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笑薇和蔣君澤兩人因為這件事情都沉默了,電話一直通著,兩人卻都不說話。(小說)也或許是不知道該跟對方說點什麼……
「我們那麼快就變得無話可說了嗎?」寧笑薇忍不住打破了沉默,她不喜歡這種壓抑的氣氛。
「我只要你說實話。只要你說,我就信。」蔣君澤在電話那邊,問道。
其實在蔣君澤的心裡一直有個疑惑,他甚至不清楚寧笑薇是怎麼跟許文軒搭上關係的。難道就是因為那次誤打誤撞?
是人都知道寧笑薇和蔣君澤的關係,寧笑薇那段時間懷著孩子流落在外,像個燙手山芋一樣,沒人敢碰。
可偏就這個許文軒,身在這個圈子裡,難道說他會不知道蔣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就算真的不知道,許文軒也該知道男女有別吧?寧笑薇是蔣君澤的妻子,許文軒還敢大著膽子收留寧笑薇到家裡住,還美其名曰:朋友的房子,麻煩寧笑薇和孟潔兩人幫忙看家。
這都不算,許文軒還一點也不避嫌的動不動就跑去看她。還經常給寧笑薇買這買那。甚至,連寧笑薇吃酸辣粉不加辣椒的習慣都知道!
許文軒對寧笑薇的好已經不言而喻,蔣君澤是男人,他才不信許文軒是毫無目的!
所以,今天在寧笑薇的衣櫃裡看到許文軒的襯衫時,蔣君澤就再也忍不住了。
現在電話裡,寧笑薇又是這幅強硬的態度在跟他故意過不去,蔣君澤心裡的怒火在火速的膨脹!
「說話,你怎麼不說了?」見寧笑薇半天不吭聲,蔣君澤忍不住在電話裡問道。
「我無話可說,如果你要誤會,那就誤會吧。你就當我和許大哥私定終生,正好趁此機會。我們兩個把婚離了,一了百了!」說完,寧笑薇不敢再聽下去,立刻掛斷了電話!
「你說什麼?」蔣君澤問完之後才發現手機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了。再一看屏幕才知道寧笑薇居然掛斷了電話!
蔣君澤怒火中燒,握著手機的手狠狠地攥成拳,不解恨的情況下又將手機一把砸了出去!
「砰」的一聲巨響!手機不知道砸向了哪裡。
本來以為提出離婚就會得到解脫的寧笑薇,現在才發現其實並不是這樣的……但是,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一樣,收不回來。
心特別的痛,寧笑薇深呼吸了好幾次才讓自己平靜下來。
現在孟潔生死未卜,蔣君澤又因為襯衫的事情把寧笑薇從許文軒那裡接走,薛夢琪也不知道現在情況怎麼樣了。寧笑薇最害怕的就是這件事情的下一個受害者會是自己的父母,如果真的發展到了那種地步,寧笑薇真不敢想自己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來。
就這樣。寧笑薇在房間裡一直睜著眼睛到天濛濛亮,怎麼都睡不著。
七點半的時候,李芝蘭敲門進來,看到寧笑薇坐在沙發上呆愣愣地看著窗外,還有她眼下的烏青讓李芝蘭知道寧笑薇一夜未眠。
「傻孩子,你昨晚一直坐在這裡,就沒睡覺?」李芝蘭說著,把牛奶放在茶几上。走到寧笑薇身邊的沙發上坐下。
寧笑薇這才回過神來,看著李芝蘭,沙啞著嗓子說道:「媽,我可能又要離婚了,你會怪我嗎?」
「傻孩子,說什麼傻話呢。不管你做什麼決定,爸和媽都站在你這邊!別怕,你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親外孫,我絕不會讓他吃苦受罪的。」李芝蘭說著,拿過牛奶想讓寧笑薇喝了。
寧笑薇也挪了下身子想坐正了,可是,突然肚子一疼……寧笑薇起初還以為是胎動,可是,坐好了之後才發現不太對勁,這絕對不是單純的胎動那麼簡單。
「媽……」寧笑薇臉色一變,因為事發突然又是第一次,沒有經驗,寧笑薇嚇得僵在了原地。
「你怎麼了?」見勢,李芝蘭一愣,連牛奶都沒放好,摔在地上打碎了杯子,牛奶也撒了一地。
「肚子,疼的厲害……」寧笑薇的臉色已經有了些許的變化,而且肚子疼的越來越厲害。
李芝蘭心裡一驚,這怕是要生了!急忙站起身,連打碎的杯子都來不及收拾,急忙拎著早就準備好的媽咪包,叫了寧志明和保姆一起把寧笑薇扶到樓下,打了個車,三口家一起直奔蔣氏醫院!
因為是寧笑薇,所以一來醫院立刻就有婦產科主任醫生親自操刀給寧笑薇做了一系列檢查。
「現在屬於陣痛階段,少夫人別擔心,下床來溜躂一下,如果覺得想大便就拉在褲子裡,不要管它。」醫生說著,和護士一起慢慢把寧笑薇扶下了床。
寧笑薇忍疼不停地在房間裡溜躂,寧志明和李芝蘭兩人一左一右扶著她,在病房裡溜躂了一會兒,又去走廊上溜躂。
李芝蘭一手拎著水,一手扶著寧笑薇;寧志明則一手拎著一個小塑料凳,另一隻手也是扶著寧笑薇。
老兩口就這樣攙扶著寧笑薇在醫院的走廊上走走歇歇的,一直熬到晚上十點多,寧笑薇突然覺得肚子裡的孩子似乎是要掉下來了,寧志明急忙叫來醫生護士,把寧笑薇送進了產房!
「哎呀,這還有一個半月才足月,怎麼說生就生了呢?」寧志明在產房外有些慌亂,走來走去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比起寧志明來,李芝蘭的反應顯得冷靜多了,「好了,你別走來走去的。當年我生笑笑的時候不也這樣嘛,你冷靜點,女兒沒事。」
雖然這樣說,但寧志明心裡總歸是擔心。就在他走來走去的功夫,蔣君澤穿著白大褂急匆匆地出了電梯,小跑著走了過來。
「爸,媽,笑笑怎麼樣了?」蔣君澤看著寧志明和李芝蘭,問道。
李芝蘭沒說話,看了蔣君澤一眼,本想不理他的。可是,蔣君澤臉上的傷讓李芝蘭嚇了一大跳,「阿澤,你臉上這是怎麼了?」
「哦,沒什麼,摔的……」蔣君澤尋了個最蹩腳的借口,敷衍了李芝蘭之後,就繼續問道:「笑笑怎麼樣了?」
寧志明到底是男人,女兒在產房裡生死未卜,這樣的生死關頭就不要和蔣君澤生氣了。
「阿澤啊,笑笑進去也快一個小時了,一直沒有動靜呢,你方不方便進去……進去看看什麼的?」寧志明也不知道蔣君澤有沒有這個權限進去,怕說多了讓蔣君澤為難,所以有些吞吞吐吐的。
「爸你別擔心,我這就進去看看。」蔣君澤說著,也顧不得別的,推門就走進了產房。
不管他是蔣氏醫院的少東家也好,還是寧笑薇的老公,蔣君澤都有權利進去產房陪產。
一進來就聽見寧笑薇呼天搶地的慘叫聲,這一聲徹底揪疼了蔣君澤的心!他是醫生,見過很多救治不了的病人,可是今天他的妻子進來產房生孩子了,蔣君澤的心卻突然顫了一下。
「怎麼樣了?」蔣君澤走到助產醫生身邊,問道。
「少夫人身體太弱了,使不上太大的力氣。實在不行的話,要考慮剖腹產了。」婦科主任看了蔣君澤一眼,說道。
此刻的接生醫生是最緊張害怕的,她接生的不是別人,可是老闆家的小少爺!這萬一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她這飯碗是妥妥兒保不住了!
蔣君澤走到寧笑薇身邊,看了眼因為疼痛而滿頭大汗的寧笑薇,「笑笑,我來了。」
寧笑薇斜睨了蔣君澤一眼,一肚子的話想罵他,卻不知該從何說起。好容易從牙縫裡擠出一個「滾」字之後,寧笑薇又沒了多餘地力氣和蔣君澤較勁!
「少夫人用力啊,再使點勁兒。」醫生說著,也有些擔心地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
「沒力氣了……」寧笑薇雖然這樣說,但還是卯足了勁兒,恨不得一掌把孩子從肚子裡拍出去得了!
此刻,產房門口,寧志明還因為擔心而來回趟的走來走去的時候,電梯「叮」的一聲敞開,蔣宏藝和許淑靜居然來了。
「哎呀,親家母,這怎麼說生就生了?預產期不是還有一個多月嗎?」許淑靜一見到李芝蘭,就上前著急地詢問。
李芝蘭見許淑靜來了,心裡其實有點不高興的。但畢竟寧笑薇是蔣家的兒媳婦,許淑靜這個當婆婆的在兒媳婦生孩子的時候來,也是應該的!
「不知道,今天一早我去給笑笑送牛奶,笑笑突然就肚子疼了。」李芝蘭還是客氣地站起身拉著許淑靜在長椅上坐下,「別擔心,阿澤已經進去陪著了。」
「好。」許淑靜雖然說不擔心,可心裡還是有些害怕的。祖宗保佑寧笑薇給蔣家生個兒子才好,而且,千萬別再說什麼要離婚的話了。
寧志明和蔣宏藝都站在產房外擔心地看著產房門上亮著的紅燈,心也跟著揪了起來。
蔣宏藝記得,當年的李香梅就是為了給他生孩子而母子俱損,都沒有救回來的。
所以,蔣宏藝才要開這間蔣氏醫院。為的就是讓更多的女人可以平安順利產子,不要再發生像他年輕時那樣的悲劇了。
蔣宏藝看著亮著的紅燈,至今他都在後悔當初自己的懦弱。如果他再勇敢一點,李香梅不至於落得如此地步!
「進去多久了?」蔣宏藝還是忍不住,看著寧志明,問了一句。
「一個多小時了。」寧志明看著蔣宏藝,說道。
「別擔心,蔣氏醫院的醫生還是很好的,我有這個把握。」蔣宏藝這話除了安慰寧志明之外,也是在安慰自己。
產房內,寧笑薇卯足了力氣,決定再試最後一次。如果實在不行,她也不能再忍耐,只能剖腹產了。
「笑笑,你別怕,使勁兒。」蔣君澤說著,上前想抓住寧笑薇的手。
可寧笑薇偏就倔強的只抓著床邊,死活不讓蔣君澤碰自己!使出全身最後的一絲力氣,一聲慘叫劃破夜空,伴隨著孩子的哭聲,蔣君澤的兒子出生了!
「哎呀,是男孩!」接生護士看了一眼,笑著給蔣君澤報喜。
寧笑薇一瞬間整個人都覺得輕鬆了,特別是聽見孩子哭聲的一瞬間,眼淚也忍不住流了出來。
可是,當寧笑薇看到接生護士把包好的孩子交給蔣君澤的時候,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蔣君澤,不准你碰他!」
蔣君澤抱著兒子回頭看了寧笑薇一眼,唇邊突然露出一絲篤定的笑容,「寧笑薇,你是我的!孩子更是我的!天涯海角,我都不會放過你。」
看著強勢抱走孩子的蔣君澤,寧笑薇咬牙切齒地說道:「蔣君澤,你不配擁有我的孩子!傾家蕩產,我也不會跟著你!」
這句話,耗盡了寧笑薇最後一絲力氣。說完,連流淚都覺得是一種奢侈……
產房外的人看到蔣君澤把孩子抱了出來,都圍上來看,只有李芝蘭平靜地坐在長椅上,一動不動。
沒多會兒,寧笑薇就被護士推著從產房出來。此刻的寧笑薇已經累得精疲力竭,話都說不出來了。
李芝蘭看了眼寧笑薇,「孩子,辛苦你了。」
「媽,我的……孩子……」寧笑薇無力地看了眼蔣君澤懷裡抱著的孩子。
聞言,蔣君澤急忙看了李芝蘭一眼,說道:「孩子是早產,所以要送保溫箱,就幾天,沒事的。」
李芝蘭聞言點點頭,也以為寧笑薇是擔心孩子早產不好,就安慰她道:「好孩子別想那麼多,先回病房休息,聽話,你的孩子沒事。」
寧笑薇想解釋,可是卻架不住護士已經推著她往病房去了。
一切安頓好的時候,已經凌晨快兩點了。蔣君澤看著育嬰室保溫箱裡的兒子,這一瞬間身份的改變竟讓他有些接受不了。
「阿澤。」一聲輕喚,蔣君澤轉頭看到了薛夢琪。
薛夢琪獨自一人坐在輪椅上到了蔣君澤的身邊,「阿澤,恭喜你做爸爸了。」
「謝謝。」蔣君澤看了薛夢琪受傷的腳腕一眼,問道:「那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覺?」
「少夫人來醫院生孩子,鬧得動靜那麼大,讓我無法安睡。」薛夢琪說著,看了蔣君澤一眼,「阿澤,這是我們的孩子嗎?」
聞言,蔣君澤眉頭一蹙,臉色一沉看著薛夢琪問道:「你說什麼?」
「你說過的,寧笑薇生下孩子,你就抱來給我的!然後我們就順利結婚,不是嗎?」薛夢琪看著蔣君澤的眼睛裡充滿了希望,恨不得現在就立刻抱著孩子,跟蔣君澤一起踏入婚姻的殿堂。
「薛夢琪,你胡說什麼?」蔣君澤不解地看著薛夢琪,問道。他從來沒有跟薛夢琪說過這樣的話,這都是她自己幻想出來的吧?
「阿澤,你怎麼了?你難道忘記了嗎?你答應過我的!」薛夢琪見蔣君澤要賴賬,著急地不顧自己的腳傷,突然站了起來!
蔣君澤想躲開的,可本能的還是伸手扶住了薛夢琪!
「你先回病房再說,回去好好休息。」
可蔣君澤話音剛落,就看到了不遠處想來看孩子的李芝蘭和許淑靜兩人。
「媽。」蔣君澤一愣,沒想到李芝蘭和許淑靜兩人會這個時候過來看孩子。
薛夢琪看到李芝蘭的時候,突然眼神一冷,盯著她惡恨恨地罵道:「就是你!你這個賤人生了寧笑薇那個小賤人!勾引我的老公不說,還生了個孽種出來!賤人,賤人!都是賤人!」
說著,薛夢琪突然一把推開蔣君澤,瘸著一條腿衝向了李芝蘭!
許淑靜沒見過這樣的薛夢琪,也沒想到薛夢琪的神經病是真的。見她氣勢洶洶地衝過來,也是嚇了一大跳!
「琪琪,你別亂來!」說著,許淑靜拉著李芝蘭就想跑。
可是,許淑靜和李芝蘭畢竟年齡大了,反應慢不說,行動力也不如年輕人。
再加上薛夢琪犯病的一瞬間,可以說是爆發潛能的一瞬間,三兩步就追上了李芝蘭,一把扯住了她的頭髮!
「賤人!」薛夢琪嘴裡狠罵一句,抬手就抽了被自己抓住頭髮的李芝蘭一耳光!
被推倒在地的蔣君澤爬起來過去的時候,沒來得及攔住薛夢琪的動作,讓李芝蘭硬生生地挨了這一巴掌!
分開薛夢琪和李芝蘭,蔣君澤毫不猶豫的揚手給了薛夢琪一耳光!
「啪」的一聲脆響,薛夢琪一下懵了……
這是蔣君澤第一次打女人,因為薛夢琪居然敢當著他的面就動手打李芝蘭,都不知道她是真瘋了還是在裝瘋!
「薛夢琪,你幹什麼!」蔣君澤怒吼一聲,真的不能再繼續容忍薛夢琪了。寧笑薇說得對,孟潔可以被傷害,那下一個保不住就是李芝蘭或者寧志明。
薛夢琪卻在被蔣君澤打了一耳光之後,哭著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打我?」
「對,打的就是你!」蔣君澤說完,看都不看薛夢琪一眼,轉身扶著李芝蘭和許淑靜一起離開。
護士在嬰兒房裡看到這一幕,急忙走到門口處把門給反鎖了,生怕薛夢琪這個神經病會突然闖進來。到時候,育嬰室裡只有一個護士,可招架不住薛夢琪這個女瘋子。
怕寧笑薇知道了擔心,在處理傷處的時候,李芝蘭叫蔣君澤保密,不准把這件事情說出去。
許淑靜此刻也正好得了空,看著蔣君澤滿臉的淤青,問道:「我還沒問問你,你臉上是怎麼了?被人打了嗎?」
「沒有,胡說什麼呢。」蔣君澤說著,撫開許淑靜伸過來的手。
見蔣君澤不想說,當著李芝蘭的面,許淑靜也不好問。只能歎口氣,搖搖頭。給李芝蘭處理好傷處之後,兩人才準備離開醫院。
在醫院門口,李芝蘭和寧志明碰面的時候,因為是半夜,寧志明根本沒有看到李芝蘭因為被扇耳光而高腫的左臉頰。巨台吉技。
「回家吧,明天一早來送飯。」寧志明說著,和李芝蘭一起上了蔣家派來的專車。
回到家,寧志明才看到李芝蘭紅腫的左臉頰,「哎呀!老婆子!你的臉是怎麼了?怎麼腫了那麼一大片?」
「是嗎?怎麼會?你老眼昏花了吧。」李芝蘭假裝不知道,說的時候還責怪地白了寧志明一眼。
「真的,你自己看看。」寧志明說著,拉著李芝蘭去一樓的浴室裡照鏡子。
李芝蘭卻看了一眼就往外走,「我怎麼知道臉會腫了,大概是什麼過敏吧?或者忙了一宿,不知道怎麼的,哎呀,沒事。」
見李芝蘭躲躲閃閃的樣子,寧志明就知道她有事情瞞著自己。
「老婆子,你怎麼了?去看孩子的時候那麼久才回來,出什麼事了?」寧志明跟著李芝蘭回到房間,還是忍不住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回到房間了,不怕被保姆聽見,李芝蘭這才忍不住,委屈地哭著把在育嬰室門口聽見看見的,還有遭遇的一切都告訴了寧志明。
寧志明一聽就惱了,「這薛夢琪是怎麼了!她難道不知道自己是晚輩嗎?居然敢跟長輩動手,是不是瘋了?」
「真的是個瘋子,我這不是怕笑笑擔心嘛,就沒敢回病房,催著你趕緊走了。」李芝蘭說著,眼淚還是忍不住流,「咱們笑笑這到底是做了什麼孽,香梅不是在天有靈嗎?怎麼就不保佑咱們笑笑呢?」
「唉,你怎麼那麼說?香梅是你的親妹妹,笑笑是她的親外甥女,怎麼可能會不心疼?我看啊,上天自有安排,你別跟著瞎操心,咱們笑笑是個有福氣的人。」寧志明不停地安慰李芝蘭,「不是說了嘛,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餓其體膚。放心吧!咱們笑笑啊,將來鐵定是有大出息的。」
雖然是安慰的話,可李芝蘭聽了之後,還是覺得心裡舒坦了些。因為明天一早還要去醫院送早飯,李芝蘭和寧志明就早早洗漱了睡下了。
而此時,病房裡的寧笑薇在熬了一夜之後,又經歷了生孩子這道難關。實在是精疲力竭的她,熬不住睡魔的糾纏,在寧志明離開後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沉,直到第二天上午十點多,寧笑薇才悠悠轉醒。
一睜開眼就是滿室的蒼白,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讓寧笑薇厭惡至極!她這輩子最恨的就是醫院,可自從認識了蔣君澤之後,卻不停地進來。
「少夫人,醒啦?」
寧笑薇聞言,轉頭朝著聲源處看去,薛夢琪坐著輪椅在窗邊,一雙無神的大眼睛死死地盯著寧笑薇,唇邊露出了陰森森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