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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二 越算情越傷 越算情越傷30 文 / 納蘭靜宣

    嬤嬤愣了一下,沉穩的點頭,一伸手招來小伺,小聲的說了幾句。然後賠著笑臉說:「已經派人去東方公子那了,太子妃先坐坐?」

    霄月茫然的回頭,看著她,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晃然回神。

    她來這裡做什麼?找東方莘醉做什麼?她這是想逃離太子府嗎?不,不對。

    有什麼事被自己遺漏了。霄月閉上眼,將整件事細細的想著,四周嘈雜的聲音吵的她頭暈腦漲。什麼頭緒也沒有,但是總有些事好像被自己忽略了,到底是什麼事?

    霄月想不起來。

    「太子妃!」

    就在所有人都覺得東方莘醉不可能見這個傳說中的醜女時,他下來了。

    一身華麗的大紅色長袍,黑色的衣襟映著他潔白無暇的肌膚,傾國傾城的容顏在看到霄月時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天地彷彿就在那一剎那被凍結。

    霄月看呆了,初見東方莘醉時就覺得他很美。此時看著他明艷動人的站在木質的雕花閣樓間,那古色古香的一切都是他最好的搭襯。

    怎麼能美成這樣呢?

    在霄月還未回過神來時,東方莘醉已經拉著她在眾人的注視下往樓上走去。霄月終於回過神來了,她想抽回手,但是四周的目光緊緊的跟著她,真甩手了接著怎麼辦?霄月不知道,她只要逃,暫時逃過這一夜,去哪裡都好。

    對!楚逸寒不是不喜歡金婉兒嗎?為什麼還要這樣大費周張的利用自己幫她洗清?

    霄月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最終會走到這風月坊了。

    她並不是因為想啟動音哨任務,而是想知道,楚逸寒的目的。

    不管出於什麼考慮,這都不合理。

    明明知道她今天入府,卻可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還在宮中忙那麼久。更奇怪的是,在馬上車時,她明明看出他是有多麼的不想回太子府。

    可是為什麼轉眼間,就變了呢?

    「啪」東方莘醉將屋門關上。傾國傾城的面上依舊掛著明艷而動人的笑。他知道她總會找上他的,他每天都在等,等著她放棄的那一天。可是她卻一直都不來。

    「東方,金婉兒對殿下而言,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東方莘醉醉了,看著霄月疑惑的樣子,那雙大眼中似只有這一個問題。卻還是關於楚逸寒的!意思就是她還是沒有放棄!

    「你還不決定放棄?」

    霄月暗下眉頭,不回答。

    東方莘醉臉上的笑在頃刻間化為烏有,他極不愉快的往著邊上走,到陽台邊時,又折了回來,一雙勾人心魄的桃花眼死死的看著霄月惘然而期望的小臉,長吸一口氣。轉身道:「你走吧,這裡沒有你想要的答案。不過,我也很好奇你的問題,哪天你要是知道答案了,可以告訴我一聲。」

    霄月眨了下眼睛,看著他。不大相信他會不知道。

    「東方,你知道答案的!」

    東方莘醉回過頭,嘲弄的看著霄月道:「太子妃想太多了,就算我東方莘醉知道,我也沒有任何理由告訴你。」

    況且你要是知道了這答案,只怕這輩子都不會啟動音哨任務。

    霄月還想說什麼,但是心裡也清楚,他不會給自己答案的。低下頭,轉身就往屋外走去。

    此時風月坊中的客人早就各歸各位,該玩的玩,該吃的吃。

    誰也沒有再將目光放到霄月的身上,霄月落魄的走出風月坊。晴天緊緊的跟著,看著這樣的霄月,她莫名的就很擔心。

    因為平時她再怎麼不開心,都沒有這麼無精打彩過,回想到晚上的事,晴天自然知道,這事不管放誰身上,估計都好不到哪裡去。

    霄月從風月坊出來後,整個人反倒輕鬆了一些,深吸一口氣。

    利用就利用罷,算計就算計吧。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既然上輩子欠了那麼多,她只能承受。

    「晴天,你可知道,這燕京最大的酒樓是哪一家?」

    晴天本還在想著怎麼安慰霄月,卻不料霄月倒先來問她了。

    想了想說:「福安居吧,夫人很喜歡那家的菜。」

    「帶路。」

    晴天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就見霄月已經不再是那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反倒顯得十分的從容。愣了下神,從懷中摸出那方絲巾,然後遞給霄月。

    霄月愣了下,淡淡一笑,感激的看著晴天,然後繫上面紗就往著東大街走去。

    福安居是一座高五層的八角形酒樓,坐落在東大街與正街的拐角處,高大的門臉前匍匐著兩座石雕的饕餮。十分張揚霸氣。

    這會店中的生意正是高峰期,霄月想也沒想就走了進去。

    霄月要了一間四樓的雅間,直接就上去了。

    另一邊凡王領著幾個待從走到樓裡,看了看,然後也要了個四樓的房間,不過和霄月要的房間有些距離。

    霄月點了些小菜,猶豫中,點了兩壺青梅酒。

    沒多久酒菜就上來了。晴天和大中小一奉命守在一邊。想到此時的楚逸寒,霄月心頭就塞的厲害。

    倒了一杯酒,抬鐏遮袖之際,一股清香入鼻,淡淡的暖和與辛辣落入喉間。

    霄月被嗆的一陣咳嗽。

    她不是不會喝酒的,只是這一刻,她急切的想將自己灌醉。

    要是被青鸞知道自己這副得性,肯定會笑吧。

    想到這,霄月突然對晴天說:「琴,晴天,替本宮去找一尾琴來。」

    等晴天就找來了一尾琴時,一壺酒已經被喝的見了壺底。

    霄月兩情迷濛的坐到琴台上。

    纖長而瘦弱的指尖輕輕一動。一串滑音從弦中傾洩而出。

    「青梅酒下腹,神散霧繞纏,眸迷智尚清,怨似劍封喉,愁似王雷轟,獨恨情更醒,漢酒澀神志,哀情傷神筋,越醉越不醉……」

    宛如天籟一般的樂聲從屋中傳出。

    剛坐到凡王邊上的楚晨熠僵在那,這琴音,怎麼那麼的耳熟?不等他細聽,一聲清淡的吟唱將琴音打亂,那聲音中藏著千萬的憂愁與苦悶,讓人怎麼也平不下心去細細理會那獨特的琴音。紅纓?不,不應該,那個人應該不會是女子才是。楚晨熠在心中打斷自己的噫想。

    可是為什麼會這麼像呢?

    像到讓他想離席一探究竟,但是一抬頭,就看到凡王稚嫩的微笑,以及他即將要說的話,這一切都讓他根本就沒有辦法抽身。

    霄月彈唱一曲後,整個人趴在琴弦之上,淚像崩了山的洪流一樣。一洩千里怎麼也停不下來。抬手拿起邊上的酒壺又是一口灌了下去。

    任由全身都已經麻木,但是腦中楚逸寒的臉依舊是那麼的清晰,清晰的讓她心疼的像被萬箭刺穿一樣。

    直到第二壺酒見底,霄月才暈迷過去。

    見她終於醉倒了,晴天倒像鬆了口氣一下,立即和大一一起將她扶了起來,匆匆丟下銀兩,坐上馬車離去。

    福安居經常會有人醉酒,所以遇到霄月這樣的客人,小二一點也不驚訝,只是沒料到這小小的姑娘竟然彈得這樣一手好琴。只可惜戴著面紗也看不清她的臉。

    凡王將皇后有關狩獵之事的細詳告訴楚晨熠後才離去。

    楚晨熠立即讓藍魅找來小二,得知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時。楚晨熠就沒有再多問,而是帶著人就匆匆離。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霄月就醒來了,躺在床上,整個人都沉浸在宿醉的痛苦之中。

    邊上守夜的晴天感覺到她有所動靜,立即迎了上來。

    「太子妃,醒了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晴天不是傻子,跟在霄月身邊這麼久,看的出來,她是有多喜歡楚逸寒。又多麼的聰明,只是她想不通,為什麼殿下卻像看不到一樣。還這樣傷害她。

    心中是十分疼惜霄月的。

    霄月只覺整天都頭疼欲裂,深刻的意識到什麼叫酒醒最磨人。

    晴天很體貼的送來了醒酒茶。

    喝過茶,霄月整個人都好多了。

    想到自己昨天夜裡的失常,霄月緊張的:「昨夜之事,夫人知道嗎?」

    晴天眨了眨眼睛,回想著這一夜,她將霄月帶回來時,已經是半夜了,而且霄月喝多以後整個人都吐的不行不行的。她一刻也不敢離開。直到睡著前,她還在幫她換洗,生怕她有所不適。哪有時間往甘連翹那邊跑。

    老實的搖了搖頭說:「不知。」

    霄月一顆心這才放下來,點了下頭說:「不知就好,晴天,你在本宮身邊有些日子了,本宮知道,你是夫人的人,本宮所有的事,你都有義務向夫人稟報。只是這件事,夫人要是問起,本宮希望你不要告訴她真像。就說本宮昨天在宮中出來時,在回來的路上感了風寒。回來就一直發燒,所以走不開。另外有關殿下之事,更不要告訴夫人。你知道夫人不喜歡金側妃的,要是讓她知道殿下這樣偏坦她,只怕會氣壞身子。知道嗎?」

    霄月的話十分有道理的。因為誰都看的出來甘連翹是有多麼的不喜歡那個金婉兒,不用霄月提醒,晴天也不敢拿這事去刺激她。

    正好有霄月這話,她也就服從了,如果這府中沒有甘連翹,她倒是真願意呆在霄月身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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