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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安然支起身體,不停地在地上,一下一下地,死命地將頭磕在地板上,「姑姑求求你,她是你的表妹啊!她是我的孩子!你放過她,好不好?她也是黎洛的妹妹終」
喬司愕然地看著自己的姑姑。
童欣,是童博銘和喬安然的女兒?
喬安然涕淚橫流地匍匐在地,「司南,我知道她做錯了事,但是,能不能不要傷害她?我在巴黎的時候,有一次心臟病發,去了醫院,然後我在我的主治醫生那裡,看到了她的病歷。」
她轉頭,看著童博銘,「搏銘,當年那個孩子,是欣欣」
喬安然胡亂擦了一把臉上的淚,又看向喬司南,「司南,當年我身體不好,又是非婚生,那個年代,孩子生下來只能被唾棄,所以我把孩子給了他們。欣欣真的是我的女兒,你別傷害她,姑姑求求你配」
童博銘如遭雷擊一樣愣在原地,只有童伯軍和喻琇,臉上沒有一絲驚訝地待在原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你不是說,那個孩子,已經沒了嗎?」,童博銘沉步上前,雙腿如灌了鉛一樣那樣沉重,「欣欣就是」
「孩子遺傳了我的先心病,我那時候剛剛被趕出喬家,連哥哥都不敢接濟我。無法給她穩定的生活,而你,又去了南極考察,根本聯繫不上」,喬安然泣不成聲,匍匐上前抓住喬司南的褲腿,「司南,我求求你」
「你要保護你的孩子,那麼黎洛呢?我們的孩子呢?又算什麼?」
喬司南依舊陰冷,絲毫不肯放鬆地看著她,幾近嘶吼,「我們的孩子,算什麼?!」
難怪喬安然萬般阻撓他們在一起,原來根本不是因為什麼上一代的恩怨!
只是,因為這個!
雖然喬家那個老傭人已經說過喬安然並非喬蓉親生,可誰曾想她居然是童欣的生母!她也只是一個普通自私的母親,她想要的,只是童欣的幸福!
真諷刺!
他看著自己腳下的喬安然,嗤笑,「你在黎洛面前,裝了那麼久的溫和長輩,不累麼?你有沒有想過,黎洛也會因為你,而受傷?」
他永遠記得,她聽到自己辦公室的裡面的錄音筆之後,眼中的那種孤獨寂寥。她還一直以為,喬安然只是一個破壞自己父母婚姻的第三者。
可誰蹭想到,她又是一個卑鄙的母親!
喬安然雙目失神地看著他,「什麼孩子?黎洛的孩子,沒有了?」
「是!」
喬司南的手,一點一點地放開,「所以,我要她陪葬!」
「不要!」,喬安然尖叫一聲,上前一把抱住喬司南的腿,發了狂一樣,再也繃不住地嘶喊,「司南,欣欣已經被懲罰過了!前幾天我們在醫院外面的巷子裡,找到她的時候她被人已經被人侮辱了。而且不止一個。她現在除了你,誰也不認識了!她已經瘋了」
要一個母親說出這樣的話,會有多艱難?
喬安然已經無法去分辨,她死死扣住喬司南的手腕,「我只有這麼一個孩子,小黎是搏銘收養的遺孤,我司南,她是姑姑唯一的孩子我求求你,求求你放過她,好不好?!」
童欣被人
喬司南睖睜了一下,一時消化不了太多的訊息。
童博銘眼疾手快,上前一把將他的手摁住,然後將童欣從窗口拖了回來——
所有的動作在電光火石之間完成,喬安然連忙將童欣護在懷裡,低聲安慰著。
而喬司南,則站在原地,看著他們的哭嚎,最後轉身,「我不會再動你們。就當是我還給童寧的人情。」
因為,他們這樣的人,連死,都不配!
他要讓他們,生不如死!
臥室的門,被重重拉開,喬司南抬眸,看到站在門口的,一臉慘然的顧小黎。
他在這裡站了多久,聽到了多少,根本不是喬司南關心的問題。
邁
tang步,匆匆地,下樓,離開童家。
頭也不回地離開這個骯髒無比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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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洛三天後出院,卻沒有回城北別墅,而是被喬飛直接送進了老城區的住所。
請來的月嫂盡職盡責地照顧著她所有的起居,可無論外人怎麼開口哄勸,她都不肯開口說話。
哪怕是一個簡單的音節,都不肯發出。
每一日,就這麼怔怔地坐在窗前,看著春日裡的陽光,一坐到天黑。就連年舒和夏唯朵,也被拒之門外,不得見。
月嫂唉聲歎氣,暗地裡給喬司南打了不少電話,連每日裡黎洛吃什麼,何時睡覺,都事無鉅細地告訴他。
可他,卻始終都只是沉默地聽著,聽完便掛斷電話。
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最後一日,接完電話,他直接出了城北別墅,來到老
城區的時候,黎洛還在睡覺。
月嫂暗暗吃驚,原來一直僱傭自己的神秘男主人長得如此俊俏,和黎小姐還真是般配得不得了,只是這對夫妻
她歎了一口氣,「喬先生,孩子還會再有,您勸勸黎小姐吧。」
喬司南抿唇,眸潭中閃過深刻的落寞,「沒你事了,你下去吧。」
月嫂暗歎了退出臥室。
喬司南上前,在床頭站定,背影裡有說不出的無限落寞和委頓。
他靜靜地看著她,像這段時日來的每個夜晚一樣,一夜看到天明。
才十日功夫,她已經瘦了很多,原本就瘦削的下巴更尖,沒有血色的臉上更加蒼白,整個人,像易碎的瓷娃娃。
喬司南伸出指尖,緩緩地,觸碰了她的髮絲,繞在左手的無名指上,絲絲入扣。
半晌之後,又將手緩緩抽了回去。
她二十七歲,未來的路還很長。再起起伏伏,大悲大喜的事,也都會被時間磨平,變成可以一笑置之的往事。
喬司南旋身,離開臥室。
「喬先生?」
月嫂端著姜茶從廚房出來,看到喬司南要走,又想開口留人。
這對夫妻,怎麼這麼怪異?
「不許讓她知道我來過。」
喬司南叮囑一句,轉身離開。
月嫂心口涼了涼,心歎,這男人啊都是薄情的
公寓樓下。
喬司南打開車門,彎腰還未來得及坐進車內,便看到南錚遠遠而來。
他停在原地,手掌握住車門,待南錚在自己身邊站定,才低醇出聲,「謝謝你趕回來。」
自己在國外參加一個學術研討會,是被喬司南打電話叫回來的,而他生病的事,南錚已經知道。
心中,無限唏噓。
他看著喬司南眼底的病容,「何苦?」
「值得,」他言簡意賅,不想在這個話題上過多糾纏。
「她怎麼樣?」
「不肯說話,睡覺也沒什麼規律,」喬司南嗓音黯啞了好幾分,「只能靠你了。」
南錚臉色一變,「又不肯說話?」
又?
喬司南看著他,「她」
「她曾經產後抑鬱,還有花花被搶走的時候,都出現過這種情況,」南錚俊眉緊鎖,「最嚴重的時候,她直接用自己的頭去撞牆」
喬司南心口狠抽,眼前黑眩更甚,大掌扣住車門,沉默了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後來呢?」
「嚴重下去,可能會得焦慮症,到時候情況就不好把控了,」南錚抬眸看了一眼樓上的小窗口,「前兩次都有焦慮症前兆,精神恍惚地開始忘記時間和人,但都平安度過了,可這一次,我沒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