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姐,你腦子沒事吧?」大寶疑惑地打量著有些陌生的姐姐。
「喂!臭小子!你說什麼呢?」老頭兒吹鬍子瞪眼地一臉指責。「你姐磕著腦袋了,腦子當然有問題啦!」
聽著好讓人彆扭吶!唉!無語地瞪著兩人的穆靜染,心裡重重的歎息。
「小染啊,我是你爹穆鐵柱,你們姐弟倆平日裡都叫我老爹。這是你那個不成材的弟弟——穆大寶!」穆鐵柱眼巴巴地看著穆靜染。
「爹!我不要叫穆大寶,我也要有個大號!」一邊的穆大寶一聽老爹的話,蹦躂地像只被踩了一腳的猴子。
「臭小子!你姐名字是自己想的,有本事你自己想去。」穆鐵柱鐵扇一般的蒲掌拍上了穆大寶的腦勺。
「喂!老爹,很痛的!」穆大寶抱著腦袋直跳腳。
「活該!自找的。」穆鐵柱瞪瞪昏花的老眼。
「切!就知道我是你從路邊撿回來的!」穆大寶憤憤地控訴。
「你······」穆鐵柱手癢癢地又想補上一蒲扇。
「老爹!」看看那厚實的鐵掌,困難地咽嚥口水的穆靜染急忙阻攔,「等我頭不痛了,我一定幫大寶想個好聽的名字。」
「真的!」穆大寶激動地跳了過來,拉著穆靜染的手眼含熱淚,「姐,好姐!親姐!」地叫個不停。
不就是起個名字嗎?有必要高興成這樣子嗎?穆靜染疑惑地瞪著合不攏嘴巴的穆大寶。
「還不快去給你姐倒點兒水喝!」看著姐親弟恭的樣兒,穆鐵柱不由擦了擦眼角的濁淚。
「老爹!我覺得不舒服,能不能洗個澡啊?」一聽到水字,這才發現渾身膩膩歪歪的穆靜染順口說到。
穆鐵柱和剛起身欲出去端水的穆大寶都僵著了身子。
糟了!自己來自現代,對這些說詞已經司空見怪,但是,現在身在思想閉塞的古代,一個姑娘家對兩個大男人說的這麼直白,雖說是一家人,可畢竟都是成人了,這倆肯定嚇壞了。一陣燥熱浮上臉頰,「老、老爹,算、算了!」
「咕嘟!」穆鐵柱喉結艱難地山下竄動了下,「大、大寶,快、快去給、給你姐燒點兒熱水。」
「嗯!」穆大寶的聲音艱澀地答了句,轉身走了出去。
「老爹!還是別、別燒水了。」穆靜染羞澀地低下了頭。
「沒、沒關係。招、小、小染。你頭上的血跡還沒洗乾淨呢,再說,也不能老頂著一大塊的血跡,你董二伯還以為我們家想訛他們家銀子呢,都是多年的老鄰居了,多不好意思啊!」穆鐵柱輕輕拍拍自家閨女,小聲地安慰。
「老爹,我磕著腦袋了,有好多事兒也記不得了,您能不能給我說說。」被穆家父子的親情感染,經過最初的震驚之後,穆靜染無奈地接受了眼前的事實,或許,沒有了自己,那個家再也不用心懷芥蒂、從此快樂地生活下去了吧!想到這兒,辛酸的淚水染紅了黑白分明的眼眸。
「招—小染,你不要難過,想不起來沒關係,不明白的問老爹和大寶,別憋在心裡,知道嗎?」穆鐵柱不捨地安慰。「正好大寶去燒水了,老爹給你說說我們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