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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十章 可愛的楚西藥阿妹 文 / 鄉野夫子

    面孔朝下的易揚名心中這個急呀:「姑奶奶呀,你是好心,可我還沒死呀!你怎麼就不能檢查一下再發善心呢!」

    不一會兒,女子拍拍手站起身來,嘴裡說道:「挖好啦!雖然不深,勉強著也能把屍體掩埋起來!」說著就來到易揚名身邊,嘴裡嘀咕著:「聽說死屍面孔朝下會進地獄的,也不知你生前是否是好人,不過現在死了,一切都過去了,祝願你來世做個好人吧!我看還是把你臉朝上埋掉好些!希望你能進入天堂!」說著就把易揚名的身體翻轉過來。「唉!歲數不大,怎麼就死了呢?」

    易揚名被女子翻轉過身體,眼睛也慢慢地睜開了,看到身側一個漂亮的大眼睛少女,大約十五六歲,頭上包紮著又高又大的花布頭帕,戴著少許銀飾,上身穿著圓領大襟短衣,盤肩、袖口等處有少許繡花;下身穿著寬腳褲,褲筒邊緣裝飾著花邊。背上背著一個竹簍,裡面裝滿中草藥。

    「呀!」大眼睛少女突然看到易揚名慢慢地睜開眼睛,嚇地向後一跳,驚慌地一邊後退著一邊驚恐地看著易揚名,結結巴巴地說:「你……你沒死,還……還是死後……詐……詐屍了?」

    易揚名口不能言,只好眨眨眼,示意了一下。

    「你……還活著,是……是嗎?」

    易揚名嘴巴微微動了動,又眨了眨眼,眼球像左右轉了轉,表示自己未死。

    「哦!你……你沒死就……就好,嚇死人了!」女孩見易揚名好像不是死人突然詐屍,驚慌的神色稍緩,提心吊膽地又一步一步遲疑不定地慢慢靠近易揚名,嘴裡疑惑地問道:「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你不會說話呀?你好像不是我們這裡的人,你是哪的?怎麼趴在這裡?」

    女孩沒跑掉,反而又走回來並對自己進行一連串詢問,讓易揚名感到心安的同時,不免又苦澀異常。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只能眨眼示意。

    女孩奇怪地盯著易揚名看了一會,突然咯咯地笑了起來,然後說道:「看來你不會說話,我問你不是白問嗎!天快黑了,我的走了,這山裡有狼,你也得趕快走,不要獨自待在這裡,不然遇到狼就麻煩了!」說著轉身走了。

    易揚名大急,心想:「好容易見到一個心地善良的姑娘,盼望著能把自己救走,沒想到她卻撇下自己走了!唉!」正在自怨自艾著,突然女孩走了幾步見易揚名沒起身,又好奇地走了回來,問道:「你怎麼不走?剛才見你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你是不是被毒蛇咬了,中毒後身體動不了了,是不是?」

    易揚名見女孩轉回,心中大是欣慰,高興地微微點點頭,又微微搖搖頭,臉上擠出一絲苦笑,再微微張張嘴巴。

    女孩皺起眉頭,說道:「你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把我弄糊塗了,到底是什麼意思呀?」

    此時,易揚名感覺自己的身體比一開始老女人在自己身上點戳後的感覺好了一點,也許是時間一長,被她封住的穴道有所鬆動,身體的感覺有點恢復的跡象。心想的趕快請女孩帶自己離開這裡,別等老女人回來,那樣自己又將陷入危險之地了,於是看著女孩,張張嘴輕輕搖搖頭,表示自己口不能言。女孩看到易揚名的動作,想了想說:「你的意思是你不能說話,是嗎?」易揚名連忙點頭,然後努力動了動身體,又搖搖頭,表示自己身體動不了。女孩笑道:「你是說你身體動不了,走不了路,是嗎?」易揚名連忙點頭,露出一絲微笑。

    女孩見自己猜對了,也很高興,但是隨即又皺著眉頭說自言自語道:「這麼重,背肯定背不動,這時候天都快黑了回去找人來救也不穩妥!這可怎麼辦?對了,我跟爹學過醫術,何不先給他先檢查一下,看看情況再說!」女孩自言自語地嘀咕著突然想起自己學過醫術,眉頭一疏高興地對著易揚名說道:「噯!要不我先給你檢查一下,看你傷在哪裡,然後給你治療一下,說不定你就可以自己走了。不過我從未給人看過病,心裡沒什麼把握,現在只能試驗一下,你……你看行嗎?」

    易揚名心中擔心蒙面老女人回來加害自己,也顧不得這個女孩要拿自己當小白鼠做試驗品了,急忙點頭。

    女孩見易揚名點頭,高興地說道:「你放心,我雖然沒給人看過,但是在山中採藥時,遇到鳥呀、野兔呀什麼的受傷了,我都給它們治療過,效果都很好。」小女孩不說還好,這一說,易揚名心中不禁哀歎著:「自己這命運怎麼這麼坎坷呀!山中遭到蒙面男子的一路追殺,逃到山中陷入佈置著奇門遁甲陣勢的古林,僥倖遇到慕容玉兒才得獲救,沒想到之後又被蒙面老女人擒獲,這老女人點了自己的穴道把自己扔在這荒山之中差點餵了豺狼,好容易遇到這個好心的女孩,沒想到她還是個沒出徒的醫生,老天爺這女孩可千萬別是庸醫呀!」

    易揚名心中在哀歎著,女孩卻細心地為易揚名切起了脈,半響兒後,皺起眉頭低聲自語道:「奇怪,這也不是中毒的脈相呀?怎麼脈絡卻堵塞不順呢?難道是……」說著抬起頭對著易揚名問道:「你有沒有被毒蟲咬過?」

    易揚名搖了搖頭。

    「那你是不是被人點了穴道?」

    易揚名急忙點頭。聽到女孩的自言自語及問自己的話後,易揚名心中一陣竊喜,心道:「看來這個女孩不是庸醫,從自己的脈相就能推測的這麼準,家中一定有習武之人。」

    女孩見易揚名點頭,突然一臉嚴肅地問道:「你與人結下了冤仇,他捉到你後封了你的穴道,然後把你拋在山中,是不是?」

    易揚名張張嘴、搖搖頭、又點點頭。

    「我貿然出手救你,就得罪了封你穴道之人,再者說也不知你是好人,還是壞人,你要是好人,我冒險救你還說得過去,你要是壞人,我救你就是辦了一件壞事!可也不知你是好人還是壞人?算了,我先給你扎幾針,疏通一下經絡,讓你先會說話,然後再決定救不救你!」說著,女孩從背後的竹簍內掏出一個針盒,取出幾支銀針紮在易揚名頭部和身上。隨著幾支銀針的扎入,易揚名感到銀針似乎變成幾條絲蟲般在頭部內竄動,片刻後女孩收回銀針,說道:「你開口試試,看能不能說話。」

    易揚名在銀針收回後,感到頭部肌肉一鬆,輕輕動了動頭部,感覺頭部能動了,開口稱謝:「謝謝!小姑娘。」

    「哇!成功了,太好了!不過我可不是小姑娘,我都十六了,我爹說在過去都該嫁……哦,……」女孩見易揚名能說話了,很高興自己的醫術取得成功,但是一聽易揚名叫自己小姑娘,可不樂意了,馬上開口糾正,並拿她爹曾經說過的話來證明,但是突然想到跟一個陌生男子談嫁人很不好意思,俏臉一紅,羞怯地收嘴不語了。

    「呵呵……好,你不是小姑娘,你是個大姑娘!不管怎麼說,我都得感謝你,這口不能言的滋味可真夠難受的!」

    「對了,你自然能說話了,就給我詳細說說吧!」女孩羞怯了一會又恢復活潑開朗的樣子開口說道。

    「說起來,話長了,我先簡單說一下吧,等以後再詳細向你說明。我是來此地打工的,今天我們工地一個阿姨失蹤了,我們就出來尋找,在離工地不遠的地方我發現了她的屍體,雙腿被砍掉,慘不忍睹。隨後我就被一個蒙面的女人捉住了,她在我身上點戳幾下後,我就動彈不了了,之後她就把我帶到這裡扔在這,說是去找阿姨的女兒,唉,此時說不定阿姨的女兒也遭到毒手了!」易揚名半真半假地介紹一遍。

    「你說的是真的?」女孩疑惑地問道。

    「真的!求你把我治好,我還得想辦法去救阿姨的女兒!晚了,就怕了來不及了。阿姨的女兒和你一般大,我不想她慘遭毒手!嗚嗚……」易揚名真誠地說著,說到最後忍不住悲從心來,放聲大哭。

    「好、好,你別哭,你這一說一哭,弄得我也想哭!我……我馬上就給你治療!」說著,女孩取出銀針,迅速地在易揚名的身上行針。行完針後,女孩抹了一把額角的汗水,疲憊不堪地說道:「還好,這幾處大穴已有鬆動,不然以我的功力很難打通!你試著活動一下,看能夠站起來嗎?」說著女孩盤腿做在地上閉目運功調息。

    女孩的銀針一收回,易揚名就感到原先那種束縛感立即消失,肌肉一鬆,久違的肌膚感知又回到身上。慢慢做起,感覺又能掌控自己的行動了,心中大喜過望。抬眼看向女孩,只見女孩一臉疲憊,閉目行功。易揚名不敢打擾,站起身來,輕輕地活動著四肢。心想不知蒙面老女人何時回轉,自己還是早些離開此地躲起來,免得再次落入她的手中。但是女孩正在運功休息,自己也不能不打招呼就走,只好密切地注意著周圍的一切。突然感覺遠處有輕微的腳步聲傳來,易揚名大驚失色,心中暗道:「壞了,有人向這邊趕來,該不會是那個自稱是敏兒師傅的蒙面老太婆吧?自己得避一避!」轉頭看向正坐在地上打坐調息的女孩看去,只見女孩正緩緩地睜開眼睛,顯然已經調息完畢,正在收功。易揚名急忙來到近前,低聲說道:「你聽,那個蒙面的女人可能回來了,我們快躲一躲吧。」說著伸手就拉起女孩,你孩見易揚名一臉驚慌的神色,展顏一笑,點點頭道:「我早就聽見了,別慌!跟我來!」說著反手牽引著易揚名,提帶著易揚名向林中奔去。腳步如行雲流水般輕鬆寫意,步法穩健,速度卻飛快。易揚名心中不禁暗暗稱奇:「此地怎麼這麼多會武功的,是巧合還是……」

    正在想著,耳邊突然傳來女孩低低話語:「得加快速度,她追來了!」易揚名一驚,仔細一聽,果然身後不遠處有輕微的衣帶在空中飄飛摩擦而產生的聲響。急忙低聲對女孩說道:「你不用管我,盡可快速趕路,我也會點輕功。」

    女孩看了易揚名一眼,展演一笑,點點頭,放開自己的手,身形一晃向前快速飄飛而去。易揚名一見急忙按照自己心中所記的輕功步法飛快地追向女孩。兩人一先一後在林中穿行,女孩在前,一會向東,一會又折個方向奔向南,一會又折向西的在密林中奔行了大約一個多小時,女孩突然收住身形,停住腳步,扶住樹幹,嬌喘噓噓,嘴中說道:「應該安全了!這一頓跑可夠累的,還好我常在此地採藥,對此地非常熟悉,知道怎麼才能甩掉她,不然非得被她追上不可!」

    「謝謝你,不然,我又的再次落入魔掌!還沒請教你的名字呢?你叫什麼,家住哪裡?以後有機會我得登門拜謝!」易揚名誠摯地說道。

    「咯咯……你真想知道我的名字?」女孩咯咯一笑後,帶著羞澀的神色問道。

    易揚名聽到女孩的問話,疑惑不解地問道「你這麼說什麼意思?怎麼還真想不真想的,這有什麼說道嗎?」

    女孩看了易揚名一眼,羞澀地低下頭說道:「我們這裡的苗族人有個風俗,當小伙子喜歡上哪個女孩,就會問她名字,如果女孩告訴他了,就說明女孩同意了……」

    易揚名一聽才恍然大悟,急忙說道:「對不起,我剛才的問話有點唐突,我問你的名字是想……是這樣想的,知道你的名字後一是稱呼起來方便,二是你這次救了我,我將來得報答你,不知道你的名字,怎麼稱呼你和報答你呀!」

    「你就叫我阿妹吧!」女孩看了易揚名一眼說道,一絲失望的神情在眼中一閃而逝。

    「你們這裡稱呼女孩子不都是稱阿妹嗎?那要是我去找你,不知你的名字,如何向人打聽你?怎麼也不能見人就問,你認識阿妹嗎?阿妹家在哪?呵呵……那人家還不把我當傻子對待呀!」

    「咯咯咯……」女孩也被易揚名的話給逗樂了,笑了一會說道:「算了,你若將來想找我,見到當地人打聽楚西藥阿妹,說不定有人會告訴你的。」

    「楚西藥阿妹!這名字好獨特,楚西藥阿妹,我就叫你藥阿妹吧!」易揚名嘴裡叨咕著,隨後又徵詢了一下楚西藥阿妹。

    「你想怎麼叫隨你,現在你該介紹一下你自己了!」楚西藥阿妹說道。

    「好!那我就給你介紹一下。我叫易揚名,即將上大學了,家裡父母年歲大了,家中也沒什麼經濟來源,緊靠幾畝山地種糧換錢,我今年已經18歲了,不想讓父母為我上大學的花費而*勞犯難,所以趁著還沒開學來楚南打工,剛來兩天,今天見在一起打工的田阿姨失蹤了……」易揚名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又把剛才發生的事撿能說的說了一下,雖然楚西藥阿妹救了自己,但是涉及到玉璽什麼的秘密並沒有誰說。

    「這麼說,你還是一個大學生呢!看你的輕功不錯,跟誰學的?」

    「小時候跟一個雲遊四方的道士學的,他就教我這點輕功後又雲遊去了,以後也沒再見到他,當時把他留住,多學點也不會讓那個蒙面女人整的如此狼狽了!」易揚名撒了個謊。

    「那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我得想辦法找到敏兒,對了敏兒就是田阿姨的女兒,她……她中毒了!」

    「中毒了?你知道她在哪?」

    「嗯!知道!對了,藥阿妹,你會醫術,能不能跟我一起去給她治療一下?」

    「我也不會武功,也和你一樣就會點輕功,我怕……怕你說的那個蒙面女人……也會把我捉住殺了!」

    「是呀!她既然敢殺田阿姨,就也敢殺別人!你去了也會有危險,我不能只顧想著救敏兒而把你置於險地,那就太自私了!」

    「要不……要不,我跟你去……看……看?」心地善良的楚西藥阿妹見有人中毒不忍心不前去救治,但又擔心自己的安危,遲疑地而又膽怯地說著。

    「風險太大,還是算了,我自己冒險就冒險了,不能拖你下水。」

    「那……那我給你幾顆解毒藥丸吧,說不定能起到作用!」說著從竹簍內掏出幾個小瓷瓶,一一遞給易揚名,並一一解說其功用及用法。易揚名感激的連連道謝。

    之後,兩人分手道別。楚西藥阿妹一邊走一邊不時回頭,看著逐漸遠去的楚西藥阿妹,易揚名心中充滿著感激之情心中暗讚:「多麼善良可人的楚西苗家妹子呀!我易揚名大難不死的話,以後有機會定當備置厚禮前去拜訪你!後會有期!」

    心中默默感激一番後,易揚名把藥阿妹贈送的解毒藥貼身放好,辨明山中方向,展開輕功向與雪兒分手時的山腳下奔去。

    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明月已經從東方的山頭冒出,清冷的月光灑照著大地,林中顯得影影綽綽,讓風馳電掣地趕路的易揚名心中忐忑不安,始終高度警惕、戒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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