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疑問，而是肯定，沈天晴就算是不問，也知道這件事真是江楚天做的。
江楚天也沒有否認，直接就坦然道：「是我！我從很久之前就告訴過你了，如果你被人欺負，會後悔的。」
迎著沈天晴的目光，江楚天沉聲道：「我知道我這麼做，你會覺得我很殘忍！但這就是我！所有冒犯到我的人，都沒有好下場！溫沐時如此，李非凡如此，我不僅僅只是懲罰他們，還會趕盡殺絕！」
眨了下眼，沈天晴看著江楚天，半天都沒有說話。
迎著她的目光，江楚天的表情很是淡然：「覺得可怕，也晚了！沈天晴，你看到的就是真實的我！我不可能會成為你所期待的那種好人或是君子！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我就是惡魔！」
張了張嘴，沈天晴卻沒有說出話來，別過臉去，她深吸了口氣，才能面對江楚天。
「我知道，在泰國，在法國，我已經看到你是個什麼樣的人。」
站在她面前的這個男人，就像他自己說的一樣，不是好人，也不是君子，但是，卻是她所愛的男人。
上前一步，沈天晴拉住江楚天的手，「我牽著你的手，就不會後退！江楚天，不管你是惡魔也好，天使也好，我都不會放開你的手。」
江楚天沉默許久，才突然道：「這是你說的！」
用力把沈天晴扯進懷裡，他緊緊地抱著她，不知為什麼，聲音有些低啞：「如果有一天，你背叛我，想要逃離我身邊，我會殺掉你的！」
嘴角勾起，沈天晴想笑，但最終卻沒有笑出來，只是低聲道：「如果，你不背叛我的話……」
「什麼意思？」江楚天皺眉，把沈天晴推開一些，狠狠地瞪著她。
「意思就是，你如果背叛我和別的女人好了，那我就會離開！」
雖然江楚天的眼神很嚇人，但沈天晴卻仍然坦然相對，「江楚天，不管是感情還是信任，都是相對的！我之前就說過，如果你找回你的天使，那我就要離開了。你的身邊，有一道光就夠了——不要那麼貪心。」
微笑著，她轉過身，笑道：「既然都起來了，那熱杯牛奶喝好了，會睡得好些——張麗……」
「沈天晴——」叫了一聲，看著沒有回頭的沈天晴，江楚天的表情很是陰沉，「我就是很貪心怎麼辦呢？想離開我，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沒有聽到江楚天的話，就是聽到，沈天晴也不會改變想法。
在被強制在家裡休養的幾天，她想得很清楚。
她不想做江楚天的附屬，他給她的一切，都不是真實的，只有她自己賺來的才是真實的。
所以，對李陳潤給她的那份工作，她很看中。
在家裡的幾天，一直都在聯繫同學來做幫手。
馬小貞自然是必不可少的，還有魯非，技術也很高。三個人，三台攝像機，應該能夠把全場拍攝下來了。
不是真正的大型晚會，這個規模已經很不錯了。
租攝像機的錢，她來出，後期的製作，也是她來完成，只用給給馬小貞和魯非當天的薪水就可以。
沒打算按行情一人兩千，沈天晴準備一人給五千，馬上就要畢業，不管是留在s市電視台的魯非，還是去向未定的馬小貞，都是需要用錢的時候。
戴納幾次想要來看她，但卻一直被江楚天讓人擋在外頭，只能在電話裡對沈天晴抱怨。
「最討厭江楚天這樣把你霸佔住，就好像你是他一個人似的。格洛裡亞，我好想你。」
戴納在沈天晴面前，總是像個孩子一樣坦率，所有的感情都是那樣直白。
但這份感情，卻讓沈天晴很有壓力。
說不感動是假，但她卻並不把這當成真的愛情，而且她現在也承擔不起這樣重的情感。
「戴納，演講的事準備得怎麼樣？要不要我先做你的觀眾？」
「好啊！」戴納在電話裡真的把沈天晴當成了觀眾，演講完還有些興奮地問沈天晴好不好，又笑著說：「李真的是個好人，我喜歡和他工作。格洛裡亞，我已經決定和李一起開一家證券風投公司了。」
這個消息，真是讓人吃驚。
沈天晴都沒辦法想像李陳潤到底是怎麼說服戴納的。
原本想給李陳潤打電話，但到最後，沈天晴還是沒有打。
雖說已經不是仇人，但總還是要避諱下，她可不想讓柯盈再找她的麻煩。
一切都在電話裡安排妥當，等到演講前一天，她終於得回自由。
「都說養幾天就好了，」摟著江楚天的胳膊，沈天晴笑著撒嬌：「戴納演講，你真的不聽？」
「有什麼好聽的？戴納做事就行，演講——也就那樣了。」
「也是，戴納不喜歡和人交流的。」沈天晴點了點頭，轉過頭去卻是吐了吐舌頭。
她可沒說今天她會去錄影，要是說了，江楚天不知道會怎麼講。
「我知道的，」江楚天在後頭幽幽地說了一句。
沈天晴立刻嚇到，「你知道什麼？」
「你說呢！」有些好笑地敲了下沈天晴的額頭，江
江楚天淡淡笑道：「你那些小動作能瞞得過我嗎？只不過是不和你一般見識罷了。你愛自己賺錢，就自己賺好了，但我想給你錢花，你也必須得收著。」
「知道了，大獨柴！」笑著拖長了聲，沈天晴湊過去，在江楚天臉上輕輕吻了下，轉身就往外跑去。
十萬塊呢！這可是她之前一年打工賺的錢，說什麼，這筆都得賺到手。
戴納演講的地點，就在s市財經大學的大講堂。
這是全國知名的大學，就連這座大講堂也都是有故事的。
很多金融名人，都曾在這裡進行過演講，甚至連美國前總統訪問華國時，也在這所大講堂裡進行過演講。
戴納在這裡演講，從某個角度來說，也是他的榮耀。
不過，以戴納的性格來說，大概是不認為是什麼榮耀的。
因為要安裝攝影設備，沈天晴和兩個夥伴很早就到了現場。
這個時候，大講堂裡還沒有什麼人，來來去去的，也都是些工作人員。
「天晴，你看這個位置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