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地下黑暗交易所裡,任鵬天看到來跟他們街頭的人,立刻將手中的兩個皮箱放到桌上,「你們是諾爾特家族的人吧?」
對方點了點頭,「錢帶來了?」
「帶來了帶來了。」任鵬天立刻將兩個皮箱打開,滿滿的兩箱錢,「你們看這,錢我都是按照你們說的數準備的,你們一定要安全地將我們帶走啊。」
對方領頭的人手一揮,身後幾人立刻上前將皮箱接過去,「人我們只能帶走兩個,你們自己決定一下吧。」接著領頭的人淡淡地開口說道。
「什麼?」對方話音剛落,任鵬天、溫書蘭還有任雅茹立刻一起叫道,都在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聽錯了。「那個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弄錯了?電話裡可不是這樣說的啊。」任鵬天急急地問道。
「我們也不記得有承諾過一定會將你們三人都帶走。」對方也不急,依舊慢條斯理地說著。
一時間任家三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誰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溫書蘭氣急敗壞地拉著任鵬天的手臂,「算了,我們不要他們帶我們走,我們把錢拿回來,我們自己離開不就行了。」
任鵬天臉色也十分難看,看了看溫書蘭和任雅茹,「這次的事情是你的寶貝女兒惹出來的,所以你們倆自己看著辦,只能有個人跟我一起離開。」
「你在說什麼呢?」溫書蘭不贊同地瞪著任鵬天。
「我說了,你們只能有一個人跟我一起走。」任鵬天用力甩開溫書蘭的手。
「雅茹,我們回去,就讓他一個人離開好了,我們娘倆回去。」溫書蘭拉起任雅茹的手就要離開。
「既然媽媽你不想和爸爸一起離開,那麼就只能是我和爸爸離開了。」任雅茹的聲音突然響起,也甩開了溫書蘭的手,然後走到任鵬天的身邊,「爸爸,你也聽到了吧,媽根本不想跟你離開,所以也只能我們父女倆離開了。」
溫書蘭驚訝地看著自己的女兒,她怎麼也沒想到女兒會這樣說,「雅茹你這是什麼意思?不,鵬天,我也要跟你一起離開。」
「爸,我可是你現在唯一的血脈,你不覺得帶我走是最合適也是最明智的嗎?」任雅茹冷冷地說道,看到自家老爸都已經動用這麼多錢和關係要離開,她也已經意思到事情的嚴重性,不過她可不後悔推了方子靜一把,但是現在她可不想死在a市。
任鵬天眼睛轉了轉,彷彿是在思考任雅茹剛剛的話的價值,「好,那麼就我們父女倆離開吧。」
「你們怎麼可以?你們不能留下我,不能~」溫書蘭早已面容扭曲,不能接受這突然的轉變。「任鵬天你敢扔下我,我不會饒了你的。」
「現在貌似是你應該求我吧?那種口氣,還是對以前的任鵬天說吧。」任鵬天一聽她那口氣就厭惡,竟然還敢把他不當回事。說完兩人隨著對方的人朝著另一邊走去。
身後,溫書蘭還在來得及喘口氣,整個人就已經被人從後面押住了,「你們做什麼?為什麼抓我?放開,你們放開~」
地下交易產所內部,一架飛機正停在那,任鵬天立刻眼前一亮,彷彿看到了希望。兩人被對方帶到飛機前面站著,然後之前領頭的人向飛機走去,在飛機前正有一個人背對著他們。領頭之人在那人耳邊說了幾句後便立刻退到了一邊。
「請問閣下是?」任鵬天開口試探性地問道,那人慢慢地轉過身來,任鵬天立刻警惕地往後退了一步,「蕭總?」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蕭慕白,在接到f國那邊尤桀的電話後,他便立刻趕過來接手這件事,雖然還不知道大嫂那邊怎麼樣了,不過這幾個人今天是絕對不能放過的。「怎麼?任總看到我貌似很驚訝啊。」
「不是不是,只是不知道蕭總怎麼會在這裡?」任鵬天臉上不斷流著冷汗,因為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咦?難道任總不知道嗎?諾爾特家族已經正式由我們接手了。」蕭慕白含笑地盯著任鵬天,老東西怕是怎麼也不會想到吧。
「什、什麼?」這個消息對任鵬天來說的確是夠讓他震驚的了,而且還夠讓他驚恐的,他此時這麼著急的要離開a市,這舉動不就是在說明他們自己心裡有鬼嗎?這下子慘了,憑閻亦風的勢力,現在肯定已經知道了雅茹做的事情,「不關我的事啊,都是雅茹這個死丫頭,我也是救女心切啊,還希望蕭總能體諒。」與其等他們說出來,還不如自己現在就招呢,說不定自己還可以脫身呢。
「爸你在說什麼?」任雅茹氣急地對任鵬天吼道,這個沒用的父親,竟然還沒開始就已經將她供出去了。「你們不要聽他胡說,我什麼也沒做。」
「任總有沒有胡說,我不知道,不過任小姐,還是乖乖地跟我們走吧,我想我大哥一定會『很想』見你的。」蕭穆白手上一個動作,身後兩名手下立刻上前,動作粗魯地拖著任雅茹將她走。
這邊,任鵬天一看任雅茹被帶走了,立刻一臉可憐地問道,「那個蕭總,還請對我雅茹高抬貴手啊,她做出這樣的事情,我這個做父親的也有責任的。」
蕭慕白動作慵懶地整了整袖口,斜眼看了任鵬天一眼,「的確,令千金行為可不是她一人就能承受的,既然任總都開口這麼說了,是你這個做父親的責任,那麼~你就要擔起這個責任。」
什麼?任鵬天一時間還沒理清楚他的話,便看到從一旁又走出一群人。蕭慕白對那人恭敬地點了點頭,「老爺子,這人,就交給你了!」
夏正凱也點了點頭,然後轉過身子,和任鵬天面對面站著。任鵬天疑惑地看著眼前的老人,「贊克老先生?不知您怎麼會?」
夏正凱身後的保鏢手中一扔,一個女人被硬生生地扔到地上,「啊~痛死我了。」溫書蘭被這樣往地上一扔,砸的全身都疼,不過在看到身旁站著的男人時,立刻潑婦似地爬了起來,然後瘋了一樣朝著任鵬天撲過去,瞬間和他扭打在一起。
「你這個殺千刀的,你這個沒人性的畜生,竟然敢將我留下。我打死你,打死你~」溫書蘭此時披頭散髮,衣服也扭打地揉成一團,一雙眼睛要吃人般的盯著任鵬天。
被她的指甲劃了幾下,任鵬天的臉上已經掛了彩,一怒之下,一把粗魯地推開溫書蘭,還一巴掌將溫書蘭打地跌坐到地上,「你這個賤人,就是一個母老虎,潑婦,這麼多年,我可是忍夠你了,要不是當初看中你是溫家大小姐的身份,我怎麼可能和夏青分開而和你在一起,你如果有她一般的溫柔就謝天謝地了。」
「那個賤人有我有錢嗎?她什麼都沒有,你這種人甩了她也是遲早的事,就算不是我,你也一樣會盯上旁人,哼,這麼多年,你也不過就是我們溫家養的一條狗而已。」溫書蘭開口大罵起來。
就在任鵬天上去還想再打溫書蘭的時候,只聽到「彭」的一聲,槍聲響起。夏正凱手中的枴杖舉在手中,上面還冒著絲絲的白煙,細看之下,那裡面是一隻改裝過的槍。剛剛那一槍正好打在溫書蘭的腿上,「錢?任夫人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要比錢,你們十個你們溫家也比不上我們夏家!」
夏家?任鵬天看著夏正凱,「您不是斯諾埃爾家的當家?怎麼?」
「哼,青兒沒有說過她的另一個名字嗎?賽提娜·斯諾埃爾。」夏正凱滿眼怒氣地盯著任鵬天,這個該死的畜生,就是因為他,才讓青兒受那麼多的苦,這次他會親手為青兒報仇的。
「老爺子,這裡就交給您了。」蕭穆白看看那兩人,這裡交給老爺子是最好不過的。
「嗯,你先回去吧,靜靜有任何情況都要通知我。」夏正凱本來是想要留在醫院的,不過收到的線報讓他還是決定親自出馬來解決這幾個人。
「你是青兒的父親?」這時回過神來的任鵬天早已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心裡早已被這個事實給震驚地承受不住了。
「怎麼?難道你認為青兒就不能有這麼好的身家背景?」夏老爺子的手中的枴杖對準任鵬天,「彭!」又是一槍,打在他的右腿上,直接逼得任鵬天跪倒在地上。
「老爺子,是我對不起青兒,可是我那時也是逼不得已啊,為了事業為了能給青兒更好的生活,我才選擇巴上溫家的。」任鵬天立刻開始一臉悔恨,準備懺悔,他還不想死。
「任鵬天~」地上的溫書蘭氣地要往他身上撲去,「你個畜生,現在裝好人給誰看?」
「你一邊去。」任鵬天一把甩開她,他還不想和她一起死在這裡,畢竟對方是斯諾埃爾家的老當家,身後的勢力也是不一般的。「都是這個賤人,當年都是她,背著我對青兒和孩子做了許多過分的事情,我也是事後才知道的。」
「任鵬天你現在倒是有臉說啊?當初怎麼不護著那個賤人和那小雜種?」溫書蘭口不擇言地大罵道。
夏正凱眉頭一皺,「你們去堵住那個女人的嘴,給我好好的招呼她,不用手軟,弄死了話直接給我剁了去餵狗。」
「是!」幾名手下立刻上去就拖起溫書蘭往後面拉去。
「啊~不要,你們做什麼?殺人是犯法的,你們不能這麼做,鵬天~鵬天~救救我~」溫書蘭拼盡全力在那掙扎著,可是力量的懸殊使得她只能被人越拖越遠。
「啊~」溫書蘭那淒慘的叫聲從後面傳來,嚇得任鵬天的兩腿直打哆嗦,看了看夏正凱,忍著腿上的槍傷快速地爬了過去,「您看在靜靜的份上就饒過我吧,我畢竟是她的~啊~」
夏正凱手中的枴杖狠狠地往他腿上的槍傷處插去,「你只不過是一個辜負了我女兒的畜生,至於靜靜,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
醫院裡,在閻亦風的威逼利誘下,全體醫生可都是拼了老命在搶救方子靜和肚裡的孩子,連百分之零點零一的錯誤都不敢出現,所以醫生們都是輪流上場,不敢懈怠。
病房的大門被推開那一霎那,聽到裡面傳來的那洪亮的嬰兒的哭聲,看到護士抱在懷裡的小傢伙,眾人立刻圍上前去,而閻亦風則第一時間衝進了產房。
床上,方子靜安靜地躺在那裡,臉色很白,頭髮也已經都被汗水打濕了,有幾根還貼在了臉上,手上還在繼續輸著血,閻亦風心裡一陣心疼,放慢了腳步走過去,在她床前坐下,伸手握住她的小手,只有這一刻他才有真實感。伸手將她臉上的頭髮撥到耳後,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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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沒有繼續掛水,所以又開始不舒服了,每天都吃不下去飯,被老娘罵死了~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