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墨擺明了撇清自己會蠱一事,承認了,便等於告訴皇甫雪影自己就是軒轅氏的人,
即使他不承認,其實也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南宮璟和皇甫雪影交換了一下眼神,在不清楚對方真正實力之前,暫不宜輕舉妄動,
何況,郝仁義明顯是和他們站在一邊,若是在此時撕破臉,未必是明智之舉,
軒轅墨客套的笑了笑,道:「也是,畢竟目前看來,我們還真是撇不開嫌疑」,
軒轅婉婉恨得牙癢癢,恨不得立馬衝上去揭穿他,可是礙於皇甫雪影在場,說到底,都是軒轅一脈的人,雖然大家道不同不相為謀,但八百年前是一家,
皇甫氏對軒轅氏這數百年來,沒有趕盡殺絕的原因也在於,這些年來,軒轅一脈安分守己,並未作出任何出格之事,
但軒轅墨違背組訓,並屢屢對皇甫雪影下手,更是無所不用其極的用盡各種卑劣的手段,
軒轅婉婉從此時皇甫雪影平靜的雙眸下已經看到了冷寒的殺意,
軒轅婉婉輕歎一聲:軒轅墨這也是自作孽,皇甫雪影豈是容易對付的?若是容易對付,就不是皇甫雪影了,
但軒轅墨在沉寂了幾年之後,突然又再次出手,想必手中定是握有必勝的籌碼,
否則,以軒轅墨老奸巨猾的性子,是絕對不會輕易的就將自己曝露在皇甫雪影面前,
與其說,他此時現身是為了替「車公子」洗脫嫌疑,不如說是直接對皇甫雪影宣戰更為貼切,
軒轅婉婉思緒翻湧間,那邊的氣氛僵了起來——
軒轅墨擺明了準備抵死不認,他怎麼可能出手解了包曉生的蠱?
給包曉生下蠱,本就是他計劃的一部分,
只要跟皇甫雪影有關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軒轅墨看了看南宮璟,眸光微轉,語氣平和,轉了話題:「劣徒不知哪裡得罪了七王爺,竟然讓七王爺如此煞費苦心的給他下毒,若非有人稟告老夫,說七王爺對劣徒似乎有些誤會,老夫只怕就要給劣徒收屍了——」
兩人說話的空檔,追魂已經差人去搬來了一把椅子,楚楚也沏好了一壺茶送了過來,
眾人:「……」,七王爺的行徑真是令人髮指,在這種劍拔弩張,一觸即發的緊張時刻,他竟然還有此閒情逸致,
「收屍?」南宮璟慢悠悠的坐了下來,接過楚楚手中的茶,呷了一口,道:「前輩言重了,本王沒有殺人的喜好,不過是本王的貼身侍婢失蹤了,心中略有不爽,偶然閒逛時恰逢車公子,便與他開個玩笑」,
莫寒澈雙眸中一片陰寒之色,南宮璟真是什麼話都可以胡謅出來,閒逛?玩笑?
莫寒澈冷冷的哼了一聲,
軒轅墨斂了斂神色,看到南宮璟此時閒逸的樣子,心中便也有些鬱結,於是便也出言調侃道:「既然是玩笑,那便也算了,只是老夫今日剛到無情山莊,七王爺就鬧出如此大的動靜擾人清夢,不知王爺深夜來到竹林,跳入水井中,意欲何為?」
氣氛更僵了——
眾人齊齊的看向南宮璟,等著他的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