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彈了彈支票,吹出一記口哨,「謝謝大少!」
喬司南沒有再應,只是放下手中的酒杯,旋身,消失在樓梯的轉角處。
不感興趣?怎麼可能燔。
以前不對這條消息感興趣,是因為要顧著喬家的臉面,顧著老太太的身體,也要顧著喬正芸與自己自小到大的情誼窠。
可現在,這些照拂,他都是顧不到了……
黎洛今日挨的那些板子,他要一筆一筆地,討回來!
…
夜場二樓包廂內。
二十出頭,模樣俊俏的小鮮肉站在地毯中央,按照沙發上女人的指令,做著她喜歡的事——
「脫衣服——」
身上僅剩的三角內/褲落地。
「跪下!」
撲通一聲,年輕男兒的膝蓋觸地,跪的不是貴婦,而是面前茶几上的巨額支票。
「舔——」
貴婦伸出腳丫子,擱在了茶几上——
今夜,她不痛快!
所以,就是要出來找痛快!
這個世界上,只要自己有錢,有什麼是買不到的麼?!
濡濕的溫熱從腳趾傳來——
小鮮肉已經開始行動了——
熱度從腳趾傳到頭頂,再到四肢百骸,貴婦難耐,開始一件一件地,剝除自己的衣服——
「小鮮肉」
新鮮啊,真好…
在她的生活裡,新鮮這兩個字,簡直珍貴無比!
吧嗒一聲,內。衣的最後一個搭扣,也被解除——
兩隻空扁如米袋子的物體彈了出來,帶著老年的特有腐朽之味,讓小鮮肉下意識地微微皺眉——
貴婦不怒反笑,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手指,「再加50萬。」
小鮮肉起身——
任憑自己的身體,進入那乾澀無比的世界裡——
滿足的歎息,傳來——
同時,包廂的燈,被吧嗒一聲打開——
刺目,讓兩個人,都無處遁形!
貴婦慌張彈起,一把推開小鮮肉,「哪個不長眼的走錯——」
「我專門來接您回家的。二媽——」
喬司南立在門口,聲音幽幽傳來,猶如鬼魅!
貴婦臉上表情開始皸裂!
她,正是李璇!
小鮮肉認得喬司南,自然不敢再留,匆忙抓起自己的衣服,也不忘拿走那張支票——
「太他媽乾燥了!下次別找我了!」
「…」
李璇似被當頭一棒,連衣服,都忘了要穿。
喬司南似笑非笑,目光落向別處,「二媽這是真皮衣服沒燙平就出來了麼?!」
「…」
被揶揄了,才想起自己此刻的窘態,李璇手忙腳亂地穿回衣服,連扣子都扣錯。
語氣,也帶了求饒——
「司南,你想怎麼樣?股份嗎?我給你和黎洛,以後,我再也不為難她,可以嗎?」
喬司南聲音森冷,「我女人受的委屈,是你拿錢可以買的麼?」
李璇心口一沉,「司南,你想怎麼樣都行,求你別把這件事告訴奶奶」
回答她的,只有冷笑。
五十多歲的女人,卻夜夜到喬宅外面尋歡。
若不是前段時間被人撞上,剛好對方認識喬司南並且告知了他,只怕全喬家都要永遠被蒙在鼓裡。
也對,李璇本身,也就是個歡場女子…
她用自己的青春,耗費在了喬遠山身上,那時候,是在
賣。
現在她有錢了,自然,是要買回來。
心理平衡,大概就是這種意思了?
喬司南邁步,從茶几上直接掏出一個火柴盒大小的物件,攥在手中,「我朋友送我的禮物,二媽和我一起回去。大家一起看看吧。」
李璇腳步一軟,癱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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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家。
一夜風雨都被初露的晨光吹得不留痕跡。
暫時的平靜之後,風雨,又更勁爆地席捲而來——
祠堂內。
再度站滿了人。
而這一次,坐在主位上的人,是大家長,喬蓉。
她的左手邊,分別站著喬正芸,喬正宸,洛錦書,還有李璇。
右邊,卻只有喬司南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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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分庭抗禮之勢,就此形成。
「司南?!到底什麼事?!」
喬蓉和喬正芸洛錦書剛從廟裡回來,便直接被請到了祠堂。
而喬正宸和葉婉,則因為剛好去了葉婉的娘家,而不在洛城。
誰也不知道喬司南是如何從警局出來了,可顯然,這不是現在的重點。
喬司南抬眸,幽深的目光冷冷地掃了一眼對面的李璇。
還未開口,李璇就已經打了個寒戰——
她知道,喬司南這是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她和司徒娟讓黎洛在這裡受辱,他便要在這裡還到她身上!
俎上魚肉的滋味…
太煎熬!
她幾乎是半掛在自己女兒喬正芸的身上的。
後者還在關切地試探她的體溫,「媽,你不舒服?!」
「聽完錄音,就舒服了——」,喬司南摁下手中錄音盒的播放鍵——
誘惑,喘息,呻.吟…
漸漸充斥著整座祠堂,連那裊繞的濃厚熏香,都快要被這聲音給衝散——
其餘的人驚詫地看著李璇,眼珠子都要掉落出來——
「每一夜,都有不同的人。二媽好興致。」
喬司南將錄音盒子丟到李璇前面的青石地板上——
「到底,是誰做了齷齪的事?!」
「到底,是誰有辱門楣?!」
「到底,是誰不乾不淨?!」
他步步上前,在李璇面前站定,「卻還要把這盆髒水,往我女人身上潑?!」
李璇面如死灰,再也支撐不住,朝地上滑坐下去。
這一次,喬正芸沒有再扶她。
洛錦書亦是震驚,半個字沒有再說。
昨夜,黎洛經歷過什麼?!
他不敢想像。
喬蓉將李璇的頹敗表情,盡收眼底——
啪!
手中那串檀木佛珠被她重重地拍在了香案之上,竟是,生生地飛散開去!
怒意,沖天!
她順手,一把摸住旁邊喬遠山的靈位,在眾人還沒看清之前,便狠狠出手,直接砸到李璇的腦門之上——
血,瘋湧出來!
牌位滾落到一邊,喬遠山三個字,瞬間被血染紅。
喬正芸已經被嚇呆,想要偏幫說話,卻發現自己囁嚅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那是她的母親!
讓她如何相信,自己一向慈愛的母親是偷情的人?!
洛錦書扶住喬正芸,不讓她哭出聲來。
李璇摀住額頭的血流,臉上的血色,一點點地沒落下去——
若不是早前自己懷孕雙胞胎進門,後來
喬遠山又在喬蓉的授意之下做過親子鑒定,只怕連正芸和正宸的出身,都要被懷疑了去!
她匍匐在地板上,大口地喘息,看著嫣紅的血從自己的額頭上滴滴淌落,很快,在地板上形成一灘暗紅……
喬蓉氣得渾身發抖,摁住自己的胸口,卻還不肯收手,直接又要砸出去——
「奶奶!不要動怒!」
喬司南生怕她出事,連忙抓住喬蓉的手,「家醜不外揚!把她關起來,關進地下室!」
喬蓉怒喝,「桂婆子,聽見大少爺的話了嗎?!還不快照做!」
門外的傭人們早已聽出了個七七八八,連忙進門,將李璇駕了出去——
而喬蓉,也終於再也支撐不住,直直地,朝後倒了下去——
撞倒了身後香案上的,喬家的所有牌位!
如一棟早已從內部腐爛的大樓,轟然,坍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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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頓好喬蓉,喬司南才負手,從泰和苑出來。直接朝東來苑方向走去。
卻不想,在門口看到了洛錦書。
「她還好嗎?」
他站在東來苑門口,卻沒有敲門,也沒有進去的打算。流言無稽,他卻不想再讓黎洛招惹任何不必要的麻煩。
喬司南腳步微微一頓,站在原地,緩緩抬頭。
狹長精緻的鳳眸緩緩一挑,目光落在洛錦書身上。
後者心裡劃過一抹滄然。
看來,今日是不會等到回答了。
喬司南便是喬司南,無論是以前那個不羈的他,還是現在沉穩的他,那股子佔有慾都是永遠不會改變的。
洛錦書頷首,「打擾了。」
走了兩步,才聽得後面傳來一道聲音,「還好。」
腳步微微一頓,卻沒有停留。
洛錦書抬步
,往自己的住所走去。
還好,便好。
咫尺天涯,能說的,能問的,想說的,想問的,和最後能夠得到的,也不過這兩個字——還好。
喬司南從他清雋的背影上收回目光,推門而入。
天際處,那一抹金色的弧線也終於呼嘯而出,撕開黑暗的天際,將嶄新的黎明呼嘯地帶到了這座百年豪門上空——
東來苑內。
黎洛已經醒來,身上的傷口隱隱地疼著,她卻還是掙扎起身,下樓。
不為別的,只是想要,給孩子好好喂一頓飯,讓他開開心心地去幼兒園上學。
小素怕她疼,連忙拿了軟墊子過來,花花卻一把搶了過去,塞在自己屁股下面,小粗腿在椅子前亂晃著,「我長大了要小素做媳婦,她只能給我一個人拿墊子。」
又讓人發笑,又讓人心酸的話。
小素想要將墊子拿回來靠在黎洛身後,卻被她阻止,「就一碗蛋糊,他吃完就去上學了。今天喬飛不能送,你讓年舒的保鏢們都進來,接孩子走吧。」
花花嗯嗯了兩聲,「為什麼喬飛叔叔不送我?!」
昨晚的事,她要好好和李璇司徒娟清算清算。
只不過,為什麼小素說喬司南昨晚回來過,自己卻並沒有看到他的人?!
「他有事。」
「哦」,花花拉長尾音應了一聲,「爸爸!」
黎洛立刻驚喜回頭,看到站在門邊的喬司南,「司南,你還在!」
欣喜之後,卻開始狠狠擔憂——
他這時候還沒回去,那些警察肯定早就發現了。事情敗露,後果會有多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