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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97.刻骨的瘋狂—— 文 / 圖咖咖

    山間別墅內。

    喬花花磨蹭了很久,才從馬桶上下來,然後提了提自己的褲子,將那只無繩電話放在口袋裡。

    小耳朵緊緊趴在門板上,聽到外面有汽車的聲音傳來,他才心滿意足地將電話往垃圾桶裡一扔,直接奔到門口羿。

    傭人們生怕他摔著,連忙跟在身後,「小少爺,慢一點。圍」

    喬花花一股腦拉開別墅的門,「舅舅!」

    洛錦書從車上下來,接過小傢伙的身體,攬在懷裡,「怎麼會在這裡?!」

    小傢伙給他打電話求救,他還不信,連忙找了電話定位才找到這個地方。

    可這裡山清水秀,連喬花花的行動都如此自由,還能給自己通風報信,怎麼看都只像是這孩子的惡作劇。

    「曹叔叔說,媽咪晚一點會來接我,可我還是擔心。舅舅,我們去找媽咪好嗎?我記不住爸爸在美國的電話號碼,只能打給舅舅了」,喬花花趴在洛錦書肩頭,將他抱得很緊。

    暌違已久的安全感,終於讓小傢伙不那麼害怕了。

    洛錦書看了他身後的那些傭人一眼,「黎小姐呢?」

    剛才曹營已經打來電話吩咐他們不必再跟著小少爺,也沒有人限制喬花花的自由。傭人們互看了一眼,「這裡沒有黎小姐來過。」

    喬花花扯了扯洛錦書的袖子,「舅舅,那邊還有一棟房子,我們去那邊找一找,好不好?!」

    洛錦書疑惑地看了一眼那些傭人,抱緊孩子,往另外一撞別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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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陽光從頭頂傾瀉而下,落在那寬大的外廊之上,讓這座歐式庭院更加氣派非凡。

    銅質的大門被人從外面轟然撞開,發出光當的聲音,強力回彈到牆壁之上。

    所有的氣勢,戛然而止。

    火紅的jeep越野如一頭怒吼的小獅子,油門轟鳴,衝進花壇之中。

    一地的月季,碾碎成了泥。

    車門被推開。

    黑色的馬丁軍靴將那粉色花瓣碾碎,一身橄欖綠剎那間吸引過所有人的目光——

    南楠利落地甩了甩自己的馬尾,將手中的車鑰匙直接扔進門口的曹營懷裡,「翻遍整個地球也想找到我,我卻在你們的眼皮底下安然生存。想要拿我的家人來威脅我,顧雲臣是不是太幼稚了一點?!」

    曹營一臉肅然,將門推開,「南小姐,閣下在裡面恭候多時。」

    恭候?

    南楠嗤笑一聲,跨入別墅內。

    偌大的大廳,水晶燈從天花板垂落到地上,週遭佈滿了各種從花園裡才來的月季花,各種顏色,各種香氣。

    南楠走到玄關,看到手邊的水晶花瓶,手一抬——

    花瓶落地,應聲而碎。

    瓶中月季,再度被她的靴子碾壓成泥。

    顧雲臣坐在沙發上,頭也沒回,「不要再三挑戰我的耐性。」

    「呵——」

    南楠拉長聲音,並未露出他想看到的那種歇斯底里,只是平靜地走到他面前,「我動一動你的月季,你就如此生氣;那我來想一想,你動了我的家人,我應該如何回報你,顧、先、生?!」

    顧雲臣抬眸,淡掃過她的臉頰,落在那平坦的小腹之上,片刻之後,他倏然抬手,一把扼住南楠的喉嚨——

    「孩子呢?」

    南楠聳肩,避開他的眼眸,「什麼孩子?我聽不懂你的話。」

    他步步緊逼,將她抵在牆壁之上,「是誰言之鑿鑿地告訴我的未婚妻,說她懷了我的孩子的?!」

    抬手,從一旁的矮凳上抓過一張b超單,直接扔到南楠臉上,「你不是那麼篤定地告訴薔薇,說你自己曾經爬上過我的床麼?!還懷了我的孩子,孩子呢?!」

    b超單上的日期,是兩年前。

    沒錯,她趁人之危,在他喝醉應酬之際,

    和他做了。

    南楠嗤笑一聲,慢條斯理地將手掌搭扣在顧雲臣的手臂之上——

    「開個玩笑而已,你未婚妻居然信了?!那孩子從未有過。」

    卡——

    他的手倏然收緊,奪走她所有的呼吸!

    「玩笑?!」

    聲音森寒,如來自地獄。

    「是——」,她用自己胸腔裡的最後一絲氣息,吐出這個字!

    好大一個玩笑!

    大到讓他的生活天翻地覆!

    空氣越來越稀薄,南楠用全力保持住最後一絲清醒——

    「放過我家裡人」

    放過?

    顧雲臣挑眉,「薔薇可曾如此求你,求你放過她?!」

    宋薔薇,他顧雲臣青梅竹馬的未婚妻,卻被她南楠逼至絕境!那個溫柔婉,永遠只會站

    站在林蔭道的彼端等待著自己,對著自己淺淺笑著的女人,卻被南楠害死了!

    這個女人……到底有多狠毒?!

    南楠搖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做那些事之前,她以為他是單身。在給他做臨時副手的那段時日,她已經芳心暗許,深陷其中。

    卻不曾想…

    他早已有自己心愛的未婚妻。

    她想放手一搏,於是告訴了他,也告訴了宋薔薇自己懷孕的事。

    可顧雲臣只做了一件事——當眾將那張b超單丟到她的臉上。

    當時他是怎麼說的來著?

    哦——

    他說——我沒有興趣做便宜爹。

    他不認!

    她笑了笑,瀟灑轉身的瞬間,擦去自己眼角的淚。不再糾纏。

    可如今….他又是為何……

    南楠靠在牆壁之上,漸漸地要失去意識,到達一個臨界點——

    下一刻,喉口的鉗制陡然鬆開,空氣湧入肺腑!

    她拚命咳嗽,還沒緩過神來,就被顧雲臣一把抓住手臂,拖到屋外。

    他像個發了狂的怒獸,直接將她扔進紅色jeep車內,將車開得又快又狂——

    「閣下,別墅裡的人」,曹營的電話很快跟隨而至——

    「將南家人轉走,」顧雲臣捏緊方向盤,平靜地吩咐著。

    「我說過跟我家人無關!」

    南楠怒目而視,一拳砸在顧雲臣面前的中控台上!

    他卻只是淡淡地掃了她一眼。

    「閣下,黎小姐怎麼辦?!」

    「已經有人來救她了,你們全部撤走,留下黎洛。洛錦書會帶她回去。」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本就不打算傷害喬家的人,只是用他們來威脅南錚而已。

    曹營領命,切斷電話。

    南楠拚命掙扎,想要開門跳車,「你若是跳下去,我讓南家所有人都從山頂的索道上掉下去!」

    「你帶我去哪兒?!」

    「去你贖罪的地方!」

    他一腳油門到底,朝山頂疾馳而去!

    怒意,悉數迸發而出,如一頭隨時都會將她撕裂的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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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頂空地處,顧雲臣將車子停穩,如同拉一個麻袋一樣直接將南楠拉出車子,扔到空地之上——

    「神經病——」

    南楠咒罵一聲,從地上爬起,正要罵人,目光卻觸及空地中間,如遭雷劈一樣呆在當場——

    那中間,居然立著一塊墓碑!

    漢白玉的質地,週遭連一絲雜草都沒有,全部種滿了各色月季花——

    墓碑上的照片,居然是宋薔薇的!

    怎麼可能?!

    怎麼會這樣?!!!!

    墓碑上的死亡日期,正是自己給宋薔薇看化驗單的那一日!

    顧雲臣將南楠一把推上前,毫無憐惜,然後幽幽開口,「薔薇——我找到她了。」

    帶著救贖,帶著懲戒,也帶著徹骨的陰寒!

    南楠依舊盯著墓碑上的照片——

    女子笑靨如花,溫婉可人,卻已經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

    「酒後駕車,車禍,」顧雲臣上前,抬手輕撫上面的照片上女子的精緻眉眼,「很難想像吧?薔薇從小連汽水都不喝,居然會喝那麼多酒,車子直接墜進江裡。連屍骨,都找不到。」

    他說得很輕,卻如一記重錘,狠狠砸在南楠心間上,將她的心碾碎成泥!

    顧雲臣回頭,眼底血絲猛現,「該躺在墓碑裡面的人,是你!」

    南楠雙膝一軟,長跪在墳前——

    若是自己沒有貪念,卻貪圖顧雲臣對每個人都一樣的彬彬有度,就不會發生這件事。

    若是自己沒有懷孕,沒有告訴宋薔薇,也不會發生這件事…

    可是,世事沒有如果。

    一念情起,她愛得張揚,不知掩飾,只要是自己想要的,就會毫不猶豫地去爭取。

    以前對喬司南,她尚算可以忍受克制——那畢竟是結了婚的男人。

    可後來面對顧雲臣的時候,她才明白什麼叫刻骨的瘋狂——

    她甚至曾經慶幸,他沒有結婚,只是訂婚而已。

    有一句話怎麼說的?未婚,那就不是妻。所以她用盡全力,想要撞入他的眼眸,想要沉澱進他的心裡,還想要霸佔,渴求著他的一切一切,就連他的一個眼神,她都會小心珍藏。

    所以,當那樣的機會擺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她根本

    無力抗拒,任憑自己沉淪,放縱——

    但這一次,她卻因為自己這一念的情深,而害死了另一個女人…

    若說回洛城之前,自己對顧雲臣是滿腔憤怒,甚至已經在京都找到了應對他的辦法,那麼此刻,南楠心中就只剩下愧疚,還有無盡的茫然

    轟地一聲,大雨傾盆而至,砸到兩個人的肩頭,卻洗刷不掉那濃烈的悔,還有恨——

    雨水流進嘴裡,南楠卻不斷開口,「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說了無數次,卻還嫌不夠。

    她宋薔薇有什麼錯?!

    她只是和顧雲臣青梅竹馬,相戀相愛,卻在到國內的第一天,就聽到了南楠帶給自己的『噩耗』……

    在這之前,她甚至都不知道她南楠是誰……

    第一次,南楠為自己的衝動後悔。

    從前,她都以為愛要靠自己爭取,哪怕顧雲臣已經有了未婚妻,她也覺得,只要不是妻子,自己都不會背負那道德的譴責。

    可現在看來,她這一輩子,都要生活在這樣的十字架之下,永遠永遠,無法翻身了……

    天地灰暗變色,她就這樣跪在墓碑之前,許久許久,未曾起身。

    顧雲臣的聲音,透過雨幕,如暗夜遊魂,「對不起?你連這三個字,都沒有資格說!贖罪?!這一輩子,你都要贖罪!!!」

    第一次,她沒有反駁他的話。

    她,已經辯無可辯!

    罪人,她是罪人!!!!!

    「我的家人,他們是無辜的,你放過他們,」南楠緊繃著脊背,立在雨中,「求求你,求求你」

    所有的驕傲,在這一刻已經崩潰。

    她在京都已經想到了應對顧雲臣的辦法,可現在,那些辦法統統不能用!

    是她有錯在先,唯一的辦法,只能請求他的原諒。

    顧雲臣森然冷凝地看著她——

    「可以。」

    「真的?!」,南楠隔著雨幕看著他。

    「當然——」

    他上前,直接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拖回車內。

    「等你給薔薇陪葬的時候,我就放過他們!」

    她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砰然合上車門,傾身壓了上去。

    濕衣裹身,她全身凍得青紫,不斷地哆嗦,他卻狠戾森然,一把扯掉她的衣物,抬起她的雙.腿——

    「知道什麼叫地獄麼?!」

    進入之前,他狠狠咬住她的喉嚨,用恨不得喝她血,吃她肉的聲音森然開口——

    「你一直想要的,我成全你!從今天開始,我會狠狠地玩你,玩到你死去的那一天為止,讓你的人生如同老鼠一樣陰暗,再也沒有一點陽光!讓你們南家的人,活得毫無顏面!!!」

    yong道乾澀,整個人似被狠然撕碎!南楠睜大眼睛,盯著車頂,張了張唇,想要說話,卻發現自己已經發出不任何聲音——

    沒有任何的阻礙!居然沒有!

    顧雲臣心裡的最後一絲異樣情緒,也被這個認知猛然衝散!

    這個女人!就如同她做過的那些事一樣無恥!人盡可夫!!

    他抬手,摀住她長大的嘴巴,不肯讓她發出任何的聲音,口齒穿破她頸間的皮肉——

    強有力的撻伐,將車內的空氣都充滿情.欲卻,不能給他們帶來任何的快意。

    唯一的,就只有無盡的恨,糾纏一生的恨意——

    也不知過了多久,窗外的雨停了又起,起了又停,他才最終放開她,放肆在了她的身體裡——

    然後起身,毫不憐惜地看著像死了一樣躺在車後座的她——

    「我很慶幸,你身體裡沒有那個編造出來的所謂的野.種!從今天起,若是有了,也打掉——,我不會做任何的措施,有一個,那就打一個吧——」

    他彎腰,捏住她的下頜,強迫她那黯淡無光的空眸迎視上自己的冷怒森然——

    「就當是在給薔薇賠命,嗯?!」

    下身的疼痛如尖銳的毒藥,將五臟六腑都拉扯,撕裂……

    南楠看著他,良久。

    這個男人,再也不是她當初認為的那個模樣,再也不是那個氣度翩然,溫有度的顧雲臣了……

    「聽清楚了麼?」,他問。

    她點頭,沒有再反抗。

    心,死去。

    顧雲臣倏然放開她,任憑她如同一個破布娃娃一樣跌坐在車後座上,自顧自地上前,發動汽車——

    她沒有問他要帶著自己去哪兒,只是扯過身上已經殘破的衣衫,挽住自己的最後一絲尊嚴……

    失去意識之前,她只有最後一個念頭——幸好,幸好…,自己在回國之前,做了那樣的安排…

    …….

    洛錦書帶著花花進入

    旁邊一棟別墅。

    那裡,早已人去樓空,只有外面地面有很重的剎車痕跡,像是新的。

    「舅舅,你確定媽咪在這裡?」

    「找一找。」

    洛錦書將小傢伙抱緊,「還記得之前跟媽咪待的是什麼房間嗎?」

    「很黑,」花花偏頭,趴在洛錦書的肩頭,大眼睛忽閃忽閃地,不放過任何一個房間的角落。

    「還有呢?」

    小傢伙想了一會兒,「有酒心巧克力的味道哦!」

    酒心巧克力?!

    酒窖?!

    洛錦書匆匆下樓,摸索著進了酒窖,啪地一聲打開走廊的燈——

    酒窖裡,黑暗不再,可卻早已空無一人!

    「媽咪——」

    花花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哇地一聲,大哭出來——

    洛錦書愣愣地看著空蕩無一人的酒窖,剛才進門的時候,門並沒有鎖住。從剛才花花的情況來看,也並非有人想要故意為難黎洛和小傢伙。

    可現在又是什麼情況?是誰,把黎洛帶走了麼?!

    ps:最近卡得厲害,這麼多字寫了一天。大家的鼓勵對我來說很重要,請多多支持哦,不要打擊我~~~,作者都是很脆弱的,沒有哪個作者不會在乎讀者的評論。至於沒有看就來發評論的親,你讓我說你啥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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