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心都沒有的人,又豈會有同情。」他繼續輕撫著她的臉,享受著指下那若凝脂般滑嫩的觸感,「本座對你憐憫,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
「是麼。」她不置可否,淡然地又次閉目養神。
望著她美得如畫般的面孔,不畫而黛的眉,卷而長翹的眼睫如蟬翼般動人,鼻樑挺直而又不失秀氣。
最誘人的是那張紅唇,不點而朱,小巧的菱形泛著櫻嫩的光澤,誘人採擷。
他俯下身湊近她絕美的臉,呼吸噴灑在她的鼻翼間,溫度冰涼。
冷涼的呼吸,冰冷的體溫,她無動於衷。
他眉宇微挑,見她似乎並不擔心他會吻上她。就那麼安然地閉著眼。
一股灼熱自下腹竄燒,察覺下身的變化,他邪氣地笑了起來,「本座對你的身體起了**。」
見她沒回應,他又兀自說道,「你就那麼放心本座,不怕本座強要了你?」
她睜開眼瞳,「你說呢?」如蘭的呼吸輕淺地噴在他鼻間。他貪婪地吸取著她的溫度,「差一點薄指甲片的距離,本座就吻上你了……」
「請便。」
「你似乎篤定本座不敢吻你?」他眼角的餘光瞥了眼自個的手掌,手心一圈黑色正在向整隻手擴散,中毒的徵兆,「好狠的心,只是撫了撫你的面頰,就要廢了本座一隻手?若猜得沒錯,躺若本座再親你的唇,會雙毒並發,死於非命?你的用毒之術已如火純清,短暫一刻,所下的毒已由本座的手掌竄到了心脈。」
「你不會死。我說過免你一死,自會作數。」她涼涼地道,「只會癱而已。」那語氣,貌似癱瘓是多小的事。
他暗自凝運內功,皺眉,「不愧為『忘川』,連本座深厚的內功都無法壓製毒性。」
她睨了他一眼,「想不到半月教如此神通廣大,太子都查不出我是忘川,教主卻知道得那麼清楚。」
「你錯了。」他神情自負邪肆,「本座根本就沒有查過忘川的事。」
「那你如何得知?」
「京城首富邱子淵是我半月教的人。」
「這個我知道,只是邱子淵並不知道忘川是鳳驚雲。」
「他的雙眼是本座毒瞎的。普天之下,沒有人能解除本座下的毒。唯有你……是個特例。」他的唇落在她頰上,溫存曖昧。
她沒有半絲反應,「據我所知,邱子淵是你的得力助手,為你半月教立下了不少汗馬功勞。何以毒瞎他?」
「你也會有好奇的事?」他低啞地說,「你若好奇,本座可以告訴你。」
「我不是對他好奇。」她淡然瞧著他近在咫尺的面孔,那鐵面具是如此森然詭異,死氣沉沉,「我是試試自己的判斷力。」
「哦?」他感興趣地反問,「你倒說說,本座毒瞎他的原因。」
「因為他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她寧靜的話音一落,他果然丕變了臉色,似憶起了什麼不好的事,原本血色的眸光添了一絲陰沉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