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區門口的超市買了一些啤酒零食之後,蒲陽便和安寧寧回到了虞雪霜那裡,看著他們一起回來,譚馨和虞雪霜都有點驚訝。
她們兩個人又都同樣的想多了,譚馨估計他們兩個「鬥法」之後還沒有玩,才會又回來繼續,絕對不會只是喝酒那麼簡單,說不定就是「鬥酒」吧?
虞雪霜則覺得他們兩個是越來越有可能了,她也沒有拆穿,只是說這裡房間足夠,如果蒲陽沒有什麼事的話,歡迎留下來住。不過她自己則要回去學校,一個女孩子晚上出去也就罷了,如果不會宿舍住,難免會讓其他人傳揚一些不好聽的,尤其是她又沒有男朋友,又那麼受關注。
看她要回去,安寧寧馬上表示要送她回去。
虞雪霜覺得很搞笑,她剛才送蒲陽,結果兩個人又回來了,現在再送她,難道也要再回來嗎?
但安寧寧卻是說什麼也要堅持,而且不要蒲陽送,就要她自己送才放心。蒲陽知道她擔心張秀還會搞鬼,又不放心他,所以才會如此。而虞雪霜卻是理解岔了,以為表姐是有什麼關於蒲陽的事情要和她私下聊,想著來回也不用多久,他們還有時間一起,便答應了,並讓蒲陽千萬別急著離開。
在他們離開之後,蒲陽和譚馨兩個人就冷場了。
蒲陽知道她擔心他和安寧寧兩個人有矛盾,也沒有多解釋,便趁著她們不在,直接切入正題:「你來羅寶市,應該不是為了會安寧寧,主要目的是來找我的吧。」
譚馨略微的沉默了片刻,然後點頭:「沒錯。」
「不是你的本意,是你們檀家安排你來的吧?檀越之還是檀遠之?」蒲陽開了一罐啤酒給自己,又給她開了一罐。
他這彷彿一切都明瞭的心思,讓譚馨覺得很不自然,而她這次過來的任務又確實是那麼的羞於啟齒,實在讓她很糾結。
她一下抓起了啤酒,大口的灌了好幾口,然後吸了一口氣:「沒錯,是家族安排我來的,是誰又有什麼關係呢?哈哈!你也不用問了,我自己都說了,他們安排我來的目的,就是讓我接近你,而現在也都瞭解你的情況,你身邊不缺美女,各個都比我年輕漂亮,說得難聽一點,就是讓我放下尊嚴伺候你!」
然後她又大口的喝酒。
「……」蒲陽有點無語,雖然他基本上能猜到大概的意思,但她這麼直接的說出來,而且明顯帶著憋屈,讓他也挺無奈的。「別這麼說,搞得我好像一個強搶民女的惡霸似的。」
「呵,你不是惡霸,惡霸是自己強搶,你是等著別人送上門來!」譚馨已然開口了,便把這些天壓在心底的不爽一次性的倒出來了,這些話她面對長輩的時候就想說了,但又說不出口,現在面對蒲陽,直接就說了,管他什麼任務,管他滿不滿意。「哈哈哈!堂堂檀家,號稱檀州隱藏最深最有底蘊的家族,竟然要靠女色公關,竟然要把家族成員送人色賄!」
聽著她自我諷刺的話語,蒲陽皺起了眉頭,沉聲道:「搞清楚你的身份!你現在是你們家族的一顆棋子,你自己也清楚,他們是把你當成物品色賄我。但這只是他們一廂情願的想法,你更清楚,我身邊不缺美女,各個都比你年輕漂亮!我還未必看得上你呢,你這麼不爽的態度,讓我不爽了,有你好看的!」
譚馨怔了怔,沒想到這個比她年輕的男人,看起來卻是如此的沉著、如此的無情,本以為他會安慰她一下,那她發洩過了,有個台階下,也就從了他,反而上次也那什麼過,就算在犧牲一點也無所謂了,沒想到他卻是這麼的不給面子!
「好啊!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你把我退回去好了!反正我只是一顆棋子,一件物品嘛!我又沒期待你看上什麼!」
看她還是那麼的強硬,蒲陽覺得該再給她下一點猛藥。「為什麼要退回去?送上門來的玩物,為什麼不好好玩玩再說?」他說著一招手。
正拿著啤酒的譚馨便感覺到一股牽引力,當即把她拉扯到了蒲陽的身邊,啤酒還濺落了許多在胸前。「你你幹什麼?」
「你說幹什麼?你呀!」蒲陽一手抱住了她的腰,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冷笑道:「物品就應該有物品的覺悟!就算是讓你跪下來舔我的腳,你都不能反抗!」
「你」譚馨只覺得從來沒有收到過那麼大的屈辱,一口氣上不來,白眼一翻就氣暈過去了。
不是吧?這承受能力有限啊!蒲陽哭笑不得,他只是說了幾句無情的話語,沒想到就把譚馨給刺激得昏迷過去了。
再次的酆都行,他叔叔也不忘在吃飯之類的場合灌輸他傳宗接代的「大任」,這是比降妖除魔、除暴安良更加重要的任務,因為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只有子又生子、子又生孫,才能子子孫孫無窮盡也。加上秦瑤和馬小竹接受了這些觀念,對他的縱容,讓他的觀念也有了變化。
不管譚馨跟安寧寧之前是不是百合情侶,不管他們三個是不是陰差陽錯的孽緣,但既然有了一段情緣,她們就是他的女人,理論上也有可能懷上他孩子的女人。他當然真的不會羞辱她們,不會把她當成色賄的奴隸,不會真的讓她跪下來舔腳。但她們都是出身遠高於普通人,是很有自己性格的女強人式的人物,如果不把他們徹底的收服了,那也不會有什麼將來的。
安寧寧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人,現在自不能給她好臉色,所以他對安寧寧一如既往的惡劣態度。而譚馨要更細心和精明,必須在心理上徹底的摧毀她的防線,才能把她收服了。
看著昏迷的譚馨,蒲陽搖了搖頭,輕拍了一下她的身體,注入一絲元氣,刺激她馬上甦醒了過來。
譚馨悠然轉醒,一下還沒有反應過來,努力睜開眼睛看周圍的情況,把斷片的思維聯繫起來。這時候卻感覺一雙大手在她的胸前搓弄著,當即一下坐直了。
「你、你幹什麼?」
「幹什麼?當然是你啊!剛才已經回答過你了。」蒲陽戲謔的看著她:「剛才你昏迷了,雖然沒有什麼反應,但也別有一番風味,已經把我幹過了。你沒感覺嗎?」
譚馨臉色大變,趕緊檢察自己的衣服,又暗暗加緊雙腿,一番上下的檢察,發現不僅僅身體沒有任何的變化,衣服也是完好的,才知道他是開玩笑。
「你為什麼不能好好說話?」
「我為什麼要跟你好好說話?就因為跟你上過床,所以你自己覺得跟我平起平坐,甚至還覺得你出身名門,能力不凡,心裡鄙夷我這個暴發戶?」蒲陽冷笑道。
「我……」譚馨說了一句就沉默了下來,她自己也不確定是不是有過這樣的念頭。
「所以,搞清楚你的身份!」蒲陽淡漠的冷然分析:「之所以檀家安排你來,你不願意也會來。原因無非有二,要麼是在檀家還有你在乎的人,你的父母或弟妹之類的,他們沒有更多的能力,還需要你來撐著;要麼你是一個重情義的人,為了家族願意犧牲自己。不管是哪一點,我都跟你明說!」
「說什麼?」譚馨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
「檀族長願意跟我交易,我很感激,但天師府也一樣,而且他們更有誠意,不僅僅親自過來洽談,而且拿出了我滿意的價碼。你們或許有誠意,但在價碼上面,是無法跟人家比的。所以才會用你這個籌碼!我和天師府的交易是秘密,但在千檀山上,我拿出來的東西能賣什麼價碼,你是一清二楚的。就是把你賣個十遍八遍,也未必能值那麼多錢吧?而你們家想的可不是一點點。」
譚馨苦笑,這正是族長囑托的無奈和苦衷,這是代表整個家族求她的!檀家傳承數百年,也不過僅限於檀州一隅,能走到今天的程度,是最近一百多年家族幾代人的付出和努力,其中也有大量的犧牲。身為檀家一員,她有責任為家族犧牲,而作為女子,她能作貢獻的地方本就不如男子,男丁可以一生風險,女子嫁出去之後就是別家的了。
「還給我臉色看麼?」蒲陽給了她一點接受的時間,然後緩緩的問道。
譚馨閉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爺,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主人……」
蒲陽伸手過去,把她眼角剛剛溢出的一滴眼淚拂去,「我不需要做你的主人,但我滿意你的態度,我希望你保持你的態度。」
「嗯。」譚馨心情很複雜,明知道蒲陽的口氣並沒有多好,但在自認為奴之後,他這麼一個細心的擦眼淚動作,卻讓她覺得很體恤難得。
或許人之所以處處不如意,就是因為自視甚高,放低一些心態,感覺就不一樣了。
蒲陽沒有再抱著她,把她放在了沙發上。
譚馨睜開眼睛看著他,以為他想要趁著她們兩個沒有回來搞她一次,她讓自己以奴婢的姿態問道:「您要怎樣?我幫你脫衣服麼?」
蒲陽失笑:「想什麼呢!我只要你的態度,我又不是色中惡鬼,不會真的隨時隨地想要搞你的。」他把啤酒放入了她的手中,「為你的新生干一個!」
「新生?」譚馨隨即苦笑了起來,這是新生麼?就算是,那是下墜不知道多少的新生吧!
蒲陽卻是認真的:「我看得出來,你在檀家過得並不快樂,你是有能力的,但家族並不把重任給你,只是讓你打理世俗產業。要是你真的如魚得水的施展才能,也不會有閒工夫和安寧寧搞上了。這次你為檀家的犧牲,夠你回饋家族的養育了。以後跟著我,看起來白手起家,但卻有你施展的空間,從某種角度來說,是新生。」
譚馨怔住了,有點看不明白蒲陽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