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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芊蕁自然沒有耐心等著蒲陽回去,所以她還是驅車趕到了他吃飯的地方。而等她過來的時候,蒲陽已經吃得差不多了。
她也沒有嫌棄,加了碗筷就不客氣的吃了起來。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給我把問題好好交待一下,到底是什麼狀況!」她一邊吃飯一邊讓蒲陽自己交待。
「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蒲陽一邊喝茶一邊悠然的說道,「這是大家都知道的道理。再說了,我又不是犯人,哪來什麼抗拒從嚴、坦白從寬的?我是受害者呀,警察不去抓兇手,反而來審問受害者,這是什麼工作態度呀。」
「少來!」柳芊蕁不客氣的說:「昨晚我相信你是受害者,可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昨晚上不是說四肢骨折了嗎?怎麼現在就好好的?而且還能出院。沈荷菁也一樣,昨晚上昏迷不醒,現在就安然無恙了?我懷疑你們這其中有詐!」
蒲陽已經習慣了她對各種案件的執著了,沒有辯解也沒有譏諷什麼,而是歎道:「芊蕁啊,你這人有衝勁,有熱情,也算是有勇有謀,應該深得領導喜歡。這若放在古代,妥妥的先鋒大將!」
「但是呢?我不相信你會那麼好心只是稱讚我。」柳芊蕁輕哼了一聲,但話雖這麼說,能讓向來抨擊諷刺她的蒲陽一下用了那麼多個讚美的詞,她還是聽得有點開心。這一記馬屁還是拍得很舒服的。
不過蒲陽果然不是真的為了讚美或拍她馬屁,前面的話之後,真的來了一個轉折。
「但是這些也是你的缺點。衝勁過了就是衝動,熱情過了是偏執;勇是匹夫之勇,謀是瞎猜瞎謀。領導需要你這樣的人統領士氣,卻也是深深為之煩惱。所以就算是先鋒大將,也是光用來衝鋒的傻愣炮灰型,而遠無法成為一個智勇雙全運籌帷幄的統帥……」
「夠了啊!」雖然明知道蒲陽還有轉折,可聽著他一路講下去,柳芊蕁還是忍不住打斷了。
「夠了,已經講完了。」蒲陽攤手。
柳芊蕁冷笑了一聲:「關你什麼事?我是不是衝動傻愣,關你什麼事了?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蒲陽一臉的無辜,「拜託啊!怎麼不關我的事呀,你現在就是找我麻煩。就因為你的業務不專業,把我這個受害人當嫌疑人來審問,還說不關我的事呢?果然不專業啊!」
「你……」她一拍筷子,「不吃了,看到你就飽了!」
「不會吧?我還有秀色可餐的潛質?」蒲陽誇張的撫了撫頭髮。
「嚴肅一點!」柳芊蕁板起臉來,「我問你,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還有哪些沒有如實交代?我這是在幫你!如果你們真的是受害者,那只有把兇手找出來,你們才能更加的安全!你懂不懂?」
「可我昨晚上就已經配合你說了呀!」蒲陽「委屈」道:「你還為此獎勵我,當面寬衣解帶,並讓我摸,還說我要是有本事能插的話也隨便我,要不是秦助理出現,說不定……」
「住嘴!」柳芊蕁低喝了一聲,臉色已經變得緋紅。昨晚上的事情實在是太過於難以啟齒了,她都沒有想到當時會做出那樣的行為來,難道真的是性格衝動?現在想到蒲陽的雙腳竟然能動,昨晚上還真的慶幸,要不然就被他真的伸手進去摸了,那就虧大了!
「無恥!竟然裝作受傷來騙我!」說起來她又有點憤怒,繼續追問:「你為什麼要裝作受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蒲陽看她又較真起來了,微微搖頭:「柳警官,不是什麼事情都會完全呈現在你的面前;也不是什麼事情完全呈現在你的面前你都能接受。這麼說可能有點繞,簡單來說,就是一切皆有可能,我突然之間好了也是有可能的。我和沈荷菁都沒有事,正東集團也不會對警方施壓,而你們調查不到什麼結果。」
「你又要讓我放棄?不可能的!我是警察,我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裝糊塗!你們有事瞞著我,我一定會調查清楚的!」柳芊蕁還在為之前他不明說的事耿耿於懷,這一次也一樣,從表面上的線索來看,調查不到兇手,而出事一方也不積極配合調查。但她的經驗和自覺都告訴她有問題!而她想要調查到水落石出。
「隨便你。」蒲陽無所謂,「作為朋友,我可以配合你,但從正常手續途徑來說,你是不能把我當罪犯審的。」
柳芊蕁攥緊了拳頭,她很想要一拳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打算,讓他把所有的東西吐露出來,但她不能這麼做。「蒲陽,是不是你們接到了什麼威脅?裝作昏迷、受傷,都是沈培明授意你們的?而沈培明是被逼這麼做的?兇手到底圖謀的是什麼?打擊正東集團的股價?你告訴我,警察會幫助你們的!」
蒲陽苦笑道:「我也很想知道,如果你抓到兇手的話,馬上通知我一聲。」
「你——!」他的油鹽不進,讓柳芊蕁非常的無奈。最終還是作出了妥協,「算了,你說得對,我那麼拚命幹什麼?既然表面上擺出來的線索是什麼,我就按照什麼來辦唄!」
看她給自己倒啤酒,然後又重拾筷子悶頭吃菜。蒲陽也是暗歎了一聲,遇到一個這麼認真的好警察,也有點無奈。可這事情不是她能插手的,不管有沒有結果,都不需要讓她過多的陷入了。
柳芊蕁果真說話算話,在吃飯到最後,愣是忍住了沒有再問一句。不過在蒲陽買單出來之後,她也如秦瑤一樣,自行開車走了,沒有送他回去。
接連被放鴿子,讓蒲陽有點無語。現在賬戶裡面的餘額也比較充實了,他也不需要存錢買房子什麼的,現在也沒有老婆要養,思量著不如也買一輛車好了,那樣去哪裡都比較方便一點。
只是想到買車的話,又有很多的麻煩是,他以前也跟著學過,基本上是會開車,但並沒有考下證,要買車的話,要學車考證,而這邊考的人太多了,好像排隊都要排大半年。買了車又要考慮車位的問題,公司停車場不小,但在正東集團上班的很多都有車;而且住的地方也不行,那就要連住的地方一起換一個,找個好的小區……
一想到那麼多東西要處理,他就頭大,非常的嫌麻煩。其實歸根到底也就一個字:懶!他實在懶得動,以前住在那裡,是大家同學一起。可後來隨著大家上班、交女朋友等原因分開搬走,他一個人住著三房也沒有搬,就是嫌麻煩、懶得動。
……
正在家裡酣睡的蒲陽,被一陣敲門的聲音吵醒了。這讓他有點奇怪,附近鄰居最多也是偶爾碰到笑笑、點點頭,並不熟悉,是不會上來串門的。現在也不是交房租的日子,若是其他同學,他們過來肯定會先打電話。就算是秦瑤過來,也會先打個電話,或者她根本不需要敲門都能有辦法進來。
不過吵得煩躁,他還是直接過去開門,在開門的剎那,他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會不會是傅哲螢呢?
她上次離開之後就再無音訊,像風一樣來,像風一樣去,他也曾經想過有一天她會像當初那樣突然出現在門口。
想到這個可能,他整個人清醒和興奮了不少,也沒有先從門洞裡面看一下,直接就把門打開了。
當看到門口出現的人,他整個人呆滯了起來。「怎麼是你?」
門口是一個美女,也是帶著行李,但卻不是傅哲螢,而是中午才分開的柳芊蕁!
「你豬啊!睡的那麼死?害我敲門敲半天,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討房租的包租婆呢!讓讓——」
柳芊蕁帶著一個行李包、還有一個箱子,說話間她已經很爺們的一手一個拎著擠了進來。
蒲陽讓開一邊,然後隨手把門關上,有點納悶的問:「你被人趕出來了,東西先放我這裡?不對啊,你是警察,起碼也是有宿舍可以住吧。難道是和男朋友****,結果被人踹了,又不好意思去朋友同事那裡借住?也不對啊,你沒有男朋友啊,就算有,就你這樣的,也是男朋友被你踹出去……」
「囉嗦什麼!」柳芊蕁已經把行李放在了客廳裡面,轉身對他嬌叱了起來。「你說話怎麼這麼惡毒?我怎麼就和人****還被人踹了?我怎麼就踹人了?」
蒲陽攤手,沒有和她爭辯。心裡暗道:這不事實勝於雄辯嘛!你來我這裡,招呼還沒有打,目的還沒有說,就反客為主的教訓我,作你的男朋友,就算分手也只能多得遠遠的電話說,當面就要被你打了……
看他沒有說話,柳芊蕁才接著說道:「我……租的房子到期了,不想住那裡,暫時沒有找到滿意的地方,先來你這裡住一段時間。你不是你的室友搬走了嗎?別說我不照顧你,正好幫你分擔一點房租!」
「不是吧?你要住我這裡?」蒲陽的眉頭緊鎖了起來,「分擔房租」,這就不是暫住幾天了,誰知道一段時間是多久?但很快他就明白了她的目的!
進而他又有點唏噓,連柳芊蕁這樣粗線條的女生,估計只是收拾必需品,也有那麼多行李,當初傅哲螢只是簡單一個包,也就如同出差住酒店,早就說明不會長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