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說:「這是主上交給你的。金鎖裡是假死藥,主上說你的骨釵就可以捅破鎖的表皮,只要你在服下藥前吹響喑哨,我們必會竭盡全力將你送回主上身邊。」
霄月看著手中的錦囊深深的皺眉了,金鎖?難道是那枚?霄月的心像被投下了巨石一樣,波浪起伏。
東方莘醉看著霄月醜醜的小臉上表情終於有所改變,確還是醜的開心,於是不屑的移開視線,收回手逕自走到陽台上。從陽台邊的桌子上抽出一根一尺長的精細煙桿。
霄月看著手上的錦囊,最終神色凝重的將它拆開。
果然是那枚金鎖,霄月整個人怔忡在那。
二年前一個夏天的傍晚,她從練兵場點兵歸來,當時的青鸞正在樹下看書,手中不知把玩著什麼,她一時好奇就跑了過去。
那天青鸞穿著一身深金底暗青色的單衣,衣服很輕薄,是上好的冰蠶絲,觸感涼涼的,就像青鸞給人的感覺一樣一樣的。
看他的書半天都沒有翻一頁,她好奇的問:「主上,在想什麼?」
青鸞將書撇到一邊,仰頭看著她,未有梳理的青絲如瀑布一般傾瀉在他的身後像上好的綢緞一樣柔和的泛著光。清涼的眸子裡永遠像一片找不到邊的湖泊一般寧靜而淡漠。
他攤開手心,是一枚精緻的金鎖。她呀了一聲說:「好漂亮的鎖,這是要送人嗎?」
青鸞難得的笑了笑,寡淡和冬天裡盛開水仙一樣,那麼的怡然。霄月當他是默認了。
「快說說,送誰的?」
就在她問這句話時,青鸞的笑意斂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她所熟悉的深沉。他顯得那麼隨意,又那麼認真的看著她,很清晰的說:「是送給孤心底最重要的那個人的。」
霄月沒有多想,看著他將金鎖重新包裹在手心裡,也沒有再追問,只當是青鸞自己的**。
此時看著它就這麼安靜的呆在自己的手裡,霄月頓時明白青鸞為什麼會用那個的眼神看著她。
原來如此,霄月想到離開泊羅在燕京這些日子裡所遇到的所有事,鼻頭酸了,青鸞的貼心,青鸞默默的關懷,在此的對比下刻顯得那麼的平淡深沉,感動的霄月心底無比歉疚,泊羅是回不去了,她無法面對青鸞,更因為楚逸寒,從找到他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沒準備要和他分開,哪怕他不愛她。
「主上可有別的話?」
霄月的聲音有些顫抖。
東方莘醉看著陽台外,沒有看霄月:「沒有。」
「詩月呢?」
「走了。」
霄月瞭然,青鸞的這一份情,她是永遠也還不清了。將鎖收好。
「如果沒別的事,我就走了。」
東方莘醉回過頭,目光深覺,看著霄月清瘦的手將面紗戴上,撿起地上的披風繫好。
「有什麼事,可以來找我。」
說的很不情願。霄月點頭,但並沒有準備再來找他。
「彭」的一聲,門突然被揣開了。
「莘醉,我來了。」
霄月愣在門口,看著差點撞上自己臉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