    見單福動怒,王子法趕忙阻攔,勸慰道:「單先生切莫怪他。兩國交兵,焉有不防之理?更何況,不知者不怪,他們也不認得我,又豈能怪他?」

    被王子法一勸,單福這才說道:「既然恩公為你出頭,權且饒你!」言畢,遂請幾人跟他回去。

    回到單福住處,王子法被眼前的景象震呆了。

    一片茅屋草舍,數以千計的百姓,衣不遮體,一個個斜倚歪靠,倒在陽光底下。看著他們面黃肌瘦的模樣,王子法心中沒有來由的一痛。

    他和左承祖的表情都被單福看在眼中。

    進入屋子,單福問道:「恩公可是為了勸說吾而來?」」

    「單先生還是一如既往那般精明!」被他道破,王子法到也不隱瞞,逕直言道:「管亥兵進北海,所為謀糧。吾主得鎮東將軍援軍而破之,汝等退入山中。而吾等隨鎮東將軍麾下悍將張飛張翼德前來圍剿汝等。因吾在敗軍中見過先生,隨請了將令,來勸先生歸順。」

    「恩公所言,吾自信也!」單福頓了一頓,問道,「但不知恩公讓我降誰?」

    「先生所言何意?」王子法問道。

    「恩公事主乃是北海孔融,而恩公卻奉了張翼德之命。是故,有此一問?」

    「難道有什麼區別嗎?」

    「那是!」單福盯著王子法說道,「孔融遂是一代賢士,卻非立世之主;鎮東寬懷厚民,德澤鄉里,實乃一屆明主也!若是能夠跟隨此明主,到也不枉入仕一番!」

    一聽單福有意歸降,王子法大喜:「以實相告,吾卻是奉了武安國將軍的將令。不過,武安國將軍也交代了。若是先生想投鎮東將軍,他可引薦先生去見張飛將軍。」

    單福早就聽說過張飛這個人,便說道:「我們這裡情況,你們都看到了。百姓們生活得苦不堪言!吃了上頓,沒有下頓。若是鎮東將軍真的如同傳言所說,吾倒是可以說服渠帥管亥,引兵投降。你們先帶我去見張飛。」

    哪知左承祖在一旁笑著說道:「先生,不用去見翼德將軍了。在下不才,正是奉了張將軍的特令。鎮東將軍在下坯的所作所為,想必先生有所耳聞吧!張將軍說了,只要你們肯歸順,便會引你們前往徐州蕭縣落戶安家。」

    他此言一出,不僅單福一驚,就連王子法也是大吃一驚。

    「什麼?你什麼時候成了張將軍的特使?」王子法不解的問道。

    原來,左承祖早就勸說孔融投靠劉備。孔融卻一直都在觀望。這一次北海被圍,他趁機接近了張飛,表明了投靠之意。

    張飛大喜,遂使他跟在武安國身邊。

    卻說武安國領了張飛的將令,他也收到了張飛的密信,這才去找王子法。

    他微微一笑,說道:「鎮東將軍德布天下,孔北海也是將軍麾下太守,若何?」

    單福哈哈一笑:「既然如此,吾便去說服管亥!」

    他讓二人稍歇,遂去見管亥。

    管亥正在為糧食苦惱,見他進來,趕緊起身,問道:「先生可有妙計幫我?」

    「渠帥,如今青、徐之地在鎮東將軍管轄之下已經國富民安,若是再做叛亂之事,只有滅亡一途!」單福直言勸諫,又說道,「況且我軍糧草短缺,食物緊張,那些老弱開始出現病症,真的不容樂觀呀!」

    「是呀!若單單這些兵馬,某到可以引他們前去強奪一些。可是這些老弱,該如何?」別看管亥生長的凶悍,心中卻充滿了仁愛。

    「適才,鎮東將軍的使者前來。」單福忽然說道。

    「什麼?」管亥大驚。

    「渠帥切莫驚訝!」單福沉聲問道,「若是鎮東將軍願意收留渠帥和這一眾老弱,不知渠帥意下如何?」

    一聽如此,管亥一挺腰身,向天明誓:「若是如此,吾願為他拋頭顱撒熱血,便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辭!」

    聽聞此言,單福大笑:「渠帥果然性情中人,心中滿懷百姓。吾這便引他們來見渠帥。」

    管亥伸手攔住他,說道:「先生且慢。吾當去見他們才是。」

    就這樣,管亥跟在單福身後,來見王子法和左承祖。

    王子法和左承祖聽到管亥親口所言,頓時大喜,遂辭別二人,便欲折返回營報信。

    管亥硬留二人就宴,更是派了部下入山打獵。

    二人便在山上過了一夜。

    次日,兩人回到營中,向武安國講述一遍。

    武安國大喜,遂引二人來見張飛。

    得知王子法、左承祖二人說服了山中賊寇,張飛十分高興。得知山中斷糧,他遂派士兵騎了快馬給山上送信,令其即刻下山,入營中就餐。

    半天之後,管亥和單福便帶著山上的老少婦孺全都下山來投。

    在山下休整一夜,張飛便帶著隊伍返回。

    途徑北海,孔融送來糧草,給他們補給。張飛等人又與武安國此行。臨行前,張飛對孔融說道:「左承祖與某相熟,不知公可與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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