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面具上的黑眸中隱含著笑意,好整以暇的看著南宮璟,說道:「剛才七王爺說什麼更糟糕?老夫倒是沒聽明白——」,
南宮璟接過千千遞過來的茶,呷了一口,嗤笑一聲,不冷不熱的回道:「本王記性不好,剛才說的什麼,此刻全忘了——」
黑衣人被噎的說不出半句話,心裡有些小堵,轉過頭看到南宮璟手中的茶杯,想到了什麼,便又開始在屋裡巡視起來,「北北丫頭呢?」
北北躲在桌子底下,暗暗的罵道:老不死的,我又沒欠你的銀子!幹嘛每次來都揪著我不放!
千千看著黑衣人,淡淡一笑,道:「北北在茅房!前輩要找她泡茶的話,要稍等一會了」,
黑衣人:「……」,
這兩口子一開口,真是讓人時不時都會有想要磨牙的衝動——
「撲哧」一聲,聽到千千的話,躲在桌子下的北北不小心笑出了聲,
下一刻,一陣凌厲的掌風襲來,桌子頃刻間被黑衣人的掌風震成一塊塊的碎木——
千千、北北:「……」,
千千捂臉:北北也太沉不住氣了!
北北抱著頭蹲在地上,裝作一副「我是透明」、「看不到我」的樣子,
黑衣人看到蹲在地上的北北,剛才的不悅之色頃刻間都煙消雲散,看著北北哈哈大笑,毫不客氣的出言相譏,道:「原來七王妃府上的茅房竟然在這裡?」
北北朝著千千吐了吐舌頭,哎,人蠢無藥醫!真是把千千的臉丟盡了!
南宮璟眉頭輕佻,看到黑衣人這個樣子,倒是覺得有些可笑,
但面上仍是一片波瀾不驚,淡淡的開口,道,「本王府上的茅房就在這裡,前輩有意見?還是前輩想要借本王的茅房一用?」
黑衣人:「!!!」
眾人沉默了,
北北傻眼了——
面對某爺毫無節操的話,千千已經見怪不怪了,
倒是可憐了黑衣人,今晚從進了門,不管開口說什麼話,都能被噎的啞口無言,
可惜黑衣人被面具遮住了臉,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但從他眼中即將奔騰而出的怒氣便可以看出,他著實被氣的不輕,
可黑衣人到底是長期在江湖上混跡的,這點忍耐力還是有的——
千千覺得,這個黑衣人是真的不簡單,被南宮璟調侃到這個份上,居然沒有怒髮衝冠、拍案而起,已經是個奇跡了,
南宮璟倒也不是真的想要把黑衣人氣到怎樣,只是他從進門後,有意無意的出言挑釁,讓南宮璟覺得十分不舒坦,
此刻,南宮璟便也見好就收的轉了話題,「前輩可帶來足夠的解藥?」
南宮璟的手指在茶杯的邊緣摩挲著,視線緊緊的鎖在黑衣人的面具之上,
從第一次見到這個黑衣人,南宮璟就覺得他面具上的花紋十分奇怪,不像是隨意畫上去的,但一時之間便也拿不準,這個面具上的紋路是不是真的別有深意,
黑衣人聽到「足夠的解藥」幾個字,嗤笑一聲,道:「七王爺這是何意?」
南宮璟劍眉斜挑,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按照遊戲規則,第三個人,三天的解藥,以此類推,本王想知道前輩帶來多少解藥,才好決定要交出幾個人給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