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君寞殤不變心,哪怕海枯石爛,前路荊棘,她也不會退卻。
「……」明明那麼冷的天,桑佤額際虛汗直冒,他現在覺得鳳驚雲不光是聰明睿智,心思透徹到有種恐怖的地步了。
她瞟了他一眼,不說話,說明她沒說錯。
君佑祺眼中是深沉的痛苦,「雲兒,你的意思是,你的心裡還有君寞殤?」
「廢話。」
「難道朕就沒有他好?」他忍不住衝動地扣住她的雙肩,她反手捉住他的手一擰,『咯嚓』一聲,他指關節脫了臼,
他抽回手,左手食指像斷了只連著皮肉一樣吊在手上。
桑佤大驚,虛汗冒得更凶了,「主子……」想護主,看主子面無表情的樣子,唇角依舊掛著溫和的笑,像是感覺不到痛。
主子都沒發話,他也不敢冒然向鳳驚雲動手,她可是懷著主子的骨肉。只是連他尊貴的帝王主子都敢動,她也實在太大膽了!
君佑祺確實沒覺得痛,他的痛感似乎在霸天島的那晚雨夜,已經用光了,唇角扯得更開,笑得一口白潔的牙齒閃亮,「雲兒,你喜歡扳斷朕的手指?」整隻手伸出去,「還有四個手指沒斷,那就都扳斷了吧。」
要是一般女子,早被感動得一塌糊塗了,歷朝歷代可沒有哪個皇帝為了一個女人,願意被對方活生生掰斷手指。鳳驚雲眼裡沒什麼波瀾,又是咯嚓幾聲,他的四個手又脫臼了,「那就如你所願。」她似不知心軟為何物。
「鳳四小姐!」桑佤終於忍不住要護駕。
君佑手擺了擺沒受傷的左手,「無妨。雲兒喜歡就好。朕帶給她的傷害,不止一點點。」
「你倒是挺清楚。」她笑得冷。
他笑得燦,「朕覺得這樣挺好,與你的愛恨糾葛,分也分不清楚,扯也扯不斷。」看都不看自己全脫臼的右手指節,蒼白地笑笑,「雲兒,朕的左手就暫且留下吧,朕還想著好好照顧你,兩隻手都不方便動,不能照顧你跟寶寶。」
她的臉色也有些發白,「你已經把我照顧得狠好了。」
聽出她在說反話,他也不在意,「還不夠好。」發現她臉色不對勁,他急了起來,「雲兒,你臉色不好,是不是不舒服?」
啪!
她反手在他英俊的五官甩了狠狠一巴掌,打得他臉都側了過去。
五指印漸漸從他陽光俊秀的容顏清晰、紅腫。
他眼裡閃過憤怒。
桑佤是徹底驚呆了。鳳四小姐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挑站主子的威嚴、怒火。今天的主子,已不是昔日的十皇子、齊王,而是萬萬人之上的尊貴帝王!就不怕主子真的殺了她?
畢竟,就算她懷了孕又怎麼樣?
天底下的女人多的是,主子要多少女人,想多少孩子,完全都可以。
她若是仗著懷孕侍寵而驕,那就太白癡了。
瞧見主子的憤怒,桑佤朝鳳驚雲喝了一聲,「放肆!」
君佑祺蓄起掌風,手腕婉轉,左手一掌朝桑佤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