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看江楚天，沈天晴轉過身去使勁地拉扯玻璃門。
「砰」的一聲響，沈天晴嚇了一跳。
仰起頭，看著支在她頭頂上方的手臂，沈天晴不自覺地嚥了下唾沫。
雖然沒有回頭，但身後的壓迫感卻是那樣強悍，讓她沒有辦法忽視。
盡量平緩心情，沈天晴低聲道：「放我出去！」
「你在害怕？」
低聲問著，江楚天俯低頭，呼吸噴在她的脖頸上，「怕什麼？是怕我會傷害你？還是怕——你自己會把持不住？」
強作鎮定，沈天晴扭過頭，差點就蹭上他的唇。
眨了下眼，身體緊緊地貼在玻璃上，沈天晴伸手想要推開他，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放手！」低聲喝著，沈天晴的呼吸有些不穩，「我才不怕！什麼都不怕——江楚天，你現在就放手！不要讓我瞧不起你。」
「說得好像你現在很瞧得起我似的。」江楚天低笑，「新新，你有沒有覺得現在你對我的態度真的是很傲慢啊！不過沒關係，再傲慢的女人躺在身體下時，都會溫柔似水。我知道，你也會……」
「沙豬！之前罵你罵得一點都沒錯！」沈天晴冷哼，「別忘了我們的協議。」
「我沒有忘了協議，但，」江楚天笑得頑皮，「我有違反協議嗎？」
「你看，我沒有強迫你做任何事，我只是——很想親親你，如果你反對，我不會——親你的」
他的唇離她那麼近，她能嗅到她呼吸裡淡淡的酒香，那是剛才喝的紅酒，帶著微澀的味道。
江楚天真的是沒有強迫沈天晴的意思，雖然他挨得她那麼近，只要她動一下，或是他再往前傾一點，他們就會緊貼在一起，可是江楚天卻並沒有越過那道雷池。
他低聲輕語，嘴唇輕輕地移動，每一下都好像要吻在她的臉上，但卻又偏偏只差那麼一分。
覺得臉上有些發癢，不知是他的呼吸還是他的目光，彷彿像羽毛一樣輕拂過她的面頰，讓她這樣的無措。
「江楚天，你再這樣我真的生氣了。」
「為什麼生氣？因為我沒有吻你？」明知道她在說什麼，但江楚天卻故意逗她。
傾近身，他抬起手，反手撫摸她的面頰，「這麼嫩的皮膚，真是光滑如玉，我老婆平時都用的什麼護膚品啊，居然皮膚這麼好……」
打開江楚天的手，沈天晴沒好氣地推他：「別鬧了——我沒時間和你在這鬧……」
江楚天站得很穩，沈天晴這一下沒有把他推開，反倒被他拉進懷裡。
「這五年來，我喝醉過很多次，每次喝醉了，都會看到你在對我笑，你信不信？那種感覺真的很真實，就好像我們從前在一起時一樣的感覺……」
他的唇輕輕蹭過沈天晴的耳垂，低聲說：「我吮著你的耳垂，親著你的脖子，吻著你因為害羞而合上的眼眸，吮著你的手指，咬著你的唇……」
他低聲說著，每說一句，就依著他說的吻下去。
不自覺的，沈天晴把頭後仰，眼眸輕輕合起，呼吸也在他的愛撫親吻下粗重起來。
因為沈天晴的軟化，江楚天繼續吻下去，他的手指輕輕地在她的手臂上彈跳，動作輕柔如羽毛一般，滑過她的肌膚，扣住她的十指，把她壓在玻璃門上，熱切地吻她。
他的唇，順著她的脖子向下，滑上丘陵，攀過高峰，帶來一**難以言喻的美妙感覺。
當他把頭埋在她的身體裡時，沈天晴不自覺地發出一聲低音。
五年間，她從來沒有感受過這樣的快活。不得不說，江楚天的技術仍然和她記憶中一樣的棒。
揪著江楚天的肩膀，沈天晴想要推開他，卻覺得渾身沒有力氣。
不知什麼時候，她的手扯住了江楚天的頭髮，又或者，是在按。
她甚至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想要推開他，還是想要更多。
沉淪在那一波一波難以抗拒的波浪中，沈天晴發出連她自己都覺得羞恥的聲音。
「你現在，還想說不要嗎？」在她耳邊低聲問著，江楚天輕輕咬著她的耳垂，擁著她，身體緊緊地貼著她。
曲線緊貼，她能感覺到身後那讓人吃驚的變化，沈天晴嚥了下唾沫，喘息著，突然猛地轉身，一把推倒了江楚天。
倒在地上，江楚天卻沒有叫痛，只是那樣用雙臂撐著身體，笑瞇瞇地看著她。
嚥了下唾沫，沈天晴咬著唇，慢慢地跪坐而下。
「江楚天，我說了，這次是我來主導！哪怕是這個，也該是我來主導……」
被沈天晴坐在身下，江楚天只覺得自己已經快要控制不住了。
但他也只是笑了笑，低聲道：「我沒有意見，你知道的，我喜歡這個姿勢……」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沈天晴已經捧著他的臉，吻了下去。
五年了，沈天晴的吻技其實並沒有長進，甚至比起從前，還要退步了許多。
可是她的熱情，足以彌補她所有的青澀。
不過片刻，江楚天就已經沉淪其中。
五年了，他一直夢想著這一天。
當他的要害被沈天晴控制住時，他不禁長吁一聲。
沈天晴卻沒有如他所願，立刻就滿足他的急迫。
而是微笑著傾身相問：「你為什麼要去見安可？你喜歡她？她帶給你快樂了？就像這樣？！」
感覺到沈天晴突然用力，江楚天不禁倒抽一口冷氣。
「新新，不要亂來，弄壞了你一輩子都毀了。」
「誰說我一輩子會毀了，要毀也只是毀了你的一輩子。」
沈天晴低笑，又沉聲問道：「不說嗎？不說的話，或許我真的會那麼做哦！」
「是為了你——」
聽到江楚天衝口而出的話，沈天晴挑起眉，偏著頭睨著他，「為了我你才見安可？」
「是，」感覺到她的手鬆了松，江楚天也覺得鬆了口氣。
「我不只見安可，還見李陳潤，馬小貞——只有看到那些人，我才能肯定，關於你的一切，不是我做過的一場夢。」
撐起上半身，他輕輕撫著她的臉，柔聲道：「你知道嗎？我曾想過，如果那是一場夢，也是我這輩子做過最美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