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煙走到狂怒面前,抬眸定定的看著他,語氣懾人,道:「狂怒,你若敢動王妃一根頭髮,我定然不會放過你!」
紫煙看向狂怒的眼中滿是警告之意,也帶著幾分狠戾,
從小一起長大,紫煙太瞭解狂怒此人了,固執、偏激,對南宮璟死心塌地的忠心不二,但卻也只對南宮璟,凡是危害南宮璟的人或者事,他都會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即便那個人是南宮璟心尖上的寶,
這樣的狂怒便是一把雙刃刀,可以為了南宮璟做任何事,卻從不考慮對錯,他所有的判斷都源自於他自己,
狂怒對千千的敵意,一早就有,
自從南宮璟對千千上了心,狂怒便對千千充滿著敵意,
狂怒看向紫煙的眼中閃過一抹錯愕,片刻後,斂去眼中的神色,語氣便急了起來,道:「紫煙,你一向聰慧,竟然也被那個女人蒙蔽?」
「那個女人?」紫煙冷哼一聲,指責道:「這便是你對王妃的尊稱?」
紫煙越是護著千千,狂怒心中越是憎恨,
看著狂怒冷哼一聲,甩袖而去,紫煙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
一轉身便看到了一旁的墨隱,
墨隱朝著她淡淡一笑,紫煙的心卻沉了下去:她想到了方才墨隱自始至終一言不發,心中便有了不好的預感——
雖然與墨隱相處不久,但紫煙知道,王爺手下的眾多暗衛中,也唯有眼前這個人最讓人懼怕,
他面若冠玉,卻心如蛇蠍,舉手投足之間一片溫爾之氣,溫溫吞吞,卻殺伐果敢,從不會留半點情面,
他張口閉口都是道理,實則,只遵循一個道理:一切為了王爺。
或者說,能被七王爺雪藏多年的王牌暗衛,若不是足夠狠絕冷血,也不會被委以重任。
一個在任何情況下都能淡定自若的人,原本就足以讓人心生畏懼之心,
果然,片刻後,墨隱淡然開口道:「狂怒,只怕留不得了」,
墨隱說的雲淡風輕,這口氣便如同在說「該吃飯了」,
紫煙怔了怔,心裡微微一緊,畢竟和狂怒從小一起長大,仍是不忍開口道:「我再去勸勸他——」,
紫煙看到此時掩藏在墨隱平靜的黑眸下冷寒的殺意,心中秫了一下,只覺得一股徹骨的寒意從心頭席捲至全身,
「你去問問他是否還有未了的心願」,墨隱直直的打斷了紫煙的話,沒給她任何求情的機會,接著道:「明日午時,你便去替他收屍吧,看在他跟隨王爺多年,我會留他全屍,你放心」,
話雖如此,眼前的墨隱仍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眉頭都未曾蹙上一蹙,
紫煙心知狂怒定是避不過此劫,雖然對他無意,但心中還是不可遏制的有些難過,
墨隱看著紫煙,仍是平和的語氣,寬慰道:「你也無須難過,不過一死,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若是等他犯下大錯,王爺親自出手,定然比現在慘上百倍」,
墨隱終究是說到了重點,紫煙輕歎一聲,點了點頭,是啊,若是等他真的鑄下大錯,到時候,他還是難逃一死,又何必,再給他機會去傷害王妃——
墨隱終究是最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