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很疼吧。」她點起腳,在他坑窪不平的左頰印一吻,滿臉的疼惜。
他心下深深的感動,愛她的心更重更濃,「不疼了。」皮肉之痛,對他來說,早已經習慣、麻木了。
但她的疼惜像是一道無形的、溫暖的手,正在漸漸地撫平他心裡的創傷。
他覺得好溫暖,好滿足。
本來不該問,她忽然就覺得離妃那個****竟然把他臉上割下的十塊肉都放到盤子裡,肯定有下,「你臉上割下來的肉,後來怎麼樣了?」
他呼吸一窒,「吃了。母妃逼本王一塊一塊地生吃了。」
淚意瞬間湧上她水潤的眸眶,她的嗓音哽咽了,「君寞殤……」
「別在意,本王一點都不在意。」他聲音裡幾許蕭瑟,「生肉而已,本王吃過不少,只是自己的肉,也不過那麼回事。就是……本王吃得很慢,不好吃。」
她點起腳猛地吻上他的嘴唇,雙手攀著他的頸項,饑-渴地吻著他,想用吻將他淹沒,將自己這顆已經顫抖的心淹沒。
天,這個男人不知道究竟還受了多少苦!
以前的事無法挽回,以後,她一定盡最大的努力,不再讓他受苦。
感覺到她滿腔疼惜綿綿的愛意,他動容不已,在她主動吻上來時,立即反被動為主動,重而深地回吻著她,貪婪地攫取她唇裡的芬芳甘甜。
這一刻,他深深感覺到自己的心愛她已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不是現在才愛,是早就愛到不能沒有她!
像是天荒地老,到她快喘不過氣了,他才不捨地離開她的唇瓣,「傻驚雲。」
「傻的是你。」她微歎一聲。怕是世間再也沒有哪個男人比他更傻。
「本王還想聽你說一次。」
她故作不解,「嗯?」
「說你愛我。」
「我愛你。」面色清淡若水,眸中卻盛滿認真。
原以為她定然不肯說了,未料想,她竟又次清晰地說了出來。
他是又激動、又高興、又愉悅……總覺得那滋味兒,真是比得到了全世界更加美好!
緊緊地擁住她,又是一翻排江倒海般不容抗拒的索-吻。
好一會兒過後,天都快暗下來了,她才稍推開他,「我們該去找吃的了。」
「是本王不好。」他滿臉愧疚,「太激動,忘了這茬。」
「沒事。」
兩人又次向著林子深處走去,他總覺得她在尋找些什麼,「驚雲,你在找什麼?」
「椰子樹。」她說,「海島上可能會有椰樹。椰樹結的椰子裡面有豐富的汁液。」要是在現代,如果是旅遊的海島,那島上的很多道路旁都會栽種椰子樹,熱帶島上的椰樹幾乎成為一種當地的樹木象徵。
只是這裡是千年前的海上荒島,要有椰樹也是野生的,也不會形成規模,能找到株把都不錯了。
「本王沒見過椰樹,從書裡看到過畫的。聽說是生長在海島……」他一邊接話,二人忽然向左前方看去,只見一株高高的樹上結了很多個圓圓大大的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