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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四 多情終暮時 北城遇刺(上) 文 / 納蘭靜宣

    北城遇刺(上)

    在小月的護送下,霄月很快就到達了神壇,因為外衣被紫懺扒掉了。所以小月將自己的外衣披在了她的身上。入到神壇大門處時,霄月才真的意識到這裡對於北燕的重要性。

    雖不知道實質,但就只憑這巨大的石拱門裡裡外外,不說三層,至少有二層的禁衛層層疊疊,整齊的在神壇外來回走動,就能看出,這裡的戒備有多森嚴。如果不重要,又何必派這麼多人守在這呢?

    霄月才到門口,門外是由著一座巨大的石供橋與主門連在一起,霄月還未上橋,就被帶頭的禁衛攔了下來。

    「來者何人?」

    小月立即走上前,掏出自己的腰牌道:「我是宣妃娘娘身邊的宮人,這位是太子妃。太子殿下在城門口處遇襲,事出突然,我過去時正好遇到逃出來的太子妃,此時城門口處殿下還處於危難之中,請立即放我們進去。」

    看到小月和牌子,禁衛有些猶豫,有些為難的看了霄月一眼。霄月因為沒著外衣,在他的眼神掃過來時,下意識的拉了拉披在身上的外衣,將自己遮的嚴實了些。想了下,然後掏出自己的太子妃印,十分不悅的看了那禁衛一眼。

    直到掏出太子妃印,霄月才發現自己的手早已經鮮血淋漓。擰了下眉頭,心頭微疼,倒不是為自己,仰頭,看著高遠的天空,心中坦然:到底,她還是放不下楚逸寒的。

    即使是個陌生人,她也做不了見死不救之事,何況那人是楚逸寒。低頭,臉上露出淡淡的倦怠。

    禁衛見到霄月的太子妃印後立即叩頭,跪了一片。

    「屬下有眼無珠,得罪太子妃,實當該死。」

    一巴掌甩到自己的臉上。「啪」的一聲將霄月的神智拉回。

    霄月知道他們也只是奉命行事,倒也沒覺得他們是故意為難她,且眼下進入神壇,見到總軍,說服他派人去救楚逸寒才是最重要的。所以立即道:「你們都只是履行自己的職責,本宮赦你們無罪,現在知道本宮的身份,還不快快讓道。」

    冷靜到不符合外在的沉穩,很容易說服別人去信服你。眾人不敢怠慢,立即退到一邊。

    見勢力,小月便扶著霄月跨上石橋,往著神壇的大門走去。

    神壇的門楣非常高,巨大的石牆上雕刻著大幅的壁畫,十分壯觀。門楣的正中間是一座類似神物的雕像,霄月沒有見過,直覺即像虎,又像獅的,分不清到底是什麼動物。

    但是看那雙有神的眼,心頭微震,一股肅然起敬之感滑過心頭。

    也就一睜眼的功夫,她已經進到了神壇內。

    步現十來階台階,巨大的廣場的盡頭是高二米的石牆,石牆以圓型而建,中間是獨立起來的一座建築,建築前則是兩座佛塔,佛塔間是巨大的香爐,爐中香煙冉冉。霄月沒有多看,隨著小月往左而行。

    樹木林立間一條蜿蜒的青石磚路,一眼看去,竟也看不到頭。

    但是走到小路上以後,霄月才發現,只是外圍的廣場太寬,才顯這林子深,沒走幾走,就見一片的房子建在圓型牆邊,陽光透過高大的樹林,落在紅色的琉璃瓦上,說不出的溫暖。

    就在陽光曬的發白的大理石小廣城上中間,一名白衣僧人背對著霄月站在那。

    不用猜,霄月也知道這是誰。

    弦安大師。

    這次祭祀的主持者正是他。所以霄月一點也不好奇在這裡會碰到他,只是他站在這裡做什麼?

    眼下時間緊急,她也沒有時間去和他打招呼。

    如霄月所料,小月帶她來的正是宣妃所在的院落。

    宣妃見霄月時十分驚訝,她知道他們會遇險,只是沒想到霄月會這樣狼狽。

    霄月有些不好意思,如果不是因為皇后那個祈福袋,自己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活脫脫的和被劫了色一樣。特別是在宣妃現在的注視下,那感覺真真是像。

    不過想到這,霄月晃然記起,自己活著到這了,眼下祭祀是一定會發生的事,那到時發現自己的處子之身,那可怎麼辦?

    不行啊,她可不能沒死在路上,最後死在宮規之下,祭了天,那才真是死的冤枉。

    「太子殿下呢?」

    霄月立即答:「兒臣與殿下才過北城城門,城門就倒踏了,刺客見形勢立即攻了上來,兒臣在禁衛的保護下,得以逃過一劫,只是殿下此時還在城門處與刺客周旋,不知能否派些人去救殿下。」

    宣妃想了下,然後立即讓小月叫來了禁衛的頭領。

    自霄月離魂靈草遠些後,楚晨熠的情況也慢慢轉好。

    得到北城城門倒踏消息的白墨卻一點也不希望他能醒來,因為按楚晨熠眼下的情況,若是知道北城的城門踏了,只怕拼了他的這條命,也是要去北城看看情況。

    於是立即一針就扎到楚晨熠的睡穴上。楚晨熠在暈迷中,再次沉睡過去。

    凡王從熠親王府離開後去了西城,玉昕本是想趁亂溜到刺客中去刺殺霄月,但是最後才發現紫懺竟然在禁衛中,於是立即打消了行刺的想法。

    在城門倒踏之時,她就更沒有機會去行刺了。

    十分鬱悶的在西城裡閒逛著,凡王的馬騎的很快,一個轉角,突然衝向失神的玉昕。

    面對突如其來的危險,玉昕下意識的就跳了起來。一抬手,反轉間,手中的暗器直入烈馬的要害。

    馬兒一聲悲鳴,四肢「轟」的一聲癱軟在地。馬背上的凡王更是好不去哪裡,匆忙的跳起,但是還是摔傷了腿。

    他憤怒的瞪向玉昕,正想開罵,兩人都愣了。

    玉昕心情不好,凡王的心情也不好。但是兩個人就這麼對視著,誰也不敢和對方發難。

    「你。」

    幾乎是同時,兩人開口,又閉嘴。

    「姑娘沒事吧!」

    最終還是凡王開了口,凡王失了平常該有的蠻橫。

    「沒事,王爺呢?」

    少有的女兒秀氣之色落到玉昕此時的臉上,也竟未顯有不妥。兩人天生都是擅長演戲之人。

    凡王想了下,笑著說:「姑娘沒事就好,不過托姑娘的福,本王的腳就不怎麼好了。」

    玉昕被他詼諧的話語逗得一笑,一時氣氛鬆散了話多。玉昕想了下這凡王此時出現在這裡,肯定是因為城門倒踏之事。想了下說:「王爺來西城,可是因為北城之事?」

    凡王不知道玉昕知道什麼,但是玉昕在熠親王府的地位不低,此時楚晨熠是靠不上,而自己身邊一直都缺失人才。這玉昕在熠親王府的遠名早就在外。如果得她一助,說不定這城北之事還能轉危為安。

    便點頭道:「此地非講話之處,既然本王腿傷受姑娘所賜,倒不如麻煩姑娘送本王去趟西城古樓。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明明是一副張狂的樣子,卻講著如此彆扭又條理的話,顯得十分滑稽。

    凡王打了主意,玉昕又哪裡是單純的。玉昕知道,她想進北城,這凡王只怕是比她更想進。自己一個人的力量要進去是不可能的,如果能利用這凡王的勢力,那打通北城的城牆入城也是輕而易舉之事。

    所以凡王提出讓她送的話,她立即就笑著答應了。

    凡王看著玉昕閃爍著算計的眸光,心頭微微冷笑。

    兩人就這麼各自盤算著自己的點小計謀,把對方當著傻子一樣的往著古樓而去。

    紫懺離開霄月後立即來到了西城直通北城的大運河口。這個河口是喋血秘密修建的,所以外人並不知,在一般人眼中,這河口只是通往大海極為普通的一條河面,卻不知是喋血從北城往西城運送絕密物資的專用河道。

    果不其然,沒多久,紫懺就等到了藍魅。

    「紫懺,太子妃那邊的情況如何?」

    紫懺早早將那身鮮血染髒的衣服丟到了不知名處,雖然紫衣翩翩,依舊風流倜儻,但是那濃重的血腥味是怎麼也掩蓋不住的。

    他一挑眉,從樹桿上跳下來,顧作輕鬆道:「有我在,你還怕出什麼事?」

    藍魅也懶的打破他的虛偽,或者說他穩實的個性天生就是用來應付紫懺這種自大的性格。完全就直接無視他的那份自傲了。

    「對了,白墨說。」

    「魂靈草?已經解決了。」

    藍魅有些詫異,不知道他怎麼知道,他要問的就是霄月是不是中毒的事。

    紫懺得意了,任這呆子再穩實,自己也還是有讓他吃鱉的法子。得意一笑道:「回了吧,這裡,不適合你出場。太子妃在神壇,我得趕緊回去,鬧不准,老禿驢露出原面目,就不好了。」

    藍魅還想說什麼,只見紫懺已經瀟灑離去。連他想提醒他,身上的血腥味真的有點太大都來不及。

    霄月一走,所有的禁衛都只剩下唯一的使命,那便是保護楚逸寒,但是很奇怪的是,禁衛越打越少,但是刺客卻越打越多。

    看著從遠處茂林深處再次湧出的一片流寇,楚逸寒的臉色就更難看了。

    楚晨熠到底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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