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站了!」見落地之後,安寧寧還沒有放下來的意思,蒲陽只好擰了她的屁股一下,小聲提醒她。()
安寧寧還沉浸在剛剛奇異的漂浮感之中,被他打破了意境,只好下來。沒好氣的在蒲陽的屁股上也擰一把:「知道了!現在輪到我打頭陣了!」
說完她也不等蒲陽說什麼,直接便過去,小心的拉開了落地窗的,躡手躡腳的進入了客廳裡面,蒲陽忙在後面跟上。
為了不讓上面房間裡的聽到,蒲陽選擇的是從18樓的陽台進入,這會兒到了裡面客廳,見下面沒有開燈,也沒有人,他還在觀察環境,安寧寧已經開始貓著腰往樓上走了,這已經不便開口叫喚她了,只能繼續跟上。
其實剛才電梯上來之後,蒲陽佛珠手串已經感應到附近有修煉之人,只是不便跟安寧寧說。基本上他現在已經可以確定,上面的人肯定是衝著他來的,監視那裡的目標可能就是虞雪霜,只是因為安寧寧的出現打亂了計劃。安寧寧還是有一定名氣的,認出她了,也要顧忌一下安家。
正因為如此,在不清楚對方有幾個人,實力強弱的情況下,即便已經摸到這裡了,還是有危險的。上到樓上,當即聽到了水聲,應該是淋浴的聲音,他才暗呼了一口氣。從剛才天台到現在,沒有被對方聽到,應該就是得益於淋浴水聲的掩飾了。
現在這局面,和他今晚上剛到的時候,安寧寧在洗澡幾乎如出一轍,讓蒲陽也暗暗好笑,更加用心的聆聽感應周圍的動靜,在到門前的時候,基本上確定房間裡面只有正在臥室洗澡的人。
安寧寧卻是皺著鼻子聞了一會兒,然後貼近蒲陽的耳朵輕聲說道:「從屋內的感覺和沐浴露味道,都不像是變態男猥瑣男,像是女人的味道。」
蒲陽有點無語,你這是鐵了心要和男同胞搶美女啊!這知己知彼可就是男人比不上的了。他有意的揶揄了一句:「你懂女人的味道不奇怪,怎麼你也懂變態男猥瑣男的味道?」
安寧寧輕哼了一聲:「因為在我身邊的某人就是一個超級猥瑣男,超級大變態,直接對比一下就出來了!」
「……」
「怎麼女的會監視我們那邊?這肯定不是偷看那麼簡單了!」
蒲陽懶得理她,直接去開門。這個人的臥室門是關上了的,試了一下,竟然還是已經從裡面反鎖了,足見其謹慎細微。在他小心翼翼的開鎖之後,門被推開了,但只是「噠」的開鎖聲音,已經驚動了主臥浴室裡面的人。
「誰?!」
推門進去,見到這個臥室窗戶的厚窗簾已經拉上了,但那望遠鏡還架在窗簾之間,證據確鑿了,對方沒有來得及溜走,蒲陽也不用怕暴露行蹤了。大步的走了過去,在望遠鏡前一看,果然是正對著虞雪霜那一套房子,現在的目標是鎖定在客廳。()
安寧寧也進來了,正打量著屋內的一切擺設衣物等。
「嘿,你說是女人?聽聲音好像是男的呢。」
「偽娘和娘娘腔也算女人!」安寧寧也過來看了一下望遠鏡,見她們那正是目標,不知道被這人監視了多久,她整個人的怒氣開始燃燒了起來。
換蒲陽在房間裡檢查了起來,但他和安寧寧的角度不一樣,沒有關注衣服男女什麼的,而是想要看看有沒有拍下相片之類。
這時候,浴室的門打開了,有人穿著白色浴袍出來了。
「哪來的垃圾?找死!」那人的語氣非常的倨傲和冷漠,彷彿偷偷摸進他屋內的兩個人已經死定了似的。
蒲陽和安寧寧的目光看了過去,隨即兩個人都怔住了,簡直有點石化了!
隨即那個人也怔住了,都沒有想到會是對方。
「這不是……張秀公子?」安寧寧快步靠近到了蒲陽的旁邊歪頭湊近低聲詢問。
她不止一次見過張秀,但也沒有什麼私交,見到的也是張秀錦衣華服群星拱月的一面,現在看著一個浴袍男和張秀很像,也不敢相認了。
蒲陽也沒有見過張秀剛剛出浴的一面,不過他猜測這監視者的目標是他,那會是張秀出現在這裡,也就不難理解了。而且那骨子裡的倨傲、睥睨一切的神態,正是張秀給他最深的印象。
「嘿嘿嘿……是不是張秀公子我不敢說,是張秀則應該可以確定。」蒲陽似笑非笑的望著浴室門前的張秀。
安寧寧微微皺眉,為什麼不能確定是張秀公子,又能確定是張秀?那不是同一個人嗎?但再掃過去看到張秀,她馬上也領會過來了。「難道張秀公子竟然是……難怪他從來沒有過緋聞傳出,也沒有見他對哪個美女有過意思!」
本來是一腔怒火的安寧寧,這會兒卻發現了一個爆點的大八卦,整個人當即興奮了起來,忘記了原來的目的,直接的追問了起來:「你真的就是張秀公子嗎?看你這屋子裡的風格,看你對沐浴露的品味愛好,我懂你!你應該不是偽娘,只是屬於小受一類的吧?放心!我是有義氣的人,就算知道了你的秘密,也絕對不會到處亂說的……」
張秀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能不能分享一下,你真的不喜歡女生,只喜歡男的嗎?呶!這也有個男的,蒲陽,你也是見過的,標準猥瑣男一枚,這應該不會是你喜歡的口味吧?他……」
就在安寧寧興奮的說個不聽的時候,張秀一聲怒斥:「放肆!你們找死?!」
「你呀,怎麼亂給人家改了性別呢?太沒禮貌了吧?」蒲陽假假的斥責了安寧寧一句。
「性別?沒有啊!我只是問了一下他的性向而已。雖然我知道就這麼一點來說,實在太過於捕風捉影,但來到這裡,我真的感覺他好像……」
「你還沒有搞清楚嗎?」蒲陽白了她一眼:「這人就是張秀,但不是公子,而是張秀小姐!她分明是個女的!嘖嘖……難怪我以前就覺得她脾氣古怪,和你一個德性,我還以為你們名門大派的嫡系子弟,都是嬌生慣養的,會有跋扈紈褲的氣質也正常。沒想到她就和你一樣,都是任性不講理的女人……」
「喂!說什麼呢你?」安寧寧不爽了,這不是指桑罵槐麼?不過蒲陽竟然說張秀是女的,這個比她的猜想更加勁爆的大八卦,讓她也沒有時間生氣了。「她真的是女的?」
「我後來瞭解了一下,張秀,就是璇璣的璇,而璇的話,一般是女的才取這樣的名字。估計王旋的璇就是怕人說,才改成王睿的……」
這又要音轉形拆字,「和璇」又沒有「咬」那麼簡單,安寧寧一下也反應不過來,打斷道:「名字不算什麼證據,就算是穿衣服的品味,甚至喜歡灑女性香水都不算什麼。這些都不能算是直接的證據啊……」
「廢話!只有扒了他的褲子才算是直接的證據,你想要扒下他的褲子來看嗎?」
「你們找死!」聽著他們兩個品頭論足的討論他,張秀再一次怒喝出來,這一次是動了真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