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又生氣了?!不過就是沒時間吃飯,要不要這麼生氣?不過也是,她們已經很久沒有聯繫了,難得沈咪居然主動求和。〔?。
「誰的電話?」江楚天隨意地問了句。
沈天晴也沒有多想,只是回了句「是我媽」,就過去了。
這個時候,他們誰都沒有想到,在沈咪打電話的時候,在她身邊還坐著個一直陪著笑臉的年輕女孩。
正是和沈天晴鬧翻的安可。
「咪姐,都是我不好,看來晴晴是真的生我的氣了,居然連你的面子都不給呢!」
「不怪你,你之前都說怕天晴不來了,她也真是,太小氣,太沒風度了,不理她,我們自己吃。」
安可笑著點頭,過後卻抽空去洗手間打電話,「我已經問到了,是到了泰國,就和你之前打聽到的一樣。看來,這次他們的目標是泰國股市。」
掛斷電話,安可站在洗手池前,對著鏡子補妝,「沈天晴,就算沒有你,我也一樣能成事——你們吃肉,總也要讓別人喝點湯吧?」
從船上被趕下來,對安可來說,是個奇恥大辱,她不服氣,憑什麼樣樣不如她的沈天晴可以有江楚天庇護,而她,卻那樣狼狽地被趕走。
因為不服氣,她決定和莫菲菲聯手,透過人脈網,她們找到一個在華國股市上頗有能量的大戶。
這個大戶,也是個傳奇人物。據說他原本只是一個小散戶,但憑借集資,成功地從股市裡撈了幾筆後,就自己開了一家投資公司,現在也算是金融界的一號人物。
憑著安可相機裡的照片,她們成功說服了對方,讓他相信了李氏集團和帝國集團的確是有大行動。
這可是小姐妹用身體換來的情報,可是百分百正確哦!
那個老闆動用了不少關係,才查出李非凡最近會去麵包車,而現在,她們更是套出沈天晴也飛往泰國。
很明顯,這次的大行動,肯定是衝著泰國股市了,那位老闆跟著入市,她和莫菲菲也能佔上一股,到時候肯定是能大賺一筆的。
看著鏡子,安可笑得燦爛,「多謝了,沈天晴。」
「哈欠……」打了個噴嚏,沈天晴揉了揉鼻子,「一定是在罵我。」
江楚天轉過頭,嘴角微微牽起,似乎是覺得沈天晴的話很有趣,卻只是笑了一下,就垂下眼簾。
他們走的是特殊通道,沒有在候機室等,直接就上了飛機。
坐的是頭等艙,艾倫卻還是在抱怨:「我記得之前坐過你的私人飛機啊!你知道戴納最不喜歡和人擠的。」
江楚天笑笑,沒有回答,泰山卻是沉聲道:「私人飛機入境,太過張揚,您不是想我們一下飛機,就被人盯上吧?」
艾倫聳了聳肩,沒再說話,戴納卻是一上飛機就打開筆記本。
戴納之前說過他覺得機器和數字最讓人舒服,現在看來,他還真是這樣,比起和人勾通,戴納更喜歡和電腦在一起。
一行十人,他除了和艾倫、江楚天說話外,就是和沈天晴說幾句話,其他人,哪怕是一直纏著他說話,他都不會理會。
你要湊得太近,他還要皺眉,嫌你的口水噴到他。
就像戴納說過的一樣,到了曼谷就不會覺得冷了。
雖然已經是12月,曼谷也正處於涼季,可是20度左右的氣溫卻正是清爽怡人。
從機場到市區,到處都能看到還沒撤下的花環和金箔裝飾物,看起來就好像是剛剛舉行過什麼慶典似的。
來接他們的司機是長年居住泰國,看到沈天晴一個勁地往看張望,就笑了起來:「之前才過完國慶日,對,就是國王誕辰,每到這個時候,街市還有機關都會裝飾一新,可惜了,如果你們來早一些,就能趕上慶典了。」
雖然是自己人,但這個司機顯然不知道江楚天這一行人來到泰國是為的什麼,只當他們是來旅行的。
到中途,前後幾輛車就分開了,李非凡會入住湄南河畔的東方酒店,而江楚天他們則會前往位於市中心的小公寓。
帝國集團在曼谷另有資產,江楚天在清邁也有別墅,但這次來是低調前來,江楚天甚至沒有聯繫過帝國集團的人。
曼谷的街道是出了名的堵,車行一半,就堵在路上動彈不了。
沈天晴倒是不覺得有什麼,趴在車窗,用相機隨手拍著街道兩邊的景致。
戴納卻開始有些煩悶,手裡的筆記本一會合上一會打開,連呼吸也有些重。
「難道,戴納你暈車?」
戴納沒吭聲,嘴卻是呶了下,看起來有些孩子氣,但沈天晴卻知道這是他已經開始不快了。
之前戴納和江楚天要起爭執時就是這樣的表情。
「啊,那邊——楚天,你看我們是不是去坐那個車?」
順著沈天晴的手看過去,江楚天和艾倫同時皺起眉。
正從車流緩緩駛過的是一輛三輪車,這種車叫「嘟嘟車」,在曼谷隨處可見,但對於江楚天等人來說,這種車,真的不是他們這種身份坐的。
可是偏偏沈天晴卻很興奮,居然沒等江楚天開口,就已經拉開車門跳了下
去。
戴納也順勢跟著下了車。
雖然站在堵車的街道上,連呼吸都帶著汽油味,可是戴納還是深吸了口氣,表情也顯得輕鬆多了。
搖了搖頭,江楚天也只好下車。
後面車上的泰山也跟著下車,提前幾步走到路邊。
穿梭在車流中提著花籃賣手花環的女孩看到幾個人下車,就趕過來兜售,香噴噴的茉莉、玉蘭一串串的那麼惹人愛。
沈天晴拿起哪串,都覺得愛不釋手,索性一下子買了十幾串,那個女孩笑得合不攏嘴,又小聲說了句什麼。
沈天晴不通泰語,倒是泰山在旁邊解釋:「她在提醒你坐嘟嘟車要記得講價,要不然會被多要錢。」
「哦,」沈天晴這才明白,笑著點頭,等女孩走開,她提著那十幾串手花環,想了想,回過頭,趁著江楚天沒留意,就往他衣襟上的扣子別了一串。
江楚天一個沒留意,衣襟上就多了一串花環,他皺皺眉,剛要摘下來,卻被沈天晴按住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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