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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只是告訴他我的妻子很喜歡他們的花。」閻亦風說的淡然,可是方子靜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從他嘴裡聽到妻子這個詞會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心裡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流淌著。
兩人和送花的人道了別繼續前行,方子靜抱著兩盆花開心的不得了,「你和他說了什麼?」
「你幫我和他說聲謝謝。」雖然不會說,不過她還是禮貌的鞠了一個躬來表達謝意。
然後方子靜意外的看到花的主人拿起兩盆花遞了過來,「是送給我的?」方子靜看了看身旁的閻亦風。見他點了點頭,欣喜的伸手接了過來。
這時屋子的主人和他們說了一些話,方子靜根本聽不懂,剛想求助他,只聽到閻亦風用一口流利的當地語言和那人交流了起來。
「這些石竹真好看。」方子靜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這些紅色的話真的和跳舞的扇子很像呢,大多是五片花瓣,四周是淡淡的紅,到了中間是艷麗的枚紅色。「還有這些菊花,矢車菊啊?我剛剛還在想它們長得和一般的菊花有點像呢。」以前在老家,母親也喜歡在家裡種些菊花月季什麼的,不過這個矢車菊和家裡的菊花還是有些不一樣。
閻亦風長腿一伸,幾步便來到她身旁,低頭看了一會,「這些紅色像扇子一樣的花叫石柱,旁邊這些藍色、紅色、黃色的小花是矢車菊。」
「你快過來看看,這是什麼花?」方子靜看到許多自己從來沒見過的花,下意識的便開口喊了他,就覺得他應該會知道一樣。
「好漂亮。」方子靜還是忍不住讚歎道,自然而然的掙脫了閻亦風的手,往前跑了過去。身後的閻亦風在她邁腳的那一瞬間也自動的鬆開了手。
兩人一路穿過橋來到另一邊,滿眼鮮艷的顏色使得方子靜立刻瞪大了眼睛,兩邊的房屋面前都是滿滿的鮮花,這裡的房子看上去都是老式的木頭房,房子不算高,就連樓上的陽台和窗戶也擺滿了各式鮮花,前面背對著他們的房子後面的小透氣窗上也佈滿漂亮的鮮花,整個地方看上去漂亮、舒適、自在。
方子靜一下子沒看懂他剛剛的眼神,不過既然他不願意,她也沒辦法,只能任由他繼續攬著,總不能為了這個問題在這大街上和他爭執吧?
「可是我不願意。」閻亦風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轉過頭去繼續攬著她往前走著。
「這只能說明我老公魅力大,我一百個願意。」她立刻也半開玩笑的回了他一句,那些女人在看他,關她什麼事哦?再說了人家看他說明他有魅力,他應該高興才是。
方子靜下意識的想要脫離他的懷裡,可是卻悲催的發現竟然一點都動不了,這時她發現周圍傳來一陣失落可惜的聲音,這個可惡的男人,這是要拿自己當擋箭牌?
「我想你也不願意自己的老公一直這麼被別人盯著吧?」閻亦風也回過頭來,突然地靠近她,一瞬間使得兩人臉對著臉。
這樣的方子靜也吸引了不少路邊來往的男人,東方女子那獨有的柔美也很是讓他們陶醉,方子靜只當路上的人都是在看閻亦風,根本沒想過也有看她的,不過她的肩膀卻突然被某個男人的大手給攬住了,使得她立刻不解的轉過頭去,用眼神詢問他。
而今日的她穿了那日他挑的那件黃色的連衣裙,長長的頭髮披散下來,整個人也柔和了不少,沒有帶繁瑣的大包包,只隨身斜跨了一個黑色的小皮包,腳上穿了一雙中跟的魚嘴鞋,意想不到的和這個小鎮和這裡的氛圍很搭很融洽。
一路走過去,方子靜不住地左右望著,路邊的行人不少都停駐了下來,她忍不住順著她們的視線望去,這不,她竟忘了身邊有這麼一個發光體,根本不能好好在街上走動。難得的他今日沒有繼續是一身黑色西裝,不過,哪怕一身休閒套裝,也掩蓋不了他那由內而外所散發出的傲然氣質。也難怪了路邊那些女人都紛紛望過來。
「liberte,如你所見是一個小鎮。」閻亦風按了一下手中的車鑰匙,鎖好車子然後便帶著她朝裡面走去。
「這裡是什麼地方?」看著前面古色古香的房屋,方子靜出聲問道,他們所站的路旁邊是一個湖,路邊有鐵欄圍著,路的另一邊是這裡人們居住的房屋,一眼望去,前面還有一個長長的涼亭式的木橋,上面的頂看上去像草搭建成的。
大概一個小時過後,閻亦風將車子停下,方子靜跟著他下了車才發現,這裡和之前的地方根本就是截然相反嘛,竟然是一個讓人眼前一亮的小鎮,忍不住看了一眼身旁的閻亦風,她根本沒有想到這個男人會帶她來這麼一個地方。
車子一路飛馳,看著漸漸遠去的高樓大廈,再感受著公路旁的海邊吹來的海風,心情不自覺的放鬆了開來。
直到兩人收拾好坐上車子,方子靜依舊沒有勇氣再看他一眼,裝作很鎮定的樣子,輸人不輸陣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最起碼面上她不能表現出什麼情緒來。
方子靜覺得自己在他面前已經是形象全無了,要是被羊羊知道一向淡定自若的她這些日子的事情,估計會笑上三天三夜的。
閻亦風看了看懷裡,竟有些不捨那突然消失的溫度,不過在看到她的舉動和表情後,心情又不自覺的好了起來,掀開被子逕自朝著洗漱間走去,留下仍舊在那懊惱的方子靜。
「啊~」方子靜覺得這個早上糟糕透了,或者是禍不單行更確切些,慌亂中竟然又從床上掉了下去,她這是要瘋了。
「起床就起床,你~」話剛說了一半便卡主了,只因為她此刻才注意到兩人的姿勢,她,她竟然整個人巴在他身上,原來自己夢裡的枕頭竟然是這個男人。「那個什麼,我不是故意的。」方子靜立馬驚慌失措地退離他身上,還不停的往床的另一邊挪過去。
「起床了。」閻亦風也低著頭看著她。
「啊~疼,你做什麼?」相比疼痛更加多的是她被嚇到了,對於一個正睡得香香的人來說,這樣突然的被彈腦門,能不被嚇到嗎?方子靜捂著額頭,抬起頭一臉生氣外加委屈的看著那個罪魁禍首。
伸手將她臉上的頭髮撥開,露出她的小臉和白皙的脖頸,下一秒他卻一反剛剛柔和的表情,伸手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驚的他懷裡的小女人立刻痛呼一聲地睜開眼睛。
閻亦風睜開雙眼,看著像只八爪魚一樣抱著自己的小女人,在他這二十幾年的人生裡還不曾讓哪個女人這樣,只因為眼前的這個女人現在是他的妻子,所以他縱容了她這一舉動。
不愧是豪華酒店的大床,方子靜在床上扭了扭身子,腦海中模模糊糊的想著,花錢睡的床就是不一樣啊,好軟好舒服啊,就連枕頭抱著都這麼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