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散發著濃濃地戰火的氣味,雙方都絲毫不退讓,贊克·斯諾埃爾一臉肅靜,「不知道閻總來有何貴幹?」他這也算是明知故問,明知道閻亦風肯定是因為靜靜來的,卻依舊冷臉問道。()。更新好快。
「贊克·斯諾埃爾?或許我該稱呼您為夏正凱夏老先生。」閻亦風轉了轉拇指上的黑玉戒指,小五已經將資料傳到他手機上,沒想到這個贊克·斯諾埃爾竟然是靜靜的外公。
「或者我也可以稱呼你費爾曼·德·格洛斯特。」夏正凱也已經知道了自家外孫女嫁的老公閻亦風,竟然是費爾曼·德·格洛斯特,裡恩伯爵的獨子,也是在f國隻手遮天的大人物。
「既然夏老先生知道了,那我們就不必繞圈子了,還希望您將靜靜交出來。」閻亦風已經不想等下去,他現在就想要見到她。
「如果我不交呢?」夏正凱冷著臉問道,開玩笑,他剛認了外孫女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交出去。
「那麼不介意今天血洗這裡,哪怕是您和靜靜之間的那份關係。」閻亦風說完身後所有的手下紛紛舉起手中的槍,就等閻亦風一聲令下。
夏正凱握緊手中的枴杖,「閻亦風,別怪我沒提醒你,現在是在我的地盤上,你要硬來也要看有沒有那個本事。」早就聽說格洛斯特家的少爺不得了,今天一見果然氣勢凌人。夏正凱一揮手,屋內立刻出現很多手下,將閻亦風他們圍了起來。
閻亦風冷笑一聲,手法詭異瞬間逼近夏正凱,但是他的目標並不是夏正凱,而是頃刻間手中的槍便抵在了夏正凱旁邊的保鏢的太陽『穴』上,饒是夏正凱也著實震驚不小,要知道他身邊的保鏢也是經過千挑萬選的,身手也十分了得,竟然會頃刻間被閻亦風拿錢指著頭。閻亦風這是敲山震虎,剛剛只要他願意,那槍就不是抵在保鏢的頭上而是夏正凱。
「我是看在靜靜的份上才手下留情,還沒有人能在我閻亦風面前討價還價,我要帶她走。」閻亦風的態度十分強硬,他的心裡迫切地想見到小女人,如果對方不是姓夏,他會直接夷平這裡,哪裡還會在這裡談判。
「閻亦風。」楚墨從樓上下來,「收起你的槍,想要見子靜,先過我這關。」說著楚墨便已經出手,上次挨了一掌,這次,他會全力以赴。
閻亦風勾起嘴角,很好,看來靜靜就在樓上,至於這個楚墨,想和他動手,他奉陪。上次他還沒拿出一半的實力,這次可不會手下留情。瞬間樓下一陣響聲,不是家裡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而是因為拳腳相碰而響起的聲音,雙方的人識趣的都沒有動手。閻亦風出手招招猛烈,一拳過去,在被楚墨躲過後,瞬間收拳便肘,撞擊過去,哪怕攻擊被躲過也會頃刻間開始下一輪攻擊,絲毫不給楚墨喘氣的機會,而且攻勢越來越快,手法越來越凌厲,招招直逼楚墨的命門。
楚墨被逼的只有躲閃和防禦的份,額頭上已佈滿冷汗,心裡也十分震驚,比起上次交手,這次的閻亦風招招狠絕,逼的他節節敗退,雖然他已經拿出百分百的實力來應對,卻還是有些吃不消。看來這次閻亦風是來真的了,不過他也不會認輸的。
楚墨試圖反擊回去,躲過閻亦風的攻擊後立刻側身一拳打了過去。可是立刻被閻亦風躲了過去,也同樣回了他一擊,兩人便這樣不斷攻擊對方。就在大家屏住呼吸看著這一幕,突然在楚墨一拳過去時,閻亦風竟然沒有躲開,硬生生地接了他一拳。就在眾人疑惑的時候,傳來一道聲音。
「閻亦風!」方子靜看到他緊緊抿著的薄唇,唇瓣間還有絲絲的血跡,「你怎麼樣?」伸手撫摸上他的唇角,「都出血了,你怎麼不躲過去呢?」方子靜眼淚大顆大顆地掉著。她因為擔心所以快速地喝完參湯,在女傭走後立刻從房間出來,剛走到樓梯口便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閻亦風一把將她攬進懷裡,緊緊地將她按在自己懷裡,「跟我回去。」剛剛要不是他硬接了一拳,怎能將小東西引下來。
「你不能帶走靜靜。」夏正凱立刻不滿地站出來,他剛剛認回外孫女,他不想又見不到她。
「夏老先生似乎忘了,她現在是我的妻子。」閻亦風說完,身後所有的手下立刻擋到他前面,為他築起一層牆。閻亦風抱起方子靜,就在她想要看向夏正凱那邊時,低頭湊到她的耳邊,「不許你想要留下,不然就算他是你外公,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看著閻亦風帶著方子靜走出大門,楚墨扶著夏正凱,「爺爺,讓他們走吧,現在我想子靜最想見的人便是他了。」雖然心裡不甘心,可是楚墨終究還是選擇這樣的結果。
「可是,我知道你對靜靜那孩子~」夏正凱欲言又止地看著楚墨。
楚墨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寂寥,「我依舊會永遠保護她,畢竟她是我的妹妹。」
夏正凱拍了拍他的肩,「扶我上樓休息吧!」孩子們的事看來他是插不了手的,就由著他們自己去處理自己的感情吧。
夜涼如水,黑沉沉的夜,彷彿無邊的濃墨,連星星的微光都沒有,這樣的夜更加讓人感到壓抑沉重。多年後方子靜回憶起來,已經不知道自己當時是什麼樣的心情了,只知道,不說話的閻亦風,讓她的心一陣一陣地發疼。雖然她的人被他抱在懷裡,可是她絲毫感覺不到他身上的暖意。
在前面開車的聞人也能感覺到自家老大散發出的冷意,明明找夫人找的那麼著急,他們第一次看到那樣的閻亦風,可是現在卻不知他為何又這般一身凌厲的氣息。到了別墅,閻亦風利索地將她抱下車,然後大步地走進屋子。
一進門,閻亦風沒有放下她,也沒有開燈,抱著她直接往房間走去。方子靜緊緊地抱住他的脖頸,她感覺到他和平時不一樣的氣息,說實話她有些害怕的。突然整個人被扔了出去,重重地陷入大床中,第一次,他第一次什麼都不說便這麼粗魯地對待她。方子靜鼻尖一酸,眼中閃過點點淚花,不過因為沒有開燈,所以,她便默默地自己擦掉,然後一聲不吭地蜷縮在床上。
感覺到床突然又往下一沉,一股熟悉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她慌張地想要逃開,下一刻,唇上一陣疼痛,淡淡的血腥味在唇齒間漫散開來。閻亦風咬上她的唇。就在方子靜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他終於放開了她。
閻亦風抬起頭,屬於他的男性氣息立刻噴在她的臉上,方子靜抬眼望去,雖然周圍漆黑一片,可是她依舊能夠捕捉到他那如冰的眼眸。就在她想要開口叫他的時候,閻亦風突然又低下頭,冰涼的唇瓣緊緊地貼到她的耳後,然後······
方子靜絕望地摀住自己的眼睛,心口疼得厲害。有那麼一個人,她覺得他會是你以後所有的寄托,是她生活的動力,可是她卻做錯了事惹他生氣了,現在這個人怕是再也不會那麼溫柔的對待她了吧。想到這她就覺得心口的地方好疼好疼,她現在才知道她最害怕的原來是失去屬於他的溫柔,「嗚嗚~」忍不住了,淚水終究還是抵不過心頭的疼痛,此時如斷線的珍珠。方子靜如小獸般嗚咽起來。
有人說一個人會落淚是因為痛,一個人之所以痛是因為在乎。她是真的太在乎他了,所以就算再怎麼逞強此刻也遏制不住眼中的淚水,痛哭了起來!她真的想好好的大哭一場。
閻亦風整個人一怔,腦袋也清醒了不少,伸手打開床頭的燈,整個房間瞬間從黑暗中剝離出來。方子靜卻沒有任何舉動,只是依舊維持著之前的動作,單手摀住自己的眼睛,只是那濕潤的臉上滿滿地淚痕。
閻亦風何曾見過這樣的方子靜,就算上次他們鬧矛盾,他強要了她,她也倔強地沒有吭聲,可是這樣哽咽大哭的方子靜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心中立刻心疼起來,懊惱地恨不得揍自己一頓,他這是在做什麼,明明心裡擔心得不得了。該死的!閻亦風立刻將她從床上抱起來,動作也溫柔起來,「對不起對不起~」將她抱在懷裡,不斷親『吻』著她臉上的淚水。
聽到他的話後,方子靜反而哭的更大聲,整個人如同小孩子般,因為哭得太厲害所以不斷地抽泣起來。他是誰,他是閻亦風啊,他竟然和她說對不起,讓她又如何?「嗚嗚~嗚~」閻亦風只是這樣地抱著她,不斷地親『吻』著她哄著她。他是太過害怕了,那種要失去她的恐懼這幾天一直蔓延在他身上,所以在找到她時,他已經不知道如何來表達自己的心情了。「對不起,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失去你。」閻亦風緊緊地摟住她,彷彿要將她鑲嵌靜自己的身體裡。理智告訴他應該清醒的處理這件事,可是感情偏偏逆道而行,他終究還是傷到了她。
方子靜不停地搖著頭,「嗚嗚~你是不是對我不再有耐心了,是不是不想再要我了。」
「傻瓜!」閻亦風伸手摩挲著她被咬破的嘴角,然後低頭覆上去,這一次他用盡所有的柔情,在她唇上輾轉反側,溫柔地勾起她的舌頭和自己共舞。
兩人抱在一起好久,方子靜現在窩在他懷裡只是斷斷地抽泣著,閻亦風也不再說話,就這樣靜靜地抱著她,直到她停止哭泣,看著她紅腫的眼睛,如小兔子般靠在他胸前。閻亦風起身抱著她走進浴室。將她放到地上,然後打開水龍頭,試了一下水溫,然後抱起她坐到浴缸中,從身後環住她。
方子靜因為剛剛大哭過,此時有些回不過神來,呆呆地任由他抱在懷裡,任由他一寸一寸地幫她清洗,最後是頭髮,任由他的大手穿梭在她的發間。這世間,有種感情可以讓冷血絕情變的無比溫柔——情愛柔腸!這種感情一輩子只可能有一次!
幫她換上睡衣,坐在床上幫她吹乾頭髮,然後將她抱在懷裡雙雙躺到床上。閻亦風親『吻』著她的頭頂的絲發,「老婆!」伸手將她的手拿放到自己的胸口,「感受到了嗎?」
方子靜感受著他有力的心跳,抿了抿嘴,鼻尖又酸了起來,將臉埋在他胸前,「對不起!」一聲對不起包含太多太多的情愫在裡面,她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的情緒,不過對他,她真的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我讓你生氣了,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如果面對那些事,是我膽小是我害怕是我想逃避。我不知道怎麼面對想起的那一切,對不起,我不想讓你看到我那樣的一面。」
「傻女人,我是你老公,不管有什麼事,你都應該相信我,一個人偷偷跑掉,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害怕。」閻亦風緊緊地摟住她,「我去見過媽了。」閻亦風抬起她的臉,大手捧著她的臉頰。那些傷害到她的人和事,他都不會放過。
「閻亦風,如果可以我真的情願自己沒有想起那些事,我好怕,那是噩夢,媽媽死了,媽媽死了~嗚~」方子靜淚腺又開了下來,淚水如泉湧般下來。哪怕是面對楚墨,面對突如其來地外公,她都沒有鬆口,依舊絕強地自己忍著心裡的恐慌。可是有他在身邊,人性中最柔軟的一面便毫無防備地暴露出來,彷彿只有面對他,她才能這樣肆無忌憚地展示自己的脆弱。
「乖,我們不要去想了。」閻亦風伸手指腹輕輕地抹著她的眼淚,雖然他從媽那邊聽了些大概,但是究竟那兩年發生了什麼,只有她自己知道了。方子靜不停地搖著頭,「不是的不是的,媽媽是因為我才死的,是因為救我~都是我錯~我的~錯~」方子靜抽泣著,說出的話也斷斷續續的。
閻亦風將她按在胸前,「噓~不是的,不是你的錯,乖。」閻亦風知道要讓她將想說的話都說出來,她才會舒服些,他能做的只是在一旁聽著安慰著。
人的感情只有在最在乎的人面前才能如此,方子靜依舊斷斷續續地說著,眼淚早已將閻亦風新換的衣服染濕了一大片。「小時候媽媽對我很好,她會給我講很多童話故事,會給我梳頭紮辮子,會教我識字,會給我買好吃的糖果。媽媽很溫柔很漂亮,她是我見過的最優雅美麗的媽媽,媽媽總是說有機會會帶我去見大片大片的百合花圃,那裡有她最親的人外公外婆。可是終究她沒能帶我我,也沒有機會帶我去了。」
「以後我們也可以種大片的百合花圃,好不好,恩?我們倆親自種。」閻亦風『吻』了『吻』她的嘴角,拇指不斷的在她臉上摩挲著。
「嗯。」方子靜閉上眼,將臉在他的大手上蹭了蹭。「你不生氣了嗎?」方子靜睜開眼看著他,輕輕地小心翼翼地問道,「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你不知道能夠遇見你,對我來說是最大的幸福,我從不知道自己會如此貪戀一個人的懷抱。如果,如果連你都生我的氣,我不知道自己會怎樣。」
「什麼時候這麼會哄人了?」閻亦風眼中終於閃過一絲笑意,捏了捏她的小臉,她剛剛那句對他來說可謂是殺傷力無窮!
「我才沒有哄你,我說的都是認真的。」方子靜靠在他身上,感受著他的體溫,她難得大膽地說出這些話,才不是哄他。
閻亦風雙手一用力,將抱起半趴在自己胸前,兩人的胸口緊緊地貼合著,感受著彼此的心跳聲。閻亦風一手撫摸著她的秀髮,一手攬在她的身上,然後突然開口問道,「剛剛有沒有弄疼你?」
方子靜搖了搖頭,支起上半身,然後湊到他耳邊輕聲說道,「世上最好的止疼藥便是你的體溫!」
這一夜,閻亦風極盡溫柔地要著她,一遍又一遍,哪怕知道會弄疼她,還是不想停下。而這一次方子靜也心甘情願地承受著他所有的熱情。只有這樣,他們才能感受到彼此,才能緩解心裡的那一絲不安。
最後方子靜一聲「不要傷害到寶寶」才是讓閻亦風終止了這一場淋漓的情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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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碼字,好想吃巧克力啊~嘴饞了啊~哈哈。閻boss趕緊給老娘送些過來,虧我這麼辛苦讓你們夫妻和解。
哈哈哈,這章又被改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