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是玄鐵做的,估計受了力,比直接打在他臉上更疼。
太過用力的一巴掌,面具被打偏了,露出他差不多三分之一的殘缺容顏。
他猛地捉住她的手,鐵青著臉,一瞬間暴怒,「你敢打朕?」
「別說打你,殺你都敢!」躺著的姿勢,她依然盛氣凌人。
他眸中殺氣駭人,怒得恨不得吃了她,「別仗著你有幾分魅力,一副花容月貌,朕對你有幾分興趣,你就不知天高地厚!」
「呵呵……」她輕笑,「原來我在皇上眼裡是花容月貌,還很有魅力。難怪你死纏著我不放。」
聽她稱他為皇上,他莫名地覺得怪怪地,似乎……她不該那麼稱呼他?他語帶警告,「鳳驚雲!沒有女人能在朕面前放肆!你也不例外!」
「我在你面前例外啊?」她諷笑,「早說。我好更過份一點。」抬起另一隻手,直朝他偏了的面具襲去,「扯了你面具,讓你好好面對我。」
他反射性地鬆開她的手,以腕擋住她,順便另一隻手扶正左頰的面具,方才想到,「你看到了朕面具下的臉?」
「你問的什麼時候?」
「你的意思,你以前看過朕左頰的全貌?」
「廢話。」她又倒回床上,躺著閉目養神。
他不相信地盯著她泰然的表情,「不可能,朕不可能在任何人面前揭下面具!」語氣鄭重而又鏗鏘有力。
她想反駁什麼,又無力地笑笑,「你說是就是吧。」
他有點氣惱,「鳳驚雲,你到底有沒有看過朕面具下的鬼……臉?」
「我說看過,你又不信。說沒看過,你又究著問。」她睜眼不耐煩地瞅著他,「你有毛病吧?」
「朕還真有毛病了,快被你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搞瘋了。」
「瘋了就滾!」她面色比方才又蒼白了些,肚子的疼痛加重了。
他沉著臉看著她蒼白的臉孔,心中生出一種連自己也無法解釋的痛楚,像是不捨她難受……
「該死的!」低咒一聲,他踏著沉重的腳步離去。
直到聽不見他的腳步聲了,她心裡升騰起一股濃濃的失落感。
該死的君寞殤還真走了。他什麼時候那麼聽話,叫他滾就滾?是不是她說她懷的是他的種,他也不懷疑地信?
他肯定不信。連她說她看過他面具下的臉,他都不肯信。該殺千刀的男人,真想拿把刀把他剁碎了,剁死了!就省得她難受。
或許真的是大肚婆比較脆弱,她又有想哭的衝動。
想叫他別走。
她需要他……
她愛他。
連著深呼吸兩次,總算又恢復了平靜。
她鳳驚雲向來堅強如鐵,是狠辣無情、流血不流淚的殺手,少個男人算什麼!
可心裡又有個聲音告訴她,她其實想……
想他留下,想親口聽他解釋他跟顧小憐沒什麼,想他看著寶寶出生。
就這幾天了。
哪怕她貴為世人封的神醫,也算不準孩子出生的具體時辰。
只知道快了。
君寞殤是寶寶的生父,她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