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穆靜染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心,一片一片地崩裂!傷心的虛脫,手底的濕滑,讓她止不住身形地緩緩滑落······
腦海一片混亂的軒轅赫,竭盡全力拉上不斷掙扎的柏清芸,待他心急回身伸手撈向另一根籐條之時,空蕩蕩的籐條上已經沒有了穆靜染的身影。
「染染!」
痛徹心扉的軒轅赫趴在巖壁前,慌亂地想抓住什麼,卻發現一滴水珠落入掌心!刺痛的黑眸裡大滴大滴的淚珠滾滾而落,「染染······」
「赫!赫!你、你不能這樣、不能這樣!」
眼看傷心的軒轅赫想跟著躍下懸崖,慌張的柏清芸一把拉著他的衣衫。
「柏清芸,你放手!」
軒轅赫嘶吼。
「不,你不能跳下去、你不能死!嗚嗚嗚······」
「赫!」
幾人合力終於制服斑斕大虎的軒轅澤明等人飛奔而來,看見一臉泥淚的柏清芸死命拖著瘋狂的軒轅赫,紛紛大吃一驚。
「皇上,快攔著赫,他要跳崖!嗚嗚······」
被柏清芸的哭訴嚇壞的眾人,急忙上前制服住軒轅赫。
「放開我!鬆手!」暴跳如雷的軒轅赫狂亂地掙扎著,淚如雨下!「染染!染染······」
「清芸,王妃呢?」
軒轅澤明心頭一沉。
「嗚嗚!我們到了這裡,沒、沒看見是懸崖,就、就掉、掉下去了,後、後來一人抓、抓住一根籐條,赫、赫來的時候,看、看見我、我抓不住滑溜溜的籐條了,就、就把我拉、拉上來了,王、王妃她、她掉、掉下去了!嗚嗚嗚······」
邊哭的柏清芸邊怯怯地躲進了軒轅澤明的懷裡。
軒轅澤明一愣,還是不捨地摟住了一臉驚慌的柏清芸,「好了、好了!別怕!別怕!」
看著眼前的女子,軒轅赫才心碎欲絕地發現,正是因為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自己才錯失了救穆靜染的時機!「放開!放開······」
「赫!你不要激動,我們趕緊派人去救王妃。」
心知穆靜染生還機會渺茫的軒轅澤明,咬牙安撫激狂的男人。
「哈哈哈!」
軒轅赫淚流滿面的狂笑,是自己的愚蠢、是自己的無知害死了最愛的女人!想到這兒氣急攻心的軒轅赫,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赫!」
軒轅澤明驚呼。
「王爺!」
凌睿等人大叫。
縮在軒轅澤明懷裡的柏清芸看著眼前的一幕,咬著唇瓣瑟瑟發抖。
「凌侍衛,快,快把赫帶回去醫治!」
看著昏厥過去的軒轅赫,軒轅澤明不敢耽擱。
「可王妃······」
凌睿遲疑。
「皇上,屬下想留在此,查探一番!」心急的封傑楠拱手請命。
「皇上,魯冠也請求留著這裡。」傷心的魯冠躬身啟稟。
「好!有什麼消息盡快稟告,稍後,朕會讓凌侍衛帶著士兵過來接應你們。」
慌亂之時,軒轅澤明帝王的霸氣,鎮定下混沌的眾人······
***
不知道這麼跌下去會不會跌回原來的世界,在空中快速下墜的瞬間,穆靜染清晰地發現自己居然可以苦中作樂!
不行,藉著空氣的阻力,穆靜染翻滾了一下,後腦著地的危險係數更大,面朝下,最多摔成個豬頭臉哦!
「砰!」
還沒能穆靜染想完,她就感覺到自己摔在一堆軟綿綿的東東上。眼前一片金花的穆靜染,剛剛仰起腦袋,迷迷糊糊間感覺到一個碧綠剔透的東西向自己飛來。
「好痛!」
想看清的穆靜染,被全身都痛楚疼的慘叫。
「呃!」
張嘴的穆靜染感覺那團碧綠,順著張開的嘴巴,滑進自己的肚子裡。一股清甜在腹腔裡瀰漫開來!突然,穆靜染感覺全身的痛楚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抬眼一看,面前不遠處,居然站著三個目瞪口呆的、彷彿被定住了身體的男人。
「呵呵!你們也是掉下來的呀!」
穆靜染好奇地問。
「臭女人!快把內丹吐出來!」
被穆靜染的聲音驚醒,其中一個男子仗劍怒吼。
「什麼內丹呀?」
穆靜染一頭霧水!
「就是剛剛被你吃了的東西!」
那男人一副氣爆了的抓狂。
「可是我已經吃了,要怎麼吐出來呀!」
穆靜染無辜地看著那男人。
「你、你、你······」
那男人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咪,蹦躂著就要衝了過來。
「五爺,您不要輕舉妄動!」一邊世外高僧一般鬚髮皆白的老者,急忙攔住男人。
「大師,您不要攔我,我們辛辛苦苦拼了這麼長時間,她、她倒好,不知道從哪裡跳出來的,毫不費力地吃了內丹。沒、沒有了內丹,父、父親的病要怎麼辦?」男人紅了眼眶。
「五爺,神丹一旦入腹,即刻化水,融入受者的四肢百骸,所以您現在即使殺了她,也沒辦法取出內丹了。」老者惋惜地搖頭。
「大師,那父、父親的病可還有其它神藥?」
三人中一個儒雅霸氣的男子話語裡無法掩飾地焦急。
「沒有!」老者再次搖頭。
「那、那就眼睜睜地看著父、父親如此嗎?」
拋開手中的銀劍,男人痛苦地抱頭落淚。
「非也!」老者搖頭,「眼下還有一個辦法,只是······」
「大師!還有什麼辦法?」
儒雅霸氣的男子希翼地看著白髮老者。
「這個辦法需要這位姑娘幫忙!」
六道目光再次彙集到穆靜染的身上。
「呵呵!我不知道怎麼幫、幫?」
被兩個男人的孝心感動的穆靜染傻笑。
「這個辦法需要姑娘在七七四十九天之內,每天給病者喂一滴含有內丹的鮮血,不知姑娘是否能看著兩位爺的孝心可嘉的份上答應此事?」
白髮老者眼神灼灼地看著穆靜染。
「原來是這樣啊!」
穆靜染放下懸著的心。不就是一點血嘛!還好不是需要剖腹挖心之類的。「這沒關係啦!你們倆這麼盡孝,我怎麼不成全這份善行呢!」
「你答應了!」
脾氣急躁一點的男人,有些不敢置信地瞪著穆靜染。
穆靜染翻翻白眼,「年紀輕輕的,耳朵怎麼這麼不好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