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昕從樹後跳出來,站在了那個滿身傷痕的人身前。
「你是誰?」那個小頭領雙眼發出精光,打量了張昕一下,看是一個小丫頭,心中不禁放鬆了下來,看來剛才是幸運的成分比較多。
「閒遊人一個,本來在這裡賞月,卻被你們破壞了!所以到這裡向你們討個公道!」張昕雙手背在身後,頭微抬,看著掛在空中的半月。
「賞月?」頭領冷笑,「丫頭,估計今天晚上是你最後一天看到月亮了!」
話音剛落,一道紅色的劍氣直衝向張昕。張昕認得出,這和剛才刺穿那個人身體的是一模一樣的,她不敢大意,腳底一滑,避過了迎面而來的攻擊。
「不錯!」見張昕避開了第一招,頭領橫劍劈向張昕,而其他的人迅速地圍過來,行程了圍攻之勢,把張昕和那個身負重傷的人圍在中間。
「嗖嗖嗖!」頭領一招接著一招,一招比一招快,一招比一招重,但毫無意外地被張昕避開了,而頭領發出的劍氣反而傷到了其中一個兄弟。
多發一招,小頭領的臉色就越加凝重,他沒有想過一個小丫頭可以避過他的連環劍,看來她並不是過了賞月這麼簡單。
頭領向其他人投去一個眼神,他們也心領神會地點點頭。頭領的劍稍稍一收,劍走到一半,又重新發出,與此同時,其他幾人的劍也同向張昕身上的幾大要害刺出。
張昕跳到空中,在最高點處抽出腰間的劍,隨著身體落下,劍斜斜刺出,挑中了其中一個人的手腕,身體靠著那一股力量,重新跳到空中。
張昕優雅地完成了整個動作,似乎她面對的不是要取她性命的敵人,而是一起跳舞的舞伴而已。
自家被挑下一個人,幾個沒有一點關心,甚至連看都不看倒在地上的人一眼,手中的劍依然按照一定的套路,刺向著張昕的要害。
他們這是同歸於盡的打法,個個中門大開,就算刺中了他們,自己一定都會受到傷害。張昕的實戰經驗不足,見他們如此,也不敢與他們正面對攻,只能像小老鼠一般,竄來竄去的,在幾把劍中穿梭著。
走久了,張昕也漸漸覺得累了,但對面的幾個人依然虎虎生威,而且還要越戰越勇之勢,出劍越來越快,也越來越猛。張昕漸漸處於下風,只能勉強避過利刃的攻擊。
「空中追月,觸手可及!」一把虛弱的聲音劃過天空,傳到了眾人的耳裡。
張昕知道是那個受了重傷的人所說,但現在是生死搏鬥的時候,她沒有心情去理會這話裡的意思。
張昕的形勢越來越差,有幾次差點被劍刺到。
「流星滑過,希望滿全!」那把聲音再次響起,已經焦頭爛額的張昕有點生氣,這已經什麼時候了,這個人怎麼還在念詩呢?
「靈蛇上樹,蛇繞樹身!」
張昕趁著對方進攻的空隙,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正想要讓他閉嘴,但那人嘴裡又吐出一句,「黃雀在後,卻怕黃蜂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