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都市小說 > 前妻有喜,總裁請淡定!

正文 喬司南:「我已經知道花花是誰了。」 文 / 圖咖咖

    高遠臻還沉浸在成功的喜悅之中,絲毫沒有察覺到喬司南越來越陰沉的臉,「司南,這一仗,漂亮吧?!」

    話音未落,一記狠拳已經朝著他的下頜襲來,直接將高遠臻打跌在地—鴰—

    喬司南上前狠狠揪住他的衣領,語氣陰冷,「誰准你去動洛氏的?」

    「司南,」高遠臻絲毫不懼怕,只是抬手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跡,「遲早要走到這一步的,你不願意,那就我來代勞。」

    「我說過不允許,難道你們,把我的話當耳旁風麼?」,喬司南雙目赤紅,迸射出濃烈的寒,雙手也越發用力,再度將高遠臻狠狠地摜在了地上二!

    後者看著他,越發覺得這樣的喬司南陌生,「司南,兒女情長便會英雄氣短。你又是何必?再說,是你自己決定放棄黎洛的……,我只不過是加快這個進程而已。」

    黎洛兩個字讓喬司南剛剛放鬆的拳頭又倏然捏緊。

    理智,瞬間崩盤!

    眸中殺氣愈濃,喬司南越步上前,直接用自己的頭砰地一聲撞在高遠臻的眼眶上。後者眼前一陣發黑,眼角的撕裂感讓他再也忍不住大罵出聲,「喬司南,你他媽、的神經了!」

    喬司南一把甩開他的衣領,將自己的大衣脫掉甩到一邊,袖子都來不及挽起,再度撲了上去——

    幾十年的兄弟,就這麼動起手來。

    房間內傳來巨大的碰撞廝打聲,乒乒乓乓的聲音透過厚重的門板讓門外的人聽了心驚,童欣拍打著門板,「司南?你沒事吧?司南?」

    高遠臻的憤怒根本沒辦法宣洩。

    三年的時間,他和易流雲一直陪在喬司南身邊。

    可到現在,他反而成了他發洩和毆打的對象?!

    「喬司南,你不知好歹!」

    喬司南吞了一口嘴裡的腥味,將嘴角的血絲狠狠一擦,「滾!」

    「好,我滾!」

    高遠臻將手中的椅子猛丟在桌上,發出砰地一聲巨響,件被掃落一地,他抬頭也不回地拉開書房的門。

    童欣被他狼狽的模樣嚇了一跳,「高大哥……」

    後者理了理自己的衣領,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折身走出了別墅。

    童欣連忙走進房間,被喬司南手背上的血跡嚇了一跳,「司南!你要不要緊?!」

    說罷上前,抓住他的手輕輕呵氣,目光中是掩飾不住的心疼。

    可喬司南卻是目光瞥著窗外,面無表情地一直看著高遠臻離開的方向,抿唇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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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幾日的光景,剛過了立春,窗外的枯枝便抽出新芽,斜曳在窗台之上,一抹新綠引來無數的鳥鳴。

    洛錦書將車子停在老舊的小區樓下,看著那些柳條,抬手折了幾枝下來,熟練地編成一個草環然後小心翼翼地拎在手裡上樓。

    年舒正好從樓上下來,見到他手中的草環,直接一把拿了過去,「不要拿上去了,洛洛今早醒來看到窗台上的柳條發了很久的呆,我問她要不要出去走走,她直接把窗戶給關了。」

    連春天都拒絕的人,心裡藏著怎樣的寒冬?

    她不敢想,更加不敢問。

    洛錦書濃墨的眸子裡劃過一抹重重的憐惜,「還是不肯吃飯?」

    「勉強吃了一些,又吐了,說是胃不舒服。」

    他連忙掏出手機想要打電話叫醫生過來,年舒卻搖頭,「你覺得她現在還願意見到生人嗎?」

    他微微頓了頓,「這樣不行。」

    「我知道,我們給她一點時間,」年舒歎了一口氣,「我去一趟工作室,你上去守著她。馮奶奶和小素買菜去了。」

    「好。」

    洛錦書快步上樓,推開虛掩著的門,看到黎洛還在床上似是睡著了,心裡鬆快了一些。

    門外卻在此時傳來一陣爭吵的聲音,他忙關緊了房門折身出去一看,原來是買菜回來的小素和童欣在門口

    tang吵起來了。

    前者不依不饒地擋在門口,「我們這裡廟小容不小大佛,童小姐還是不要來了。」

    馮奶奶則是一臉憤恨地看著她,「你們姓童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趕緊滾!」

    童欣雙臂抱胸,頭髮燙成嫵媚的大波浪,舉手投足之間儘是一股子志得意滿的神色,「我來找洛錦書,不找你們。」

    「不滾?」馮奶奶看著門口的掃把,直接拿起來就要打過去。

    童欣尖叫了一聲,正要往後躲,掃把已經被洛錦書握住,他冷冷地看著童欣,「有事?」

    馮奶奶一臉氣憤地看著他,「錦書,攔著我幹嘛?」

    「這種人,髒了您的手。」

    他給小素遞了一個眼色,後者立刻拉著馮奶奶進了廚房。

    童欣拍了拍胸口,心有餘悸地看著他,「你們家傭人都這麼沒教養麼?」

    「全天下還有比你更沒教養的人麼?」

    />「呵,」童欣心情極好,自然懶得和洛錦書計較。

    她踩著腳下的高跟鞋上前,將包裡一張燙金請柬遞了過去,「我來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來邀請你參加我和司南的婚禮。畢竟,你是他的准妹夫。」

    洛錦書眸中迸發出一股子濃烈的寒氣,將童欣嚇得往後退了一步,「你……」

    「耀武揚威到這裡來了,你信不信我讓你這個婚禮辦不成?!」

    童欣冷嗤,「你以為司南還是三年前的那個他?你還可以趕盡殺絕?洛錦書,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是不一定,」洛錦書的聲音裡帶著一股子沉澱後的冷冽,「可是,我洛錦書保證,只要是在洛城,你這個婚禮,就不必辦了!你去問問,哪個酒店敢得罪喬氏,幫你們辦這個婚禮?!」

    「你!」

    童欣跺腳,咬唇恨恨地看著洛錦書!

    本來是來示威的,卻變成了被人威脅?!讓她如何甘心?!

    她深吸一口氣,將手中的請柬捏緊,「你也沒必要這麼針對我們,男婚女嫁,本來就是自願的事,至於黎洛,我只能說很遺憾司南最終沒有選擇她。」

    洛錦書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眼光冷如利刃。

    黎洛聽到聲音從臥室裡出來,將門口的一切淨收眼底。童欣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根利刺,深深地絞進她的皮肉,讓她痛得連話都說不出,卻又找不到自己的傷口在哪裡。

    門口的人卻沒有察覺到她的存在。

    童欣嘴角慢慢揚起一抹笑,「洛錦書,你有婚約在身,喬正芸還等著嫁給你,你以為你又有多高尚?晚上身邊睡著的是一個女人,心裡想著的,又是另外一個女人。」

    洛錦書垂在身側的雙手倏然握緊,目光一瞬不轉地鎖住童欣的臉。

    「還有,」童欣聳了聳肩,毫無所謂他的威脅,「喬家的人,不一定都是站在黎洛那一邊的。你想一想,我這個婚禮辦成的勝算,還是蠻大的,對不對?」

    喬安然,喬蓉,還有司徒娟都站在自己這一邊,她還有什麼可怕的?

    「哦,」她還在繼續說,「忘了告訴你,你想打壓的那些媒體,都是q『s手下的人,所以,打壓不成功。現在全洛城都知道她黎洛做了第三者,破壞我和喬司南的婚姻,而我的丈夫懸崖勒馬及時回頭。你覺得,你要是再接近黎洛,會不會把她直接變成第三者專業戶?!」

    黎洛身上的最後一絲力氣也被抽走,她看著自己在光潔瓷磚上的倒影,死死地盯著自己那形如槁枯的倒影。

    若是此刻瞎了聾了,該有多好?

    可是,偏偏她不聾,也不瞎!

    是啊,第三者。

    這一場賭局,她滿盤皆輸!

    輸了自己的心,輸了自己的尊嚴,輸了自己面對世人的坦蕩和從容!

    喬司南,很好地,給了她最後的一擊重拳!

    她摀住嘴角,綿軟地滑坐在地上,虛撐著地面的雙臂顫抖得如同一片蕭瑟的葉,隨時會被吹得灰飛煙滅!

    他們成功地將她推了出去,成了道德敗壞,可恥的人。

    而他喬司南,是浪子回頭金不換的好丈夫,她童欣,則是最大的受害者,最寬容大度的妻子!

    她黎洛,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他真的,好狠!!!

    洛錦書想起那日在教堂裡那些記者的窮追猛打,心口狠狠一窒,目光陰冷地看著眼前的童欣,「你敢!」

    「我不敢,」童欣佯裝害怕地拍了拍胸口,「可是,你別忘了,我身後是q『s,也是童家。我不敢,可是童家敢,喬司南敢!」

    卡噠一聲,洛錦書骨節交錯的聲音傳來,他咬牙,看著面前這個面目可憎的女人,「別逼我打女人。」

    「髒了你的手!」一記怒喝從兩個人身後傳來,年舒直接將手中的香蕉摁在了童欣昂貴的裘皮大衣上。

    後者一陣尖叫,「你想幹嘛?」

    「打你個小婊、子!」,年舒揪住童欣的長髮,將她往樓下拖去,「老娘今天非得弄死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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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的尖叫響徹整個樓道,洛錦書在此刻實在無法做出任何有紳士風度的選擇,直接將門關上,耳不聽為淨,可目光觸及牆角的黎洛,心口更是狠狠一擰,連忙上前將她扶起來,「是不是餓了?」

    「我都聽到了。」

    黎洛虛弱一笑,「哥哥,不用阻止他們的婚禮。」

    洛錦書臉色一僵,「洛洛……」

    「哥哥,我餓了,幫我拿點吃的。」

    洛錦書驚喜地看著她,「想吃什麼?」

    「什麼都好。」

    「你餓了這麼久,先吃點粥,晚上我帶你出去找好吃的,好不好?」

    黎洛輕輕點頭。

    洛錦書連忙轉身從廚房裡端出一鍋子一直用火煨著的白粥,「來吃,這是你最喜歡的林記,早上夏唯朵送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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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送什麼?」,夏唯朵抱著summer出現在門口,看著那一鍋子粥,「不是我送的。我才剛來。」

    「不是?」,小素從廚房出來,「這個粥每天都有人固定送來,火候很好,米也很香,那到底是誰送的?」

    黎洛則是對這樣的爭論充耳不聞,看著罐子上的林記字樣,對廚房道,「小素,你叫馮奶奶幫我重新做一碗粥,林記的我不想吃。」

    小素應了一聲,連忙折身進了廚房。

    粥很快熬了出來,黎洛捧在手裡,一口一口,小口地吃著,一碗粥很快見底,她又伸手,將碗遞了出去,「能幫我再盛一碗嗎?」

    眾人連連應著,立刻照辦。

    一連吃了三碗,蒼白如紙的臉上總算恢復了一絲血色,所有人默默交換了一個眼神,懸著的心才算放鬆下來。

    黎洛將碗推開,接過小素遞過來的毛巾擦手,「接下來我說的話,請大家記住,並且遵守。」

    語氣嚴肅到讓所有人的神經又重新緊繃起來。

    黎洛掃視了一眼他們,「從今天開始,你們都不必守著我,該幹嘛都幹嘛去。朵朵,你回家,每天好好帶孩子。還有哥哥,你有多少天沒去過q『s了?」

    夏唯朵一怔,洛錦書比她還要快地提出抗議,「不行。」

    黎洛扯出一抹笑,「那你們守著我,是怕什麼?怕我會自殺?」

    自殺兩個字讓旁邊的小素倒抽一口涼氣,撲通一聲跪在了黎洛面前,抱住她的大腿,「小姐,你可千萬想不開!」

    說話之間,眼淚已經落了下來。

    原來……,他們真的都在擔心這個。

    黎洛眼圈一酸,淚差點滾落出來,卻又抬手,擦掉。

    然後堅定地看著眾人,「我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不是因為我不難過,而是因為……不值得了。」

    全心全意的付出,亦是不會再有了。

    洛錦書微微鬆了一口氣,握緊的手也略略鬆開,「可以不用全部在這裡,我一個人陪著你就好。夏小姐和年舒都可以忙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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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黎洛拒絕地更快,說罷還故作輕鬆地聳了聳肩,「你是最忙的人,所以,你最不應該留下。」

    拒絕得太快,所以理由就顯得那樣地蒼白。

    洛錦書看著她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心裡微微地一痛。這是她從小到大,言不由心的時候慣用的小動作。

    她不是不願意自己陪著,只是恐怕,將剛才童欣的話聽進了心裡去吧?

    黎洛起身,雙手虛撐著桌面,「就這麼決定了。我要開始新的生活,明天開始,朵朵,我要去相親!」

    「……」,夏唯朵一臉驚詫地看著她,「你確定?」

    「我也玩不起了,總得要把自己嫁出去才好,你說呢?」

    黎洛笑了笑,「都說二婚是塊寶,看誰運氣好,能撿到我這塊寶。」

    夏唯朵驚喜地大叫了一聲,連忙將自己的手機掏出來遞到黎洛面前,「我手裡好多存貨,我給你多介紹一個,選一個最好的!」

    黎洛點頭,將她拉到一邊,兩個女人就這麼旁若無人地大肆笑了開來,妙語連珠,一個接一個地評判著那些男人們——

    「這個,一米八五,胸肌能夾住一根羽毛,猛男吧?」

    「這個,側臉像不像吳彥祖?帶出去倍兒有面子!」

    「還有還有,你看看這個,身家不要太多哦!少說也有一百個億!隨你花啦!」

    夏唯朵一邊說著,黎洛一邊頻頻點頭,似非常有興趣地看著那些人。

    兩個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完全忘記了還有一個人在旁邊默默地看著她們,默默地,心痛著。

    洛錦書起身,悄然走到門外,點起一支煙猛地吸了一口。

    裊繞的煙霧遮住了他眼裡的傷。

    可心口,卻像是猛然被戳了一刀般地難受。

    她的拒絕方式,是不是太傷人了一些?

    ……

    房門被關上的那一瞬間,夏唯朵的聲音便戛然而止。

    她將手機默默收起,一言不發。

    黎洛卻一把抓住她的手,「幹嘛不看了,繼續啊?!」

    「洛洛,」夏唯朵心疼地握住她的手,「用這種方式拒絕洛錦書,傷他,也傷你自己。」

    黎洛臉上的笑終於慢慢隱去。

    她抓住自己的脖子,垂下頭靠在夏唯朵的肩頭,聲音哽咽,「朵朵,我和他,回不去。我不能耽誤他,害了他。」

    他有他的人生,她有她的旅程。

    他還有一個喬正芸,在那樣地等著他。

    「我知道,」夏唯朵擁住她,一下一下地拍著黎洛的背,帶著一股子讓人安心的力量,「洛洛,剛才給你說的這些人,你都可以去試試。不為別的,就當是去交朋友,散心,好不好?」

    黎洛脊背一僵,剛要拒絕,夏唯朵比她更快地開口,「你躲了一個星期,窗外的陽光依舊燦爛,時間依舊在走,春天仍然

    然回來。所有的一切,都會變,時間,會幫你解決一切的問題。這一次,你得聽我的。」

    黎洛莞爾,「當媽了還這麼霸道,你兒子知道嗎?」

    「別貧,一會兒年舒上來,也會贊成我這個提議的。」

    「年舒?」,黎洛這才想起剛才年舒和童欣扭打著下樓了,她立馬起身打開窗戶朝下一看——

    樓下,哪裡還有年舒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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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時間,警局內。

    年舒慢條斯理地將自己的頭髮重新紮好,看著對面一臉豬頭樣,滿臉掛綵的童欣,微微一笑,「怎麼樣?見識到老娘的戰鬥力了嗎?」

    童欣蜷縮成一團,怯生生地看著她,「我要告你暴力襲、擊!蓄意謀殺!」

    「謀殺?」,年舒呸了一聲,狠狠一口淬在童欣臉上,「謀殺的受害對象是人,你自己照照鏡子,你還是人嗎?」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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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欣氣得一臉通紅,摁住自己的胸口上氣不接下氣地喘著,臉色越來越白。

    年舒得意一笑,看著旁邊的警察,「同志,她自己氣死的,跟我可沒關係,你一會兒得給我作證啊!」

    警察頭痛地看著她,「年小姐,你還沒告訴我你家人的聯繫方式,我沒有辦法通知任何人來擔保你出去。」

    年舒呵呵一笑,「沒關係,我自己給自己擔保。」

    警察:「……」

    他都要開始懷疑這個女人是不是外太空派來毀滅地球的了。

    「年小姐,您再不配合,我們就只能通知您父親了。」

    「……」,年舒咬唇,猶豫了半晌,才報出一個手機號碼。

    警察鬆了一口氣,如釋重負地出了房間,將她和童欣兩個人留在了裡面。

    年舒看著童欣,冷笑一聲,後者嚇得立刻又縮成了一團,連抬眸看她一眼都不敢。

    半晌之後,門終於又被人推開。

    喬司南站在門口,眸光冷冷地看著房間內的一切。

    童欣找到靠山,氣焰立刻囂張起來,起身站在喬司南面前,眼光恨不得要將年舒撕碎,「司南,她把我打成這樣,婚禮還怎麼……」

    喬司南淡淡地掃了她一眼。

    跟在他身後的amy馬上將童欣拉開,「童小姐,我帶您去上藥。」

    「司南,」童欣還想再撒嬌,可一說話,嘴角就撕裂一樣地疼,最終也只能憤憤然地看了年舒一眼,跟著amy轉身出來。

    喬司南則是站在原地,看著眼前的年舒。

    後者被他的視線看得有些發毛,卻依舊嘴硬皮厚地開口,「怎麼,捨不得你的小三兒挨打?我告訴你,她才是真的小三,我見她一次打她一次!打死為止!」

    說完年舒還呸了一聲。

    跟在喬司南身後的其餘人都嚇了一跳,誰也沒見過誰敢跟喬司南這麼說話的。

    可他卻一點也不見惱怒,「需要我保釋你出去嗎?」

    年舒一怔,將他上下打量一遍,冷笑開口,「你跟童欣搞到一起,智商也被她拉低了麼?她蠢到去給黎洛送你們的結婚請柬,你蠢到要保釋我這個『兇手』出去?」

    「她送什麼請柬?」,喬司南口氣倏然變冷。

    年舒忽地笑出聲,「還有什麼請柬?總歸不是你喬大少的葬禮咯!」

    「管好你的嘴巴!」,身後的人已經忍不住出聲抗議了。

    可喬司南卻冷冷往後掃了一眼,隨從立刻噤聲,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年舒冷嗤,「無恥!」

    喬司南側臉看向後面的人,「幫年舒小姐辦保釋手續。」

    「姑奶奶我不稀罕!」,年舒呸了一聲,「你給我滾!」

    喬司南看了她幾秒,最後頷首,轉身打算離開。

    年舒心裡的那口氣卻越憋越大,最後忍不住地,就這麼爆發了出來,她當著所有人的面衝到喬司南面前,揚手將他一推!

    年舒咬牙切齒地開口,「喬司南,你混蛋!所有人裡面,我是最支持你的!我希望洛洛和你和好!讓你給她幸福!」

    胸口的悲慟忍不住就湧出了喉口,將她的眼淚生生地逼了出來,忍都忍不住,「你知不知道,她為了你吃了多少苦頭?為了花花吃了多少苦頭?活該你一輩子不知道花花!」

    喬司南眸瞳一沉,修長的指節扣住年舒的肩頭,「什麼花花?你說清楚!」

    年舒狠絕地一笑,眼裡帶著痛快,「你真以為花花是黎洛的小名啊?我打死也不會告訴你真相!你不是有本事麼?你自己去弄清楚啊,你去查啊!」

    「你給我說清楚!她為我吃過什麼苦?!」

    他死死扣住她,不肯放鬆一點點,勢必想要從她嘴裡知道答案。

    年舒肩頭被他抓得生疼,冷汗從額頭冒出來,卻倔強地咬牙,死活不肯鬆口,「你活該一輩子孤獨終老!」

    &nbsp

    「說!」

    喬司南再度用

    力,要將她的肩膀摳穿!

    身後傳來沉穩的腳步聲,男人踩著公安局門口的石階緩步而上,逆光站在門口,深邃的眼眸落在喬司南的手掌之上,旋即鎖眉,微微不悅道,「喬先生,你是不是應該放開我的女人?」

    喬司南和年舒同時朝門口看去。

    年舒當即炸毛,「誰是你的女人?不要臉!莫少弦,別不要臉!」

    莫少弦眉頭鬆開,上前在喬司南面前站定,直接忽略掉張牙舞爪的年舒,彬彬有度卻又不容抗拒地開口,「喬大少,別來無恙。」

    莫少弦,c市莫家大公子。喬司南多少有些耳聞,只是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他。

    他手掌微微鬆開,放開年舒,「莫少,別來無恙。」

    莫少弦步形微移,不著痕跡地將年舒護在自己身後,「喬少,慢走不送。」

    喬司南看著年舒,「年小姐,改天出來一起喝茶。」

    「誰要跟你喝茶,媽的,」年舒恨不得脫下高跟鞋敲到喬司南頭上,卻被身邊的莫少弦長臂一伸,直接拖進了一旁的審訊室。

    「喂,你讓我出去,敲死那個負心漢!」

    負心漢?

    莫少弦眉心微蹙,溫和一笑,「你不冷麼?」

    年舒這才想起剛才自己和童欣廝打的時候將自己的衣服扯破,胸口稍有不慎便會春光外洩。她臉頰一紅,低咒一聲快速轉身將衣服攏起來。

    莫少弦則是手腳舒展地在審訊室的木椅上一坐,頎長的身姿很快在地上落下一片濃厚的陰翳。

    他抬眸,目光灼灼地看著面前的年舒,「上次見到你,是在夜、總會,這次見到你,是在警務室。我真是越來越期待我們下次的相見了,你說,會是在哪裡呢?」

    「地獄!」,她氣呼呼地看著他,語氣自然不佳。

    莫少弦也不鬧,只是伸出食指,輕輕敲打在桌面上,一下一下,很有節奏。

    敲得年舒莫名心慌,看著他的手,「別敲了!」

    他竟也十分配合,將手指收回。

    敲門聲及時傳來,緩解了年舒的尷尬。

    警員走進來看了一眼,目光掠過莫少弦的時候稍稍呆滯了一下,態度明顯恭敬了幾分,「早知莫少是年小姐的叔叔,我們就不麻煩您過來了。」

    年舒身軀一抖,差點轉身就跑。

    「無妨」,莫少弦起身,在警員手中的單子上簽下力透紙背的名字,然後看向年舒,「走不走?」

    不走是傻瓜!

    年舒瞪了他一眼,憤憤然地朝門口走去,可女人的腳程到底比不上男人,還沒走兩步,便被莫少弦追上,直接把她領到了一邊,「看來年小姐的老年癡呆症又犯了,我都成了你的叔叔了。」

    「呵,」年舒譏諷地看著他,「我二十五,你三十五,你不是叔叔,難道……,你是我的小迪迪?!」

    拿腔拿調的樣子讓莫少弦微微蹙眉,薄唇微微一抿,致的身軀直接湊近她的身前,吐氣如蘭地開口,「睡也睡了,摸也摸了。你該發育的地方都發育得不錯,難道,你還覺得你是小姑娘?我的速度和力量,應該也不是老叔叔那麼簡單的吧?」

    「你!」

    年舒緊張地張望四周,生怕被人聽到,儼然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胡說八道什麼!」

    「我有胡說?酒店的監控我已經拿來了,隨時可以………放出去。」

    「滾!」

    她狠狠推了他一把,飛快地蹬掉自己手中的高跟鞋,連路都來不及看清楚就這麼慌不擇路地朝馬路口跑去,嬌俏的背影慌張地消失在他的視線之中。

    莫少弦則是一直看著年舒離開的方向,眼中的溫度一點一點地潰退開去。

    最後,冰冷得像潭底的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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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洛完全沒有料到夏唯朵的速度會這麼快——剛剛開口說了那樣的話沒幾天,夏唯朵就已經安排好了相親的對象,直接將黎洛帶到酒店。

    p>不過是兩三個星期的時間,再次出門,恍若隔世。

    看著酒店玄關鏡子裡那個穿著緋色長裙,臉色卻依舊蒼白的人,她都覺得不像自己。

    本來就又高又瘦的人,此刻更像是能被一陣風刮倒。

    一旁的年舒連忙將包裡的唇彩拿出來給她抹了一些,「趕緊進去吧。」

    黎洛有些抗拒,還是想要回身,卻被夏唯朵攔住,「洛洛,就是交朋友,不一定就要在一起的,你前幾天怎麼答應我們的來著?」

    人總要走出來,不能困死在自己的那方小天地裡面。做朋友的偶爾逼著她往前走一步,也不一定是壞事。

    年舒附和,「我同意,記住,1號桌,別坐錯了。」

    都已經出來了,斷然沒有要回頭的道理。

    黎洛只能點頭,趕鴨子上架一樣地被兩位好友推進酒店,「你們不陪我

    我?」

    「給你把風。一會兒我們再走。」

    「」

    一左一右跟兩個門神一樣站在酒店門口,誰還敢進來?黎洛哭笑不得地走進這家五星級酒店大堂的咖啡區,在兩位門神壓迫性的眼神下,落座。

    心裡卻開始打定主意,無論對方是誰,都只是交個朋友。

    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她乾脆點了一壺熱果茶,讓侍者拿了兩個杯子,自己自斟自酌起來。

    已經到了傍晚,酒店裡開始點起蠟燭,所有的燈光都被調暗。

    旁邊的服務員開始竊竊私語,說這裡今晚被包場,二樓會有喜宴。

    黎洛看著旋轉樓梯的扶手,上面扎滿了粉色的鳶尾,新鮮的花蕊上還有露珠滴落。

    光影朦朧之中,也不知是哪個新娘可以如此幸福,在這樣夢幻的環境裡,嫁給自己最心愛的男人。

    自己婚禮上,好像也有很多這樣的花。

    都是喬司南從法國古堡那邊空運過來的,他說,要給她最多最多的寵愛。

    眼前陡然出現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頎長身軀,黎洛眨了眨眼,思想有些混淆,原來她真的是精神恍惚了。

    起身打算去外面透透氣,可手臂卻被人一把抓住。

    黎洛終於緩過神來,明白這不是自己的想像而已。

    她用力抽出自己的手,想要離開。

    「黎洛,」喬司南聲音沙沙地,喚著她。

    再次聽到他叫自己的名字,簡直恍如隔世。

    黎洛全身僵硬,凝出最後一絲力氣抬頭看他,「喬先生,似乎你沒有資格喊我名字。」

    燭光暗淡,她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可她覺得,也不需要看清了。

    喬司南的目光卻牢牢鎖在她的臉上。

    本來的就瘦小的臉越發清減了幾分,她身上的那襲緋色的長裙更是襯得她腰身瘦削,不盈一握,彷彿窗外那隨風飄蕩的柳葉,每一次的飄動都掩飾不住那無枝可依的孤獨感。

    雖然她在隱忍,可是,他還是看出了,她眼裡那藏也藏不住的悲傷。

    喬司南別開眼眸,隨意地四處看著,聲音輕快起來,「約人喝茶?」

    這裡是洛城有名的相親聖地,他也是知道的。

    「是。」

    黎洛點頭,毫不猶豫地應答。

    喬司南伸手,握住那只透明的茶杯,「相親?」

    「算是吧,」她忍住心口那種坍塌毀滅的疼痛感,答得風輕雲淡。

    握住玻璃杯的手倏然縮緊,「算是?!」

    「是啊,」黎洛冷笑,「喬大少有空來關心我這個閒人作甚?」

    喬司南薄唇微微一抿,「或許我應該幫你把把關,看看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

    黎洛像是聽到天方夜譚一樣地看著他,最後,不怒反笑,「再差,也不會差過你吧?」

    他濃眉微蹙,幾秒之後,才無所謂地聳肩,想要說點什麼,卻發現自己已經詞窮。

    黎洛心裡劃過一抹刺痛的

    快意,「再說,就算覺得對方不行,也可以玩玩的,搞得誰玩不起一樣。就不太好了,對吧?喬大少。」

    雖是刻意偽裝出來的輕浮,卻依舊讓喬司南的濃眉越來越緊。

    黎洛提起裙擺,趁自己的勇氣還沒有完全消失之前轉身,「對不起,失陪。」

    可還沒走兩步,手臂再度被他捉住。

    喬司南一瞬不轉地盯著她的臉,「我已經知道了,花花是誰。」

    黎洛心口一跳,臉上偽裝出來的堅強瞬間破成碎片,「誰告訴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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