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他為了找您,已經七天七夜未曾合眼了。在崖下低谷找了您幾天,找不著您,皇上得到消息,說您可能在一百里開外的雷喀鎮出現。皇上便親自馬不停蹄地趕往雷喀鎮。趕到時,方知是……假消息。並沒您的蹤影,皇上不甘心,親自將雷喀鎮一遍又一遍地找了個透,確實您真的不在之後,皇上才又不死心地準備返回您落崖的那谷底,準備再次尋找。屬下等人力勸皇上別找了,皇上就是不聽。皇上對您的深情厚愛,屬下看了都感動。」
又一名侍衛單膝跪地,「不僅如此,皇上七天七夜以來,只喝了少量的水,完全沒有吃過一點東西,就是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屬下等人格外心急。求鳳四小姐手下留情!」
所有侍衛跪下,齊聲請命,「求鳳四小姐手下留情!」
「我鳳驚雲的心就是鐵打的,你以為這樣做,就能讓我感動嗎。」她怒瞪著君佑祺,蓄著內力的手放下,捏起拳頭置於身側,語氣寒如冰霜。他越是為她付出,她就越覺得壓力。
她的身心都給了君寞殤,已經沒有多餘的心去分給君佑祺。
他面色蒼白地笑笑,嗓音黯啞,「你還是捨不得殺我。」
是啊,他說得對,現下這種情況,她倒真不忍心殺他。她抿著唇不語,她其實不怕他壞,卻怕他好。
她給不起他要的。
處處留情,不如毫不留情。與其給希望又不可能,不如快刀斬亂麻。
她從來不是多情的人。
他像是不在意她的冷漠。多日來他尋她尋得心力憔悴,身心力竭,又被她兩度擊成重傷,他頎長的身軀再難支撐,搖晃著差點倒下,仍是苦苦撐著,目光溫柔得醉人心魂,「雲兒,你吃過晚飯了麼?餓不餓?這些天有沒有餓著?」
她皺眉,想必他應該是知道她與君寞殤在一起的吧,他沒問君寞殤的任何事,倒是只關心她,「顧著你自己吧。」
他扯起唇角笑笑,連日來極少飲水,嘴唇已相當的乾裂,「我沒事。」轉而聲音沉穩地吩咐侍衛,「立即將屋子打掃乾淨,換上新被褥,準備好晚飯,朕的雲兒要進餐。」
「是。」幾名侍衛進木屋,立即照吩咐做。
君佑祺目光深情地注視著鳳驚雲,目光一瞬不瞬,深怕少看了一眼,「大雪天的,崖底太冷,我怕你凍著,時刻都讓侍衛備著暖和的被褥與吃的。」
見著她只穿了單薄的中衣與長褲,而且衣袖都破爛不堪,他馬上脫下自己的外衫,剛要遞給她,又收了回來,「找你找得太急了,連日來我沒洗過澡,衣服太髒了。新衣服我也有幫你備著。來人,先把雲兒的衣裳拿上來。」
一名侍衛手中拎著一個包袱進門,雙手奉上。君佑祺接過,打開包袱,裡頭是一襲翠羽雲裳外衫及一套穿在裡面的衣衫,連肚兜與褒-褲都有。
他還真是貼心。她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