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洛工作室,所有人被她召回開緊急會議。
「給小黎準備一間**的辦公室,要最大的那間。」
記筆記的sunny手中一頓,不解的看向黎洛,「為什麼?」
「他是joan的兒子。鈐」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黎洛身邊那個太子爺。
半秒之後,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顧小黎看著他們,伸手說了一聲嗨,眾女人一看美色當前,還是個小鮮肉,立刻決定不追究他的刻意隱瞞了。
黎洛起身,拍了拍顧小黎的肩膀,「跟sunny姐姐去看一下你的辦公室。」
「好。」
顧小黎雀躍地跟了上去。
夏唯朵看著黎洛,「怎麼搞定這個太子爺的?怎麼發現他身份的?」
「他睡覺的時候我發現的,」黎洛翻閱著手中的資料,隨口一答。
「啊?」夏唯朵摀住自己的肚子,「你勾.引了小鮮肉?」
「」
黎洛臉色一青,將件夾敲到她頭上,「注意你的胎教,每天想這些也不怕帶壞孩子。」
「孕婦荷爾蒙會升高嘛,理解一下。」
夏唯朵的聲音被黎洛關在了門外,她將資料丟在辦公桌上,撥出南楠的手機號,想告訴她鋼琴師的事已經搞定了一半,可打過去,卻發現關機。
在法國見了一面之後,自己就再也沒能聯繫上南楠,真是蹊蹺得很。
不過她也沒時間思考——
辦公室的門被人撞開,然後就看到顧小黎一臉驚慌地跑了進來,將一份報紙展到黎洛面前——
「姐姐,我們昨天被拍了!」
頭版頭條,四張照片——
第一張,她和喬司南站在酒吧門口,姿勢曖昧,甚至她的手還放在他的下.身某處。
第二張,她和喬司南回別墅,他整個人幾乎壓在她的身上。
第三張,她和顧小黎從酒吧出來。
第四張,她和顧小黎進自己家的房門
而新聞的標題則是——
喬大少難忘舊愛,黎小姐一女斗二男!
「黎小姐,」外面有人顫抖著聲音喚她,「你趕緊出來看看,喬大少在門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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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洛和顧小黎從辦公室出來,走到樓下便看到了停在大廈門口的那輛瑪莎拉蒂。
酒紅色的阿瑪尼限量版,拋光的鍍白金輪轂,中間的圓形輪鎖上嵌著字母「l」。
l,黎洛。
還沒有坐上駕駛座,這輛車就最夠讓所有愛車的人熱血沸騰!
車行的人穿著黑西裝,帶著白手套,畢恭畢敬地將車鑰匙捧到黎洛面前,「黎小姐,這輛車是大少在一個月前定制的,跟他那輛是情侶款。」
「哪個大少?」顧小黎還傻乎乎地看著車,「很酷!」
過了許久,他才反應過來,「情侶款!不准開!」
一把拉過黎洛就要往裡面走。
「黎小姐,」車行的人為難地攔在她面前,「大少說,你不要的話,就把車直接燒了。」
黎洛:「」
扣住她手腕的手一鬆,顧小黎已經伸手將車行人手中的鑰匙抓過來,「暴殄天物。姐姐,我們先玩幾天再還給他!」
車行的人如釋重負,還不等黎洛開口就已經一溜煙跑了。
顧小黎把玩著那把車鑰匙,「姐姐,我先幫你試一下車子的性能!」
黎洛看著瑪莎拉蒂轟鳴而去,只覺那尾燈如惡魔的眼睛一樣擒住自己,讓她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覺得天氣有些冷。
搓著雙臂回到辦公室,做的第一件事,當然是給喬司南打電話——
那邊的人聲音聽起來比較愉悅,「有事?」
「車是你送的?」
「難道車行的人沒跟你說我的名字?」
「」,黎洛被他問得語塞。
「沒事的話我掛了,我在開車。」他直接掛斷電話。
「」,黎洛挫敗地咬了咬唇,思來想去還是打算將車子還回去,辦公室的門就被人重重推開。
洛錦書站在門口,髮際微微有些凌亂,身上的襯衫都扣錯了紐扣,他的腳上,甚至還穿著初秋的居家薄棉拖鞋。
他手中,捏著一張報紙,手背上的青筋因為用力的緣故,一根一根地突起。
「洛洛,」洛錦書聲音很低,卻帶了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你和他,復合了?」
黎洛看著他手中那張報紙,眉頭微微一鎖,洛錦書已經大步上前,站到她面前,頎長身影投下來的黑影很快將她淹沒。
 
「洛洛,告訴我沒有,告訴我不是。這些記者只是亂寫的,對不對?」
黎洛握住鋼筆的手略略緊了緊。
洛錦書的聲音再度鋪天蓋地而來,帶著乞求,帶著卑微,帶著不確定的慌亂——
「洛洛,你說話。」
黎洛看著他許久,直到洛錦書快要絕望的時候,她才輕輕開口,「報紙上,是亂寫的,我和他沒什麼。」
眸中的頹然挫敗瞬間被換成了驚喜,洛錦書傾身想要抓住她的手,卻被黎洛避開。
她看著他,坦然而誠實,「我和他沒什麼,但是我不否認,我對他有感覺。或許是三年前就有了,或許是現在才開始,但是我不能騙自己。」
這是昨夜她輾轉反側,思考出來的結果。
如果昨夜在喬司南的別墅,不是顧小黎打電話來的話,她根本不知道怎麼去回答喬司南的問題。
他說重新開始,說他以前錯了,說他會全然相信她
這些話,她聽到的時候,避無可避地動心了。
雖然只是微乎其微,可她還是清清楚楚地捕捉到了當時的感覺。
洛錦書一怔,看著她臉上認真的神情,伸在半空的手握住空氣,手指慢慢地蜷縮起來。
他想說話,可是喉嚨已經被堵住。
他想搖醒她,可是,全身的力氣,已經被抽走。
空氣有些凝固,過了許久,他才凝出一點力氣,「你在開玩笑的,對不對?你明知道,他已經訂婚了。」
「是的,我知道。但是我沒有撒謊。」
黎洛依舊從容地看著他,對喬司南有感覺不代表她會去追求,也不代表她會去做那個第三者。
至於那輛車,她亦是可以還回去的。
洛錦書的手緩緩垂落在身側,他握了握拳,沒有再說話。
兩個人就這麼迎面而立,陽光從窗欞照進來,將他們之間的空隙照得更亮,更通透。
那是,再也無法逾越的鴻溝
門外。
「喬先生,需要進去嗎?」工作室的人在他身後輕聲提醒道。
「不用,」喬司南轉身,嘴角噙起一抹淺笑,將他的下頜勾勒得越發性感,他低頭理了理自己的袖口,「我沒什麼要緊事,所以不必告訴黎小姐我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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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錦書將車子開得飛快,在鬧市區一路狂飆,性能良好的車子也忍不住打了幾個飄。
雨,狂暴地下著。
他卻好不在意,甚至連雨刮器都沒有開,直接將車衝進了夜幕之中!
如一個咆哮受傷的獸!
直到最後跑不動了,才隨意將車子一停。
路邊,是一家酒吧。
他推開車門,跌跌撞撞地走進去,將身上的錢全部掏了出來,一把揮到酒保面前,「給我上酒,我要酒!」
酒保見多了這種醉生夢死之徒,倒是第一次見到如此闊綽又俊朗的酒客。
他聳了聳肩,將面前的所有品種的酒倒了出去,推到他面前,「先生,慢用。」
紅紅黃黃的液體,被他飛快地一杯一杯灌下肚子裡。
可是怎麼補,好像都補不好心口的那個洞。
那個被黎洛親手戳出來的洞!
血淋淋,活生生的疼著,折磨著他的每一根神經,讓他痛得快要死掉!
是,快要死了吧?!
可是,他卻必須要可恥地,卑微地活著!
連死都沒有資格選擇的人,何其悲哀!
很快,目光便虛籠起來。
他呵地一笑,將面前的酒杯端起,直勾勾地看著前方,那一片昏暗之中。「洛洛,我後悔,當初沒有下狠心要了你。」
「洛洛,洛洛」
酒杯,從他手中滑落,摔在地上,碎成一片一片。
就如他此刻的心,再也拼湊不全了。
洛錦書徹底醉得癱軟在吧檯。
酒保卻是見怪不怪地應付著這種場面,熟練地找到他口袋中的手機,找了個最近的通話號碼撥了出去,「喂,這位先生在我們酒吧喝醉了,你是他的家屬吧,麻煩您來接一下。」
說完又將手機塞回洛錦書的口袋,自顧自地忙去了。
十分鐘後,喬正芸氣喘吁吁地出現在酒吧之中,見到洛錦書在吧檯處醉成一灘爛泥,她嚇得趕忙上前扶住他的手,「錦書,錦書」
洛錦書悠然抬頭,對著他緩緩一笑,抬手撫了撫她的臉頰,「你來了真好」
他的洛洛,終於回來了麼?
「是,我來了。」
顯然,他那一句真好成功地取悅了喬正芸。
她嫣然一笑,旋即一把扶起他,吃力地支撐著他的身.體,咬牙往酒吧門口走去。
「錦書,我們回去,好不好?」
「回去?」洛錦書雙眼迷離地看著街邊的萬千霓虹,火樹銀花,清一笑,「好,我們回去。」
回去,多美好的字眼。
像女妖的歌聲,不停地在蠱.惑著他淪陷,再淪陷。
喬正芸一步一步,走得極穩,生怕不小心摔到了身邊的男子。
這個男子是她心心唸唸地,藏在心裡許多年的人啊。
她是那樣愛他
錦書,錦書你可知道,在我心裡,已經將你的名字描摹了千萬遍,已經想念了你無數個夜晚?
「大小姐,我們去哪兒?」
喬正芸將洛錦書穩穩扶上車,絲毫沒有遲疑地開口,「就酒店。」
「這」,司機為難地看著她,「夫人知道了恐怕不合適。」
「我和我男朋友去酒店,不需要你同意吧?」
她冷冷開口,已是不悅。
司機沒敢再說什麼,直接將車子往前駛去
酒店內,大床上。
喬正芸將溫熱的毛巾一遍一遍地放在洛錦書的額頭上,幫他驅散著酒氣。
他面色潮紅,星眸緊閉,卻依舊掩藏不住那如月光清雋的韶華,從他如刀刻的五官之中緩緩地流瀉而出。
永遠高寒得如夜空中那一輪月,讓她只能仰望,不敢企及。
指尖,忍不住微微跳躍著,像他彈鋼琴一樣,去觸碰著他的眉眼,像在心裡想過千百遍的那樣,一遍一遍的描摹過他的劍眉,挺鼻,薄唇還有,那性.感地,上下聳動著的喉結
「錦書,我愛你。」
她像一個虔誠的精靈,匍匐在神祇的腳邊,輕輕說出自己隱秘的愛戀。
手,突地被他重重握住。
洛錦書眼睛猶在緊閉,卻抓住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洛洛」
洛洛?
喬正芸全身一震,如五雷轟頂。
所以美景全化成了幻境的泡沫,瞬間消失不見!
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被他握得更緊,「洛洛,不要離開我。」
下一瞬,他長臂一伸,直接將她撈進懷裡!
天璇,地轉!
他的吻,帶著炙熱的溫度和熱情,已經鋪天蓋地而來
吻過她的鼻尖,她的唇,她的脖頸,她的
「洛洛,回答我,不要拒絕我」
他的聲音,低而蠱.惑。
讓她根本就沒有抗拒的力量
素手,輕輕插.入他的髮絲,「好,我不離開你。」
他抬身,狂喜地吻住她的唇。
下身,重重地一沉
喬正芸閉上眼睛,握住他的肩頭,和他一起攀升
有淚,自眼角滑過。
可是,她知道自己不會後悔。
此刻的他,是迷路的王子。
而她,則是那飛蛾撲火的小美人魚。
為他,剪掉自己的尾鰭,經歷涅槃的痛,化作人形,一步一步走到他身邊,哪怕最後化為泡沫,也在所不惜!
只是洛錦書
她抬手,扶住他的肩頭,狠狠將他抱住。我不光要站在你身邊,我還要走進的,是你的心
你可知道?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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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好了,姐姐,保持露出八顆牙齒,我媽媽喜歡這樣的人。」
「」,黎洛無力地站在山頂別墅門口,催促這顧小黎,「會不會打擾你媽媽休息?」
「她這個時候一般都在彈琴,不會太打擾,」顧小黎露出兩個深深的小酒窩,他撥了撥左耳的鑽石耳釘,「到時候我就說你是我朋友,千萬別告訴她你的來意。我們要循序漸進。」
「好,」黎洛應了下來。
歐管家已經打開/房門,見到黎洛,她明顯一怔,「少爺,這」
「這是我姐姐,黎小姐,」顧小黎十分自然地攬過黎洛的肩頭,「她是我的客人,我請她來喝下午茶的。」
歐式別墅的庭院被打理得井井有條,各色薔薇怒放著,空氣中浮動著一股子若有似無的香氣。
「是我打理的,我算不算一個合格的園丁?」顧小黎將英氏下午茶端到黎洛面前,「我媽媽馬上就下來,稍等一會兒。」
回到別墅,顧小黎又變成了一個乖乖男孩的模樣,讓黎洛越發
發好奇這位joan女士是何等人物,能夠將兒子管教得如此乖覺。
一杯香濃的英氏奶茶還沒有喝完,黎洛便聽到了身後悉悉索索的聲音,然後,她就見到了傳說中的鋼琴家,自己幼年時期的偶像,joan——
五十出頭的中年美婦,因著保養和養尊處優的原因,看起來也只有四十來歲,穿著棗紅色錦緞對襟滾金邊旗袍,臉上畫著淡妝,頭髮亦是梳成一個簡單的髮髻,配著碧綠的翡翠首飾。
像極了從中國畫卷裡走出來的貴婦,而不是一個會西方樂器的鋼琴家。
黎洛趕忙起身,撫平自己小黑裙上的褶皺,恭恭敬敬地點頭,「joan女士,下午好。」
「不客氣,」joan的聲音非常平和,和藹地就像平時經常見面的鄰居,「你叫我安女士就可以了。」
joan,中名字安然。
這是黎洛得到的僅有的資料,和藹可親則是安然給她的意外驚喜。
顧小黎慇勤地上前,挽住安然的手,「媽咪,這就是我告訴你的姐姐,她在工作室裡面可照顧我了!」
「小兒淘氣,給你添麻煩了,」安然拍了拍顧小黎的手,「實在對不住。」
「您言重了,」黎洛緊繃了許久的神經因為安然慈藹的笑又有了幾分放鬆,她連忙拉開小茶桌對面的椅子,「您請坐。」
安然款款而來,優落座,執起面前的英氏瓷茶壺,幫黎洛把杯子裡的奶茶裝滿,「奶茶還算可口吧?」
「謝謝,」黎洛受寵若驚地看著安然,連忙拿過空杯子幫她也倒了一杯,就看到顧小黎在安然身後給自己使眼色,做了一個豎大拇指的動作。
看來是成功了。
她鬆了一口氣,「阿姨,您喝茶。」
「好,」安然端起茶杯,又加了一塊方糖,輕啜了一口,「小兒太沒禮貌了,來了這麼長時間,還沒給介紹。」
顧小黎這才發覺自己犯了個錯誤,他撓了撓頭,站到安然和黎洛中間,「姐姐,這位是我媽咪,安然女士,也就是你們說的joan。」
黎洛又想起身,卻被安然拍了拍手背,「坐著就好,我喜歡跟年輕人打交道,你隨意。」
「好,」黎洛心裡如拂過一陣春風。
這個安然,總能給人一種行雲流水,大雪初霽的暖意,這也是為什麼她的曲子總能那麼溫潤沁人的原因吧?
顧小黎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做出一副十分隆重的樣子,五指併攏,指向黎洛——
「媽咪,這位就是我人生的新導師,黎洛,黎小姐!」
安然唇邊的笑倏然凝住,手一抖,整杯奶茶都灑了出來,滾燙地淌在她的大腿上,可她卻像是沒感覺一樣,抬眸,震驚地看著黎洛——
「阿姨,您」,黎洛趕忙起身,手忙腳亂地抽出紙巾上前幫安然擦拭著身上的液體,可後者卻已經踉蹌起身,扶住顧小黎的手,「小黎,我突然有些不舒服,你扶我上樓去休息。」
顧小黎也嚇得臉色發白,連忙穩住安然,朝黎洛歉然一笑,扶著自己的母親上了樓。
留下黎洛一個人,獨自站在客廳焦灼地等著。
過了許久才見到顧小黎下樓,「我媽咪她心臟一直不好,姐姐你不要往心裡去。」
「要不要去醫院?阿姨怎麼樣了?」
「她吃過藥睡著了,我送你下山吧,」顧小黎的精神也頹然了下去,強撐著將黎洛送下了山。
「我明天再來,阿姨喜歡吃什麼?我做給她,好不好?」
「嗯,」顧小黎點頭,接受她的好意,「我媽咪喜歡吃冰糖赤小豆。謝謝姐姐。」
冰糖赤小豆?倒是和自己的口味很相似。
黎洛安撫地拍了拍顧小黎的手臂,「會沒事的,好好照顧你媽咪,我明天來看你們。」
「好,車來了,你趕快上車吧,這裡不好打車。」
「嗯,趕緊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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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洛隔日便到山頂去探望安然,只口不提婚禮演奏的事,只把她當成一位和藹可親的長輩相處著。
安然對她也越發和藹,一老一少好得都快讓顧小黎嫉妒,時間很快便滑入中秋。
在山頂別墅吃完晚餐黎洛才下山回家。
卻在門口,看到了有月餘未見的人——喬司南。
他穿著煙灰色的大衣,領口高高立,髮鬢微微濡濕,身邊還有一隻老tumi的行李箱,滿身風雨而來。
見到訝然的她,他微笑著掩住自己的疲累,「出差了一個月,想我了嗎?」
黎洛握住鑰匙的手,微微一頓。
「想第一時間看到你,所以就來了,」他仍舊溫和,「不請我進去坐坐,吃一碗熱湯麵嗎?」
黎洛思考了幾秒,開門開燈,走向廚房,「只有泡麵,可以嗎?」
「當然。」
見黎洛轉身走進廚房,喬司南亦是折身,朝臥室走去。
將箱子自顧自打開,拿出自己的洗漱用品,
他走進浴室。
逼仄的空間內,狹小的洗臉台上,只有她一個人的洗漱用品,這個結果讓他覺得很是滿意
廚房中,熱氣氤氳。
黎洛看著臨界沸點的水,將冰箱裡的雞蛋拿出來,煎了一個荷包蛋窩在泡麵下方,然後泡好面,端了出去。
喬司南從浴室出來,頭髮上還在微微滴水,順著他精壯的胸膛一滴一滴滑落下來。
黎洛臉頰一熱,「穿上衣服。」
「去了南半球出差,衣服都是夏天的,實在有點冷,借一下你的浴袍,不要這個小氣,」他眨了眨濃長的睫毛,像個調皮搗蛋的孩子,「面好香,讓我先吃飯。」
「」
黎洛無奈地看著他在餐桌旁坐下,也忘了要問他為什麼使用自己的洗手間。
她的浴袍不算小,可他的個頭超過了一米八,怎麼看都顯得有些侷促,有些可笑。
但是這個男人卻好像一點也不在意自己此刻的形象,只是將她煮出來的那一碗泡麵當成了全天下最美味的珍饈一樣。
待喬司南吃完,又十分自覺地將泡麵盒丟掉,直接擠到沙發上,坐在她旁邊。修長的手臂一伸,直接搭在了沙發背上,將她虛攬在懷中。
特有的古龍水味道混著她的檸檬味道洗髮水,鑽入黎洛鼻尖。
她側臉,臉頰堪堪擦過他的胸膛,抬眸,便望進了他深不見底的眸潭之中——
窄而深刻的雙眼皮,頭頂的燈光虛籠地打在他的臉上,卻足夠讓黎洛看清他眼底慢慢掀起的波瀾——
黎洛別開頭,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一聲,然後往旁邊略略挪了挪身.體,「看電視嗎?」
然後又抬眸看了看桌上的手機,「時間不早了,你啊——」
話還沒說完,她已經跌進他的胸膛。
悅耳溫熱的嗓音在她頭頂響起,「出差一個月,我每天都在想你,那麼你呢?你在想我嗎?」
如煙花炸開,那麼不真實。
黎洛愣愣地趴在他的胸口,沒有回話。腦子裡瞬間出現一種缺氧的狀態,讓她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
喬司南將她圈在胸前,兩個人形成一種曖昧的姿勢,然後就聽得他繼續開口——
「南半球很熱,可是我想你的時候,更熱。」
「」
黎洛耳根子一紅,「胡說八道什麼。」
喬司南低低一笑,從沙發的一內側拿出一個盒子,遞到她面前,「禮物,看看還喜不喜歡?」
是一塊精緻的白金手錶,秀麗致,價格自然不菲。
黎洛忽地想起那輛車。
她起身,拉開自己和他的距離,「那輛車,我送回車行了。」
喬司南訝然,挑了挑眉,「不喜歡?」
「不合適。」
「哪裡不合適?」
「」,打了幾次啞謎,人也打得有點煩了,黎洛乾脆從茶几下面直接拿出策劃書,丟到喬司南面前。
他垂眸,看著上面的婚禮策劃書幾個字,勾唇。
「你還在吃醋。」
「重點是你的婚禮會在年前舉行,」她糾正著他的著眼點,「面吃完了,你的衣服可以換回來了,你可以回家了。」
只是一碗麵,她才會放他進來,如此而已。
黎洛拚命說服著自己,可喬司南已經起身,緩步上前,如一頭優的豹,一步一步地將她困在了牆壁之上。
他長臂虛虛地撐在她的身側,沒有說話,卻十分專心地欣賞著她的緊張。
看到黎洛緊張地吞了吞口水之後,喬司南唇角淺淺地勾起一抹弧光,然後垂眸,若有似無地,碰了一下她的唇。
呼吸,亂了。
在她以為他就此結束的時候,他卻又低頭——
這一次,銜住了她的唇瓣,先是淺淺地吮.吸,然後,狠狠地探入——
呼吸縈繞,糾纏,愈加地不穩,放開的時候,他滿意地聽到了她壓抑的輕喘。
他一隻手撤回,修長的指撫上她嫣紅欲滴的唇瓣,反覆摩挲,帶著珍愛和憐惜,玄黑的眸子裡有薄光掠過,「喜歡嗎?」
「嗯?」,黎洛還處於茫然狀態。
「剛才的吻,喜歡嗎?」
「」
「說你喜歡,」他的聲音如大提琴一樣低沉悅耳,響在她耳畔。
黎洛抬了抬睫毛,眸中如胭脂一樣暈染成了一片,唇上,都是他留下的瀲灩水澤。
喬司南聲音更低,「傻瓜,那個婚禮,我從來都不是為南楠準備的,若是你不夠喜歡,停了便是。」
從來都不是為南楠準備的。
若是你不喜歡,停了便是
黎洛躺在床上,耳邊反覆就是喬司南
離開前的這句話。
他,什麼意思?
手機鈴聲倏然響起,劃破她的耳膜,那邊是顧小黎慌亂無比的聲音——
「姐姐,我媽咪進醫院了,我對洛城不熟悉,你能不能來幫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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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段不幸的婚姻造就了他孤僻冷漠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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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自禁,愛的是人而不是年月。
若時光有一張不老的臉,是否能一直延續如此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