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軒轅澤明暗自磨牙。
「染染！」軒轅赫牙疼似的吸氣。
「皇上，您這麼晚找臣妾過來，是不放心白天臣妾有沒有欺負您的清芸小姐吧！」窩在軒轅赫懷裡的穆靜染不緊不慢地問。
「是有如何！」
「臣妾知道您對清芸小姐一片癡情、天地可昭！但是，皇上，您是一位明君，您心裡已經有了大概的答案，卻依然遷怒於臣妾，實在有違明君之道！」
穆靜染冷冷地吐槽。
「穆靜染！」
軒轅澤明勃然大怒，「信不信朕馬上叫人砍了你的腦袋！」
「信！當然信！」
穆靜染撇嘴，「但是，皇上，您是否有一個堵住悠悠眾生之口、說服天下的理由？」
黑著臉的軒轅澤明努力壓抑著滿腔的怒火。
「還是，皇上隨便捏造一個，讓您的威嚴蒙塵？」
「穆靜染！你膽子是不是太大了！」氣急的軒轅澤明虎目燃起熊熊烈火。
「皇上，所謂忠言逆耳！您有沒有想過，為了一個心不在你的女人，您犧牲這麼多，值得嗎？」穆靜染無奈地翻個白眼。
「值得？」
穆靜染的話，如五雷轟頂，徹底激醒了軒轅澤明混沌的思緒！是呀！這麼年了，為了柏清芸，自己不惜踐踏尊嚴地愛她，可得到的又是什麼！
「天涯何處無芳草！誠然，這麼多年的感情，不是說放手就會放棄的，但是，作為一個帝王，您多了許多的優柔寡斷！在您感情的這件事上，您在這麼糾纏下去，只會影響到您帝王的威嚴，讓朝臣對你更添諸多的悱惻！」
穆靜染轉頭看向床榻上的女人，「柏清芸，我已經和你說的很清楚了，只要赫現在說選擇你，我絕對立刻轉身而去。強擰的瓜不甜！我不要為一個不再愛我的男人折磨自己！反之，如果赫堅持選擇我，我也堅決不允許另外一個女人和我共享一個男人的愛！」
屋裡的人都被穆靜染的決然嚇到，震驚地看著眼前的女人。
「赫！對於王妃所說，你有什麼意見？」
半晌，軒轅澤明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皇兄，染染是上天賜給我的珍寶，我會用一輩子的真心來守護她！」
如果說之前自己對柏清芸還有一絲留戀，但是，經歷了剛剛，軒轅赫突然有一種如獲至寶的溫暖！
「既然王妃將所有的事情挑明了，多說無益！朕在想我們還是好好想想王妃所說的話吧！小德子，扶朕回房間！」
說完，有些虛脫的軒轅澤明站起身，扶著小德子走了出去。
「柏小姐，您好好休息，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外面的下人。」
心境豁然開朗的軒轅赫，摟著穆靜染的蠻腰，也跟著走了出去。
「嗚嗚嗚······」
從雲端跌落塵埃，巨大的反差讓一時無法接受的柏清芸痛楚地癱倒在床上。
***
相攜走回房間，穆靜染坐在床邊低著頭，不知道軒轅赫對自己會有什麼樣的想法？
「染染，在想什麼呢？」
脫下衣衫的軒轅赫也坐到了床邊，側抱著女人問。
「赫！你會不會覺得我太霸道了？」
穆靜染忐忑地問。
「嗯······」
軒轅赫下巴擱著女人纖弱的肩頭，「是有點兒！」
「啊！」
穆靜染郁卒，剛剛自己太豪言壯語了，完全忘了自己身在夫權至上的封建年代。
「不過，我喜歡！」
「嚇！」
穆靜染傻眼，原來自家男人是找虐型的呀！
「染染，之前我可能真的有一些迷惘，畢竟對清芸的喜歡不是一兩天的，一下子割斷了，還是有些不捨！但是，今天，你給了我全然的信心，就像剛剛我和皇兄說的那樣，你是上天賜給我的珍寶，我會一輩子珍藏！」
穆靜染低著頭，晶瑩的淚花蓄滿明媚的杏眸，有此珍惜夫復何求？
「染染，天色不早了，我們抓緊時間！」
男人貼著秀俏的耳朵，甜膩地啞然。
「啊！剛剛不是······」
驚慌的穆靜染一下子蹦開。
「染染，相公我是說，我們抓緊時間休息，你想成啥啦！」咧著嘴角直樂的軒轅赫惡質。
「你、你、你你······」
穆靜染羞囧，指著房間裡的美人榻，「你睡那裡！」
「娘子，相公我錯了，行不行？」
一見女人發威，軒轅赫笑呵呵地討饒。
「下不為例！哼！」
穆靜染飛快地鑽進被子裡，縮進床裡。
軒轅赫無奈地搖搖頭，吹熄紅燭，跟著躺上了床。
「你幹嘛！」
黑暗裡女人羞惱的聲音響起。
「我沒幹嘛呀！」
男人笑得像只偷腥得逞的賊貓。
「手伸到哪裡了！」
女人抗議。
「染染，剛剛不是你想要的嘛！」
男人一點兒也不愧疚，「好好伺候娘子，才是相公我的職責呀！」
夜色中的房間裡再也沒有了說話的聲音，只有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歡愉的嬌吟，穿過門扉羞紅了月色······
***
馬車裡，穆靜染靠著軒轅赫昏昏欲睡，卻依然努力地撐著眼皮。
「染染，你先睡會兒吧，不然這樣子，老爹會拿棍子敲我的。」
軒轅赫不捨地幫自家娘子按壓著腰腿。
「那是你自找的！」哀怨的穆靜染瞪著罪魁禍首。
「呵呵呵！」軒轅赫咧嘴直樂，「是娘子太誘ren了，我可是情不自禁吶！而且，老爹看我們這麼恩愛，自然會高興的。」
「就知道找借口！」穆靜染無力地賞了兩顆白眼。不一會兒被男人輕柔的按摩，折斷撐著眼皮的木棍，直奔蘇州去會周爺爺啦！
見狀，軒轅赫長臂撩起馬車的門簾，「凌睿，慢點兒！」
垮著雙肩的凌睿心裡叫苦，郡衙到穆家也不多遠，再怎麼慢也不能慢到哪裡呀！
同一時間，焦急地在家等著姑爺、女兒回門的穆鐵柱，不斷地站在門口張望著，「大寶，你趕緊地去看看，咋這麼慢的！」
「照這路程，也應該到家了。老爹！該不會是老姐被姐夫休了，不敢回家了吧！」穆大寶一臉的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