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寞殤這樣的人,能過一次生辰,就很不錯了。
儘管她這具身體才十八歲,可她的靈魂已經二十七了,活了二十七年,沒有過一回生日。
他說想要她的身體作為生日禮物。
她當時沒有回絕,恍然間,把他想要的禮物,看成了她自己想要的。
想著,也許她鳳驚雲哪一天,也有人安靜地陪她過一個生日。她也會想要份生日禮。
那,也許是一種奢望吧。
這副身體的生辰知道得清楚,她的靈魂生自現代的哪天哪月,卻是永久的秘密。她永遠也不會知曉。
從君寞殤身上,她感到了自己的靈魂無比的孤寂落寞,那麼,需要做些事情驅散心中的寂寥感,他一時的親撫,她一時沉浸在自己的感觸裡,沒有拒絕。
衍生出了那種對他殘忍,就是對自己殘忍的錯覺。
所以,她沒有推開他的碰觸。
因為,她可以對別人殘忍,卻不想對自己殘忍。
本來,她是現代人,也沒多在乎貞操,要是心靈上喜歡一個男人,那麼,身體給那個男人也無所謂。
可是,她不是喜歡君寞殤,只是覺得他是一個與她太類似的人。
試過了,她不願意把這具身體的第一次給他。
那麼,既然不願,那就不給。
她的心思百轉千回,君寞殤的視線一瞬不瞬地停留在她絕美的面龐上,只覺得她的心思深沉難測。
他算是明白,何謂女人心,海底針。
又從她的表情裡看出幾分惆悵。
別無其它。
沒有對他君寞殤的喜愛與留戀。
她的心,比石頭還冷硬。
不會對任何人有感情。
方纔,他雖然撫了她,吻了她,咬了她,卻並沒有真正的得到她。他甚至清楚的知曉,就算他得到了她的身軀,依她的性子,怕是也不會放在心上。
不會有普通女子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觀念。
她只會依心而行。
而她的心,要取到,是一件比爭到皇位更加難的事。
他的心頭驀然升起了一道無力感,對她,已不是第一次產生這種感覺。更多的是惱怒,惱她竟然變臉比翻書還快,「鳳驚雲,你究竟怎麼想的!」
「我怎麼想的……」你不會知道。她俏皮地笑了起來,隨意編了個借口,「告訴殤王爺也無妨。你中了不舉回陽丹,反正舉不起來,所以逗逗你而已,教主、殤王爺,你大人大量,該不會生我這個小女子的氣吧?」
「不……生……氣。」他的嗓音冷得似乎結了冰霜,「既然你這麼喜歡『逗』本王,本王不介意你繼續。」
她無辜地攤攤手,指了指窗戶,「不用看窗外的夜色,也知道最少三更天了,你的生辰早就過了,是你生辰的時候,我才有興趣逗逗你,你生辰已經過了,沒興趣啦。還是那句話……」
微笑著起身,慢條廝理地開始穿衣,「殤王要是慾求不滿,我去給你找幾個女人過來,你放心,以我的眼光,一定給你挑幾個漂亮的,不會讓殤王爺吃虧的。而且,你爽快,我結帳,夠意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