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沈天晴的問話，江楚天也把注意力轉移了方向。
「還能為什麼……」看著沈天晴，確定她並不是因為嫉妒生氣什麼的才問這樣的話，江楚天才接著說道：「愛麗絲恨我，亞當也恨我——我想，他們兩個大概是聯盟了。」
「聯盟……」沈天晴皺起眉，開始覺得事情棘手了。
「愛麗絲她不該那麼恨你，畢竟當初的事是她不對……」
聽到沈天晴的話，江楚天摸著下巴，不知該怎麼說了。
他對愛麗絲做的那些事，一定會讓沈天晴不開心，但他不後悔。
「小晴，我——對愛麗絲做了一些事——我之前有說過，我報復了——說我遷怒也好，總之我就是恨他們。」
握著沈天晴的手，江楚天沒有迴避自己曾經做過的事。
「如果你知道我是怎麼報復她的，或者會不恥我，覺得我真的是個混蛋！是，我就是個混蛋——但是，我不後悔那麼做。小晴，你可以批判我，但不要拋棄我……」
看著江楚天，沈天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江楚天會這樣說，那他的報復一定是很可怕。
她能說什麼呢？因為他會她報復而指責他？
沒有說話，她反手握住江楚天的手，低聲道：「不管是什麼，我們都共同面對。楚天，亞當的手段如何，你是知道的。他和愛麗絲聯手，一定很難對付。」
「是啊，他們兩個聯手，還真是讓我頭痛。」
抓了下頭，江楚天苦笑道：「我還以為亞當已經放棄了呢！這五年，他幾次想從醫院裡出來，都被我攪黃了。喬也並不想讓那些媒體又把目光對準讓雷諾家族，真不知道愛麗絲這回是使了什麼法子，居然讓亞當順利出了院。」
靜了片刻，江楚天又道：「亞當一定還有人手留下，這次他出來，一定能招回從前跟著他的那些人。」
眨了眨眼，沈天晴有些心神恍惚。
一看她的表情，江楚天就知道她有心事。
「是在想亞當的事？其實，我是知道的，當年你離開是亞當幫了你。」
猛地抬頭，看著江楚天，雖然沈天晴沒說話，可是表情卻已經出賣了她。
「我有追問過亞當，逼著他說出你的下落。但他就是咬死了什麼都不肯說。」
聳了聳肩，江楚天沉聲道：「那個時候，我真的想殺掉他。如果我早知道他藏在暗處的手下是誰，就能早點找到你了。」
嘴唇動了下，沈天晴咬著唇，看著江楚天，低聲道：「你不要問我，我不會告訴你的。」
說完這句，她又怕江楚天誤會，又加了一句：「我知道這些信息對你來說很重要，可能幫助你對付亞當。但，當初在那種情況下，亞當是唯一幫助我的人。我不能因為他幫助我，反倒出賣了他。至少，我不能告訴你，當時亞當讓什麼人幫的我。」
有些好笑地看著沈天晴，江楚天點了點頭，也很認真地答道：「知道了，我不會問。」
沈天晴鬆了口氣，笑著轉開話題，「我幫樂樂聯繫了兩家幼兒園，你覺得讓他去哪一家？」
「這家怎麼樣？雙語教育，而且還有視頻監控，就算我在公司，也能看到兒子。」
江楚天果真順著沈天晴的話題說了下去，並沒像一般男人嫌孩子的教育問題是女人事，根本不理會。
「啊，對了，你看是不是幫樂樂請法語老師？或許，我平時在家時教他講。雖然華國用法語的地方不多，但作為讓雷諾家族的繼承人，可不能不會法語。」
「法語啊……」沈天晴笑了笑，想起自己學法語時受的那些苦，突然很想看看兒子學法語時的樣子。
「我也可以教樂樂一些簡單的……」話說到一半，聽到電話響了，沈天晴就收了聲。
原本她想轉開給江楚天自由空間的，但江楚天卻是伸手一帶，就把她扯進了懷裡。
「公爵大人。」聽江楚天的稱呼，沈天晴立刻從直了身體。
輕輕拍打了下江楚天，她用眼睛瞪他，示意他放開她。
真是的，喬打電話過來，他還這樣荒唐。
江楚天卻不放手，甚至還在對她上下其手，一直胡鬧。
抓著他的手，沈天晴不敢出聲，只能用眼睛瞪他。
江楚天卻只是笑，「什麼？讓我們回法國？」
挑起眉，江楚天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開始把心思放在那通電話上。
「公爵大人，我們的婚禮會在中國舉行，或許，也有可能去英國，但我沒想過要在法國舉行婚禮。」
電話那頭的喬不知道說了什麼，江楚天的眉皺得更緊，「您是在讓雷諾古堡結婚，不代表我也一定要在那裡結婚。對了，我記得亞當的第一次婚禮是在那裡舉行的，如果你想再辦一次婚禮，或許可以讓亞當再在那裡結一次婚啊！」
喬似乎很生氣，聲音大了些。
連沈天晴都聽得到他在說什麼「繼承人」的話。
瞇起眼，江楚天沉默片刻後，才低聲道：「好，我會考慮。過後再給你答覆。」
掛斷電話，江楚天有些怔忡，在
懷裡的沈天晴掙了下時他才回過神來。
「喬想讓我們回法國？」
「是，」江楚天吁了口氣，「他說讓雷諾家族的繼承人幾乎都是在讓雷諾家族古堡結婚的，希望我們這次補辦婚禮也能在古堡進行——真是荒唐，這樣的理由……」
沒有說話，沈天晴只是默默看著江楚天，雖然他只說了這幾句，但沈天晴看得出，還有些事他並沒有說。
在沈天晴的注視下，江楚天目光微瞬，終於還是說了出來：「喬想看看樂樂。他說，樂樂是讓雷諾家族未來的繼承人——是他唯一的孫子。他一定要見到他。」
「這個時候帶樂樂回法國？」沈天晴心都揪了起來。
「我不同意，楚天，喬為什麼這個時候打電話？不早不晚，偏偏就在我們接到亞當請柬的時候。我絕不會讓樂樂現在回法國的。」
「我知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攬著沈天晴的肩，江楚天柔聲道：「你放心，我絕不會讓樂樂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