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都市小說 > 前妻有喜,總裁請淡定!

正文 這該死的愛!!! 文 / 圖咖咖

    「早安,我的喬太太。」

    這聲音,這聲音!

    黎洛驚得從地上彈起,頭撞上帳篷頂部的鋼條,她疼得大叫一聲,蹲下身體,摀住自己的頭。

    「這麼不小心!鈐」

    喬司南更加緊張,上前要將她抱住查看究竟,卻被黎洛一把揮開。

    「你怎麼會在這裡?!」

    她又驚又怒。

    「我老婆孩子都在這裡,我自然也在這裡,」他說得如山間嵐風一樣自然,「快給我看看,不要亂揉!」

    頭上已經鼓起一個大包,疼得眼冒金星。

    可眼角隱隱有淚光滲出,卻不是因為疼痛。

    她拚命往後退縮,哪怕在如此狹小的空間之內,也想離他遠一點,再遠一點,「滾!」

    原本含笑的眸子微微一縮,劃過一抹冷,「你叫我做什麼?」

    「滾!」

    她大吼,「立刻給我滾!」

    「你想讓花花聽到他父母吵架嗎?!」

    「…」

    痛恨他,也痛恨他無時無刻都能找出自己的弱點所在!

    黎洛撤下自己的雙臂,防備地環繞在自己胸前,「滾。」

    這一次,聲音平靜了很多,只有表情,仍然激動到不行。

    「洛洛」

    他試圖接近她,可她就像是蜜蜂,隨時準備扎得他一身的包,哪怕犧牲自己的性命也無所謂。

    那雙他貪戀的杏眸之中,是滿滿的悔恨。

    「顧七七是你找來的,是不是?」

    她何其聰明,立刻就想到了那個蟹黃湯包是出自他的手,連帶顧七七也是找來的『幫兇』。

    「我只是想讓你平靜下來,給我一個機會解釋,可以嗎?」

    他避重就輕。

    黎洛冷笑,「解釋?解釋什麼?解釋你和童寧為什麼那麼親密?還是解釋你為什麼把她放在第一位嗎?」

    時至今日,她想起洛城的種種,想起自己已經心傷到需要背井離鄉,就不得不恨,不得不怨!

    再如何要讓自己平靜,再如何掩飾,都掩飾不了她此刻臉上的受傷。

    喬司南心中悲慟難當。

    可又能怪誰?

    她,還是他自己?

    亦或是作為喬家長子那原本掙脫不了的,爾虞我詐的命運和人生?!

    「洛洛,你聽我說,我之所以那樣是因為——」

    「不聽!」

    她尖叫,摀住自己的耳朵,眸底漸漸逼出血色,「我一個字都不要聽!洛城的一切我都不要聽!」

    摀住她肩頭的指尖微微一僵。

    兩個人靜默下來。

    她恨著。

    他….痛著。

    下一瞬,喬司南殘忍地拉下她的雙手,翻身,將她壓在自己身下,不許她躲,不許她逃避——

    「你必須聽!那是因為喬正宸他——」

    「喬司南!」,黎洛掙扎,手腕被他死死箍住,勒得生疼,「洛城這兩個字,喬家的一切,都會讓我再痛苦一次!你多說一個字,只會讓我更加痛苦!讓我再傷心一次!」

    他愣住。

    接下來的話,凝固在唇瓣之上,再也吐不出來。

    不是因為她的話。

    而是因為她眼底的決絕——

    黎洛閉上眼睛,努力,努力不讓自己眼淚掉出來。

    深吸一口氣,想要驅散那心口的梗痛,一個字一個字地,顫抖地,卻堅硬如石子地從她嘴裡蹦出來——

    「你再多說一次,只會讓我多回憶一次,我只會更痛苦一次,再傷害我一次」

    她停止掙扎,聲音裡都是絕望——

    「那就傷吧。傷透了,也就無所謂了,也就不會再傷了,到手,我就可以親手把你這個無關痛癢的人從我心口剜掉!」

    她聲聲泣血。

    他…辯無可辯。

    心,一寸一寸地沉了下去。

    最後,凝結成冰。

    無關痛癢….還有比這四個字更傷人的麼?!

    如果她現在還有恨….

    那麼不愛不恨,是不是更會讓他絕望…

    他從上方俯視著她,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洛洛」

    她痛,他只會更痛,更痛啊…

    可是,如何才能讓她知道?

    他想說,卻又不敢說。

    半晌撐在她身側的手指微微抬起,想要擦掉她眼角的淚——

    黎洛頭一偏,堪堪擦過他的手掌心

    ,咬牙——

    「你走吧。喬司南。」

    「不要再來打擾我的平靜。」

    「喬家,我背負不起。」

    「豪門遊戲….我從來都只會輸,不能贏。」

    「我累了,我的人生,只想踏實走完。玩不起任何的遊戲。」

    他的手頓在半空,心口像被陡然拉空,血脈盡斷!

    「走!」

    他俯身,凝視著她。

    最終,從她身上撤開來。

    心裡,卻空得有些可怕——他有一種感覺,他的喬太太,再也,再也不會回頭了。

    胃突然傳出一陣痙/攣,像是五臟六腑都突然攪在了一起,又被人生生地摳出來一樣地痛…

    喬司南頹然地靠在帳篷的一邊,低低道,「洛洛,你帶花花來露營,卻瞞著南錚。是因為在你心裡,我才是一家人,我才是花花的爸爸,無可替代,不是麼?」

    黎洛轉頭,睜眼。

    盯著頭頂明晃晃的太陽。

    有些刺眼,她卻不肯眨眼,就這樣盯著,逼迫自己把眼淚吞回去。

    然後,起身。

    平靜地拉了拉自己的衣角,「是,你是花花的爸爸,無可替代,永遠都是。」

    他倏然抬頭,眸中浸潤出一點點極力壓抑,不敢表現出來的驚喜。

    「可從我離開洛城的那一刻開始,你就只是花花的爸爸,而已。」

    從那一刻起,他成了一道符號。

    永遠平板,沒有生氣,於她來說,什麼都不是了。

    眼中的輝光似被冰水當頭淋下,喬司南囁嚅著唇瓣,想要再說話,卻被黎洛打斷——

    「來露營,是不是你安排的?你讓顧七七安排的?!」

    他還沒來得及回答,黎洛的手機已經響起。

    是南錚的手機。

    她當著他的面,將手機接起——

    「喂——」

    「花花媽咪嗎?」,那邊的顧七七已經快要哭到崩潰,「你能不能盡快回來一趟?!」

    黎洛心裡咯登一聲,「什麼事?!」

    「南錚….南錚在手術室裡,你盡快回來,好嗎?!」

    轟地一聲,如五雷轟頂。

    外面的陽光也瞬間晦暗了下去。

    黎洛來不及細問,趕忙鑽出帳篷將喬花花一把拽出來,「快快,我們下山!南錚叔叔出事了!」

    「什麼?!」

    喬花花也方寸大亂,立刻幫媽咪收拾東西,可越亂,越不知道怎麼辦。

    母子兩個人手忙腳亂大半天,東西還沒有收拾好,連包都不知道怎麼放了。

    喬司南跟在他們身後,看著她慌亂無措的背影,心也一點一點地被撕開…還有什麼比這樣的畫面更殘忍?

    你愛的人在你面前落淚,在你面前慌亂,在你面前六神無主。

    可這一切,竟是為了另外一個男人…

    他上前,一把摁住黎洛的手,「洛洛」

    「走開!我沒空理你!」

    她大聲吼著,恨不能將他像蒼蠅一樣拍飛!

    喬司南手掌微微一僵,摁住她的肩膀,「交給我來收拾!我帶你們下山!」

    他不容她拒絕,也像是生怕自己會後悔一樣,快速地收拾好行李,直接塞進她懷裡,一把抱起喬花花,拉著踉踉蹌蹌的她朝山下走去。

    黎洛像是呆愣了一樣,盯著前面的路面,也不催促。

    滿腦子裡,只有一個思想——

    南錚,千萬不要有事!

    千萬千萬!

    她欠了他那麼多,怎麼可以還沒有報答就讓他走了?!

    一路,無話。

    喬司南將他們母子塞進車裡,自己坐上駕駛座,連安慰的話,也已經說不出了…

    喬花花也終於感知到了氣氛的不尋常,瑟縮著小身子,坐在後座上,一言不發,連眼神都不敢隨便亂瞟。

    ——————紅袖首發,請支持正版————————————————————

    醫院,手術室外。

    顧七七全身麻痛地站在手術室門口,眼中空洞地盯著那手術中的大字。

    她知道,自己昨天是被打扮成黎洛的模樣。

    可是她只是想討南錚歡喜。

    二十年的人生裡,她從小便被當成一個芭比娃娃一樣培養著——只要父母高興,她可以穿自己不喜歡的紗紗裙,可以穿自己不喜歡的高跟鞋,也可以喝自己根本不喜歡喝的高等紅酒。

    而每次,只要她這樣做了,父親母親就會高興得誇讚自己的女兒是一個淑女,他們再爭吵,也會看在她的面子上和好如初。

    所以c

    osplay幾乎是顧七七人生中的一**寶。

    無往不利。

    卻在二十年後的今天,踢到鐵板。

    忘不了,早晨的陽光之中,南錚那溫柔繾綣的目光。

    忘不了,那一份溫柔繾綣,逐漸地,被難以相信卻取代。

    忘不了,當他看到床單上那一抹血色的時候,眼中的難以相信,慢慢變成了潑天的憤怒!

    他憤怒地掐住她的脖頸,憤怒地質問為什麼會是她,憤怒地問她有什麼陰謀的時候——

    她,心碎。

    那一刻,甚至在想,不如就此死去。

    能被他掐死,也是一種福氣。

    可就在空氣被剝離,臨界點到來的最後一刻,他卻突然放開她。

    又哭又笑地抓起一旁的車鑰匙,眼裡的沒落像一個失去了希望的孩子。

    那樣不知所措,又那樣的瘋狂——

    一腳油門下去,他已經離開她的視線。

    顧七七全身的力氣也被瞬間抽走,跌坐在地——

    陰謀?

    顧七七笑開,笑到最後,哭了。

    世界從淚眼之中變得一片朦朧,唯有那雪白床單中間的血跡變得刺眼而猩紅——

    哪個女人會捨得拿自己的第一次,來玩陰謀?!

    她的愛,原來在他眼裡,只是一場不堪。

    連陽光都不配的,不堪…

    這不堪的愛!這該死的愛!!!!

    她渾渾噩噩地走出南錚的房子,卻看到街區口,他的車已經撞上了一旁的拱橋——

    那一刻,她的世界,被顛覆。

    還有他的。

    什麼叫顱內出血,她不懂,她只希望此刻上天能聽到自己的祈禱。

    哪怕是拿她的命去換,也沒有關係。

    只要他安好。

    只要,他,安好。

    身後的腳步聲踉蹌傳來,黎洛在顧七七面前站定,抓住她的肩膀,「怎麼會這樣?!南錚不是不小心的人!他怎麼會出車禍?!他怎麼了」

    顧七七臉色慘白,囁嚅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看了一眼黎洛,又看了一眼她身邊的喬司南。

    始終,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說話啊!」,黎洛急得猛晃她的肩膀,「醫生怎麼說啊?!有交代什麼嗎?!!」

    顧七七被她搖得風雨飄搖,身體像一片落葉,眼裡一絲生氣,都沒有。

    黎洛盯著她,手指一寸一寸地縮進,目光觸及顧七七此刻的打扮,錯愕——

    「你,你們」

    顧七七穿著南錚的襯衫,下擺長到她的大腿中部,襯衫是深色的,可看得出來,那襯衫下面,只有內/衣。

    他們…她和南錚……

    還沒來得及開口再問,顧七七雙眼一黑,像是耗盡了所有的力氣,已經在黎洛面前暈了過去——

    一切手忙腳亂,讓人無暇顧及其他。

    這個時候,有一個幫手已經是一種幸運。

    喬司南有條不紊地安排好一切,等他回來,黎洛已經陪著洛錦書進了高級病房。

    顱內出血,所幸沒有大礙,他已經醒來。

    卻不願意說話。

    只是盯著黎洛,出神。

    喬司南在門外等了許久,才等到黎洛疲乏的身影從病房裡出來,「我要住在這裡,陪護。照顧他。」

    就如他以前無數次照顧過自己一樣。

    喬司南愣在原地。

    卻難得地,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點了點頭,「那麼這段時間,我來照顧花花。」

    一旁的喬花花瑟縮了一下脖子,想起剛才爸爸打電話的時候說過的內容——

    他把小素和馮奶奶,還有喬飛都要叫到美國來。

    是要搬家了嗎?

    黎洛掃了他一眼,再看著一旁的喬花花,「花花,你願意嗎?」

    始終要尊重孩子的意願。

    「願意——」

    喬花花立刻抱住喬司南的脖子,笑得一臉幸福。

    那是真誠的幸福。

    血濃於水,無論如何割捨不掉。

    喬司南通情達理地看著黎洛,「那你在這裡吧,我會讓助理把你的洗漱用品送過來。」

    甚至沒有任何的糾纏,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再給她。

    黎洛看著他和喬花花相偕離去的平靜背影,似錯愕,似….又有更加深層的情緒湧上心頭。

    她愣了幾秒,才轉身,走回病房。

    …

    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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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生檢查過南錚的身體,告訴黎洛他完全可以康復的時候,她握住南錚的手,說了很多很多的話。

    他雖然依舊一言不發,可她還是坐在一旁,安靜地給他倒水,想等水涼一點了,再餵他喝下去。

    可水還沒涼,病房的門就被人推開。

    喬飛一臉凝重地看著黎洛,「少奶奶,大少在去機場的路上遇到山洪,砸傷了腿!」

    蹭地站起,黎洛慌亂地看著喬飛,「什麼?怎麼可能」

    「已經送去手術了。醫生說可能情況不太好」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她呢喃著,反反覆覆,就這麼一句話,聲音乾澀地像是幾天沒有喝水一樣。

    連一旁滾燙的水杯燙到她的手背,都沒有察覺…

    …

    不過一夜的光景,喬司南又進了醫院。

    這一次,是以病人的身份。

    不過奇怪的是,他傷了腿,居然可以住在神經外科,醫院床位不夠,剛好給他安排進了南錚的同一間病房。

    黎洛一直愣愣地看著他。

    看著他那被高高吊起的石膏腿,看著他一臉的疲憊,看著他悶不吭聲地打點滴。

    連一旁南錚摁下呼喚鈴,她都沒有察覺直到護士進來給喬司南換藥瓶,她才有了一絲清醒。

    南錚沙啞著聲音提醒她,「他藥水快用完了,你都沒發覺嗎?!」

    黎洛回神,看著南錚,愣愣地,說不出話。

    她一直在等,等他開口跟自己說話。

    可真的等到南錚說話了,她卻又….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ps:今天剛到地方,約的明天的專家看病。我的身體的確不是太好。謝謝大家的關心,願所有人都平安健康。這才是天大的福氣。祈禱

    另外,正是快要完結了。接下來是年舒的番外。至於其他的,我還沒想過要寫,估計會在年舒番外裡穿著完成其他人的故事。不會寫太多。因為要為新書做準備,最近剛開學,我也很忙。大家多多支持哦!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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