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是匕首從他頭頂飛過削斷了髮帶插入牆,若是那把匕首的目標是他的脖子,還真得脖子與腦袋搬家!
自己的命差點就懸於一線,他卻還可笑地用劍指著她,張晉腳有點發軟,想他算得上一流的高手,是什麼人能不動聲色地差點殺了他?環顧四週一圈,在場的除了太子,就只有鳳驚雲。不可能是太子出的手,那麼,目光狐疑地落在鳳驚雲身上,「方纔是你出的手?」
君承浩是滿臉詫異地望著鳳驚雲。是她出的手,她的動作太快、太神不知鬼不覺了,要不是他一直盯著她,根本不可能看見她的動作,「你究竟是誰?」
此時,翡翠從外頭走進來,「小姐,奴婢把門口的旺財餵飽了。」
「翡翠,太子得了老年癡呆,不記得我是誰了,告訴他。」
小姐居然說太子老年癡呆!翡翠心裡怕得緊,還是老實地說,「哦,我家小姐呀。我家小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鳳名驚雲。」
「太子聽清楚了麼?」鳳驚雲笑著問,「聽不清楚,我可以好心地讓我的丫鬟再回答你一遍。」
「夠了,鳳驚雲!」君承浩面色盛怒,「別仗著本宮對你感幾分興趣,你就……」
「我不是鳳歸晚。別對我說什麼給三分顏色就開染坊這種屁話。」鳳驚雲給他一個白眼,「你還不夠那個格。」
「敢侮辱本宮,就不怕本宮踏平你這長樂候府?」
「踏平長樂候府,又與我何干?」鳳驚雲像聽到了什麼笑話,忽爾又繼續夾菜,「你打擾到我吃飯的興致了,你現在還能活生生地站著,應該慶幸……我在吃菜。」
憤怒地捏緊了拳頭,君承浩盯著她平淡如水的面色,突然笑了起來,「本宮明白了!張晉我們走。」
「是,太子。」
望著太子主僕走遠的背影,翡翠仗二和尚摸不著腦袋,「小姐,你說太子明白了什麼?」
「我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蟲,誰曉得他明白什麼。咦,不講蟲,我吃飯呢。」
回到迎賓閣,張晉好奇地問,「太子,您之前在來儀居說明白了什麼?」
「當然是鳳驚雲為何會這副態度對本宮。」
「為何?」
「當然是為了引起本宮的注意。沒聽她之前說知道本宮立妃在即,她知道本宮不喜歡逆來順受的女人,故意跟本宮唱反調,好讓本宮記著她,進而想讓本宮收回休書。」
「太子英明。」
「哼。本宮從來不收覆水。她的如意算盤是打錯了!」
「就是,就鳳四小姐那副尊容,怎麼有資格競選太子妃。」
「本宮在想,鳳驚雲以前明明手無縛擊之力,懦弱沒用,性格上轉變得太快。而且,她的身手,能不動聲色取你性命,武功已經到了非常高深的地步。」君承浩若有所思,「這個女人不簡單。要麼是隱藏得太深,要麼,她根本就不是鳳驚雲!」
「說她不是鳳驚雲也說不通,她那副醜陋難看的模樣,還真不是一般人冒充得來的。她的身手確實快得詭異,屬下無能,連她什麼時候出手都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