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風霸氣?靠澆女人一頭香檳酒?」
亞當失笑出聲,還想再說下去,已經有人接著說道:「或者,是狠狠揍亞當讓雷諾男爵一頓。」
扭過頭,看著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身邊的江楚天,亞當有些警惕地瞇起眼,「威廉,你不是那麼傻吧?」
「如果你仍然摟著我太太,我就說不好會不會犯傻了。」江楚天笑著伸手,「不介意吧?」
「我說介意的話呢?還有些話沒和沈說完呢!」
「你真的介意?」江楚天笑盈盈地傾近身。
看著他的眼神,亞當還是退讓了,「算了,讓給你——沈,我們回頭還可以好好聊聊。」
「我想她沒時間和你說話。」江楚天微笑,毫不猶豫地摟住了沈天晴的腰,帶著她舞向遠處。
「怎麼不說話?」看著沉默不語的沈天晴,江楚天吐了口氣,輕聲道:「給我個解釋的機會可以嗎?小晴,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但我和愛麗絲真的沒什麼……」
「沒什麼?」沈天晴失笑,「真沒什麼?人家馬丁小姐可是對你臥室裡那張大床很有感情的!」
真是讓人頭痛!女人吃起醋來簡直就是不可理喻了。
江楚天轉頭四下張望,確認並沒有人看他們時,立刻反手拉住沈天晴的手,半強迫地把她帶離了舞池。
「你要怎麼樣?有話你就直說好了,要不要避著那麼多人?」沈天晴生氣地低吼,卻到底是有所顧忌,並沒有提高聲音。
江楚天不理會,拉著沈天晴轉出宴會廳,繞過小會客室,直接轉進了沒有人在的書房。
「你到底要說什麼?」
沈天晴的話還沒說完,江楚天已經把她推在牆上,捧著她的臉狠狠地吻了上去。
被突然狼吻,沈天晴有些微的氣喘,想要推開江楚天,阻止他亂來的魔爪,卻手腳發軟,動彈不得。
好不容易江楚天的唇滑落在她的粉頸,她才終於有機會開口:「你這算什麼?一有事就只會用這一招!」
「難道不對嗎?只有讓你的腦子不去想事情,你才會乖乖地聽話。」喘息著,江楚天終於放開沈天晴,站起身來,在她的唇上又是輕輕一啄。
「我承認,我和愛麗絲以前有過那種關係,但已經是十幾年了,那個時候我被趕到意大利,而愛麗絲也是馬丁家出了名的叛逆女孩。」
苦笑了下,江楚天很坦白地道:「可以說,從某種角度來說,我們兩個算是同命相憐的棄子。也因為這樣,那個時候和她在一起,很有種挑釁的味道——但說真的,我們當時講好了的,只是玩玩而已。我沒想到隔了十幾年,她居然還想重新開始……」
「是啊,誰讓你江楚天這麼有魅力呢!」推開江楚天,沈天晴低頭整理衣服,卻被江楚天又抱進懷裡。
「我就是再有魅力,也只會屬於你——老婆,別生氣了!其實,那張床早就不是十幾年前的那張床了——不過你放心,我會立刻叫人把床換掉。」
嘴角微微勾起,沈天晴白了江楚天一眼,睨著他問:「是不是覺得我很小氣,太過計較?」
「不是啊!我老婆吃醋吃得天經地義!」江楚天討好地笑了笑,難得地賣萌,「我老婆吃醋我才知道我在老婆心裡有多重要嘛!別說是只讓我換張床,就是立刻讓我換房子,或是換張皮,我都照做啊!」
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虧你想得說,換皮?要不然,幫你把下面這個換一下吧!」
因為沈天晴不懷好意的眼神,江楚天的心驚了一驚,「老婆,這個真的不行,你不要這麼犀利好不好?」
「怕了?怕的話就管好它,要是你真的背著我偷吃……」沒有說後面的話,沈天晴只是笑盈盈地看著江楚天。
但那笑,卻是讓江楚天機靈靈地打了個冷顫。
「明明我娶的是個小綿羊,怎麼就變母老虎了?」
「你說誰是母老虎?」很自然地伸手去擰江楚天的胳膊,沈天晴自己也笑得花枝亂顫。
兩夫妻還沒說完話,突然有人在外敲門。
「等一下——」幫著沈天晴拉好裙擺,江楚天才去開門。
門一開,門外卻是笑瞇瞇的亞當,「啊,我就說你們兩夫妻躲起來耍花槍了——果然是!我說威廉,這麼好刷存在感的機會,你都放棄,一心只想著女人,看來是已經知道自己必輸,才放水給我啊!」
「你想多了!」江楚天冷冷看著亞當,雖然比亞當高不了多少,但卻極有壓迫感。
「亞當,我真的不想嚇你,但你猜怎麼著,明天的董事局會議,你絕不會如願以償的!」
「是嗎?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有什麼大計劃,能說服那些董事。」亞當冷笑,回以冷漠的目光。
兩兄弟四目相對,同時微微瞇起了眼,兩張原本就有些相似的面容在這一瞬間看起來更加神似。
只是,卻誰都沒有相讓的意思,如同兩隻半曾,一旦開始爭鬥,沒有勝負就絕不會收手。
人生就是這樣,處處都是鬥爭,不僅是男人,還有女人。
原本沈天晴並不想出門的,她沒有資格出席帝國集團的董事會,但留在家裡等消息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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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可是半途中愛麗絲馬丁突然給她打了電話,約她見面。
幾經衡量後,沈天晴還是答應赴約。
對愛麗絲,沈天晴的心態很是微妙,她並不喜歡愛麗絲,但比起之前想要勾引江楚天的那些人,又或是和江楚天有了關係的白琳或是齊霽,她反倒有些欣賞愛麗絲馬丁。
可能,是因為愛麗絲有某些地方像江楚天,也可能是因為愛麗絲曾經陪著江楚天度過那一段堅苦的歲月。
她說不清具體是什麼,但至少她並不是那麼厭惡討厭那個個性張揚的紅髮女郎。
只是,在見面後,沈天晴卻又有些後悔。
從愛麗絲的眼神裡,可以預見她們的會面絕不會是很愉快的。而她,居然傻乎乎地把自己關進了獸籠,和一頭正在發狂的鬥獸成了對手。
沈天晴不喜歡鬥,但如果沒有選擇,那就也只能鬥下去——沒有勝負,就不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