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來搶孩子的,」童伯軍掏出手機,在黎洛面前打開視頻——
畫面裡,一個女人急速從樓上墜下,淒厲地嘶喊了一聲——司南!
黎洛渾身一震,「你想做什麼?!洽」
「若是不想我把這段視頻送進警察局,就跟我走。不去別處,談談就好。鈐」
警惕地看著他一眼,黎洛掏出電話,打給樓下的喬飛。
後者很快上來,黎洛吃不準喬飛到底知道多少,只能讓他先照顧好花花,然後自己和童伯軍一起,到了不遠處的陽台——
「喬飛在,你別想對我怎麼樣,」她現先聲奪人。
「只是看個視頻而已,不用那麼激動,」童伯軍晃了晃手機,又摁下播放鍵——
這一次,畫面被放大!
畫面上的人,眉宇之間和童伯軍極其相似!
黎洛立刻反應過來——是童寧!
「四年前我女兒墜樓,是喬司南親手推她下樓的,這段視頻如果我交給警方,你覺得會發生什麼事?」
黎洛打了個冷戰,卻依舊處變不驚,「你說是他就是他?!真是會編故事!」
「這只是一小段而已,我有整個過程的記錄,」童伯軍微微一笑,老狐狸一樣的眼睛精明地盯著黎洛臉上的每一個表情,「或者我應該發到你郵箱裡,讓你好好看看?或者說,讓全洛城的人看看?!」
話語裡滿是威脅,可黎洛卻不怒反笑,「你以為,現在洛城的媒體還聽童家的?他們早就改了姓,現在,姓喬!」
不提還好,一提,童伯軍更是一肚子的怒!
他怒目圓睜,「所以,你讓喬司南把童家的一切還給我!我用這段視頻,做交換!」
黎洛看著他喪心病狂扭曲的臉,腦中疑竇漸生——
四年前?
為何到了現在,才拿出來?!
按照童伯軍這種只進不出,雁過拔毛的貔貅性格,他怎麼會白白沉默了四年?!
腦中倏然一亮,她咬牙,「你和司南父親的死,有什麼關係?!」
童伯軍不拿到好處,絕對不會保持沉默!而他以前威脅的人,必定是喬遠山!不然後者不會那般反感童家!反對喬司南和童欣來往!
童伯軍眸中劃過危險的鋒芒,卻又很快隱藏而去,「他死於車禍,跟我有什麼關係麼?!」
狡辯!
黎洛咬牙切齒地看著他,「老王八蛋!你用這段視頻威脅過多少人?!」
威脅過喬遠山!
肯定也威脅過喬司南!
現在,又來威脅自己!
童家,真是髒透了!
童伯軍笑著將手機揣回口袋裡,「威脅多難聽?各取所需罷了。聽說,喬司南已經將q『s和他自己在喬氏的股份,全部轉給了你,只是你一直沒有簽字,所以一直沒有生效,對嗎?」
「道聽途說!」,黎洛怒斥,「洛氏現在也不屬於我,所以,你選錯了人!」
她頓了頓,又指了指他的胸口,「你可以心黑,但是不要冤枉司南,不然,我要你好看!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你做夢去吧你!」
童伯軍完全沒有想到她會是如此反應!
他以為她會求饒,會順從!會給童家想要的一切!
可現在,卻發現這個侄女,已經是有了獠牙的小獅子!連自己家的人,也會被她反咬一口!
「別聰明反被聰明誤,到時候進監獄的,還不知道是誰呢!」
黎洛轉身,步伐踩得穩妥又決絕!
她現在幾乎可以斷定,喬遠山的死,跟童伯軍絕對脫不了干係!
只要找到證據,她就會將童伯軍送進監獄!
所有的人,她和喬司南,都會一一算賬,誰,都不會放過!
可…
黎洛站在淘氣堡前,看著花花,若有所思地皺了皺眉——自己好花花回國的消息如此隱蔽,為什麼今天剛剛出了城北別墅,童伯軍就能立刻找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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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孩子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接近傍晚。
喬司南早已等候在門口,一身休閒的亞麻針織衫和卡其色長褲襯得他越發清雋,黎洛越看,越想對著自己的老公發花癡。
可現在,還不是時候。
她將孩子交給小素和馮奶奶,將今日的經過說了一遍。
喬司南越聽,眉頭越沉。
最後,已是帶了怒,「那個老狐狸,到底想要做什麼?!」
「他想要回童氏的江山,還有,不屬於他的一些東西。」
「司南,我懷疑他一直在用這個,威脅爸爸。」
喬司南沉吟,臉上並無殊色,片刻之後,點頭,「我知道。」
不然,他也不會之前在紐約的時候
候故意和童欣佯裝接近。
只是童伯軍實在狡猾,而童欣又實在愚笨。老狐狸根本不會把自己的任何事告訴自己的女兒,更何況童欣也非他親生。
「那爸爸的死,司南我懷疑跟童家也有關係!」
喬司南點頭,「他做得滴水不漏,可是我相信,總歸是有破綻的。而童伯軍的破綻」
他俯身,在黎洛耳邊輕輕吐出三個字,聽得她一怔——
「你確定?」
「自然。」
「那我們如何,引他上鉤?」
「明日便有一個好機會,」喬司南勾唇,「他不是想把視頻發出去麼?這一次,我們就讓他暢行無阻地發出去!他喜歡玩大,我們就讓他玩大!」
那童寧的死,跟喬司南無關?!黎洛一直緊繃的心弦終於鬆弛下來,她吐了一口濁氣,「明日有什麼機會?你可不准再一個人行動了。」
喬司南唇角微抿,俊朗的五官愈發迷人,「乖,放心,不會再一個人。」
他抬手,直接將剛才收到的東西遞了出來——
喜帖?!
黎洛狐疑地接過來,翻開——
喬宅,喬正宸明日的婚宴?!正宸又要結婚了?!還邀請他們二人一起參加!
這…
她抬頭,「司南,正宸的婚宴?這算什麼機會?這不能搞砸了。」
他微笑,只是順著她的意思開口,「不是說要帶你回喬宅看楓葉麼?這一次,楓葉還沒有紅,但是賞賞其他風景,還是可以的。」
話語裡,竟是多了一絲落葉歸根的味道來。
黎洛鬆了一口氣,「那我去看看,能給正宸準備什麼禮物。」
「去吧。好好挑。」
喬司南看著她走遠,勾在唇邊的笑意才淡淡散去。
一旁的喬飛走了上前,「大少,為什麼不告訴少奶奶,明日婚宴便是您說的大機會?!」
「讓她放鬆心情地去參加,不必晚上失眠,」喬司南抬步,走了走,又頓下來,看著喬飛,一臉誠懇地建議道,「你也是時候找個老婆了,一點都不解風情。不體貼。」
「」,喬飛擦了擦額頭上無奈的汗,「那二房婚宴那邊」
喬司南幽幽看著遠方,「明日,不是說童伯軍也會去麼?」
「是。」
「好好準備著,給童伯軍備一份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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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洛城春日短盛,城北別墅周圍的花開得正好,花花穿著猴子圖案的背帶褲,在園子裡拿著小素給他做的小網兜撲蝴蝶,玩得不亦樂乎。
車子穩妥地在門口停穩,喬飛抱著一個孩子,穩穩當當地從車上下來。
那小男孩不過是五六歲的光景,卻生得粉嫩可愛,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地看著花園裡的喬花花,嘟了嘟嘴,「叔叔,我可不可以去和他玩?」
喬司南從另一側下車,「讓他去花園玩玩,找人好好看著。」
「是。」
喬飛抱著孩子走遠,孩子一直想和喬花花親近,可花花卻一直忙著撲蝴蝶,根本沒空搭理對方。
孩子便就此大哭,喬飛頭疼不已,卻又不得不好生帶著。
誰叫這是喬司南的貴客呢?
別墅內。
黎洛剛剛給年舒打完電話,便看到了落地窗外的一幕,「司南,誰家的孩子?」
怎麼只見孩子,也不見孩子的父母?
「喬飛最近新交的一個小朋友,喬飛帶他來玩,他便來了。」
「喬飛?!」
黎洛顯然不信。喬飛那塊冰山,怎麼可能會和小孩子交朋友?
「不會是喬飛看上那孩子媽媽了吧?」
「…」,喬司南無語上前,將她扣在自己懷裡,指尖彈了彈她的額頭,「想哪兒去了?」
「那那孩子是….」
「他來做客,就當是花花的一個小夥伴,來陪著我們花花玩一玩,不好麼?」
花花平日一個人待在別墅也膩了,沒有小夥伴陪著始終不好。黎洛最近正在給他聯繫幼兒園,可小傢伙似乎不太樂意。
此刻有個小夥伴來陪著,那也是不錯。
說不定小傢伙會慢慢適應交朋友。
黎洛點頭,「晚上的婚宴,你媽去嗎?」
「她老人家不適合去。我們去就可以了,」喬司南在她唇角偷了一記香,惹來黎洛一瞪,他輕笑道,「帶著花花一起,可以麼?」
黎洛自然願意,「我給正宸準備了禮物,你要不要看看?」
「你準備的我當然放心,晚上,洛錦書也要去。」
說罷,他小心地看著她的臉色,心裡,有小小的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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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洛知道他還在意洛錦書,乾脆推了他一把,「嗯,我一定和他多聊聊。」
「你敢?!」
當場炸毛。
「…逗你玩的。」
「以後不許和他多說話,不許和他站得太近,每次只能看他一眼,看完就得給我收回視線。」
「喬司南,你這個妒夫!」
「我就妒夫了,怎麼地吧?!」,他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往樓上走,「為了晚上你沒什麼力氣看他,我還是先把你力氣用完再說。」
黎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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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宴在喬宅內舉行。
二房李璇卯足了勁要將婚禮大辦,喬宅被裝點得金碧輝煌,就連門口的石獅子身上,也掛了五彩的燈。
只是這新娘的出身,不能讓她滿意——不過是喬正宸醫院裡面的一個小護士,還是剛剛畢業的學生,仗著喬正宸的寵愛,便要進喬家。
若不是看在肚子裡的孩子份上,李璇也是斷斷不肯的。
誰讓她肚子裡,已經有了三個月的孩子。
怎麼說,也是喬家的香火,不能流落在外面的。
喬司南看著門口的玉石獅子,時隔四年,再度站在喬宅門口,他眉峰淡掃,掠過門口的石獅子,「會所裡面出來的人,本性依舊是改不了。」
黎洛一怔,知道他說的是李璇的出身——不過是夜總會裡的人,卻跟在了喬遠山身邊,算是一步登了天。
連忙扯了扯他的手臂,「胡說什麼?好歹給正宸留幾分面子。」
他今天穿著深紫色的襯衫,配黑色長褲,整個人優邪魅,她則穿著同色系的抹胸禮服,兩個人站在一起,堪堪便是一對璧人。
身後,跟著花花和那個孩子。
混了一個下午,小傢伙總算和新來的人混熟,「坤坤,一會兒好好跟著我媽咪和爸爸,別走丟了。」
坤坤用力點頭,牽住花花的手。
兩個穿著小西裝的小人兒就這麼迫不及待地踩著紅毯,朝喬宅裡面走去。
朱漆大門之內,處處張燈結綵,掛著紅花紅綢,龍鳳圖案隨處可見。
喬司南牽著黎洛的手,步步入內,沒有退宿。
四年,足足一千多個日夜。
喬宅的一人一景,似乎從未被他們忘卻過。
如今再度回來,黎洛心中唏噓感慨,唯一慶幸的,是身邊到底還有他在。
當初自己走得那般決絕,可還好,他還在。
她,也還在。
「想什麼?」
耳畔溫潤的聲音響起,黎洛回神,「司南。」
他頓住腳步,「冷?」
夜風有點涼,他怕她感冒,非帶了一件披肩來,正要給她披上,可黎洛卻抬手攔住,「司南。對不起。」
他知道她想的是什麼,淡淡搖頭,「沒有對不起。」
然後抬手,舉起兩個人交扣的十指,送到她眼前,「現在還在一起,就夠了,對不對?」
黎洛莞爾,將他的手扣得更緊,兩個人踏步走入主宅宴會廳內。
李璇一身火紅旗袍站在門口迎客,連新娘的風頭都差點被她搶了。
看到喬司南和黎洛,她微微一愣。
「二媽,」黎洛上前,將手中的紅包遞了過去,然後又讓喬飛把禮物送到了李璇身後的桌台上,「恭喜您。祝您早日抱孫子。」
這是真心實意的祝福,可落在李璇耳裡,就有些變了味。
怎麼看,她都覺得喬司南和黎洛此刻是來炫耀他們的喬家長孫的。是以落在孩子身上的目光,也帶了一分怨毒。
可這裡,怎麼會有兩個孩子?!
到底哪一個,才是司徒娟說的長孫?!
李璇一時有些吃不準。
「二媽?!」
黎洛輕聲喚她,李璇匆忙回神,「瞧我,看孩子看得都入了迷。這兩個孩子,哪個是你們的?」
伸手,就要去摸花花的頭。
「別亂摸!」,花花很不友善地打斷她的動作,拉著坤坤一溜煙跑遠。
黎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孩子調皮,對不起。」
「沒事沒事。」
李璇目光放遠,「正宸和葉婉在那邊敬酒,你們趕快進去吧。」
「好。」
面子功夫誰都會做,看著他們走遠,李璇嘴角的笑,才漸漸拉平。
帶了兩個孩子來?為什麼會這樣?!
宴廳內。
黎洛將手中的小盒子遞給新娘,「恭喜。」
葉婉不過二十二歲,卻人如其名,生得十分溫婉害羞
羞,身上那一襲白色小蕾.絲滾邊的婚紗,簡直襯極了她的氣質。
她聽到黎洛的恭喜二字,就已經紅了那張素白的臉,忙伸手接過黎洛手中的首飾盒,「謝謝大嫂。常聽正宸提起你和大哥,卻沒機會見到。」
一旁的喬正宸身著白色西服,如松如竹。溫的臉上皆是真誠幸福的神采,「我幫你拿。」
「不過是一個首飾盒而已,就開始這麼心疼媳婦兒了?」
「她懷了孕,大嫂又送這麼客氣的厚禮,還是我來拿。」喬正宸攬著葉婉,手臂扣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之上,整個一副護妻心切的模樣。
喬司南始終站在一旁,一言不發,只是微笑。
「大哥,」喬正宸側臉,看向喬司南,「既然已經回來了,不如借這個機會,搬回喬家住嗎?以前是我母親不懂事,我代她給你和大嫂道歉。」這算是審時度勢嗎?
黎洛知道喬司南手中已經有了不少喬氏的股份,卻沒想到喬正宸會發出這樣的邀請。
她微微張了張唇,有些驚訝,還沒來得及說出自己的意見,一旁的喬司南已經點頭,「你大嫂她也想念東來苑門口的那幾株梅樹了,擇日不如撞日,我東西都已經帶來了。明日你便幫我把我母親也接回來吧。一家人,總歸是要團聚才好。」
「那好,」喬正宸笑得溫,「我明日就去接大媽回來。今晚,大哥多多盡興。高遠臻他們在雪茄室裡,要過去聊聊嗎?」
「自然。」
喬司南放開黎洛,在她唇邊宣告性地吻了吻,然後才往雪茄室走去。
兩兄弟並肩而行,皆是兄友弟恭的模樣。
黎洛收回視線,對著面前穿白紗的葉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陪你吧。你大哥他們肯定有好多話要說。」
婚宴上把人家新郎帶走,這個喬司南,真是不體貼。
還有會喬宅的事,他之前並未說起,怎麼突地,就答應了喬正宸了?
看來自己晚上,得好好地問問他。
葉婉柔柔一笑,「正宸常說,他最敬重的人就是大哥大嫂,我能理解,不要緊。」
小家碧玉的女孩子,聽說老家又是在江南,溫柔得有些不像話。
提及喬正宸的時候,那雙明眸更是溫和地快要滴出水來。
看得出來,她是真心地愛著喬正宸。
黎洛將她摁在一旁的座椅上,「婚宴還有好一會兒,不必老是這麼站著,你受得住,肚子裡的寶寶受不住的。」
葉婉吐了吐舌頭,「忘了。」
臉上紅撲撲的,又帶了小緊張,一看就是典型的新娘子。
黎洛拍了拍她的手,心裡已經喜歡上了這個葉婉,「前期反應很大嗎?很磨人吧?」
「還好,」葉婉摸上自己的小腹,「孩子很體貼,不過最近開始已經有小小的胎動了,雖然不規律,但是我每次都能感受到。」
「那就好,我們花花總算是要有小弟弟小妹妹了,」黎洛指了指遠處的孩子,「這下他可要有做哥哥的樣子才行。」
「是,一定是個好哥哥,我看著就很可愛。」
兩個女人又交流了一會兒育兒經,黎洛這才似乎想起什麼,「對了,上次我在車裡遇見你,你為什麼不理我啊?」
那次自己坐喬正宸的車子,坐前排的一定就是葉婉了。
黎洛再度將新娘子打量了一下,雖然是化了妝,可看身形,應該是自己看到的那個背影。
葉婉明顯一怔。
「一孕傻三年,你不記得了吧?」,黎洛笑著開口,「今天是大日子。先不說這些,反正司南已經答應搬回來住了,我們以後多多走動,聊天。」
她心裡沒有大房二房的區別,這個葉婉,是個好女孩子。
「好。」
「在聊什麼?!」,一記猛音插.入兩個人之間,黎洛的肩膀被重重一拍。年舒的臉驀地在兩個人面前放大——
「聊什麼秘密呢?!」
還是咋咋呼呼的樣子。
黎洛看著她身邊的夏唯朵,連忙將座位讓了出來。
summer已經快要一歲,咿咿呀呀地很是可愛。
四個女人圍成一團,只有年舒這個沒有做媽媽的,大大咧咧地看著黎洛,「回來不來見我,你找死啊?!」
「呸你的!說什麼呢!」
「啊!」,年舒自知失言,連忙摀住自己的嘴巴,衝著葉婉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這樣的大日子,說這麼晦氣的話,真是不應該。
葉婉莞爾,「沒關係,我不信這些的。」
「我也不信!我喜歡你!」,年舒當即拍了拍新娘子的肩膀,比了一個大拇指。
「你小心一點!」,黎洛嚇得摁住她的手,「葉婉三個月了。就要做媽媽了。」
「哦哦哦!」
年舒連忙收回自己的手,「我介紹我小姨給你認識,她是洛城的婦科聖手,你可以去找她。」
葉婉道謝,將舒醫生的
聯繫方式要了過去,「年小姐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
「噗——」
剛進口的一口紅酒被年舒毫無形象地噴了出來。
她猛咳一陣,「不著急,我還沒想好讓哪個妃子幫我生孩子。」
「…」,黎洛和夏唯朵再次絕倒,這麼驚世駭俗的言論,真的只有年舒這個粗神經的人才說得出來。
年舒掃了他們一眼,不以為然地開口,「不是都說了我不知道到底是誰嗎?我的雲愛妃和弦愛妃,我到底是寵幸過了誰?我好糾結啊!」
雲愛妃和弦愛妃…
黎洛:「…」
夏唯朵:「」
葉婉:「」
「怎麼又這副表情?媽的,看著火大,難道就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嗎?女人也可以的啊!」
年舒當場開始天馬行空地表示自己的不滿——
「喂,你們說話啊?!」
「我靠,難道你們不想嗎?看到兩個同樣優秀的男人,真是一種糾結啊!」
「如果真是兩個都睡過了,那就一三五雲愛妃,二四六弦愛妃,週日本女王休息好了。」
黎洛扯了扯她的袖子,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又怎麼了?!」,年舒最喜歡說話,這次說了許久沒有人理會,已經開始暴走。
「…咳」,黎洛清了清嗓子,終於忍不住壓低聲音小聲開口,「女王陛下,您的兩位愛妃,在你身後。」
「啊?!」
年舒大驚,轉身!
然後,整個人從高腳椅上跌了下去——
這一次,她口中那兩個同樣優秀的男人,誰也沒有伸手去扶她。
莫錦雲五官緊繃,整個人像一張隨時會爆發的弓箭,目光幽幽地看著黎洛,「司南在哪兒?」
「雪茄室。」
「告辭。」
他冷冷丟下兩個字,轉身朝樓上走去。再也沒有看地上的年舒一眼。
而剩下的莫少弦則是站在原地,居高臨下地看著年舒,「女王陛下,摔疼了嗎?」
「…」
說出來是一回事,被當事人聽到,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年舒臉色緋紅,「我我我」
女王個屁啊!她現在連太監都不如了好不好!
「您好生歇著,有需要再翻我牌子。」
「……」
夏唯朵和黎洛都被莫少弦的話驚到,連忙將年舒扶起,一旁的葉婉趕忙打著圓場,「莫先生,婚禮快要開始了,麻煩您就座吧。」
莫少弦淡淡地看了一眼年舒,唇邊勾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女王,如果沒有需要,我就告退了。」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如此說,年舒也惱羞成怒起來,「滾丫的!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自己這段時間快要被莫家這兩叔侄弄成神經病了,他們時不時都會出現在她面前,都說一些讓人面紅心跳的話。剛開始年舒還以為自己的行情突然暴漲,最後卻發現——他們不過是拿自己當戰利品罷了。
既然他們把自己當物件當戰利品,那自己又為什麼不可以把他們當成路人甲路人乙?!
媽.的,who怕who啊?!
莫少弦勾唇,紳士地轉身,離開幾位女士。
葉婉則是抬眸看了一眼樓上,「大嫂,大哥下來了嗎?」
黎洛順著她的視線看去,「還沒有。」
司儀登上舞台,禮貌地提醒著所有人就座,婚禮馬上開始。
而黎洛卻不知道,喬司南導演的好戲,也終於,開始慢慢地在眾人面前拉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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