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口氣的霄月關上自家的大門,一轉身就看到院裡的少年。枯盡的老樹邊他靜靜的站在那,溫和的目光始終落在霄月的身上。
霄月這才記起,這還有個買斷終生的容器。
想到自己買他出於利用,便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說:「我叫月櫻見,你呢?」
在彥良的眼裡,眼前的少女有一張非常不漂亮的臉,但是身上卻有一種很耀眼的光芒。想到自己的處境,他不自然的勾了下嘴角,笑的極為緬甸:「彥良。」
霄月看著彥良青澀的樣子有片刻的失神:「你笑起來挺好看的。」
說完霄月才發現,自己好像說錯了話。
彥良被說的有些慌張,他偏頭迴避了霄月的視線,扯開話題一樣的說:「我去做飯。」
霄月抬頭,這才發現,竟然已經忙到了中午。她是不會做飯的。但是民生問題是必須要解決的,眼下有人說要去做,她當然同意。而且是十分高興。
「好!」
樹邊的彥良卻依舊站在那不動。
霄月奇怪的問:「怎麼了,你也不會做飯嗎?」
彥良搖頭,有些羞澀的說:「俗語有曰:巧婦難為無米之璀,況且彥良不過一屆書生。」
這下輪到霄月不好意思了,她立即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快速走到彥良面前,一把將銀票塞到彥良手中,也不管面額大小,更沒看彥良羞的通紅的臉。她的指尖好冰。
「你,快去快回。」
霄月尷尬的說著,然後抬步進屋。
彥良看著她纖瘦的背影,再看她身上的衣服,擰了下眉頭離去。
霄月進到裡屋,坐在箱邊,手中拿的是那份她要找的資料,她臉色蒼白,沒有一點血手。
資料上的信息和楚逸寒完全不一樣,想到青鸞,她如雷擊一般的記起自己帶著紅纓最後一戰的前一天晚上。
她依詩月之言來到碧雲軒的院子,那天她看到了第一次喝酒的青鸞,面如桃脂,青絲飛場,那雙永遠都散著清涼的眸輕盈的看著她,像能看到她靈魂深處一樣,他問:「你準備好了嗎?」
霄月當時僅以為他問的是第二天一戰,所以莞爾而笑的點頭,那麼的興奮回答他:「當然!我月櫻見從不打打不贏的仗。」
這話後,青鸞只是一直看著她,看了很久很久,那眸子裡的東西,霄月覺得她永遠都看不透。
再看手上的資料,她才真正的明白,不是青鸞算計了她,而是青鸞有意的在保護著她。原來早在三年前,青鸞就料到了她有這樣的一天。
只是青鸞,你為何對我如此的有把握呢?
霄月雙目空洞無神的看著不知名的地方。
「月小姐,先洗個澡,換身乾淨的衣服吧。」
霄月不知道自己呆坐了多久,應該是很久吧。她轉頭看到屋中多了一隻非常大的浴桶以及盛著熱水的小桶,還有滿頭大汗的彥良。她無力的淡淡一笑。彥良則也回她一個溫暖的笑。
「飯一會就好,你洗完出來就可以吃了。」
說完彥良將水倒在桶中,然後試了下水溫,就提著桶走了出去,出去時,還將門也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