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都市小說 > 前妻有喜,總裁請淡定!

正文 黎洛,痛也給我忍著! 文 / 圖咖咖

    她居然敢穿其他男人的衣服?!

    這個女人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謝謝洛先生幫我找到老婆,」喬司南挑眉,五官繃得如刀刻一般,咬牙道謝,然後在洛錦書回答之前,就已經伸手,要將黎洛接過來鈐。

    他將我老婆三個字說得極重,似一種無形的宣告,又絕對是警示洽!

    「」,洛錦書的眼睛終於適應了面前的強光,也看清了來人。

    他諷刺一笑,緩緩起身,卻不肯讓出分毫,有力的手臂越發用力地抱緊她,「聽說是你推倒她,她才受傷的,我憑什麼認為她會願意跟你回去?」

    喬司南俊眸微瞇,刀刻般的五官之中全然沒有了平日的浪蕩氣息,他冷嗤了一聲,左腳腳尖輕點,在瑩白的雪地上旋了旋,又慢條斯理地從自己大衣的內襟裡拿出打火機,叮地一聲點燃,「你剛才是問我,憑什麼?嗯?」

    「呵,」洛錦書譏諷地看著他,「對,憑什麼?給我一個能讓我信服的理由。」

    似乎,又開始下雪了。

    刺骨的風,夾著雪花,一圈圈地打著旋兒,輕輕落在兩個男人的面頰上,瞬間消融不見。

    可冷意,卻肆無忌憚地盎然了起來

    微弱的火苗,在喬司南指尖頑強地跳躍著,久久之後,才慢慢熄滅。

    「不明白麼?」,喬司南冷哼道,「天氣預報說,今晨會有暴風雪,你覺得,你走得出去嗎?」

    「」,洛錦書的視線,下意識地看著喬司南身後的那輛直升機,「你」

    「剛才,你問我憑什麼?!」他打斷洛錦書的話,邪佞而狂妄地開口,「憑我是她的丈夫!這一點,你要懷疑嗎?!」

    擲地有聲的話,驚飛了林間不畏寒冬的鳥兒。

    撲稜的聲音,伴著喬司南的話,像一盆滾燙的油,瞬間潑到了洛錦書心上,讓那裡又灼痛,又絕望

    她是他的妻子

    她是別人的妻子了

    不再屬於他洛錦書,不再是他的洛洛,也甚至,連妹妹都算不上了

    喬司南再也不給他任何思考的空間,就這麼上前,強勢而不容拒絕地接過他手上還在酣睡的人兒。

    手,不動聲色地拂掉她身上那件大衣,讓它落在雪地裡。

    腳,踩了上去。

    頭也不回地走回直升機。

    身上的暖意突然消失,黎洛瑟縮了一下,往他懷裡縮了縮。

    她的這個小動作,瞬間讓他的眉宇放鬆了不少。

    「那人呢?就這麼丟這兒了?」

    說話的人,正是高遠臻。

    他跟著喬司南一個晚上,在收到黎洛的消息之後,又被喬司南當成苦力使喚,幫他開著直升機來這裡接人。

    真是從未見過喬大少如此焦灼的模樣,反倒讓他為這個發小開始有些不安和擔憂

    「與我們何干?」,他淡淡地吐出一句,冷漠到了極點,如看待一隻螻蟻一樣看待另一個生命,「回喬宅。」

    「」

    高遠臻側臉掃了一眼遠處那個身影,只能祈禱這人自求多福了。

    而喬司南扯過一旁座椅上的薄毯,將黎洛裹了個嚴實。

    許是做了個好夢,她滿足地嚶嚀了一聲,臉上露出一個溫軟的笑容。

    喬司南盯著她若桃花般嫣紅的面頰,一時竟忘了回神

    ————————紅袖首發,請支持正版————————

    連著下了三日的鵝毛雪,吹綿扯絮地在地上鋪了一層厚厚的鵝毛毯子,足有兩指厚,整個世界銀裝素裹,喬宅,自然也是冰封一片。

    黎洛坐在陽台的躺椅上,身上抱著個暖爐,身上蓋著厚厚的毯子,連頭上都被小素強迫著戴了一頂貂毛帽子,活脫脫地就像一個坐月子的人。小素見她有些不快,也乖覺地立刻奉茶,「小姐,您感冒剛好一點,略坐坐,我就扶您進去。」

    「」

    黎洛接過她手中的琉璃盞,輕啜了一口杯中的花茶,只覺齒頰生香,倒也不惱了,遠遠地看著結冰的湖面上,有幾個喬家旁支的孩子在那裡滑冰,可能是剛學的緣故,所以不停地摔倒。

    場面頗為滑稽,卻也不算有趣。

    權當是打發時間罷了。

    她的思緒,便開始漸漸飄遠

    自己那日明明去了山裡,醒來卻發現自己回了喬家,並且還迷迷糊糊地發著燒,今日才算燒退了清醒過來。

    結果不醒來還好,一醒來,就聽得小素不斷地在自己耳邊嘮叨,說那日喬司南是如何如何猶如神祇一樣地從天而降,將直升機停在了結冰的湖面上,將她帶回東來苑的。

    但黎洛越聽,心裡的疑竇卻越大。

    那個樹屋,喬司南是肯定不可能知道的,怎麼會是他帶自己回來的?

    可小素又絕對不可能對自己撒謊

    「小姐,」小素幫她掖了掖

    掖被角,輕快地勸說著,「這幾日姑爺下班了就回來了,雖然他什麼都不說,但是我知道他肯定是在惦記著你的病,我看不如現在幫你把東西搬回主臥去吧?俗話說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沒有隔夜仇的,我」

    「我累了,你扶我去休息一會兒。」

    黎洛打斷她的話,緩緩起身,「這些話不要再說了。」

    婚姻這個東西,如人飲水冷暖自知。而自己和喬司南,從來,都不是一個道上的人。

    而小素一個小丫頭又哪裡懂得這些,她看到的那些,也僅僅只是表象罷了。

    起身回到客臥內,十足的暖氣讓黎洛終於可以卸下.身上折身裝備,她輕鬆地呼了一口氣,正欲拿掉帽子,就聽得門被敲響。

    小素連忙上前開門。

    門口是東來苑的傭人,見到小素,連忙通報道,「有人打電話到苑裡,說是找少奶奶有急事。」

    「好的,謝謝。」

    小素接過傭人手中的無繩電話,連忙走到落地鏡前那張貴妃榻邊,將電話遞給黎洛後,便十分乖覺地退出了臥室。

    黎洛剛才也聽到了傭人的談話,便也沒有多問,快速地將電話接起。

    「黎小姐,你好,我是洛先生的助理sunny。請問你現在有時間嗎?」

    sunny?

    她輕輕捻了捻眉心,思忖幾秒之後,才道,「我這幾天都沒什麼空,工作室的任何事,你都可以找喬小姐匯報,不必來問我。」

    說罷便要掛斷電話。

    可sunny卻焦急地喚了一聲黎小姐,聲音裡緩緩染上一絲哭腔,「洛先生在醫院裡,生了肺炎了好幾天了,一直發著燒,又迷迷糊糊地叫著您的名字。醫生說他舊傷復發!我想斗膽請您過來看看他」

    「什麼?!」

    黎洛驚得立刻起身,連聲音都有些顫抖,「怎麼會這樣?!」

    「黎小姐,請您快點過來!您到了我再和您解釋!我得叫護士來給洛先生換藥了!」

    「喂,你——」

    不等黎洛說完,那邊的人已經掛斷電話。

    肺炎,高燒,舊傷復發

    每一個詞,都在折磨著黎洛的神經,將她這幾日的寧靜毫不留情地擊得粉碎。

    她連忙按下呼喚鈴,吩咐傭人備車,又胡亂裹上一件大衣,匆忙往樓下走去。平日裡就幾步的樓梯,今日走起來,卻顯得那樣漫長

    呼吸,亂了。

    腳上的步子,也亂了。

    踉蹌地,都有些不像她了。

    小素見她一臉的驚惶,也嚇得一跳,「小姐,怎麼了?!」

    「快!跟我去醫院!」

    「好!」

    一路催促著司機快點開車,又三魂丟了七魄地往醫院裡面奔去,跌跌撞撞地跑到洛錦書的病房——

    不過幾日的光景,病床上那個人卻已經頹然到臉頰深凹,眼底蒼青,瘦得,她已經快要認不出來了

    sunny見了黎洛,趕忙擦掉臉上的淚,迎了上前,「黎小姐。」

    「怎麼會這樣?!」

    就算是普通的感冒,也不會嚴重至此,更不會住進這樣的24小時監護病房!

    「洛先生被人從雪地裡找到的,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凍得快要不行了」

    雪地?

    黎洛身形一晃,連忙扶住一旁的小素,顫聲問道,「他平白無故地,去雪地做什麼?!」

    「我們也不知道,接到醫院電話的時候,都嚇壞了。據說洛先生是被看林人發現送到醫院來的。他一直昏迷著,我們什麼都問不出」

    sunny看了一旁的小素一眼,努力讓自己鎮定一些,「洛先生這幾日都在叫您的名字,實在迫不得己我才」

    全洛城都知道黎洛是喬家少奶奶,洛錦書此刻如此,無疑是讓人憑加了許多猜測。

    可sunny也是被迫無奈

    看自家老闆的樣子,像是對眼前這位黎小姐,用情至深了吧

    「知不知道是在哪裡的雪地發現他的?!」

    「是在南山。」

    南山樹屋

    黎洛顫抖得更加厲害,「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三天前的凌晨。」

    「謝謝,」她揮開小素的手,「小素,你和sunny一起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病房門很快被人識趣地合上。

    黎洛站在原地,目光,緩緩地,再度落到了洛錦書身上。

    還好,他的胸膛,還在有力地起伏著,心跳儀上顯示著,他的心,也強有力地跳動著

    只是

    只是為什麼,看著他慘白的臉,她的腿就像被灌了水銀一樣,沉重得一步都挪不動?

    是他,從南山的樹屋裡找到了自己

    吧。

    如果不是他,此刻躺在床上的人應該是自己,或者自己早已經躺到別處了

    頭腦裡面,頓時不受控地湧出許多的畫面。

    一幀一幀,像放電影一樣,快速地,卻又溫情地,在黎洛腦子裡閃過——

    她十歲,他十二歲,她跟其他小孩打賭,淘氣地爬上外婆院子裡老榆樹,最後卻不敢下來,直到他傻里傻氣地讓她跳到他身上,她就真的跳了,結果就是直接跌到他身上,外婆說,他的胸口疼了好長時間

    她十一歲,他十三歲,他每天拎著她的書包默默不語地跟在她身後,吃她吃剩下的東西,在過馬路的時候不著痕跡地幫她擋住所有的車

    直到她十六歲,他十八歲,他倒在血泊裡,卻撐著一口氣,無比認真地告訴她——你是我妹妹。

    那一刀捅得極凶狠,血噴灑而出,染紅了他的白襯衫,也染紅了她的雙目。

    後來她和外婆一起在醫院的icu外面等了許多天,期間害怕失去親人的感覺,像有毒的蟲子,一點一點地啃噬著她的心力,快要將她逼瘋。

    直到後來洛錦書平安出來,她又恍惚覺得,那幾日對他的擔憂,又不像是僅僅對親人的關心那麼簡單。

    少女的心從來簡單,當時的她分辨不出那情緒是什麼,可是她知道,那樣的驚怕,她此生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可現在,他卻又躺在了自己面前,跟許多年前一樣,除了呼吸可以證明他還在之外,甚至不能開口對自己說哪怕一句話

    昨日重現,卻不是美夢。

    畫面,定格在他滿身是血的地方

    黎洛睖睜了許久,才回神,一步一步上前,坐在病床前,握住他冰涼的大掌。

    十指相交,她微溫的指腹,輕輕摩挲著他帶了薄繭的指尖,然後,將臉輕輕埋了下去,輕輕地,靠在他的身邊,任一頭青絲灑灑地鋪開。

    「錦書,你快點好起來。」

    因為只有你好起來了,你才能告訴我,你救了我那麼多次,我要怎麼報答你才好。

    雖然你想要的方式,我已經給不起了,可是,還有其他許許多多的方法,我們總能達成一致,找到平衡

    在醫院裡待了一個上午,黎洛分秒不離地守在洛錦書病床前,可直到中午,他也沒有醒來。

    小素倒是進來催促過幾次,說喬家那邊得回去了,可黎洛也只當沒聽見。

    直到外面有隱隱的嘈雜聲傳來,似乎嵌夾著朝爭吵,又恍惚聽到洛錦書的名字,她才連忙起身,走到病房外。

    sunny站在門口,一臉為難地看著和自己爭執的中年婦女,又看看黎洛,卻沒有說話。

    「怎麼回事?不知道病區不能喧嘩嗎?」

    黎洛的視線在兩個人之間逡巡了一圈,語氣明顯不快。

    「」,sunny委屈地開口,「黎小姐,這位女士非說自己認識洛先生,還說有急事找他。都從工作室找到醫院來了,我」

    不能打又不能罵,只能跟人家理論。

    偏偏對方還認死理,根本不願意走,大有一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架勢,任誰都沒辦法。

    黎洛蹙了蹙眉,再度打量了一眼面前的中年婦女。

    五十開外的年紀,微微發福,穿著一身洗到發白的軍綠色勞保服,眉眼之間極是陌生,也看不出和洛錦書有什麼相似之處。

    「請問你找錦書有什麼事嗎?」她客氣又疏淡地開口。

    女人侷促地搓了搓手,臉頰有些發紅,不知道是凍的還是因為害羞,看著黎洛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開眼睛,盯著自己腳下那雙破舊不堪的棉鞋,「我是城西孤兒院的院長,錦書是我一手帶大的。」

    「」

    心裡想了千萬種結果,也沒想到這個。黎洛驚訝地啟了啟唇,正想再問兩句,可對方已經將自己的工作證也遞了上來,懷裡還緊緊地攥住一個物件,「黎小姐,我真的有急事找錦書,您能不能通融一下?」

    她一臉急切,目光裡除了淳樸再無其他,黎洛心裡的疑慮暫時被打消了一些,她看了看對方的工作證,然後輕輕頷首,「不是我不讓你見他,而是他真的病了。你跟我來病房,如果方便告訴我,就把事情告訴我。」

    「也好也好。」

    女人連忙跟著她進了病房,輕輕掩上門,在看到洛錦書的時候,目光中又露出深深的關切,「我剛才聽外面的護士說錦書生了肺炎?這孩子從小身體挺結實的,怎麼現在大了反而」

    此話一出,黎洛心中愧疚愈發深了幾分。

    她將女人帶到沙發上,十分客氣地開口,「您能告訴我是什麼事嗎?」

    女人收回視線,抹了抹眼角的淚,卻沒有立刻回答黎洛的問題,只是將一直揣在懷中的東西也拿出來,放在了黎洛面前。

    那是一個粗藍布的小包,女人將它層層打開,最後,拿出一張年代久遠的黑白照。

    是洛錦書僮年時期的照片。

    原來小小年紀的他就已經喜歡穿白襯衫了。雖然是劣質的,卻也洗得

    乾淨整潔。他笑得不知人間疾苦,而身後的背景,正是孤兒院。

    院長見黎洛看著照片,沒有任何防備,這才放心地鬆了一口氣,緩緩道,「這照片,是錦書進孤兒院那年照的,他當時也才七歲,卻已經很懂事了。但我也沒想到,他會有這麼大的出息,都已經是鋼琴家了。」

    黎洛的視線,未曾移開,心口,微微泛出一絲疼痛。

    七歲

    自己七歲的時候,還在外婆懷裡撒嬌,每天錦衣玉食,承歡膝下,根本不識愁滋味

    而他卻已經進了孤兒院。

    孤苦,又無依。

    院長說罷這番話,默了一會兒,方才轉了話題,「說來也慚愧得很,我來找錦書,是想讓他幫忙的。孤兒院那塊地早幾年因為收支不平衡被抵押給了房地產公司。黎小姐您也知道,最近幾年因為很多原因公眾對慈善事業的信心缺失得厲害,所以我們這幾年也收入也很微薄。如今房地產公司來要地皮,院裡的孩子們很快就要無家可歸了,我想問問錦書,他是不是能夠幫我們把那塊地贖回來?」

    「」

    本來聽到一半,還以為院長是來要一些贊助什麼的,這都是小事,黎洛便可做主,可沒曾想居然是這樣的事。

    她愣了愣,實在無法幫洛錦書做主,只能先開口安撫,「院長,錦書他病成這樣,實在沒辦法」

    誰知院長喚了一聲黎小姐,又撲通一聲跪在她面前,老淚縱橫地開口,「我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對方只給了一個月的期限就要讓我們搬走,如今只也剩下半月。洛城這十幾年來物價飛漲,房價更是翻了數倍,我們這種老孤兒院根本就毫無辦法,孩子們很快就要流離失所了」

    她頓了頓,抬頭看向黎洛。

    雖說沒有經歷過富貴,可到底也是識得眉眼額頭的人,見黎洛一身衣物都價值不菲,還帶著鑽石耳釘,院長心裡也越發篤定了幾分,哀哀地求道,「黎小姐,你幫幫我們吧?好不好?」

    她又從大衣內側拿出一個牛皮紙的件袋,遞到了黎洛面前,「這是我們孤兒院的資料,還有一些證件的複印本,黎小姐請放心,我老太婆絕對不是騙子,裡面還有錦書這幾年來從國外寄錢回來的存根憑證。」

    「」

    ——————紅袖首發,請支持正版——————————

    送走女院長,黎洛坐在窗邊靜靜發愣。

    牛皮紙袋已經被她打開,裡面的確有對方說的那些東西。

    國際匯款的憑證,每年都從美國匯來。洛錦書的簽名龍飛鳳舞,遒勁十足,書字的最後一點往往被他寫得最用力,結尾處還會有重重地一勾。

    洛城只有一家姓洛,而錦書這個名字,還是到了洛家以後,外婆給他取的。所以這些憑證,不可能作假。

    看著面前案幾上那些資料,她苦笑了一下。

    原來他在美國過得那樣好,可是卻從來不和自己聯繫。

    猶記得外婆病重的那段時日,醒來就問她錦書去哪兒了,昏迷著的時候,就一直念叨著他的名字,就連最後彌留之際,也是心心唸唸地看著門口,盼著洛錦書能出現

    可誰曾想,竟是如此。

    目光淡淡地抬起,滑過眼角,重新落向病床上的人。

    洛錦書,你怎麼可能如此地狠心?怎麼可以?!

    「黎小姐,」sunny從外面推門而入,打斷黎洛的思緒,「您找我?」

    「嗯,」黎洛收回目光,臉上再度古井無波,她將那些單據拿起來,遞到sunny面前,「洛先生在美國的時候,這些東西是你經手的嗎?」

    sunny快速地翻看了一遍,點了點頭,「洛先生每年都會捐一筆這樣的款子到國內。」

    看來剛才那個女人的確不是騙子。

    黎洛緊蹙的眉心微微放鬆了些許,「如此說來,洛先生的經濟也是你在經手了?」

    「是,」sunny笑了笑,「當時洛先生找秘書就要求一定要是財會或者金融專業畢業的人,用他自己的話說,是因為不善理財。所以需要取長補短。」

    黎洛唔了一聲,將手中那疊孤兒院的地皮資料打開,「洛先生賬戶上,現在還有多少錢?」

    sunny吐出一個數字,然後道,「籌建工作室花了一些,洛先生回國之前又捐贈了一大部分給那邊的留學生基金會,所以只有這麼多了。」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黎洛揮了揮手,打發掉sunny,兀自沉思。

    只有七位數的存款,對孤兒院來說只能是杯水車薪。

    他此刻是昏迷不醒,饒是醒著,只怕也沒有什麼其他的辦法了。

    她捻了捻眉心,心裡快速盤算了一番。

    外婆給自己留下來的錢,規定了她必須結婚生子以後才能動,而大學畢業到今年不過兩年光景,自己在洛氏童話工作存起來的錢,也不過才二三十萬。

    身邊親近的人,只有年舒可以熟到讓她借錢,可問題是,年舒沒錢。

    一時間,竟是世路難行,唯有錢作馬了。

    她估算了一下孤兒院那塊地的價值,

    ,按照目前的市價,那樣的位置只怕要上億了

    上億

    她手中所有的東西,拿去傾家蕩產地抵押,只怕都沒有這麼多錢。

    將案几上的所有資料理好,再放進袋子裡,她起身上前看了洛錦書一會兒,又仔細地幫他掖了掖被角,才走出病房,「sunny,我回去一趟,你好好照顧洛先生。」

    「好的,黎小姐。」

    ————————紅袖首發,請支持正版————————

    與其在病房裡枯坐著急,不如回家清算一下自己的財物到底有多少錢。

    黎洛抱著這樣的想法帶著小素一路趕回喬家,吩咐她將自己的首飾物件全部拿了出來,一件一件地全部放在了床上,清點起來。

    小素見她如此,語氣裡滿滿都是不贊同,「小姐,您這樣做完全就是在幫著外人。」

    外人?

    黎洛一怔,旋即失笑道,「他是親人,是我哥哥,不過你來我們家晚,也不認識他,所以這樣說。不過下不為例,不許再說了。」

    回來的路上,她也想,或許這也是冥冥之中上天給她的機會。

    報答洛錦書的機會。

    哪怕傾家蕩產,身無分無,她也必須這麼做,為他做這些事,讓他不留什麼遺憾。

    床上的首飾大多是她的陪嫁,洛凡詩根本沒有準備,皆是外婆年輕時候的一些古董首飾,說沒有不捨得賣,那是假的。

    可是,若是外婆在天之靈看到這樣,也是會贊同的。

    蝴蝶玉簪,掐絲累金鳳,墨玉鐲子,還有一些個彩色的裸鑽,個頭不大,成色卻極好,也還算值錢。

    只是跟那塊地比起來

    黎洛幽幽地歎了一口氣,不死心地再度看向梳妝台,「首飾都給我拿來了?」

    「真的都在這裡了,」小素點了點頭,十分老實地開口,「再也沒有別的了。」

    「包起來吧,我們去一下拍賣行。」

    「小姐,您再考慮一下,這」

    這些首飾說多不多,可都是精品,又是古董,若是現在賣了,想要贖回來只怕是空談,而且又都是老太太的遺物

    「不用再勸我了,包起來吧,」她揮了揮手,不去看那些物件,生怕自己後悔,然後趁著小素忙碌的功夫,在屋子裡踱步,腦子裡一刻不停地想著其他的辦法。

    直到在描花鏤金的梳妝台前站定,她才猛地回神,「小素!這裡的錦盒呢?!」

    錦盒裡那兩冊的珍本洛神賦,洛錦書回國之前拍買來的,應該也值很多錢!

    記得前段時日一個明朝的雞缸杯被賣了接近三億,黎洛的心一下子又活泛起來。這洛神賦拿去,找個行家炒作一下,雖說賣不了雞缸杯的錢,可再加上那些個首飾,估計也能解決孤兒院的問題了!

    思及此,她越發興奮地彎腰,打開面前的抽屜,一邊翻找一邊催促著,「快,過來幫我找找!那個可以賣很多錢!就是裡面裝了木刻書的盒子!」

    「」

    小素脊背一僵,全身抖得像篩糠,臉色瞬間開始發青,看著黎洛的背影哆嗦了許久,最後竟是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怎麼了?!」

    黎洛手上動作一頓,驚愕地轉身,「你哭什麼?!」

    「小姐!」,小素失心瘋一樣跑了過去,一把抱住黎洛的手,哭得如喪考妣,「小姐,那盒子和裡面的東西都被我燒了,是大少爺讓我燒的!」

    那麼貴重的東西,她只當是不值錢,沒想到居然值這麼多!

    這下完蛋了!

    就是把她賣一萬次,也賠不起了!

    「」,黎洛目瞪口呆地看著她,好半天才回過神,難以置信地看著她,「燒了?!喬司南讓你燒的?!」

    「是,」小素哭得更加大聲,「小姐,我真的不知道」

    「你給我讓開!」

    黎洛一把推開她,抓起床上的大衣胡亂穿好,又抱起那包首飾,一路疾跑奔出東來苑,乘電動車到喬家的巨型停車場胡亂找了一輛車,一把將司機拽出來,「車子給我開!」

    「」

    司機呆若木雞地看著黎洛把勞斯萊斯開成歪七扭八的賽車模式,束手無策地看著她離開

    ——————紅袖首發,請支持正版————————

    洛城中心cbd地段最高的那棟寫字樓,喚名喬氏集團。

    總共半百餘層的高度,足以傲視整個城市的一切權與勢,用洛城人的話說,那樓上的一塊玻璃,都比尋常人家一年的吃穿用度要值錢許多。

    喬氏數百年的豪門,喬氏名下的基金投資更是遍佈全球,且能夠經歷幾任政府和戰亂,仍然屹立不倒,不得不說是一個神話。

    而這個神話如今的擁有者正是自己的丈夫。

    這個事實,足以讓許多女人心神蕩漾,驕傲非常。

    可黎洛不會。

    她就這

    麼大喇喇地將車子停在喬氏大門口,光憑那個車牌就能夠震懾住所有的保全人員,讓他們不敢上前讓她挪車。

    她瞇了瞇眸子,冷冷看著人.流興旺的喬氏大廳,踩著腳上的高跟鞋,氣勢十足地走了進去。

    半分鐘之後,黎洛蹙眉地看著前台的女秘書,「你找我要預約?」

    一旁的人連忙扯了扯女秘書的袖子,「這是喬總的夫人,大少奶奶好!」

    女秘書愣了一下,倒也不卑不亢,拿出了磊落做派,「少奶奶,我是新來的,所以不知道。喬總在頂樓開會,您可以坐他的私人電梯上樓去找他,密碼是一到六。」

    一到六?

    黎洛冷哼一聲,果然愚蠢的人連密碼的設置都愚蠢到了極點!

    她將怒火發洩到腳下的高跟之上,步子踩得更響,憤然地朝電梯那邊走去。

    嵌金的黑色大理石地板光鑒照人,十寸高跟鞋在上面有節奏的敲打著,發出陣陣叩擊聲,引來旁人的側目。

    大家驚艷地看著那個讓人經驗的婀娜身影,可誰也不知道,那個身影之中,此刻蘊藏著怎樣的滔天/怒意

    私人電梯用的人不多,很快便叮地一聲提醒她可以進去了。

    可電梯裡此刻,卻走出來一個人。

    對方一身西裝革履,面目清俊,連頭髮都梳得一絲不苟,跟黎洛前段時日見到的浪蕩子簡直判若兩人。

    高遠臻見到黎洛,訝然地挑了挑眉,卻也很快利索地打著招呼,「嫂子身體無恙了吧?」

    黎洛一怔,本能反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病了?」

    「我怎麼不知道?」高遠臻客氣一笑,語氣裡頗帶了幾分邀功之意,「當時還是我和司南開直升機去南山裡把你接回來的。」

    「」

    她睖睜了幾秒,正要多問,可高遠臻已經走出了視線範圍。

    直升機,南山,接她回來

    小素這幾日來一直在自己耳邊念叨的話,竟然是真的。

    可是洛錦書

    電光火石之間,一切全部串聯在了一起,讓她全然明白了過來。

    她彷彿見到了冰天雪地之中,洛錦書被喬司南拋下的畫面!這個混蛋!

    他還是不是人?

    還有沒有一點憫人之心!

    哪怕是看到路邊的流浪狗,也不應該如此,更何況,錦書是個活生生的人!

    他被喬司南拋在那樣惡劣的暴風雪裡,該會有多絕望,若不是守林人發現了他,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心裡的怒火,瞬間被潑了一桶桐油,嘩地一聲,將黎洛的理智瞬間燃燒得只剩一把灰燼

    電梯很快到了頂樓,她攥緊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像一個驕傲的戰士一樣,毫不猶豫地走到喬司南的辦公室門口,不顧門口眾人的阻攔猛然一腳踢開他辦公室的門——

    「喬司南!你給老娘滾出來!去死!」

    頂樓的總裁辦公室擁有著七百二十度的完美落地窗,可以俯視洛城cbd的所有景致,此刻窗外夕陽西下,燃燒得熾熱而壯美,可站在門口的人,卻根本無心欣賞。

    黎洛的視線狠戾地在辦公室內逡巡了一圈,卻沒有找到自己要找的人。

    站在她身後的amy小心翼翼地上前,「少奶奶,喬總真的不在。」

    「那他在哪裡?!」

    「喬總在開會,不如您先回去,我會告訴他您來過,您,少奶奶,少奶奶!」

    amy話未說完,黎洛已經衝了出去——

    同一時間,喬氏會議室。

    喬司南坐在鎏金的橢圓形會議桌的主位上,垂眸深思,讓人看不清任何情緒。

    不得不說,男人靜下心來工作的時候,遠沒了平日裡的輕躁,此刻他沉寂在一派悠遠之中,眉目間皆是深邃之意,雙手支在桌上,唇角勾起薄薄弧光,連下頜都繃成迷人的線條,可整個人又散發著揮斥方遒的王者之氣。

    如一片神秘的沼澤,隨時擁有者讓人沉淪其中無法自拔的魔力。

    聽完某位高官的講述,喬司南自篤而沉落地一笑,快速地做出了決斷,「那麼孤兒院那塊地的地產投資,就交給項目a組負責了,務必求快。」

    「喬總」,a組的負責人看著他,欲言又止。

    「怎麼?」

    喬司南起身,將桌上的件夾丟給一旁的助理,將眉峰淺淺一挑,「說。」

    「喬總,孤兒院的地塊是不是需要您再考慮一下?畢竟是福利機構,我怕會引來輿/論的批判,到時候」

    喬司南身形微頓,修長的指輕輕敲了敲桌面,卻已經足夠震懾住對方,打斷那些話。

    他瞇了瞇眸子,看向一側的助理,「那塊地,抵押合同上規定了對方還有多少時間就要搬出去?」

    「半個月。」

    「看到沒有?」他再度看向a組負責人,聲音涼薄得沒有

    有一絲溫度,「白紙黑字,清清楚楚的契約。不需要你來同情別人。我喬司南,不是慈善家。那些人,愛去哪裡去哪裡。喬氏的慈善自然有公關部來負責,也不需要你們項目部的人,拿著高薪來操這樣的閒心。」

    「」

    一席話恁地無情,說得所有人噤若寒蟬,再也不敢多言。

    喬司南冷冷地睨了他們一眼,不怒自威的氣勢,正是他能把控喬氏的原因所在!

    可他卻不知道,自己剛才的這一席話,已經被門外的人盡收耳中!

    黎洛站在門口,全身的血液因為他的這席話,瘋狂地朝頭頂湧去——

    他就是如此,像個魔鬼!不同情任何人的生死!眼裡,只有無盡的利益麼?!

    她不受控地,推開虛掩著的門,衝了進去!

    所有人的視線,因為她的動作,齊刷刷地集中了過來,落在她身上!

    多數人認得黎洛,紛紛起身對她問好,可她卻恍若未見,直接朝主位的喬司南大步而去!

    喬司南看著那個朝自己奔來的身影,眉宇之間竟是有了淡淡的放鬆。

    今日還未下班,沒來得及聽小素說她的病情,不過看這幾個陣勢,她已經是好得差不多了。

    來不及細想她找自己的目的,便悠悠開口,眉梢也帶了一絲連他自己都無法察覺的笑意,「找我有事?」

    他的嗓音,鋪天蓋地而來,如一個魔咒,讓黎洛不受控地再度想起洛錦書躺在醫院的模樣!

    她狠咬住唇,穩步在他面前站定,所有的情緒都匯成一股子力道,凝在她的掌中,讓她什麼都不想說,直接揚手,甩到了喬司南臉上!

    啪地一聲,震驚全場!

    眾人倒抽一口涼氣,像集體被施了法術一樣定在原地,連大氣都不敢出!

    這是什麼情況?!雷厲風行的喬大少,被自己老婆當著公司所有的高管毫不留情地扇了一巴掌!

    再看看喬司南

    黎洛出手又狠又快,讓他猝不及防,臉被她打偏到一旁,而那張邪魅到了極致的俊顏上,此刻已經烏雲四合,暴風雨在下一秒就會來襲,陰鬱到讓人膽寒得發抖!

    他僵著一張俊臉,恨不能用眼神將她拆卸入腹!

    而黎洛顯然從未見過他如此狠戾的模樣,驚得她往後退了一小步,不自覺地吞了吞口水,可眼神,卻還是死倔死倔地盯著他!

    做錯事的又不是她,她為什麼要心虛!

    緩緩地,喬司南的臉上,凝起一抹笑意。

    一旁的助理見他如此,心裡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商場上有句話,叫寧願喬司南面無表情地看著你,也不要讓他對著你笑!

    可那笑下面,包藏著怎樣深沉凌冽的陰鷙,只怕無人得知!

    助理連忙拿起面前的件夾,抬手招呼著眾人,「都還愣著幹嘛?趕緊回自己的崗位上,現在還沒到下班時間呢!」

    眾人如夢初醒,紛紛作鳥獸散,再也不敢多留!

    沉重的木門被合上,會議室內,轉瞬就只剩下他們二人。

    可黎洛卻覺得,週遭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快要逼得她不能喘氣了

    下一秒,他長臂一伸,已經輕鬆地將她困在了自己和桌子之間,帶著怒意的眸子像一把利刃,一寸一寸地掠過她的臉頰,似要將她凌遲!

    黎洛被他的眼神逼得有些不自在,而這樣的姿勢,又真真是曖.昧到讓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他作為男人那強有力的肌理和傲慢的心跳聲

    而在她的記憶力,和洛錦書似乎都沒有如此地親近過。

    「或許,喬太太可以給我一個在喬氏眾人面前毆打自己丈夫的理由,嗯?」

    喬司南咬牙開口,同時不忘伸手抬起她的下頜,逼著她與自己對視。

    他的聲音,又陰又冷!像來自地獄!

    下頜被捏得生疼,黎洛扭曲著一張臉,卻掩飾不住眼裡的憤怒和鄙夷,就這麼直勾勾地與他對視,不閃不躲,「你自己做的好事,難道你不知道嗎?!」

    「好事?!」

    喬司南冷哼一聲,想起這幾日來自己與她的交集,諷刺一笑,「不要告訴我,你那一巴掌是對我救你出南山的感謝。」

    果然是他!

    黎洛氣得渾身發抖,扭頭甩開他的鉗制,身體也努力往後靠了靠,暗自拉開自己和他的距離,努力忽視著他身上灼熱氣息給自己帶來的燠燥感覺,冷冷開口,「果然是你!你把錦書扔在南山,害他差點活不成!你又收購他以前待過的孤兒院,你也是在故意針對他,對不對?!還有你燒了我的洛神賦!你憑什麼?!你這個瘋子!」

    她一件件,一樁樁地數落著他,像在數落一個十惡不赦的罪犯一樣,點滴不落地數落著他的罪行!

    可卻沒看到,她每多說一個字,喬司南的眼神,就更加陰鷙了一分

    待她說完,他譏誚地開口,「所以,這一巴掌,你是為了洛錦書,才打的?!是,還是不是?!」

    黎洛一怔。

    為了洛錦書?

    &nbs

    應該是,可又好像不是。

    殊不知她這樣的猶豫,落在他眼裡,正是成了她心裡有鬼的證據!戾氣,從他的身體裡,一點一點地湧出,越來越濃,越來越多

    眸中更是含著嗜血的衝動!

    下一瞬,他猛然放開她,卻一把拉起她的皓腕,往門外拖去——

    「你幹什麼?你弄痛我了,放手!」

    「痛也給我忍著!」

    黎洛的反抗聲響了一路,可抓住她的那隻大掌,卻越收越緊,連她的脈搏都扣住了,死死地箍住,絲毫沒有放開她的打算

    喬司南將她扯進自己的辦公室,推開休息間的門,狠狠一丟,將她丟在了屋內那張大床上,昂藏挺括的身軀沒有一絲猶豫地壓了上去,「洛錦書?他算什麼東西?!你是不是忘了,你結婚證上的配偶,是喬司南!」

    「你要幹什麼?!」她驚恐地想要推開他,可這時的黎洛才發現,原來這個男人可以輕佻如水,但也可以偉岸如山!

    此刻,她不能撼動他分毫!

    「幹什麼?」,他邪佞一笑,眸光幽暗如地獄修羅,玩味地掃了一眼她的身體,嘴角漸漸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既然你可以為了別的男人要死要活,那麼我這個做丈夫的,有義務讓你死過去又活過來,不是嗎?!我要讓你,成為名副其實的喬太太!」

    大掌,再度捏住她的下頜,力道大得讓黎洛懷疑自己的骨骼都快要碎開了!她這才明白,喬司南意欲何為!

    雙手死命地抵在自己和他之間,黎洛咬牙謾罵,「變.態,神經病!瘋子!禽.獸!」

    「有時候,這樣的話也能增加一些個情趣,看來我的喬太太很有經驗,」喬司南不怒反笑,伸出舌尖,重重地,含住她的耳垂,然後滿意地看著她在自己身下輕輕一顫,「喬太太,洞房花燭放在洛城商業中心,又是在喬氏的核心之地,不算委屈了你,給我配合一點,嗯?!」

    「」

    黎洛呼吸急促起來,大腦裡面已是混沌一片,她努力地推拒著他的胸膛,克制住自己本能的反應,「滾!」

    「很快會滾,」他笑得更加妖孽,「和你一起滾,滾到你不想再滾為止!」

    「你!」

    大掌,毫不憐惜地撫上她柔嫩的脖頸,一寸一寸地,向下撫摸,像在欣賞一個藝術品一樣,欣賞著她光潔如瓷的肌膚。

    然後,在她的衣領處停頓了半秒,陡然用力,往下一撕——

    布帛撕裂的聲音響徹整個臥室!

    駝色的襯衫瞬間報廢,紐扣飛濺之後,她的前襟已經被全部撕開,只餘下御寒的大衣和聊勝於無的bra!

    盈白如雪的胸因為她急促的呼吸抖動得更加厲害,此情此景落在喬司南眼中,成了無聲的誘.惑,讓他的呼吸瞬間粗重起來,而某個地方,更是瞬間堅硬如鐵,抵在她的腹部,蠢蠢欲動!

    「我不介意你穿著衣服盡義務,喬太太!」

    「滾開!」黎洛瘋狂地掙扎著,拚命地用手抓在他的肩頭,卻連眉頭也不能讓喬司南皺一皺。

    他冷笑一聲,大手,瞬間扯掉她的絲襪——

    滑膩的腿根,平坦的小腹,還有,她此刻因為憤怒而染上桃.色的雙頰,每一處,都只能讓他更加亢奮!

    既然開了弓,他就不打算有回頭箭!

    手,抽出腰間的皮帶,不顧她的反抗將她的雙手綁在一起,固定在床頭,然後當著她的面,一件一件地,脫掉自己的衣服——

    先是外套,然後是羊毛衫,最後,是襯衫。

    精壯的身材,完美如神祇,再度在黎洛面前展/露無遺。

    而這一次,一絲不.掛。

    蜜色的胸膛,修韌的腰線,還有筆直的長腿,他的一切,似乎都是那麼完美。

    只是,她緊緊閉合著自己的雙眼,鼻翼狠狠地翕動著,大口大口地喘息,根本不想去欣賞這能讓所有女人沉淪的美景!

    「喬司南,強迫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你在外面那麼多女人,隨便哪個都可以滿足你的獸.欲,你放開我,放開!」

    喬司南挑眉,再度回到柔軟的大床中央,擠開她緊閉的雙腿,甚至還邪惡地扯起她修長的腿,環在自己腰間——「剛才的話,算是吃醋嗎?喬太太?!」

    吃醋?

    黎洛諷刺一笑,惡狠狠地開口,「少他.媽往自己臉上貼金,我就算是喝敵敵畏,也不可能為了你喬司南吃醋!還有,你給我滾!不然你就弄死我,否則,只要我今天能出這個門,明天所有洛城的人都會知道,你喬司南婚內強.奸!」

    他的火熱正抵著她的

    該死!

    這個姿勢真是讓她羞愧到了極點!

    強.奸二字成功地讓他手上的動作一頓,卻也僅僅只是一秒鐘的事而已。

    下一刻,他溫熱的指腹緩緩地覆上她的紅唇,來回摩挲,像是極有耐心的樣子,然後,一貫磁濃的嗓音,此刻更加低沉了幾分——

    「第一,相信我,我也很想弄死你。可是此刻,我只想讓你那個什麼仙,那個什麼死,不然,也枉費我們夫妻一場,對不對?」

    「」,黎洛雙目赤紅地看著他,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能這麼有條不紊地講這樣的話,證明這廝,不知如此對待過多少女人!

    思及此,心口,又是一堵!

    可還來不及多想,喬司南已經再度開口,「第二,婚內強.奸?喬氏的所有人都可以證明,你是自願來的,而且」

    他的目光邪魅地落在那根鎖住她的皮帶上,聲音迷人卻又危險,「玩s.m,我也可以說是你提議的。只要你能找到人證物證,大可去告我,嗯?」

    「你!」

    她氣得嘴唇都哆嗦起來,「別以為你可以隻手遮天,你唔」

    接下來的話,她再也說不出口。

    因為他冰涼的唇瓣已經鋪天蓋地而來,牢牢地,嵌在她的櫻唇之上,而他手上的力道,也更加大幾分,就像要將她摁進自己身體裡面去一樣!

    ps:三萬字送到。明天見,麼麼噠,你們的支持是我的動力哦!~讓我成為勤勞的人兒吧,哈哈~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