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傭人!
凌越是瘋了吧,還是腦袋也被驢踢的進入了二次元。
讓她薛瑾顏給他做傭人,簡直是令人髮指,完全不可理喻。
開什麼玩笑,她還沒伺候過別人呢。
薛瑾顏坐在那,一張精緻的小臉表情變幻莫測。
凌越也不著急,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嘴角似笑非笑。
「我不幹。」薛大小姐終於甩出一句話。
凌越涼涼道:「既然如此,那麼談判破裂。」
見凌越這就起身就向外走,薛瑾顏就有些緊張。
談判破裂的結果呢—
「凌越,你等等。」
凌越抱著胳膊,倨傲的看著她:「怎麼?薛小姐還有什麼吩咐?」
薛瑾顏不自覺的咬唇:「你別這樣行不行。」
「我怎麼樣?」凌越挑眉。
「那,那你先得罪我的。我不過是報復一下也不行啊。傭人什麼我做不來,我給你道歉不得了,我以後保證不幹了。」
凌越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很抱歉,你薛小姐的承諾我不相信。」
薛瑾顏臉一燙。
什麼意思啊,她說話怎麼就不算數了。
「你現在要是沒什麼可說的呢,我就忙去了,公司還有很多事情做,不過豆豆的事情,我想明天一定會見報紙的。到時候你爸媽也一定會知道他們的寶貝女兒在外面居然還有一個孩子的事。」
「別,別。」薛瑾顏真的嚇到了,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到凌越的身邊,討好道:「凌總,凌先生,凌大哥,都是小妹不對,你大人不計小人過。」
「嗯哼。你今天這麼一鬧很多記者都是看到了,讓我的名譽也受到了損失。」
「我知道,我知道。」薛瑾顏忙不迭道:「這不給你賠禮道歉了麼。我考慮不周。」
凌越看她那諂媚的笑臉,忍不住抬手敲敲她的頭:「就你這腦子當初是怎麼算計蘇曉暖呢。越來越笨。」
那當初也都是楊沫沫那廝給她出的主意。
不過提到過去的事,薛瑾顏就有些不願意了,說到底這個男人還是因為當初自己對蘇曉暖的事報復。
他自己也高尚不到哪去。
見她神情沮喪的耷拉著腦袋,凌越到底有些不忍,語氣也軟了幾分:「怎麼樣,做不做?」
薛瑾顏耳朵動了動,沒好氣道:「做什麼?」
「一個星期的傭人。」
薛瑾顏抬頭,翻了一個大白眼:「有錢嗎?」
凌越真讓她逗笑了,抬手又敲了她的頭一下,笑道:「你傻了,我現在是你的債主,你還想要錢,鑽錢眼兒了吧。」
「切。鐘點工還要錢呢。」薛瑾顏憋著一口氣,想了想:「好吧,我同意,那告訴我你的行程,我明天一早過去打掃。」
「不行。」凌越斬釘截鐵:「今天就收拾行李搬過去。」
不是吧。
薛瑾顏猛的抬起頭,這個男人是不是在開玩笑。
不過橫看豎看對方也不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她皺眉道:「你的意思是,我搬過去一個星期,跟你一起住?」
凌越點點頭。
「不行。」她揮揮手,立刻拒絕。
現實版的羊入虎口,當她是傻子呢。
「我就按照你的行程過去幫你整理家務,我不住你家。」
凌越攤開手掌:「好吧,談判破裂,你等著你爸媽找你談話吧。」
擦擦擦—
薛瑾顏閉上眼睛,強忍著胸口的鬱結。
慢慢的,她睜開眼睛,臉上恢復一片溫和:「好吧,我同意。不過,今天這件事,一定不能走漏風聲。」
凌越伸出手:「成交。」
看著面前這只骨節分明的手,薛瑾顏真想直接咬上一口,她剛想惡狠狠的打一下,卻被凌越用力的握住。
「啊,疼,疼。」
薛瑾顏身子一弓,眼淚直往外冒,她憤憤瞪著面前這個道貌岸然的男人:「你還是不是人啊,很疼啊。」
凌越面上不動聲色,淡淡道:「偷襲主人這種事,是要不得的,以後不許犯。不然,給你懲罰。」
薛瑾顏嘟著嘴巴,抽回手,不甘心的瞪了凌越一眼,然後怒氣沖沖的推開門就往外走。
凌越看著那扇快被關的顫抖的門,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
小女人自己犯到他手裡的,不怪他。
「可惡可惡!」薛瑾顏氣的直拍桌子。
楊沫沫和其他幾個人倒是聽的大吃一驚。
「我說瑾顏,你們這速度夠快的啊,先是在飯店驚艷一吻,現在就直接進入同居狀態了。」
「胡說。」薛瑾顏臉通紅,不過這次是氣的:「他就是故意找我茬,看我不順眼。這次算是我栽了。」
楊沫沫羨慕道:「不錯了,還住進了我男神家,我跟你說,給我**點私密照片啊。」
唐凝倒是有些擔心:「瑾顏,這樣好麼,孤男寡女的,你又打不過他。」
就是說嘛。
薛瑾顏臉一沉。
以前吧,覺得這個凌越人品應該還行,但是這幾次,她心有餘悸了,動不動就動嘴巴,她肯定會被吃干抹淨的。
「我說,瑾顏,說不定這是你的一個好機會,不是有句話說是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麼,說不定你在他身邊能夠抓到他什麼把柄,以後他不就不會欺負你了。」陶樂突然道。
薛瑾顏陷入沉思。
好像說的也有點道理。
一個星期,這個男人會不會露出什麼狐狸尾巴。
說不定表面上私生活幹淨,實際上放蕩不堪,也說不定還會有什麼異裝癖之類的。
如果能夠找到證據,哈哈,想到凌越那個時候的臉色,就大快人心。
今天你欺負我,明天就讓你跪下求我。
這麼一想,頓時覺得未來一個星期,實在是太過期待。
「行,為了復仇大計,我就深入虎穴。等著我勝利的消息。」
唐凝憂心忡忡,看著薛瑾顏興奮的目光,低聲道:「樂樂,你確定瑾顏可以找到凌總的把柄嗎?」
陶樂詭秘一笑:「我們拭目以待。」
楊沫沫看著陶樂的笑容,本能的顫了顫,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瑾顏這次有去無回了。
下午六點左右,凌越的邁巴赫停在小區的門口。
薛瑾顏這次也沒有矯情,收拾好了一個星期左右用的行李,就痛快的下了樓,然後把行李箱放在車後備箱內。
她似乎太快樂了。
凌越開車的時候不喜歡分心,可是因為她坐在旁邊,不知道想什麼,總是勾著嘴角,所以也不由得多看了她好幾眼。
薛瑾顏清了清嗓子,試探道:「你今天就直接回去,沒有什麼其他的約會啊?」
「沒有。」
不會吧,那麼無趣。
現在夜晚才剛剛開始,他就不會去什麼化裝舞會,或者看看脫衣舞什麼的。
凌越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簡單扼要:「回去先做晚飯。」
「啊。」
薛瑾顏頓時垮下一張小臉,嘴角泛苦:「不是吧,還要做晚飯啊。現在找個飯店都來的及啊。」
「總是在外面吃不好,而且我今天剛僱傭了你,這是你的職責範圍。」
薛瑾顏歎了口氣,頭靠在車子的一邊:「好吧。」
夜晚的霓虹燈非常的漂亮,薛瑾顏一邊看著外面的燈光,一邊走神。
突然,她靈機一動。
閉上眼睛裝睡,或許可以逃過一劫。
把車停到車庫,凌越敲了敲方向盤:「到了。」
不過等到他把行李箱給搬下來,副駕駛上的小女人還是一動不動。
凌越微微皺眉,打開副駕駛這邊的車門:「薛瑾顏,到了,下車。」
不動,堅決不能動。
薛瑾顏調整呼吸,盡量的好像是已經深度入眠。
凌越看著她發顫的睫毛,忍不住失笑。
居然還想裝睡騙他,怎麼以前沒發現她那麼傻的。
「喂喂,起來,別裝了,我知道你醒著。」
不動,打死不動。
「不動是吧。」
凌越忍笑道:「好,那我就抱你進去。不過抱著的時候我做什麼,我可就說不准了,畢竟你是個女人,我是個男人。這男人對女人—」
薛瑾顏一個激靈,裝作若無其事的睜開眼睛:「咦,剛剛竟然睡著了,呵呵,不好意思啊。走吧。」
凌越抿唇。
蠢死了。
不情不願的來到廚房,本來以為會什麼食材都沒有,結果又失算了,凌越家的冰箱,簡直就是一個小型的菜市,該有的時蔬都有。
什麼男人啊,居然隨時儲備著蔬菜。
拿了青筍,豆腐,又拿了一把豆角,薛瑾顏握著刀,沉默下來。
她不是不會做。
只是不想做。
有一次吵架的時候,卓靖揚說她就是一個千金大小姐,什麼都不會做,而蘇曉暖飯菜做的很好。
她暗暗較勁,還特意報了一個廚藝班,想要重新贏得卓靖揚的心。
她的廚藝的確是與日俱增,可是卓靖揚最後還是走了。
凌越把行李箱給放到客房,換了一套家居裝走下來,看到廚房裡面沒有半點動靜的人,她盯著菜板上的菜,彷彿陷入沉思。
凌越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可是卻感覺到她好像陷入到一種巨大的悲傷中。
他不喜歡看到這樣的她。
接過她手中的刀,薛瑾顏愣了一下,然後清醒過來,低聲道:「對不起。」
凌越斜睨了她一眼,輕笑道:「用眼睛是切不開的蔬菜的。不會的話,我教你。」
薛瑾顏看著他熟練的操作,沉默了半響,扶住他的手,認真道:「給我吧,我會的。」
凌越狐疑的遞給她:「你真會?」
薛瑾顏點點頭,然後熟練的把筍切成了絲,刀功意外的不錯,凌越也有些驚訝。
「你出去吧,別在這裡耽誤我做事。」
凌越看著她圍好圍裙,把頭髮盤起來別在一側,柔和的燈光下,意外的有些賢惠的柔美。
他伸出手,碰了碰她的頭髮:「好孩子,那我看你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