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難得王爺有如此實話實說的時候,
可這種實話說出來,顯然讓郝仁義下不了台,
只有千千知道,南宮璟說的真的是實話,大概也只有她能聽得懂他的話外之音——
南宮璟是真的生氣了,他說的是「只能先忍了下去」,重點在這個「先」字上,若不是瞭解南宮璟的為人,多半都當句客套話聽聽就算了,
但是千千卻深知:這個郝仁義要倒霉了——
就在氣氛再一次變僵的時候,南宮璟端起了手裡的酒杯,朝著郝仁義說道,「來,本王敬莊主一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本王覺得也不為錯,難得和莊主有英雄所見略同的時候,必須要喝一杯——」
眾人:「……」,
此時,就連郝仁義都覺得不喝下這杯酒,便真的是他的不對了——
郝仁義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南宮璟笑了笑,眼底生出寒意,被他快速的掩了去。
接著,桌子上的氛圍好了不少,郝仁義也隱約感覺到這個七王爺絕非簡單之人,即使對這個七王妃的仍是垂涎三尺,便也不敢再隨便冒犯,
何況,一同前來的還有皇甫雪影。
接風洗塵宴用完,便開始說起了正事,
此時,皇甫雪影吩咐人抬進來一個轎椅,看到坐在轎椅上的人,千千差點吐血三尺,
她一路上還在納悶,他們二人總不能說是來無情山莊遊玩的吧?
想留下來藉機把別人老婆偷走,也是要找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吧?
轎椅上竟然坐著包曉生,
眾人終於恍然大悟,為何皇甫雪影要帶著包曉生前來,原來是做炮灰的,
轎椅上的包曉生面色慘白如紙,唇色烏黑,雙眼黯淡無光,氣若游絲,一看就是身中劇毒的樣子——
郝仁義看到包曉生的樣子愣了半晌,才緩緩起身走上前去,托起包曉生的手腕,號了半天脈之後,雙眸中閃過震驚之色,「竟然是中了七絕散?七絕散失傳多年,竟然會有人知曉這個配方?」
郝仁義說到這裡,看向皇甫雪影略有些為難的說道,「七絕散此毒不易解,只怕需要些時日——」
「無妨」皇甫雪影開口道:「本宮就這麼一個師弟,無論如何都必須要醫好他,有勞莊主費心了」,
郝仁義歎了口氣,看著包曉生說道,「不知這位公子是如何中此劇毒的?」
眾人聞言齊刷刷的看向包曉生,說實話,大家對於包曉生此人都有些心有餘悸,生怕他一開口就會壞了事,沒想到包曉生「啊啊呀呀」了半天,愣是沒說出來一個字,
皇甫雪影輕歎一聲,解釋道:「本宮這個師弟天生不會說話——」,
千千:「……」,看到一旁的南宮璟悠閒的呷著茶,用腳趾頭也猜得到,這種餿主意也只有他想得出來,
既充分的將包曉生的作用發揮的淋漓盡致,又成功的堵住了他那張容易壞事的嘴,果然是符合南宮璟的處事風格:簡單粗暴,謹慎周全。
此時的包曉生一臉苦楚,氣息奄奄,看上去真是我見猶憐,
郝仁義歎了口氣,道:「放心吧,公子,郝某定然會盡力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