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一路開到城北別墅,喬司南直接將黎洛抱出副駕駛,在她掙扎的時候,死死扣住她的手腳,直接將她抱進別墅內。
司徒娟和童欣見到這個陣勢著實嚇了一跳,司徒娟連忙上前,「司南,你犯什麼糊塗?!綦」
怎麼把黎洛帶回家裡來了?!她一邊說,一邊給他使眼色,提醒他童欣在場。
童欣看著喬司南懷中的黎洛,臉色變得煞白,「司南」
他不肯裝修新房,也不讓她住他以前的臥室,難道,是為了把這個女人接回來的?秉!
那在美國的時候,他親口說的結婚,又算什麼?!
喬司南抿唇,繞過所有人一言不發地將黎洛抱上樓,強行將她困在床上,砰地一聲合上房門!
黎洛掙扎著想要坐起,可小腹卻傳來一陣抽痛。
她猛地撫住肚子,到抽了一口涼氣。
喬司南緊張地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哪裡不舒服?!」
「滾!」
黎洛甩開他的手,惡狠狠地開口,「喬司南,讓我走!」
到底,怕傷著孩子,不敢再激動半分。
喬司南眸光微沉,看著她依舊平坦的小腹,「為什麼不告訴我?」
黎洛扣住身下的被單,譏諷地看著他,「與你何干?!」
三年前的孩子,不關他的事,三年後的今天,依舊與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孩子是我的,跟我沒關係?!」
「他們在你肚子裡嗎?!」
喬司南一怔,「他們?雙胞胎?!」
「喬司南,我說過了,孩子跟你沒關係!我要把他們拿掉!」
他近乎貪婪地看著她的肚子,語氣放軟,「黎洛,把孩子生下來!」
「生下來?」,黎洛笑得淒苦,「喬司南,花花我生下來了,結果是什麼?!你比我清楚!你能保證,害花花的那些人,就不是你的仇家嗎?就不是你們喬家的仇人嗎?!你憑什麼,還要要求我把自己和孩子都陷入一種隨時可以將我們滅頂的危險之中?!」
他近乎癲狂地低吼,「那時候我沒有能力我也不知道他的存在,這一次,我會將他們保護周全!」
黎洛嗤笑,「空口無憑,我不會相信著這種空頭支票!誰知道明天,你會不會就不見了?會不會又一去不返?!」
喬司南啟唇,正要說話,門板被人拍響。
童欣和司徒娟立在門外,童欣聲音裡難掩慌亂,「司南,你到底怎麼了?你把門打開,媽也在這裡,你不要傷害黎洛,傷害她你會坐牢的!」
傷害?
她怕的,只怕不是這個!
黎洛冷冷地看著喬司南,「你老婆在門外,你在這裡糾纏我的孩子,不合適吧?」
喬司南看著她,半晌,神色微斂,眸底的激動也不復存在,聲音恢復了平淡,「喬家的孩子,生多少我也能養得起,多多益善,不是麼?」
黎洛看著他,不假思索地抓過一旁的歐式檯燈,狠狠敲打在喬司南額頭——
銅質的檯燈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鮮紅的血很快從喬司南的額際流出,他卻動也不動,因為心口的痛,遠遠勝過了身體的痛!
黎洛將檯燈翻轉過來,直接用燈頭的尖頭對準自己的小腹——
「喬司南,你再不放我出去,我就用這個檯燈,刺穿我的肚子!」
喬司南心悸地看著她,雙手發顫地伸出向前,「黎洛,你安靜一點,安靜一點,我放你走!」
黎洛步步緊退,根本不打算相信他,她抬手指了指門口,「你去開門!」
「你沒開車來,我送你回去,好不好?」,他放低聲音,只能哄著。
黎洛一怔,喬司南抓住機會欺身上前,想要拿走她手中的檯燈,黎洛尖叫一聲,混亂之中直接舉起想要嚇他一下——
電光火石之間,檯燈的尖頭已經刺破他的掌心,血瘋湧而出!
黎洛嚇得雙手一鬆,往後重重一退,雙目無
tang神地看著他深可見骨的傷口,喬司南卻重重地鬆了一口氣——
司徒娟找來鑰匙打開/房門,看到的便是這一幕,空氣中浮動的血腥味嚇得她身後的童欣尖叫出聲。
司徒娟大步上前,手掌狠狠揚起作勢就要打在黎洛臉上,卻在半空被喬司南一把攔住,「不關她的事!」
「司南!」,司徒娟恨鐵不成鋼地甩開他,咬牙怒道,「這個時候了,你還護著她?!」
黑眩襲來,喬司南快要支撐不住,他一把甩開旁邊想要查看自己傷口的童欣,摀住自己的額頭,受傷的手死死扣住司徒娟又要揮出去的手,「媽,她肚子裡有你的孫子!你當心點!」
萬般阻撓也沒有這一句話管用!
司徒娟的手停在半空,目光難以置信地看著黎洛的肚子,臉上的表情一變再變,緊張得連說話都哆嗦起來,「真有了?」
童欣心口被狠狠一捏,面如死灰地看著眼前的一切,靠在背後的床柱上,雙腿虛軟地往下滑著
黎洛懷孕了,看喬司南的樣子,根本不會允許她打掉。
那麼自己以後在這個家裡,還能有什麼地位?!
喬司南長臂撐在床沿,支撐不住地朝地下坐去,「媽,所以,不管我在與不在在,你都要管好她,保護好她!」錢途無良:冷皇計擒毒舌妃
別人,他都不放心。所以哪怕明知道黎洛會反感,他還是將她帶到了這裡來。這算不算,又一次的自私?額頭上的血又低落進眼眶,喬司南的視線開始模糊
司徒娟還沉浸在狂喜之中,一邊點頭應著,又手忙腳亂地連忙吩咐一旁的童欣,「你帶司南去醫院!我在家裡照顧黎洛。」
「媽!」,童欣幾乎要給她跪下,「媽,您跟我們一起去,好嗎?」
只要司徒娟點頭,那麼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
孩子,她也能給喬家!
司徒娟此刻哪裡還顧得上童欣的情緒?
她大手一揮,將門外的張媽叫了進來,「快送大少爺去醫院,童欣,你去不去隨你!」
童欣心裡咯登一聲,再說什麼都已是沒有用處,她起身扶起已經有些眩暈的喬司南,和張媽兩個人將他架起,匆匆往醫院趕去。
黎洛一直失神看著那一地赤紅的血跡,全身顫抖,囁嚅著,怎麼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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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外科急診室大門緊合,童欣站在門口來回踱步,焦灼得不能自已。
童伯軍和喻琇兩個人匆匆趕到,看到自家女兒無事,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不忘問及喬司南的情況。
童欣雙頰蒼白,拉住喻琇的手不住地哭。
童伯軍被哭得心煩氣躁,大聲喝著,「死了再換一個男人,沒什麼大不了!」
「爸!」
童欣跺腳,怎麼也不允許自己的父親這麼來咒喬司南。
童伯軍怒其不爭地看著自己的閨女,「從拉斯維加斯回來,我跟他提過多少次,讓你進喬家大房的家譜,他又是怎麼說的?!這樣的男人,對你不真心,不要也罷了!難道我們還求他賞一口飯吃?!」
童家倚靠q』s的地方不少,童伯軍此刻卻已是被氣昏了頭,說出口不擇言的話來。誰都知道在喬家,入了家譜才能分財產,可喬司南這態度,實在讓人心寒!
喻琇連忙將他拉到一邊,「你瘋了?給我閉嘴!」
她折身攬住女兒的肩膀,「欣欣,他到底怎麼樣?」
「醫生剛才說,只是外傷,縫合一下就好。」
喻琇鬆了一口氣,拍了拍童欣的肩膀,「那你還心疼什麼?他受傷了,在家裡消停幾天也好,你不就更有機會和他多多相處了?」
知女莫若母。喻琇的話算是說到童欣的心坎裡去了,可她卻紅腫著眼睛,無神地搖了搖頭,「媽,沒用了」
童伯軍看著還在哭泣的童欣,氣得直接拂袖站到窗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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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琇瞪了他一眼,耐心安撫道,「都已經嫁給他了,雖然說拉斯維加斯只是在教堂裡辦了婚禮,可是在國內註冊,不也是遲早的事麼?你又何必讓自己這麼想不開?媽改天跟喬司南說說,讓他」
「媽,」童欣帶著哭腔打斷喻琇的話,「黎洛懷孕了,是司南的孩子!他把她帶回別墅裡住,哪裡哪裡還有我的容身之所?!」
喻琇大吃一驚,「當真?!」
「當然是真的,他身上的傷就是黎洛弄出來的!他把她帶回別墅了!現在連我婆婆都知道黎洛懷孕了!我以後還怎麼立足?!」
喻琇咬牙看著診室門口,「等他出來,我找他算賬!」
「算什麼算?!」,童欣跺腳,「你幫我想辦法,我不能因為沒有孩子被人趕走!」
喻琇看著她,心疼得一塌糊塗,「你怎麼這麼不聽話?!我們再找一個,不好麼?!」
「媽!」,童欣握住喻琇的手,「你幫幫我!沒有司南,我寧願去死!」
她真的慌了!
看到他將黎洛抱回來的那一刻,童欣就已經慌了!
看到他言之鑿鑿地說她懷了自己孩子的那一刻,童欣更是害怕極了!
她甚至已經預見到了,喬太太這個位置自己還沒有真正坐上去,就已經快要不保!
喻琇生怕她受刺激,連忙小聲安撫,將童欣拉到一邊,「欣欣,不如我們把那張『王牌』拿出來用了吧?」
童欣一驚,「媽!」
她慌亂了看了一下四周,發現沒有人之後才鬆了一口氣,「媽,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能提這件事!」
在喻琇看來,那張王牌無疑是童欣達成心願的捷徑,她有些著急,「怎麼不能提?媽捨不得看你這麼辛苦!」
「我哪裡辛苦?!」,童欣還在苦撐,「我會想到辦法的!」
喻琇說的王牌,在童欣眼裡,卻是一把雙刃劍!所謂成也在此,敗也在此,沒有十足十的把握,她也
也絕對不會拿出來用。
喻琇歎了一口氣,「欣欣,如果實在堅持不」
「我能堅持!」,童欣打斷她的話,「媽,你知道的,我從小的願望就是嫁給他,現在我已經快要成功了,只要我也有了他的孩子,他必然會選擇我的,對不對?」
從他在美國找到自己的那一刻開始,所有的執念和欲/望都已經完全復甦,童欣現在已經有了勢在必得的決心,堅信最終陪在喬司南身邊的人只會是自己,又豈是喻琇三言兩語就能夠勸退得了的?武道玄皇
喻琇抿唇,看著童欣的臉,「欣欣,你想好了?」
「當然!」
看著自己女兒眼裡那飛蛾撲火的決心與,喻琇只覺如鯁在喉,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過了片刻,才像是想起什麼一樣,從包裡掏出一樣東西遞到童欣手中,「這是印度那邊的香,跟上次你結婚哪天我給你的藥是一個作用。你把錫箔紙打開,讓它散在空氣中,喬司南聞了以後自然會」
接下來的話,喻琇沒有明說,可童欣已經全然明白,她看著自己的母親,像在看一個陌生人,「媽,你哪裡來的這麼多東西?」
事已至此,女兒也已經結婚,喻琇便不想再瞞著,「我要是沒有這些,你爸在外面那些小三小四早就鬧上門了!」
童欣瞠目結舌,還真是太豁得出去了吧?!
喻琇將紙包塞進她手裡,「你自己不能聞多,不然你身體受不了,知道了嗎?」
童欣想說不要,外科診室的門就被打開。
喬司南額頭上貼著紗布,手掌也已經包紮好。
看到門口的人,他連點頭致意都省了,直接轉身下樓,氣得童伯軍和喻琇兩個人差點跳腳,童欣只能安撫了一下自己的父母,然後跟著他一起匆匆下樓。
兩個人一路無話,任由司機驅車回到城北別墅。
喬司南無心管其他閒雜事宜,只當所有人透明,連童欣在他眼裡,也是不存在一樣。
司徒娟看到喬司南回來,鬆了一口大氣,旋即卻又露出憂心的神色,「司南,黎洛一直把
自己鎖在房裡,不肯吃東西,怎麼辦?!」
端看司徒娟此刻那模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黎洛是她的親生女兒。
這幅模樣,在童欣眼中,怎麼看,怎麼刺眼。
喬司南無暇顧及其他,長腿輕邁地上樓,「吩咐廚房熬紅豆粥上來,立刻。」
司徒娟雙眼放光,「原來黎洛喜歡吃這個?!我馬上就去準備!」
她也不管一旁的童欣情願不情願,直接拖著她就往廚房走。
婆媳兩個人走到廚房,司徒娟揮手遣散那些個廚子,竟是自己拿起櫥櫃裡的水晶鍋,親自抓了一大把紅豆,就著並不十分明亮的燈光,仔仔細細地挑選著,「這紅豆啊,一定要選個頭飽滿的,補氣,孕婦吃了以後,孩子也」
話還沒說完,她就聽到身後傳來撲通地一聲,驚得司徒娟連忙回頭——
童欣已經跪在了她面前,雙膝著地,擦著沁涼的地板,一步一步地朝前挪動著,最後挪到了司徒娟面前,一把抱住她的腿,「媽,我現在才是司南的合法妻子啊,我生的孩子,才會是您嫡親的孫子啊,您為我想一想吧」
司徒娟睖睜了一下,挑選紅豆的手也是微微一頓。
不過這一切,也只是一瞬間的事。
下一秒,她已經轉身,不著痕跡地掙脫了童欣的手,「哎,我剛才說到哪兒了,哦,對了,這紅豆啊,還是要選皮紅的,紅豆紅豆,紅色的,才是極品的嘛」
童欣心口重重一沉,止不住地發涼。
這個女人,曾經當著她的面說,只有童家才是喬司南最終的選擇,而自己,才是喬司南心頭最珍視的人。
這個女人,曾經拉著她的手,一口一句,我將你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的
可如今
童欣跪在地板上,身體委頓地滑坐了下去,靠在冰涼的大理石牆壁上,無神地看著司徒娟忙前忙後。
軟糯的粥香很快飄散在整個廚房。
童欣的心,也一點一點地,沉到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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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
喬司南找來鑰匙,將主臥的房門打開。
此刻窗外已然天黑,可裡面的人卻不願意開燈,只是獨自一個人,窩在窗簾後面的單人沙發上,蜷縮成一團。
喬司南抬手,想要開燈,黎洛卻突地出聲,「不要開燈。」
她的世界,已經全然天黑。
誰又能來點燃她的燈?所以再怎麼燈火通明的夜晚,也只不過是自欺欺人的假象罷了
他幾乎是連呼吸都放輕了,小心翼翼,一步一步地走進她,看著蜷縮成一團的身影,「黎洛,先起來洗一洗,準備吃點東西。」
「放我走」,她頭也不抬,聲音細碎,充滿了疲乏。
自己的手機被丟在了大馬路上,此刻連打個電話都
不能夠,年舒一定是急壞了,說不定在滿城找她。
喬司南卻好像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樣,上前將她從地上拉起來,動作克制又溫柔。
十指相觸的那一剎那,黎洛像碰到瘟神一樣往後縮了縮,躲開他的動作。
喬司南一愣,手頓在半空,五指漸漸蜷縮成拳,最後,慢慢垂至身側,聲音清淡,「紅豆粥,可以嗎?」
黎洛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他。若此刻她的手中有刀,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剖開他的胸膛,看了看那顆心,到底是紅的,還是黑的?!豪門風雲ii總裁的美麗密令
亦或是,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心?!
她冷笑一聲,靠著牆壁,「這種時候,也只有你吃得下去。」
喬司南眸瞳微微沉了沉,轉身朝向窗外,受了傷的手用力握起,嫣紅的血透過紗布,觸目驚心。
「你吃不吃,我無所謂,可是肚子裡的孩子們,不能餓著。」
黎洛身子一軟,直接
靠在身後的沙發背上,心裡最後一絲力氣,也被瞬間抽走。他當她是什麼?
生孩子的工具?!
她咬牙,「你要生孩子,童欣可以給你生,外面許多女人,都願意給你生!你可以妻兒成群,但是,我不稀罕!」
喬司南身形微顫,下一瞬,又依舊如山如海地站在原地,恢復了僵硬的姿態。
黎洛幾近崩潰,根本不知道自己何時能走出這個囚籠,她渾渾噩噩地看著週遭,看著那張兩個人曾經相擁而眠的床
一切,都是那麼地諷刺!
門被人叩響,司徒娟端著食物的托盤站在門口,語氣輕柔得不像話,「司南,粥已經熬好了,你喂洛洛吃吧?」
洛洛?
呵
從黎洛到洛洛,這個轉變,還真是驚人。若不是因為肚子裡的兩塊肉,只怕此刻自己早已被掃地出門。
豪門貴婦的嘴臉,實在讓人不敢恭維,翻臉如翻書,而且還是翻來覆去地,喜怒無常地翻。誰願意在這個家裡生存下去?
黎洛冷笑一聲,「對不起,我沒胃口,看到你,我更加沒有胃口。」
司徒娟臉上乍青乍白,想要發作,可到底忍了一口氣,將紅豆粥小心翼翼地放在房間內的梳妝台上,「司南,勸洛洛吃多一點,等她想吃什麼了,再告訴我,我起來做。」
喬司南皺眉,看著司徒娟行動不便的左臂,可到底也沒有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司徒娟這才放心地鬆了一口氣,目光毫不掩飾地落在黎洛的小腹之上,那種眼神,沒有絲毫的慈愛,有的,只是無盡的貪婪。
黎洛幾乎可以篤定,司徒娟看到的是20%的喬氏股份,是重回喬宅的絕好機會,是擊敗李璇的致命手段,而絕對不是看到自己的孫子。
她下意識地抬手,護在自己的肚子之上,目光防備地看著司徒娟。
這個小動作落在喬司南眼中,他卻驀地鬆了一口氣,一直緊鎖的眉頭輕快了下來,將司徒娟送了出門之後,便順手端起那碗紅豆粥,放到黎洛面前,「加了半勺糖,應該是你喜歡的口味。」
「人的口味是會變的,心這個東西,最難說,」她冷冷地看著他,毫不猶豫地出口回擊。
一向不能忍的喬司南卻一忍再忍,只是看著她,目光堅定而純粹,彷彿此刻只要她吃下那一碗粥,他就再無其他要求一樣。
兩個人就這麼對視著,像在冬日荒原上決鬥的兩頭小獸,各自堅持著自己的領地和立場,誰也不肯退讓半步。
裊繞在空中的熱氣,也慢慢地,消失。
粥,快要涼透。
最後,到底他先敗下陣來,拿起精緻的銀製調羹,將一勺粥遞到她唇邊,「吃。」
黎洛抬手,直接將那一整碗粥打翻在地,紅豆像散落的血,滾在白色的地毯上,讓人眼睛不由酸脹。
喬司南眸光一沉,突地伸手,拖住黎洛的手臂,將她往洗手間裡面拖去,她被他扯得差點摔倒,只能盡力跟了上去。
到了盥洗台前,他將她一個翻身,從背後將她困在自己和盥洗台之間,握住她的腰身,不准她動彈。
黎洛狠狠掙扎,想要翻身打他,卻被喬司南輕鬆地抓住雙手,扣在冰涼的大理石檯面上——
他伸出受傷的手掌,啪地一聲拍亮檯燈,強迫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那個臉色蒼青,憔悴不堪的黎洛。
喬司南咬牙,「黎洛,你看看你自己,現在像什麼樣子?!你想死是嗎?!我成全你!」
他狠狠一拳,砸在鏡子上——
鏡面應聲而碎,無數的裂痕在他們面前扭曲地產生,將兩個人的影子映成更多的碎片——
傷口,再度崩裂,血噴灑出來,噴到黎洛白皙的脖頸之上,那樣嫣紅赤目,可兩個人,卻像是沒有生氣的鬼一樣!
喬司南將其中一塊碎片生生地摳了下來,塞到黎洛手中,「要死,我成全你!你先殺了我!」
黎洛幾乎握不住那個碎片,顫抖著雙手,想
nbsp;要掙脫,可喬司南卻像是魔怔了一樣,直接抬起她的手,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只要她稍稍一動,便可以刺穿他的動脈!
「黎洛,你想死嗎?!先殺了我,然後,我們一起死!」
黎洛呼吸急促,握住玻璃的手顫抖得不成樣子,她死死地盯著他的脖頸——
那裡,脈動跳動,只要她一用力,他們,就再無瓜葛,她就解脫了!
就這麼怔怔地,看著,然後,她像是著了魔一樣,抬手,倏然握緊那塊玻璃,手掌一翻,用力猛地朝那根青色的血管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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