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前廢太子君承浩變成了喪家犬,偏生君寞殤那個妖孽又佔了皇長子的地位。
世人愚昧,竟然有多數人認為一個邪孽也能給祁天國的江山一個光明。他們信任的不是邪孽,而是追鶴道長那個老東西所批的天命。
那個邪孽毀了他的一生、搶他的江山、奪他的女人,君佑祺的牙齒都咬了起來,目光陰狠,唇裡迸出三個字「君——寞——殤!」
他不信天命、從來不信!只相信人定勝天,即使天命所歸,他君佑祺也要逆天而行!
方平之與園子見主子恐怖的表情,不明白主子怎麼會扯到殤王頭上去了,嚇得同時低下頭,深怕惹得主子一個不高興,小命不保。
君佑祺斂起臉上陰怒的表情,像個沒事人似的端起桌上的茶杯,手中的杯蓋優地在杯沿刮碰著,「那個邪孽現在做什麼?」
「回主子,殤王……那個邪孽親自坐鎮,正在以風捲殘雲的速清除異己,更是以迅雷之速擴展兵力……」
「很好。」君佑祺不緩不慢地誇讚一句,「這樣才有好戲。才符合那個邪孽的作風。鳳驚雲呢?」
「她已經回了雲起山莊。」
提到那個女子……君佑祺表情複雜,又愛又恨,忽爾淡淡地笑了,「你們說,本王怎麼就不早一天醒過來?若是早點醒,就可以跟鳳驚雲如約拜堂成親了。」
「……」方平之不敢搭腔,園子顫抖著聲音說,「主子身受重傷,能活著,就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今兒個能醒來,實屬不易,晚了一天……」
「注定的吧。」君佑祺唇角的笑變得諷刺,「本王從來都不相信所謂的天注定。就算錯過了成親的日期,婚約沒有取消,鳳驚雲依舊是本王的未婚妻。」
「主子說的極是。」
「放出消息去,讓君寞殤知道本王還好好地活著。」
「是……」
「所有這段時間未處理的大事,本王親自處理。」
方平之有些擔心,「主子,您現在的身體狀況,不適宜操-勞,您還是先休養些時日……」
「無妨。」君佑祺滿臉的不在乎,「那麼重的傷,本王都沒死,那就不會死。本王自然會一邊處理國-家大事,一邊『好好』休養。畢竟,君寞殤那個邪孽都沒死,本王怎麼會捨得死呢?」
「是。」方平之再擔心,仍不敢多話。主子都那麼說了,唯有遵從。
君佑祺的視線在園子與方平之兩人身上轉悠一圈,「本王廢了的事,有多少人知道?」
兩人馬上跪地,園子顫顫地開口,「回主子,一直都是小的親自侍候您,方大夫親自為您上藥,除小的二人,無人知曉。」
「主子,此事絕無洩露出去……」方平之剛這麼一說,又想到那將主子閹了的,不知是何人,那人定然知曉……萬一那人洩露出去……
「你們說,本王是相信死人的嘴口風緊呢,還是相信活人?」問得很是漫不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