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司南的手機上,童童兩個字在不斷地跳躍著。
是童欣。
黎洛心裡似被細細的刺輕輕佻了挑,卻還是立刻將手合成喇叭狀,大喊了一聲喬司南。
喬司南卻惘若未聞,直到完成一個漂亮到不要命的衝刺之後,才將車子重重地一個甩尾,又來到她面前,一把關掉轟鳴的引擎,又掀開頭盔的面罩,玩味著帶了幾分輕.佻地開口,「這麼快就想我了?」
「」
還能再自戀一點嗎?
黎洛無力地翻了翻白眼,將手機放到他面前,「是童欣想你了。」
他的神色,瞬間便嚴肅了下來,還不忘抬手做了個手勢,讓那邊的人瞬間安靜下來之後,才走到一邊,回撥出童欣的電話。
只給黎洛留下一個淡漠疏離的背影。
她聽到他連聲音都放柔了很多,不聽地哄著那邊的人:
——「好,我馬上去。你乖一點,等著我。」
——「嗯,我現在是和黎洛在一起。」
——「沒有,不可能的。你別多想了。等著我就好。」
片刻之後,喬司南折返,拿回黎洛手中的西裝穿上,「我要去童欣那裡,你隨便想去哪兒去哪兒,但是不要回喬宅,不然我媽肯定得知道我去哪兒了,知道了嗎?」
黎洛點頭,配合得出奇,「知道了。」
可能因為一早就知道他的本性,又或者一早就知道童欣的存在,所以剛才他接電話的時候,她就猜到了這樣的結果,所以,並不難過。
喬司南看著她乖順的樣子,挑了挑眉,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帶著黎洛一路往童欣的別墅開去。
至城區,他才鬼使神差開口問道,「你晚上去哪兒?」
黎洛一怔,沒想到他會這樣問,隨口便道,「我去年舒家。」
年叔?
洛家的人裡面,有姓年的長輩嗎?喬司南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不知怎地又突然想起她在鋼琴上寫的那個錦字,脫口便問道,「你那個年叔,全名是什麼?」
全名?黎洛又是一怔,「她就是年舒啊。」
「」
果然是叔叔!
居然去一個糟老頭子家裡過.夜!作為喬家的少奶奶,她怎麼能這麼水.性楊.花?!
喬司南心裡莫名竄出一把小火,卻也抿了抿唇,沒有再說什麼,只重重地一腳踩下剎車,將車鑰匙丟到她身上,「你走吧!我自己打車去找童欣!」
「」,黎洛不明所以地看著他,「你怎麼了?!」
「叫你走你就走,哪來那麼多廢話?!難道你想和我一起過.夜是吧?!」
他突然來了脾氣,聲音也高了一度,「想在一起就明說,小爺我考慮考慮或許可以發發慈悲地成全你!」
「莫名其妙!你去陪你的童欣,我又沒求你送我!我自己走就自己走,不勞煩你!」
將鑰匙一把扔回去,丟到中間的操控台上,黎洛徑直推開車門,找了輛出租車便鑽了進去,卻絲毫沒有看到身後的喬司南那張略帶戾氣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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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行雲流水一樣地滑到了冬日,原本以為在洛氏年會上那樣大鬧一場,又會讓喬家的長輩們對自己和喬司南一頓教訓,可這件事於喬家來說,竟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
也是,喬家大少和自己的妻子感情好,又不會影響喬氏的股價,所以怎麼會有人在意他喬司南是不是在外面鬧過了?
哪怕這個人是他的岳母,那也不能代表什麼。
黎洛坐在東來苑的鞦韆之上,腳尖輕輕點地,有一下沒一下地晃動著身體。
昨天是入冬的第一場雪,地上已經積起了薄薄的一層,似在青石地面上覆上了一層朦朧的霜,院內的樹木大多凋零,枯索得緊。
就連日頭,也是懨懨地躲在雲後,不肯出來。
這段時間喬司南早出晚歸,和自己碰面的機會極少,晚上兩個人也是天各一方地睡著,直接把那張婚床當成了太平洋在用。
這樣,最好不過。
敲門聲傳來,打斷黎洛的思緒。
一旁的小素連忙上前將門打開,見到門口的人,有些為難地看著對方,「你,你回去吧,我們太太說,不收禮物了。」
這個幹練的女人連續來了好幾日了,每天都帶著不同的禮物來拜訪黎洛,只是每次都是鎩羽而歸的。
「又是她?」黎洛見小素這樣,心下已經知道一二。
「是啊,」小素連忙回話,「我已經說不要了,可是這位小姐她還是」
黎洛心裡微哼了一聲,冬日無聊,倒生出了幾分興趣,「來了好幾天了,不如讓她進來,我和她說吧。」
三天前這個陌生的女人就開始往東來苑送禮物,只是她都不肯收。
今天明確地拒絕了,也是好的。
來人見可以進屋
,像得了救一樣地上前,將手中的錦盒遞到黎洛面前,「大少奶奶,我也只是拍賣行的人,買家拍了這個東西說要送給你,我也不能不送。您還是收了吧。」
「」
從來只聽說過上趕著要禮物的,卻還是第一次見到上趕著收禮物的,黎洛看著那個精緻的鏤空鎏金錦盒,卻也不接,只看著眼前的人,「拍賣行?能告訴我對方的姓名嗎?」
「這,」女人面露難色,「客人要求保密,也只說送到喬宅給大少奶奶,其他的,便沒有再交代了。」
「那盒子裡是什麼東西?」
「唐代名家手刻的洛神賦。是珍本,全世界只有上下兩冊。」
黎洛一怔。
洛神賦······
洛神,黎洛。
這首賦裡,暗嵌了自己的名字。送禮的人,是誰?這人,又有什麼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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