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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一 境過情遷 境過情遷25 文 / 納蘭靜宣

    「你怕他?」

    「你不同樣怕霍公子?」

    霄月的話讓東方莘醉頓了一下,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而是依舊掛著美艷的笑,沒有焦點的看著門口,那神情大有將一切置之肚外之感。

    屋外的楚逸寒匆匆走過沒有看到霄月。

    「霍公子,改日再來吧。」

    被凶的小伺立即上前拉霍梓修,霍梓修悲痛的看著東方莘醉緊擁著霄月手臂,眼眶通紅。

    暴怒的吼道:「不相干的人?東方莘醉!你說我霍梓修是不相干的人!」

    東方莘醉笑了,笑的更酣暢淋漓,只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卻像凝著冰霜一樣,霄月仰頭之際,正好看到的就是這麼一雙眼睛。

    「霍公子,我東方莘醉不過是這風月坊裡的風塵人,今日這玉字號裡接的客,便是我的天。哪怕天皇老子來了,在我東方莘醉眼中也只是個不相干的人。」

    聽完東方莘醉的話,霍梓修全身都氣的發抖,伸手指著東方莘醉道:「你!」

    竟你不出下文。

    東方莘醉的話說的太過清冷,霄月能感覺到他體溫流失的速度,更能聽的出他言語中的決絕。東方莘醉至少是在意霍梓修的,而霍梓修也應該是喜歡東方莘醉的,只是霄月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不過,霄月有些可憐東方莘醉。

    「送客!」

    東方莘醉悅耳的聲音裡沒有一絲溫度。

    「這。」

    小伺只能硬著頭皮再拉霍梓修的袖子,不料卻被霍梓修再次甩開,他冷眼看著東方莘醉厲聲道:「妄我今日來是想道歉的,果然戲子無情,婊子無義。今日就當我霍梓修自討沒趣。以後再來找你東方莘醉,我霍梓修就是畜生。」

    說罷憤然離去。

    霄月擰著眉,霍梓修,這名字好耳熟。不過她又發現了另一個件,那就是她似乎成了這場鬧劇劇情轉變的一大節點。

    小伺歉意的將門關上,霄月仰頭看著東方莘醉的臉色慘白下來。

    「東方,你沒事吧。」

    東方莘醉搖了搖頭,沒有看霄月。

    「對不起。」

    經過青鸞的事,霄月深刻的認識到,有時候只因自己的出現就會打亂別人的人生,此時她最不希望自己打亂了東方莘醉的生活,畢竟剛剛感覺到了東方莘醉的變話,也猜出,東方莘醉確實在她和霍梓修間確實做了犧牲。如果她不在,也許兩個人也不會鬧成這樣。

    「有什麼對不起的,倒是我要謝謝你,若不是你,他只怕還要糾纏我更久,就當做了個完整的了斷吧。一段早就該斷的。」

    後面的話,東方莘醉沒有說下去,他筆直而寂寥的走回陽台,坐在那,拿起煙桿繼續抽著煙。

    煙霧肆意的隨著風飄動,環在他的身邊有種說不出的淒婉。

    霄月覺得,有時候,有些感情放下比拿起更須要勇氣。

    這一刻,東方莘醉的勇敢,是她所不能企及的。

    解下自己的披風,走到陽台,掛到東方莘醉高大的肩頭。

    東方莘醉回過頭,看著她,帶有三分嘲諷的笑,霄月也淡淡的笑,即使是嘲諷的笑,那也是笑,那笑也美的驚天地泣鬼神。

    「你,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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